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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悬疑ⅰ·藏玉琀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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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地往车那一边跑,一边喊:“快快快跑”

这声响,简直比天上的炸雷还要惊心动魄。只见路边的草丛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那么多的老鼠,一行又一行,整整齐齐地盯着他们看,情景确是罕见罕闻。

两人一路狂奔,在起伏的山路上,高一脚,低一脚地跑到了车子跟前。就在进车时,何晓筝突然觉得裤脚被什么拖住,定睛看时,只吓得心中突突乱跳。原来,一只老鼠已经叼住了她的裤子,何晓筝心里一急,连跺了几脚,才把那只老鼠甩掉,随后,立即关紧车门。

虽然坐进车里,两人却还是连吁带喘,一时之间,还说不出话来。何晓筝吐出一口长气,结结巴巴地道:“幸亏跑得快不然叫这群老鼠扑了,不出明天一早,咱们就会变成两具白骨。”

狄康尽量让自己狂跳的心率降低下来,但是身体中莫名的恐慌却始终消除不掉。他看着何晓筝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禁问道:“你不是说,要是看到活的就好了吗?现在活的都来了,你跑什么跑?”

“可可我没要这么多啊!”何晓筝喃喃而语。

事到如今,自然不能在这束手待毙,可狄康却不敢开车,因为,马路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老鼠。他很无奈地跟何晓筝说:“看来,老鼠的家族,向我们宣战了。”

谁知道何晓筝看了一会儿老鼠,脸上却露出惊喜,说:“不,它们不是复仇的?是去吃晚饭的。如果我们想找到尸体,那就要跟着这群老鼠走!”

“吃饭?你饿昏头了吧,开什么玩笑?”

“听我说,这是一种食尸鼠。因为葬狗坡是露天葬区,这里的老鼠,都以啃食尸体为生。特别对那些刚刚死去的尸体,别有独钟。一旦发现这样的尸体,他们就会成群结队,一起去吃。刚才那只空壳木头,肯定是从葬狗坡里滚下来的,这附近的老鼠,闻到了它们肚子里的人肉味,便会一起朝尸体那边聚集。我们跟着这群老鼠走,一定会找到尸体的。”

狄康听明白了几分,越想觉得越对,不禁问道:“我们还去葬狗坡?”

何晓筝坚定不移地回答:“如果明天,你还能找到这群老鼠的话,咱们现在就回家!”

狄康在车里,沉思一会儿,早听说葬狗坡诡异神秘,一直就没机会进去看看,既然已经来到此地,岂有不进反退之理?不管,葬狗坡有多诡异,只要不怕死,肯定能探个究竟。当他看到老鼠们,从他们车边走过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启动车子,跟着老鼠群,往葬狗坡开去。

葬狗坡,整个坡都是阴暗的树林,只有茂密的枝叶间,倾泻下缕缕月光。倾斜的树干,交错的虬枝,让这片树林看起来阴森恐怖。

狄康下车,特意朝祭祀台那看了看,他发现虎尔赤已经不在了,估计是回萧宅了。狄康摸了摸口袋里的那个髀石,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想去找萧错给看看。萧错是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人,什么物件都是实打实地说,狄康信得过他。

狄康喊何晓筝快走,半天没人答理,回头一看,何晓筝居然还待在车里,狄康问她怎么了?何晓筝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也没回答出个所以然来。狄康问她,是不是害怕黑?何晓筝摇了摇头说,她不害怕黑,但她有恐高症,不能乘透明电梯,更不敢站在阳台上,就连二楼的高度也受不了,更不用说登山了。只要超过两米,她就会全身发抖。

狄康下车,在何晓筝面前,双手叉腰,问:“知道,我这是什么姿势吗?”何晓筝说:“典型的战斗姿势,非常男性化。”狄康接着又双臂抱胸,眼睛斜着何晓筝问:“这是什么姿势?”何晓筝疑惑地回答:“防御姿势?”

狄康很轻蔑地说:“错,鄙视姿势!”





第六十二章 封土之说


何晓筝受狄康鄙视的同时,萧错也在受池文青的鄙视,毕竟萧错所作出的结论,是常规鉴定,也就是常说的:眼学。这种鉴定,主要是凭借丰富的鉴定经验和足够的历史知识,靠目测断定文物年代的办法。

萧错是个掌眼,靠眼力鉴别,靠知识点分析推理,已经十分准确。但他还是选择了另外一条路——科技检测。走这条路,不是因为萧错没把握,而是为了取证。当琀蝉和瓷片的土锈污垢检验结果出来时,池文青却拿着单子,说:“这绝对不可能。”

萧错接过单子,非常淡定地说:“绝对可能,而且是铁证如山。琀蝉和瓷片,带着同样的土锈污垢,而琀蝉这种发红的沁色,就是长期受紫红色砂砾泥所侵蚀导致。红丹河河水泛红,就是因为水下堆积着紫红色砂砾泥。而琀蝉和瓷片都是出土器,显然不是藏在红丹河水里。而红丹河附近,只有葬狗坡能藏宝。”

话题进行到关键时刻,池文青却一副不屑的表情看着萧错,说:“你这个结论,早在三十年前,你爸就总结出来了。葬狗坡,确实是这样的一座红坡,通体由紫红色砂砾泥和岩石构成”

萧错听到此处,立即反问:“真是紫红色砂砾泥和岩石构成?”

“是的。三十年前,最初锁定葬狗坡为疑点的人,就是你爸。我们分别在葬狗坡的东坡、西坡和南坡,进行勘探。第一钻孔出来的结果,深度约为十米,打出了夯土层。第二钻的结果,更让我们非常兴奋,我们居然打到了石层。”

“石层?葬狗坡下有地宫?”

结果是出人意料的,池文青在萧错的追问下,居然是这么说的:“我们虽然打到石层,但石层下面还是紫红色砂砾泥。经过一个多星期的探测,葬狗坡上所开探孔均未勘探到底。没有发现地宫的痕迹,也没有发现有陪葬品。”

“后来呢?”

“我们最终发现,葬狗坡仅仅是一个断裂带后遗症。嘎纳山处于地幔物质上升流动强烈的地带,上升流向两侧相反方向的分散,使嘎纳山脆弱部分张裂、断陷,形成裂谷带。嘎纳山裂谷的轮廓,非常清晰,它纵贯南北,将整座山劈为两半,裂谷两侧,断壁悬崖,山峦起伏,犹如高耸的两垛墙。由于这里地壳运动活跃,经常发生小规模地震。从嘎纳山上坍塌的石块,全部堆积在裂谷中间,从而形成了葬狗坡。而我们唯一勘探出的结果就是,葬狗坡由一层紫红色砂砾泥和一层岩石叠加构成。”

池文青的这种分析,并不是没有证据的,时至今日,嘎纳山裂谷,仍在不断地向两侧扩展着,葬狗坡也因此,越堆越高。

“一层紫红色砂砾泥一层岩石构成?这是很明显的人为的这证明,葬狗坡是人工筑起的封土堆。”

“当初,我提出和你相同的观点,葬狗坡是人工封土。但你爸很快把我否了,他说稍微懂得墓葬的人都知道,即使是始皇陵,也没有构建出这么高的封土堆,何况是一只狗的墓?我始终不明白,已经考察到这个地步了,你爸却戛然而止,从此不提葬狗坡。”

“这不像我爸的性格。”

“你爸一向是反常规做事,尽管他不再提及葬狗坡,而我却无时无刻不在想,如果,狗墓真的存在,那么,这样宏伟的封土之下会有什么?会藏匿着什么样的陪葬品?葬狗的地宫应该是什么样的结构?狗会躺在棺材里吗?是石棺?是木棺?还是木椁?狗葬又是什么形式呢?它有没有被盗过?又是哪位王修建出这堆封土?这一系列的悬念,无不困扰着我霍霍而上,拭目以待。”

萧错等的就是池文青的这句话,急忙说道:“池姨,我们设想一下,葬狗坡最初雏形,很可能是个封土堆。因为它处在断裂带上,会因为地壳运动,越来越高大。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异常之事。想想金字塔,再想想长城,这么高的封土又算什么?古代人的聪明才智,是我们无法想象的。现在最重要的疑问,就是玉蝉怎么会到狗墓里?难道葬狗坡不是狗墓,是将军墓?”

“不,绝对不是将军墓,玉蝉是汉代的,而葬狗坡上的树木历史,只在一千年左右。再说,任何一个墓主人都不会愿意称自己是狗的。”

“如果地下埋葬的不是尸体,而是宝藏的话,那么墓碑上别说写狗、写猫,就是写个王八,也没人动怒,其障眼法的目的达到了,藏宝人就会窃喜。”

池文青拿着瓷片和琀禅,反复思考:“你说,那人为什么要用驼皮包着琀蝉呢?”

“我也不太清楚,从那人的身手上看,绝对不是凡人。”

“你怎么知道?”

“那人盗了我家。”

“你家?你家的锁很防人的,那贼偷走了什么?”

“萧家的锁即使是用单珠点勾,都要开上几分钟。但那贼开锁的手法很高明,几秒钟就进屋了。最让我想不到的是,那贼值钱的东西一样没动,只偷走格格的一套衣服。”

“衣服?”

“就是我爸抱格格到我们家时,格格穿的那套衣服。那贼还动了格格的鞋,只是动了,没带走。”

“为什么不抓她?”

“我想抓的不是一个偷东西的贼,而是一群策划格格死亡的盗宝人。”

“可我认为,他们不会杀格格。你想,格格鉴宝靠的是手感,而你鉴宝是凭的眼力,这点凸凹的差别,你是不容易发现的。谁也无法预测,格格当晚能不能破解玉蝉的秘密。格格在他们的眼里,利用价值实在是太大了,包括你盘玉时,都要靠格格的手去摸,怎么可能这么早就杀了她呢?”

萧错听到池文青说到这儿,很自然地想起格格,眼眶开始泛红,很快就开始湿润,他咽了几次唾液,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没办法阻止他声音的哽咽:“其实格格如果活着的话,她搭手一摸就会摸出这里的反常规,而我们却要用知识点去分析。”

“你想把玉蝉盘出来?”

萧错嘴角闪过一丝苦涩的笑容,对池文青说:“眼下别无选择,就好像在战场上打仗,我们遭了埋伏,我明敌暗,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没有还手的余地。只有盘出玉蝉,引出卖蝉人,这是破解格格死亡的唯一出路。”

“不是唯一,还有线索。想那孤寡婆子死在屋里,那人怎么会知道。我认为,她们俩肯定是熟人关系,至少是能没事串个门的那种。”

萧错忽觉脑子一沉,觉得这话十分有理:“听说,老人曾在杂技团里,卖茶叶蛋为生。我也怀疑过是杂技团的人,后来一问,才知道杂技团早就解散了。”

池文青眼前一亮,急忙补上一句:“杂技团虽然不在了,但是,杂技团的人还在继续表演,就在游乐场的马戏团里。听说下周国际翡翠赌石文化节开幕,杂技团会过来表演敦煌飞天,又惊又险,观看的人会很多。”

“您的意思是我要去看看杂技表演了?”这是极为出人意料的一招,因为在萧错看来,此举将逆转他被动的局面。

池文青点点头,不再言语,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萧错问她怎么了?池文青说:“晓筝那孩子,做事没规没矩,我怕她一时冲动进葬狗坡去。”

萧错说:“您最好劝她别进葬狗坡,我发现格格养的一只雪鸮不见了,这鸟对尸体敏感,我怀疑葬狗坡里有死人。”

“死人?葬狗坡是露天葬区,有死人并不奇怪。”

“露天葬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我是说,刚刚死去的尸体。”

“尸体?你怎么知道?”





第六十三章 雪鸮逐魂


萧错所说的雪鸮,其实就是一种猫头鹰。一直以来,人们都把猫头鹰当做不祥之鸟,称为逐魂鸟、报丧鸟等。古书中还把它称之为怪鸱、鬼车、魑魂或流离,当做厄运和死亡的象征。其实让人们产生这些看法的原因,主要就是猫头鹰嗅觉十分灵敏,它可以闻到人死亡断气时呼出的那种特殊气味,当它迅速赶到气味的发源地时,会发出一种奇怪的叫声,就像游荡的野鬼孤魂发出的阴森凄凉的笑声,使人感到十分恐怖。

萧错对池文青说:“格格出事的那天,雪鸮就不见了,只是我一直没注意。那只雪鸮在我家已经两年多了,出去捕食最多两小时,就会回来一趟,可我已经两天没见到它了。过去两年里,雪鸮也曾失踪过,都是因为附近有人离世。”

池文青摇头否定:“葬狗坡方圆百里,有不少村民,有人离世并不奇怪。再说雪鸮是格格养大的,格格又刚刚离世,我想,雪鸮很有可能去找格格了。”

“不,雪鸮不是去找格格的,雪鸮只对尸体的气味敏感,而格格早被何晓筝带走了。如果雪鸮真的是去找格格的,就应该在葬狗坡边的马路附近徘徊。可我在马路边,并没见到雪鸮出现,我吹口哨,它也没回来。雪鸮每次报丧的时候,我都会听到它的叫声,可这次没有。所以,我怀疑有死人在葬狗坡里,那里树藤缠绕,密不透风,传不出雪鸮的叫声。”

“葬狗坡里遍地老鼠,雪鸮去那里捕食,也是常理之事。”

“您不知道,雪鸮还有一个特点,如果尸体长期裸露在外,或者一直不入棺,它就会一直在尸体附近叫。雪鸮两天未归,尸体定会腐烂发臭。那种尸臭味,除了葬狗坡,哪都藏不住。”

池文青听过萧错之言,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但让一只鸟去证明葬狗坡里有死人,根本没有什么说服力。她说:“耶那村人祖祖辈辈都沿袭露天葬的习俗,难道这时候还有人偷偷进葬狗坡风葬?不,不太可能,葬狗坡地形复杂,每次举行葬礼时,都是由萨满带着进去,然后带着出来。没有萨满带路,普通村民,很难出坡。”

萧错听池文青说出萨满二字,微微一怔,说道:“听您说起萨满,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格格出事当晚,我碰到耶那村的娜仁萨满,她站在街上,对着我念叨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话?”

“娜仁萨满说:万物有灵,人住地界,神居天界,鸟居龙藏,安魂金符,参悟玄机。若得真相,必先祈神,今日午夜,去葬狗坡,祭祀狗神。一尸三命,一定要祭。”

“一尸三命?”池文青暗暗咂舌,想不到娜仁萨满那古怪的脾气,竟能和萧错说出这般话来。

“是的,我当时听娜仁萨满说的话,半文半俗,既像是古谜,又像是顺口溜,而且内容离奇,我一时半会也悟不出什么道理来。直听到‘真相’两字,我才算觉得萨满的话里一定有话,可萨满说完‘一尸三命,一定要祭’就没了下文,再也不说什么。”

池文青在纸上将娜仁萨满的话记了下来,而后对萧错说:“娜仁萨满不是普通的萨满,她是蒙古科尔沁博。她给我们带来了蒙古族原始宗教——博文化,蒙古族第一舞蹈——安代,蒙古族传统技艺——整骨,是一个非常传奇的人物。”

萧错不解:“我跟娜仁萨满并不来往,她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你不知道,娜仁萨满的师傅,跟你们萧家祖上一直都有很深的交往,猴瞎子的眼睛,就是你曾祖父请娜仁萨满的师傅给换上去的。她师傅死后,娜仁萨满继承了她师傅的衣钵。当年,娜仁萨满被日本人关押,你爷爷萧戎扛着自家的脑袋,硬是从日本人眼皮下面,把她救出来的。按理说,你们萧家对娜仁是有救命之恩的。”

“哦?这我还真不知道。”

池文青又继续说道:“你爸在的时候,我经常请娜仁萨满帮我破解萨满符号。娜仁萨满的脾气,我多少知道一点,她说话做事,都非常严谨,凡事都爱点到为止,她能说出‘一尸三命’,我想她是在暗示你一种信息。”

“这么说来,娜仁萨满是想告诉我,格格出事那天,还有其他人死亡?”

池文青说:“我估计是这么回事,你当时去祭狗神了吗?”

“去了,我也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地跟我说这些话。那天晚上,我在祭祀台边,发现葬狗坡里有人。”

“坡里有人?”

“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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