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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雪苍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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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迎上去的侍卫,两侧各有七人,而对敌的蓝衫人,却各有十数人之多,且武功招式,亦较锦衫侍卫略强。但奇怪的是,七名锦衫侍卫并不慌乱,结阵对敌,竟然并不落下风。岳中影见那锦衫侍卫对敌的阵法,竟然极为熟稔,不禁轻轻咦了一声。
玉龙公主回过头来,问道:“怎么,少侠识得这阵法?”岳中影点了点头,道:“玉虚道长的七仙阵,在下确实见过?”他心知此阵本名为缺瓯,但缺瓯之名,只有段思平知晓,是以便不肯明言。
玉龙公主对这七仙阵之名,并未曾听说过,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道:“七仙阵?谁是玉虚?”岳中影听她竟然不知玉虚之名,不由得向格罗仁斜视一眼,只见格罗仁眉角微挑,随即平复,便道:“此人是中原青城山松风观人氏,青城七剑,公主可曾听说过?”玉龙公主摇头道:“没听过,不过此阵本是南诏所有,怎么会为中原武林中人所得,当真令人难以索解。岳少侠莫不是看错了?”
岳中影摇头道:“决计不会错,在下曾两会七仙阵,对此阵自是不会忘记,岂会错看?”玉龙公主听他曾对阵七仙阵,顿生兴趣,对此阵为何为中原武林所知,便不怎么追究,反问道:“哦,此阵威力极大,少侠两会其阵,竟然能够全身而退?”岳中影笑道:“此阵威力虽大,用于战阵之上,自然无往而不胜,但用于武林高手之争,却也有致命之失,倘若对手得悉,破之即非难事。”
他此话一出,玉龙公主并格罗仁脸上俱显出不信之色来,玉龙公主回头看看楼下的局势,两边的七名锦衣侍卫虽然各自武功均逊于对手,而且人数处在劣势,然而却大大的占了上风。此阵威力之强,绝无可置疑,岳中影却说破之甚易,那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的,当即便道:“少侠即说此阵可破,本宫倒想见识见识。”
岳中影说出此阵可破,便有些后悔,此时玉龙公主要他破阵,不禁有些犹豫,迟疑道:“这个……”
玉龙公主见他不肯出手,知道他心意,心中顿生一计,当下向格罗仁微微使个眼色。格罗仁会意,举起号角,呜呜的吹了起来。
号角声一响,两边的锦衣侍卫剑势立时大变。方才对阵之时,七名锦衣侍卫结阵而敌,却纯是取守势,任由对方围攻破阵,这本是玉龙公主吩咐,要尽是使此阵威力得以发挥,此时号角一吹,正是进攻的命令,锦衣侍卫立时转守为攻。
围攻的蓝衣侍卫攻了半晌,不见凑攻,早已经有结气竭,哪料道兜锦衣侍卫会突然猛攻起来,一时之间,众蓝衣侍卫便显散乱,更有七八人中剑受伤,其中一两个伤势显然颇重。但众人虽败却不肯退,玉龙公主以治下极严,对敌之时,若有人擅自败退,绝不肯轻饶,是以众人虽然受伤,却仍然死战,不肯后退一步。
双过数招,只听东首一蓝衣侍卫惨叫一声,向外跌出,却是大腿处被重重刺了一剑,那人支撑着,想要站起,挣扎了一下,颓然倒地,一滩殷红的鲜血自身下流出。
岳中影见状,心中知道玉龙公主此举是想激自己出手破阵,他虽然不肯,但见那人受伤甚重,毕竟心有不忍,便想开口恳求,哪料他尚未出口,玉龙公主已经抢先笑着道:“岳少侠方才说此阵可破,恐怕有些言过其实了吧。”言语中满是揶喻之意。
岳中影被她主一激,便有些忍耐不住,长剑刷得出鞘,犹如一只大鹏一般,纵身下楼,向东首直扑下去。
东首锦衣侍卫见突然有人闯来,也不慌乱,当下便有两人闪身避开,要放岳中影入阵。
岳中影剑光频然,那两人还未来得及让开,胸口已经被岳中影刺中,委顿在地。其余五名锦衣侍卫见同伴受伤,大吃一惊,急向岳中影围来。岳中影既然已经出手,便不再犹豫,刷刷刷刷刷五剑刺出,只听叮当之声不绝,五名锦衣侍卫长剑尽断,胸口中剑,倒在地上。岳中影身影不停,转身向西边扑去,亦不过数招,将西力七名锦衣侍卫尽数刺倒。
玉龙公主在楼上,只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万料不道自己识之极为自负的剑阵,居然在举手之间,便岳中影破了个干净。惊呆之间,岳中影已经跃上楼来,向玉龙公主道:“公主,在下得罪。”
玉龙公主呆了一呆,道:“这,这是什么剑法?”也不待岳中影开口,转身下楼,向受伤的锦衣侍卫们奔去,俯身察看众人伤处。格罗仁亦是呆呆的看了岳中影一眼,跟着玉龙公主奔下楼去,看众侍卫受伤之处。只见众侍卫胸口璇玑穴上微微渗出一丝血痕,显然是岳中影以剑尖刺中了各人穴道。以剑伤人,实为多见,但以剑封穴,却是闻所未闻。格罗仁当日中然被岳中影一剑制住,但毕竟当时自己受了重伤,岳中影又是出奇不意,若论真实武功,他虽不是岳中影对手,但数十招之内,当不会被岳中影所败。但以今日岳中影看来,显然在这中间不长的时间里,岳中影武功突然大进,早非自己所能想像。
玉龙公主查验半晌,忽然抬起头来,道:“这是天南段氏的武功?”
岳中影一愣,他刚才以剑刺穴,虽然并非段思平的剑法,但的确也是见识了段思平以气束劲的功夫,这才略作效仿,却不料竟然被玉龙公主轻易看出,当下急摇摇头,道:“不是。”
玉龙公主亦是有些怀疑,这才发问,此时听岳中影否认,心中自也不敢肯定,定了定神,笑道:“少侠好剑法。”话音未落,突然手中多了两柄剑,直向岳中影刺来。
岳中影大惊,急忙让开,道:“公主,你这是何意?”玉龙公主招式不停,口中道:“少侠剑法精绝,本宫也想领教领教。”剑影晃动中已经袭近岳中影胸口。
岳中影急急避让,却不肯出剑。只见玉龙公主手执双剑,分进而击,出招变化,宛然便是当日格昭仁所使的连环躲命剑,招式之奇似还在格昭仁之上,只是较格昭仁剑法少了几分凝练,多了几分狠辣。
岳中影未曾见过玉龙公主使剑,万料不到她武功竟然会如此厉害,虽不如格昭仁,但却远高出了格罗仁的武功。岳中影所长,唯在剑法,他不肯出剑,只让了数招,便颇觉得难以招架,当下深吸一口气,长剑一封,同玉龙公主短剑相交,只听叮得一声,玉龙公主右短剑被弹开尺许,却不折断,显然她手中所持,亦是宝剑。
但这双剑一交,岳中影便立时觉察玉龙公主剑法招式虽奇,内力修为,却未必强过格罗仁。
玉龙公主右手短剑被岳中影一弹而斜出尺许,且右臂亦觉酸麻,知道岳中影内力远胜自己,当即剑式如雨一般倾泄而出。内力既然远逊对方,便欲以招式取胜。
岳中影左挡右拆,将玉龙公主剑招竟数挡开,却不肯出剑反攻。两人一攻一守,片刻间已经拆过了数十招。岳中影即不肯反击,玉龙公主便立于不败之地,但她连连变招,数十招攻出,却也始终不肯逼退岳中影半步,心中自知武功较岳中影相差太远,当即剑双剑一收,凝剑而立,笑道:“中原奇士,果然不同凡响,本宫佩服,佩服。”岳中影见玉龙公主收手,自也感觉心头压力剧减,忙客气道:“多谢公主谬赞。”
玉龙公主虽然比武不胜,奇阵又为岳中影举手而破,竟并不显得失望,反倒高兴道:“传谕,岳少侠剑法精绝,能为本宫效力,实是本宫之福,着晋岳少侠龙镶校尉之职,合府侍卫,俱受岳校尉统领,不得有违。”众侍卫忙躬身领命,格罗仁犹豫了一下,亦道:“谨遵公主令谕。”
岳中影一听,忙道:“公主,此事万万不可,岳某草介,蒙公主大恩,得以不死,何敢再受封赏。”玉龙公主微微一笑,道:“岳少侠不必再辞。少侠人中之龙,卓然不群,视功名自如无物,本宫以校尉的俗职相赠,自然有污少侠清名。不过,历来才卓者,必然受人尊敬,校尉之职,哪是太委屈少侠了。”岳中影还要辞谢,玉龙公主却道:“少侠新来,于本府尚不熟悉,格统领,烦陪少侠在府中走动走动,熟悉下情。少侠,本宫还有事,告辞”说着,竟自顾的去了。格罗仁躬身领命。
第十回 流水有意谁留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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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中影见玉龙公主离去,显然是不肯受辞,不由得怅然。格罗仁见他愀然不乐,拍拍他的肩膀,道:“岳兄弟也不必发愁,公主向来是这样的性子,若岳兄当真不想在公主府当差,也没什么 大不少了,过些日子再向公主提及,或许可行。而今公主正在兴头上,绝不会答应的。”岳中影点点头,道:“那也说的是。”
格罗仁道:“走,岳兄弟,格某陪你去四处看看。”说着肃手一让。岳中影点点头,两人转向侧边游廊下来,一路山石草木,多取轩昂之势。
格罗仁带岳中影见过了四处的侍卫,并府中一些重要执事,复又向府外而来。方到仪门外,只见门侧一名侍卫引了两人进来。岳中影见那两人装束,皆如当日五毒教众仿佛,不觉得微微一愣。格罗仁亦轻轻吁了一声,道:“看来要变天了。”
岳中影愕然回头,道:“格兄,你说什么?”却见格罗仁转头看着远处。岳中影顺着他的目光向看去,只见半天边一团乌云滚滚而来,忽然间,电光一闪,一道炸雷挟威而至,只震得岳中影耳中乱颤,这才明白,格罗仁所言。
格罗仁一拉岳中影,道:“走吧,岳兄弟,看来不久就要下大雨了,咱们找个地方喝两杯去。”岳中影微一踌躇,道:“那公主那边?”格罗仁笑道:“无妨,公主整日事忙,这些摆夷人一来,怕是有什么要事商议,况且这大雨天的,不会找咱们。”
岳中影当下点点头,两人结伴而出,到一家小酒楼上,临窗处坐定。
此时那乌云已经漫过了整片天,天色便渐转黯淡了下来。紧接着,一道接一道的闪电划过天际,发出震而欲聋的炸声。岳中影站在窗前,看了良久,这才道:“天变之危,意至于斯乎。”回过头来,却见格罗仁独坐在酒桌边,连连喝了几碗酒,似乎脸上颇有落寞之色,不由得诧异道:“格兄,你怎么了?”
格罗仁脸色稍凝,放下了酒碗,道:“岳兄弟,有些话,格某不知道当问不当问?”岳中影见他神色慎重,便回身坐了下来,道:“格兄有话,但说无妨。”
格罗仁道:“当日舜化成殿下辞世前,岳兄一直在殿下身边是吧?”岳中影点点头,道:“不错,怎么?”格罗仁道:“南诏胜传,舜化成殿下当年兵败苍山,曾将大批宝藏藏于苍山深处,以作日后谋复之用,但殿下自出逃蜀国,三十年来,始终没有机会再回来,现在又身死异乡,那宝藏所在便也成了一个秘密。”
岳中影心中微生戒备,道:“那便如何?”格罗仁见岳中影神情微变,知道他心中所想,倒也并不在意,只自顾道:“殿下在蜀中,本来身世无人知晓,但杨仁远却不知从何处得来了这个消息,公主得知后,便派在下北上迎驾。后来的事情岳兄弟也知道,殿下自尽于云光寺,在场诸人都亲眼所见,因而风传殿下临死前,将藏宝之处告知了岳兄弟,此事虽然并有什么确证,但紧接着,岳兄弟便南下,别人便越发的信了。”
岳中影南下,本是替南思昭送遗物与静心,却不想被人扯到宝藏之上,心中颇感无奈,望望窗外,只见那天色愈发的阴沉起来,一阵雨意扑鼻,回过头来,也端起一碗酒,同格罗仁碰了一下,一饮而尽,这才道:“别人信什么,说什么,兄弟那能管得了哪么多,只不过若兄弟当真是为什么宝藏而来,只怕也未必会安然的呆在南诏。”
格罗仁一笑,道:“话虽这样说,但是,岳兄弟刚刚南来,便遇上了段思平,接着,便又是玉虚诸道、杨仁远、董伽罗,甚或是玉龙公主,无论是强逼也罢,利诱也罢,抑或是以义交之,以情感之,以恩结之,其中目的,不还是一样的吗?”
岳中影不禁变色,格罗仁虽然并没有亲口说出董云楚来,但以情感之,未必不是在说云楚与自己相恋,乃是为了图谋宝藏之故,恩而心中顿起不满之色,不自觉的便表露在脸上,哼了一声,竟不开口,只将一碗酒一口喝下。
两人一时静了下来,便听外面沥沥之声响起,却是下起雨来。那雨势不甚大,远处苍山雨雾弥漫,满眼皆是寒意。
格罗仁自知方才一席话,说得有些太过露直,自失的一笑,道:“岳兄弟也不必太在意,格某了不过随便说说,有些以小人之心度人。只是,格某在想,如今南诏纷乱,岳兄弟若当真并非因宝藏而来,何不及早脱身呢?公主殿下如此看重岳兄弟,一方面固然兄弟武功卓绝,为人重义气,是条好汉子,另一方面,格罗私心度之,怕也未必不和舜化成殿下所遗宝藏有关。岳兄虽然武功高强,为人重义,但对这些权谋之术,未必深通,况且以兄弟所知,岳兄与董姑娘情谊非浅,一旦卷入纷争之中,怕非董姑娘之福。”
岳中影本有些对格罗仁不满,但此时听他良言相劝,不禁也有些感动,对方才心中发怒竟有些歉意,放缓了声音,道:“格兄所言甚是,小弟也早有去意,只不过……”说着,微微一笑,颇有迟疑之意。
格罗仁盯着他,稍顷,道:“ 恕格某直言,岳兄弟,你是否是和段思平相交甚密?”岳中影脸色微变,道:“格兄这是什么意思?”格罗仁见岳中影脸色,已然明白不假,却只微微一笑,道:“岳兄弟不必紧张,此事公主虽有风闻,却仅此而已。格某只是想劝岳兄弟,岳兄弟即非南诏人,何必非要淌这趟浑水呢?”
岳中影道:“格兄既然如此而言,却又为何委身公主府呢?”
格罗仁脸色一黯,转头看看外面的雨势,似乎小了些,又似乎更疾了些,然而,雾色却是越来越盛:“岳兄弟,你见过公主的武功,自然也看得出,公主所使的剑法,出自双剑门?”岳中影心中正自疑惑,听他说起,便点点头,格罗仁继续道:“实不相瞒,公主原本是双剑门下弟子,小格某五岁,算是家师的关门弟子。不过,公主拜在家师门下时,今上还只是郑氏属下的臣子。当时公主年纪甚幼,但聪明异常,甚得诸位师兄弟的喜爱,格某是掌门大弟子,自然对小师妹更是多加照拂。”
岳中影见格罗仁原本迷离的眼中竟然露出些些许温柔之色,脸上也轻轻的荡出一丝笑意,不觉得心中一动,只听格罗仁道:“小师妹学武其勤,只不过三年时间,小师妹的剑法便已经超过了许多入门比他早的多的师兄弟,在别人看来,她似乎天生就是学武的料子。其实,谁都不知道,在小师妹在双剑门的三年中,每天晚上,都会有人陪着她练剑,从未曾懈怠。那时的小师妹,单纯可爱,天天缠着你,满是仰慕和期盼,让人想拒绝都没法子拒绝。”
格罗仁说着,抬头呆呆的看着远处,远处是雨雾弥漫的苍山,但格罗仁嘴角微笑,却似乎是在回味一段美好的时光。
岳中影轻声道:“陪她练剑的,便是格兄?”格罗仁点点头,道:“可是,突然有一天,皇上登基,做了江山,小师妹摇身一变,变成了大义宁国的公主,尊贵无比。似乎就在小师妹成为公主的那一瞬间,她变了,变得那么冷漠、那么疏远、那么不可亲近,高不可攀。”
岳中影见格罗仁嘴边的笑意转瞬间尽化成一股痛苦之色,不由得一阵不忍,见他大口大口的喝酒,一碗接一碗,想要劝,却不道如何开口。
猛然间,格罗仁住了手,招头望望岳中影,道:“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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