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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术通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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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彪子一边接,一边喊:“这马步!漂亮!”
喊过,哈!整个人像一座山似的,轰的一下靠上去,大拳头,砰砰跟钢环子硬撞。
我再次给震到了。
也就是,我有了点所谓的国术底子吧,要不然,我还是会让他们给惊到。
且不说马彪子,这人打起拳来,多凶,多悍,有多么可怕的一股子钢狠之劲。就说阮师父,之前看着挺文静含蓄的一个人,手上套了大钢环子,哗啦啦这么一动。
全身的肌肉都起来了,一条条,跟大蛇似的在身上盘着。
但同时,他的两只脚好像磁铁般,紧紧吸附在地面上,移动,行走间,丝毫不落空。
由于是切磋,所以两人打的好像没那么快。
我再看马彪子,发现他用拳头的时候不多,多数是胳膊肘,肘尖,膝盖来顶,撞,扫。两人近的时候,马彪子就用肩膀来撞,顶,还会用后背来冲撞。
而阮师父,始终就是一个稳,砰砰的,抬了两个胳膊,一招一式的接,架,挡,拦。
我看的热血沸腾!
这丝毫不是夸张!
他们展示的,那种古朴的动作,出手,落脚间,释放出的那种绵绵不断,又沉稳如山的劲力,形成了一道难以描述的气场。
这是真正的武!
这是真正武者的精神!他们不是在撕杀,不是在争你死我活,而是在用武诠释一种古老纯粹的精神和意志!
我捧着阮师父的几件衣服,呆呆地看他们打。
整个人的身心,完全沉浸于那股子气场中,一时间,我仿佛也是一位身怀顶尖功夫的武学大师,我也跃然跳入场中,跟这两人一起试拳,搭手!
渐渐,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晰,我好像已经走了过去,跟着他们的节奏一起,打他个畅快淋漓!
哈!
突然,一声雷霆般的爆喝在我耳朵边炸响了。
我一个激灵。
眨眼间,我回过神,猛地感觉天旋地转,肚子里有说不出的恶心,身上一阵发冷,豆大的冷汗,唰唰地就浮出来了。
我眼,又黑了。
好像是要晕过去,但在我晕之前,我听到一个焦急的声音。
“马师父,这孩子,他怎么…怎么出神了?”
这是阮师父的动静。
接着,我听到马彪子讲了一句。
“这孩子小时候,有个奇遇,嗯,也是好事,也是坏事!看他造化了,来!咱给他背回我那地方去吧。”
听完这句话,我心智全无,彻底昏死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人已经躺在马彪子的小火炕上了。
然后,我睁眼,看到马彪子正跟阮师父一起说话。
“还是神魂和身子骨不合拍,这才让他这么容易就出神儿了。看来,这也是那萨满婆子,给我出的一道题呀。”
这是马彪子的话。
阮师父这时说:“按这么说,你教的那点东西,不够他消化,不够他耗的?”
马彪子:“是啊,但你说,我身上这功夫,玩的好的,就是一个八极,可我那老师父说了,不让我收徒,因为我这人性子野,喜欢到处惹事儿。收了徒,等于是害了徒弟。”
我一听到这儿,刚想说,马师父,我不怕,你收下我吧。
可我一张嘴,感觉脑门子,脸上都生疼,伸手轻轻一碰。好家伙,这才发现,头上,脑门子,还有脖子上都扎满了针灸针。
当时不懂,反正是给吓的够呛,也就不敢说话,只缩在炕里,听这两人言语。
阮师父沉声:“这样的话,马师父,你的意思我懂了。这孩子不错,又一心想学武。我呢,要说真收徒,一定要跟师门那里说清楚才行。但是呢,不收徒,我还是有东西教他的!“
马彪子笑说:“什么呀?”
阮师父:“二字钳羊马,依他的身子看,他现在还不能站,站了命门火旺,容易出事儿。我还是教他马步吧。”
马彪子:“好!阮师父,果然出手就是真东西。早听说,你这马步,是师从的南派拳师,然后又到蒙古,黑龙江,新疆一带,找了高人指点,这才学全的。”
阮师父:“哈哈,不敢当,不敢当啦!就是喜欢这个。之前,给你的信里也说了,我就是喜欢这个东西,这不,这几年生意也好做,赚了点钱,就特别爱学这个,所以,肯下功夫来找人交流。”
“对了,马师父,你的那个贴山靠…”阮师父欲言又止。
马彪子:“边儿去!贴山靠,八极根儿上的东西,能随便外露嘛。”
阮师父哈哈一笑,末了又说:“还好,我没问你,哼哈以声驱气,以气发力的要决,要是问了,你会不会赶我走哇。”
马彪子:“赶你走到不会,你把你铁线拳的东西拿出来交换就行。”
阮师父一愣,稍许,跟马彪子相视哈哈一笑。
两人笑过,阮师父朝我这里一看,然后他说:“你看,这孩子醒了。”
两个师佼一见我醒了,立马过来,然后,又是给我推拿,又是给我行针,忙活了半天后,我身子骨终于暖和,然后,力气也恢复了。
马彪子见我没事儿了,他没说什么,只习惯性地板起面孔。然后一本正经跟我说:“这两天呢,别看电视,别看什么闲书,做功课,上学,听讲,这都没事儿。完了呢,你找两本儿…咦,我这儿好像有本古书来着,你等等啊,我翻翻。”
马彪子转身,打开组合柜,搁里边一通的翻腾,末了找出一本还是线装的蓝皮书出来。
我抻头一瞅,然后我迷糊了。
书上写了三个工整的字。
‘淮南子’
马彪子把书拿出来,爱惜地摩挲了下崭新的封面说:“这书,还是当年我出师门时,师父给我的,师父说我身上杀性太重,少了道家灵性。所以,把这淮南子送给了我,让我放在身边儿,多读读,多悟一悟道家根儿上的东西。”
“可惜呀,这么多年,我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马彪子抽动下鼻子,将书放到我手上说:“你呢,回去没事儿就看这书,看不明白,你也得看,你…哎,我不管了,反正,你每天,得把这上面的字儿,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给我拿眼睛,一个个地看一遍!”
我接过书,翻了一下。
好家伙,全是繁体不说,更加让我震惊的是,这书上的字,竟然是人,手工用毛笔写出来的。
小楷!蝇头儿那么大,字字如峻峰山岳,苍劲浑厚之余,丝毫不失灵秀。
马彪子:“这繁体字儿,认得不?”
我说:“认得,认得。”
马彪子:“好好看,用心看啊。我也没什么好东西传你,这个,是我师父亲手书写,送给我的,我给你了,你得当宝贝,好生收藏,别弄坏了,弄丢了。”
我手捧书,咬牙说:“马…马彪子请放心,我,书在人在,人亡,书也不亡。”
两位师父看了我这副样子,相视之余,不免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十三章学马步;要有马
我观了一场拳,晕了一次。
当时我不太清楚,我晕倒具体原因是什么,同样也是多年后,我才明白,当时,我的情况就是出神儿了。
至于,出的是什么神儿,这个神儿,怎么就不老实,老从我身上往外出?等等这一切,多年之后,我才得以知晓全部。当然,这个跟老董婆子在我身上做的萨满巫术,也有很大,很大的关系。
同样,让我没想到的是,医治我出神毛病的,包括奠定我以后小地位的东西。竟然是,马彪子送我的这本‘淮南子’。
这本书,很厉害,真的很厉害。
至于怎么厉害,那往后再讲。我能说的就是,马彪子要是知道,他师父,当初赠书的一片苦心,他就不是马彪子,而是真正的一代宗师了。
话又回到当初,我在小渔棚里,接受了马彪子赠的书,然后马彪子把我身上的针给起了。同时,告诉我,今儿发生的事,千万不能跟家长说。交待完后,他又说,阮师父,这几天不会走,他们还有很多拳理上的东西要交流。
但是呢,我不用来,我来也没用,因为我听不懂,也不明白。
马彪子告诉我,下个礼拜日,还是中午时间,让我上这儿来找他。
我记下了。
因为,我知道,阮师父要传我马步功了。
但我没没有明说,而是搂紧了马彪子给我的那本淮南子,跟他道过谢。这就趁了天黑,一步步回家了。
到家,爸妈少不了一通打听,问我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说,出去玩儿去了,到同学家,然后借了本书。
我爸检查,一看是淮南子。他乐了,他跟我妈说,咱儿子出息了,知道看些古书,增涨文化知识,培养内秀了。
我妈却不以为然,一边给我倒水,一边埋怨我说,看那些个闲书有什么用,关键还是成绩,你这在班里,老是四十来名,到时候中考,你可怎么办呐。
我班一共五十七人。
每次考试,甭管是月考,期中,还是期末,我都占据四十二,到四十五之间的位子。
那,是我地盘。
一般人想抢,还抢不来呢。
我妈就这么一直念叨,我呢,换了衣服,一边吃饭,一边在心里琢磨。
成绩?我是该好好学一学文化课了。
这光有武也不行,也该学科学知识。武是强身不假,但人进入社会,也得靠科学知识来武装才行啊。
这些念头,从前我是压根儿都不会想的。
以往,我脑子里,像是一团的浆糊,浑浑噩噩,过一天,算一天。
但现在,不知道是我长大了,还是怎么着,我知道想正事儿,知道为自个儿打算了。
吃完饭,我破天荒地没跟我爸下棋,而是做到写字桌那儿,把初一的书全翻出来,接着,又找来了我妈给我买的课外辅导书,我要开始,从头过一遍,把知识点,给吃透了!
这种变化,让我感到吃惊。
但几年后,我知道,真正的习武之人,练的不是一身的凶狠杀气。
也不是如野兽般的力量。
而是一种…
对是一道智,一道慧,一道…
神!
神活了,通了,醒了。不用旁人告诉,不用跟人讲什么大道理,自已个儿就知道,什么是好的,该做的,什么是不好的,不该做的。
所以,这次没人督促我,我自个儿,就翻了课本,坐桌子上,学起来了。
学了很久,我爸妈没说什么。
只是,给我热了一杯牛奶。
那年月,这可是金贵东西,我喝着,同时感谢着我的父母。
接下来,一连一个星期,我天天坚持练马彪子传我的三个功。
我越练越熟的东西,我感觉身体骨里边有一道股子力量,它要往外蹿,要蹦,要炸!
那是什么劲儿?
我不知道了。
对了,这一个星期里,还发生了一件事。
那天,晚自习结束,唐燕请我和齐凯吃串儿去了。
期间,我和齐凯正式合好。并且,我们三一起,每人喝了一瓶啤酒。
唐燕很高兴,同时她说,要认我们两个人为大哥。她还说,她真的不想这么早处对象,她有更大的抱负和理想,她要学习,要学习更多的东西,她要上大学…
我和齐凯都听傻了,然后我们知道,同样也是明白,唐燕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儿,她是会做出一番事业的人。
今天,她认了我们两个人做大哥,那我们该做什么呢?
齐凯说了一句话。
“关仁!咱俩,我还能在一中呆两年。你呢,还能跟唐燕一起,呆四年。还有,唐燕,不管你高中,在不在一中念。你放心!我齐凯,还有关仁,我兄弟!我们俩护你!你想好好学习,我们就护你!谁敢让你分心,谁就是跟我们兄弟过不去!对不对关仁!”
我吼了一嗓子:“对!就这么办了!”
那晚,我们护送回家,临走时,我把钱硬塞给了唐燕,然后我和齐凯一起给她护送到楼道门口。
唐燕哭了。
虽然没有泣不成声,但是她真的哭了。
她说,她能认识我们俩,她高兴,真的,高兴,太高兴了!
什么说的都没有,这就是青春!
我们打过,闹过,骂过,最终喝了酒,我们还是兄弟,朋友!
唐燕!
齐凯对她爱过,追过。但最后,唐燕吐露心声的时候,齐凯转了性子,他和我,将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像大哥一样,护唐燕!
是的,护着她,让她好好学习!因为,我们都知道,唐燕是有大志向的女孩儿。
回家路上,我和齐凯聊了很多。
总而言之,误会什么的,彻底没了,有的只是一股子浓浓的兄弟情谊。
齐凯也跟我坦露了心声儿。
他说了,他学习不好,又是乡下来的。为了照顾他在一中念书,他奶,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特意搬到这儿来,租了一个房子,天天给他做饭。
他不想让人瞧不起,所以,只好这么横着来。
他想让大家都怕他,那样,他才能找到一点尊严。
我默默听着,没说什么。最后,快走到我家胡同的时候,我才发现,齐凯家竟然离我家很近,就在我家前边的一片平房区。可能是以前没缘吧,也可能是我不喜欢跟人一起走,所以,这么长时间,我一直都没遇见齐凯。
现在好了,我俩商量,以后放学,先一起送唐燕回家,然后我们再一起回家。
这世上的事啊,都是一件为引,牵出了另一件。
这一晚,我和齐凯约定了放学后一起走。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件事,直接就促成了另一件,差不多震惊整个一中,乃至小半个县城的事发生。
当然,那件事,得是半个多月后的了。
先说,接下来,我学马步的事吧。
第二周日,上午上完课。放学时候,我请齐凯和唐燕一起在学校对面餐馆吃的馄饨和馅饼,吃完了饭,我俩要送唐燕回家,唐燕说不用了,她下午要去学英语,好像是她家里人,给她请了一个很厉害的英语老师,她要上那英语老师家补习。
就这么,我们三分开。
我直接去了马彪子的鱼窝棚。
到了地方,远远看着阮师父正和马彪子一起,给一辆三轮车打气儿呢。
那车是马彪子的,他经常骑这车,到我们这儿一个离居民区近的小市场卖鱼。见我来了,马彪子说了一声:“来啦。”
我说:“来了。”
“上车吧!”
马彪子一招手,我就坐了上去。
接着马彪子把打气筒往车上一扔,又朝阮师父一招手说:“对付坐这个吧。”
阮师父哈哈笑:“这个有意思,要不,我来骑,你坐上面?”
马彪子:“得了吧,这个不比你那马步,这东西,也有技巧,搞不好会翻的,走吧!”
就这么,马彪子蹬车,推着我和阮师父一起,直奔县城北边去了。
这是一条出城的路。
小县城本身就不大,马彪子蹬了二十多分钟,就出了县城了。然后又顺一条小土路,拐上一道坡,接着,又蹬了小半个钟,我们来到了一个叫清水沟的小村子。
我和阮师父俩人加一起,将近三百斤的体重,这一路还有不少的上坡,可马彪子蹬起来跟玩儿似的,到地方,汗珠子不出一个,直接拐进村子里,绕了半圈,搁一扇破木头门前停下来了。
“老李!老李!”
“啊…老马啊。你来干啥来了。”
打从门后边的农家小院里走出来一个叨烟的半大老头子。
马彪子:“这不前两天,跟你说了嘛,借你马,用一用。”
老李点了下头:“啥借不借的,那老军马,你想溜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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