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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术通神-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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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暗自琢磨,这师,看来挺麻烦。但要是不拜呢,我估计,自个儿去找。还真不容易找着。行,拜吧!
    于是,我点头了。
    点头更大的目地,是想让老三快点好。
    说不出什么,就是不能让他再受这折磨了。
    祝老师欣然。领我回屋儿。
    在一屋子里的旧物件中间,找了宣纸,正儿八经地,用毛笔,给我写了一个地址。
    我接过,看清楚上面写的,这个胡同,那个胡同,左转,又直走,又拐的。心说,这人住的,怎么这么复杂呢?
    当下,谢过了祝老师。
    临别时,祝老师又特意告诉我。拳,是越闲,越出功夫。
    这个闲,是心闲。但体呢,要与其相反。休要累,心要闲。
    他让我好好琢磨下这个理儿。
    我听好了,牢牢记在心里,这就拿上地址,辞别祝老师,坐公交,搭地铁,一辗转回到了学校。
    大学生活,其实也挺忙的。
    这不,开学,军训完事儿。然后,就上课了。
    我上了平生,第一次的大课,几百号的学生,坐在一个大大的阶梯教室里,听着老师,给我们讲课。
    那种感觉,那种浓厚的学术氛围,让我内心深处兴奋不已。
    也是那时,让我体会到了,练拳的真正好处。
    练拳不是让人怕咱们,而是为了让自已,更加用心地去体会这个世界,体会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
    一周的学习结束。
    周日一天没课,我周六晚上,就跟老三食堂打饭的时候,把这事儿说了。
    我的意思是,你这个东西,就是胆子的事儿。我呢,能找个师父,帮你调一调。你要是相信我,就跟我一起去。
    老三那会儿挺苦闷。
    也算是急病乱投医吧,就这么信我了。
    周日大清早,我俩起来,到学校门口对付了一份包子,小米粥。然后按照地址吩咐,开始坐车倒上了。
    京城太大了。
    费了两个小时光阴呐,我才算拐到了地址说的那个胡同。
    然后,我和老三在胡同里,来回地去认那个门牌号。
    认来认去。
    就让我们给找着了。
    但找着,归找着,这人究竟是不是我要拜的那个师呢?
    因为,我觉得,他根本不可能是一个教拳的师父啊。
    他
    他修鞋的呀,他是修鞋的师傅啊!
    这地方,属于出了环的城边儿了。
    我所处的小胡同的一扇门前,有个不大点的小门脸儿。门脸外头,支了一把破旧的太阳伞。
    门脸的前边呢,立了一个牌子,写明,修鞋,修拉锁,修雨伞,回收旧物等几个字。
    伞下边,坐了一个老头儿。
    老头儿头发花白,身体很瘦不说,他是个残疾人。两条腿,打从腰下边,齐唰唰的没了!
    老头儿就坐在一个,好像是自个儿动手做的简易轮椅上。
    面前,摆了个木头案子,身上穿着破旧的白半袖,手上戴了一对沾了污渍的手套,正拿了锤子,在那儿专心的砸鞋底呢。
    老三要说话,我示意不说,因为,我让老头儿砸鞋底的动作,给吸引住了。
    很快,那个频率,嗒嗒嗒
    好像密集的小雨的似的,眨眼功夫,敲了不知道多少下,最后,砰!一下定住。完事儿。
    咦,这手艺,看着就让人感觉舒服啊。
    我想了想,瞅眼老三,让他把我买来的两兜子水果先藏身后。然后小心过去了。
    〃老师傅。您怎么称呼啊。〃
    我小心问了一句。
    〃姓周,怎么地,修个鞋还要查户口吗?〃周师父头不抬眼不睁地问。
    我笑:〃不,不是。我们不是修鞋,我们〃
    我想了想,然后硬头皮说:〃我要拜师,学拳。〃
    我知道,这些师父脾气都大。尤其周师父这样儿,我一说学拳,他可能得骂我,损我,给我撵走。各种可能,我都考虑了。
    但结果呢
    〃学拳?我那牌子,有半月没挂了,你怎么才来!〃
    周师父白了我一眼说。
    我啊
    心说,这怎么还挂牌收徒?
    正要问呢。
    周师父说:〃知道,到这儿学拳的规矩吗?〃
    我脑子里一转,忙说:〃不太清楚,就是知道您教,所以,我〃
    周师父:〃这么着!你推着我,先进院,进院,你就明白了。〃
    我给老三一个眼色。
    我俩过后,绕到轮椅后头,在周师父指挥下,转了个头,然后,伸手将一个大铁门推开,进一邓一个铺了红砖的小院。
    院说小,也不小,说大不大。不是四合院,是个独门独院,房子,看样子很老了,估计是祖上几代,就一直在这儿住。
    刚进院,我看了房子,目光朝墙角一扫,然后我愣了。
    墙角那儿,地上坐了一个,哎呀!这家伙,身高差不多能有一米九十多,光了个一身大肌肉疙瘩的大膀子,胸口还有护心毛的大猛汉。
    这猛汉,怀里搂了个,漏了沙子的破沙袋,一见我们进来,张口就说了一句:〃爸,沙袋又破啦!〃
    我看这猛汉的模样儿,语气,神态,我忽然感觉,这人,不太对劲。
    好像是,传说中的,那种,精神不正常人士。
    啧啧,这事儿。
    我怎么跟疯子这么有缘呐。
    见过曲老二,那是个真疯子。然后,老三,这是脑子里有病。
    想到这儿,我定了定神,然后,看了眼周师父。
    周师父叹了口气,然后说:〃这我大儿子,你叫铁蛋就行。我这规矩呢,就是让我教拳也可以,但你得陪铁蛋打,做他的陪练,陪他一起打拳。你要能应,我一分钱不要你的,咱们就成交,不能应,算了,你该干嘛,干嘛去。〃私巨讨才。
    周师父一脸淡然地说。
    我原地,琢磨一下,我想了想问:〃那周师父,您教的是,哪一路拳。〃
    周师父仍旧淡然。
    〃形意!,别问哪一枝!哪一脉。你我之间,是互相利用关系。所以,不存在,那种传承,支脉!你陪铁蛋试拳。我教你形意!且我保证!绝对让你学到真东西!〃
    时至今日,我每每回忆。我都无法忘记周师父当初看我时的那个眼神。
    那里面写满了绝望和悲观。
    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周师父觉得,我根本不可能学什么形意,我也不懂什么叫形意。他更加不会认为,我能留下来,陪他的傻儿子一起试拳。
    但另一方面,他内心深处,极渴望我留下来,渴望教我真功夫,渴望有人,陪他的儿子一起练拳!
    他是矛盾,纠结的。
    但这,丝毫没显露于外,他平静的仿佛一汪秋水。
    淡淡地说着,神情,冷漠之余,还带了几分的自然。
    我听马彪子讲过形意。
    他说,那是跟八极一样,很厉害,很霸道的拳。
    并且,八极是有内,有外。用现在人话讲,是内外家都有。而形意是真正的内家功夫。
    高深的很,要用脑子悟,还要下苦力气来练。
   

第五百八十六章一口闲云气;三手崩雷拳
        放完了这个血,又把曲老二,后脖子扳过来。在后脖子,脑门等几个地方,放了一通血。
    手法,都是先扎。再揉,再捋。
    动作,不急不慢,舒缓自然。
    就这么,一一处理妥当。
    曲老二不抽了,但仍旧两眼紧闭,人事不醒。
    而程瞎子,他脸上。脑门上,反倒出了一下子的汗。
    〃悬呐!这要再晚上个一天半天,这汉子。可就要丢性命了。〃程瞎子擦把脸上汗,一边收拾针。一边说:〃快,给抬屋里,烧上一锅热水,给这汉子好好擦洗,擦洗。唉,这是可怜人呐,受了大委屈,没地泄,没办法,硬生生给自个儿逼疯了。〃
    程瞎子叹口气,招呼曲家人过来帮助。
    我和马彪子跟着曲家人一起忙活,算是把曲老二,抬回屋里。
    接着,曲家大闺女和老太太一起给烧水,我们几个,守在屋里,炕头处,看着这曲老二。
    大家坐好。
    马彪子揉了揉手说:〃这家伙,身上有股子劲往外冲,差别没把我这手指头给别断了。〃
    程瞎子坐在炕沿边上,手搭曲老二脉门处,慢条斯理回说:〃你那对付的,可是人身上的元气之力。非本力。那股子劲儿,是人一身生机的所在。岂是人力能对付,又何况,这曲家二兄弟,身子骨结实,平时多干农活,这一身的力道,疯起来了,到城里,也只好用那西人手段,取麻醉枪来打,才能将他降伏。〃
    讲到这儿,程瞎子微微沉吟:〃嗯,邪火小了,估计是刚才放血,放了一些出去,只是胸口还郁了一口痰热,这股子热,非药力,不能散。〃私巨鸟圾。
    说话间,程瞎子对马彪子说:〃去把我大包里那个小木头匣子拿来。〃
    马彪子一怔:〃瞎子,你要动紫雪丹了?〃
    程瞎子:〃不动不行啊,这身上,有大热呢,不行药力,单凭针术,解不了的,拿来,拿来吧。〃
    马彪子,这就翻出一个小木头匣子,又从里边,取出一个用焦黄的蜂蜡,封起来的大药丸子。
    这东西,我知道,因为家里边,我母亲就是医生,她们那还是一个中医院。所以,跟药之类的东西,我打小就知道。
    程瞎子捏碎蜡封,把里面的药丸取出来,捏了一半,又问曲家人要了一杯温水,伸手在曲老二下巴上,掐巴了几下,就让对方把嘴张开了。
    程瞎子没直接喂药,而是又按了什么地方,让曲老二把舌头吐出来。
    他伸手在舌头上,刮了一下,又凑到鼻子上闻了闻,然后说:〃嗯,这苔,跟我估的倒也一模一样。〃
    说了话,他这才把药,给放到曲老二嘴里,又小心倒水,同时,又在曲老二嗓子下边,靠近胸骨的那个位置,按了几下。
    曲老二咕咚,咕咚,就把药,水全咽到肚子里了。
    等曲老二吃完了药。
    曲家人那边儿,把水也给烧好了。
    曲老头和曲老太太,忙活着给儿子擦洗,我们则在一边聚着喝水,说话。
    马彪子这时,看着我说:〃瞅见没有,这疯子身上的力,哪来的?〃
    我想了想:〃元气吧。〃
    马彪子摇头:〃也对,也不对!因为,咱毕竟不是高手,高手们知道,是因为〃
    程瞎子慢条斯理,讲了一句说:〃高人们,那是见到了神。那个神,不是向外求的神,而是身体骨里边的神。那个神,也不是庙堂里拜的神,而是司掌我们一身气机的神!〃
    〃神,有名,有姓,有模,有样儿。不过,那也都是道家老祖宗,方便咱们记忆给编的。实际上,就是一道神。〃
    〃不管练什么,见了那道神,通了那道神,就叫虚空见神,就破了当下之相,而见着大道模样儿了。〃
    〃当然了,道也是春秋后边儿的说法,再往前讲,那又是岐伯,黄帝,上古真人之说了。〃
    〃总而言之,人呐,想要成了大道,就得在身体里边,见到那道神,控住那道神。到那地步,也就是成了。〃
    我不太理解程瞎子说的话,事实上,当时我那么小,能把程瞎子话听进去,记在心里边,也就很不错了。
    这会儿,马彪子接了程瞎子的话又说了:〃哎,啥神呐,仙呐,鬼呀,魔的。我就信我拳头,我知道,只要拳头够硬,就能给人打趴下了。〃
    程瞎子慢条斯理:〃此言差矣,不是要你信。啧啧,你瞅瞅,这老祖宗好的东西,你没记住。光记住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了。信!那是信教,信会,信这个,信那个的人,他们捣鼓出的东西,好不好不说,跟这,它不搭边。〃
    〃这是证!怎么个意思来着。对,就是,甭管你是习武,还是打坐,还是怎么着的。你把这个神,你得用实际行动。你给证出来!〃
    程瞎子接着说:〃打个比方,你一脚能踢八百斤。但又说是,人这脚丫子,一脚能踢两千斤。你呢,不能光是信,说是我供个脚丫子,用泥胎做出形,外边涂上金漆,标上,这是能踢两千斤的脚丫子。你看,我这多厉害,我信这个。你供这个了,其它人呢,见了,会说,行,你供两千斤脚丫子,我供一万斤的大拳头。咱俩比,看谁供的那个厉害。这样下去,可就不行了。你得证,你得搁自个儿身上,证出来,你这脚丫子,砰!踢出去,也有两千斤力道,明白吗?〃
    程瞎子盯着马彪子问。
    马彪子冷哼:〃我要是发起力来,两千斤真差不多。〃
    程瞎子摇头:〃得,得,得,你师父说的没错,跟你这家伙,谈这个,没用!来来,听动静,那边儿好像擦把玩了,走,过去,再行两遍针,对了,你得让这家,给我炖个大公鸡。另外,老规矩,出诊得收钱,这人家好像不富裕,我就收一块吧〃
    两人说话功夫,这就过去,然后,马彪子给程瞎子拿针匣。程瞎子,开始给行针了。
    针都扎好了。
    程瞎子,又吩咐这老曲家人,让他们找只大兔子去。那兔子要跟以前的,一模一样儿。
    这事儿好说,屯子里养兔子的不在少数,这很容易找着。
    之所以这么做,程瞎子说,这疯过一回的人,醒了,好像做场梦似的。一时半会儿,都不记得自个儿是怎么疯的。所以,趁这节骨眼,把这致疯的原因,给找补,找补。虽说不能马上去根儿,但好歹可以稳住曲老二的情绪,让他再不发疯了。
    曲家人马上去办。
    程瞎子行针。
    马彪子又吩咐人家找大公鸡杀来吃。
    一通安排后。
    马彪子跟我坐炕沿说话。
    〃刚才,你程爷讲的,你都听清楚了?〃马彪子问我。
    我一愣,马上说:〃听着了,都记心里头呢。〃
    马彪子:〃程爷了不得,他是得真传的人。他说的话,有大道理。你别跟我学,我练的就是粗功夫,那些道理,我也不懂。但是你,你岁数小,你得记住,然后按程爷说的去琢磨,懂吗?〃
    我点头:〃懂,懂了。〃
    我说懂了,是懂马彪子的话。但当时,程瞎子的话,我仍旧是不懂。
    什么,脚丫子,大拳头,两千,一万斤的,还有什么信与不信。这个,我真心不是很懂。
    究个根儿,不是我傻,而是我那时候消息闭塞,对这个世界,了解的非常有限。是以,很多话,当时根本没办法明白。
    接下来,没多久,曲家人抱来了一个大灰兔子,说是跟让人吃的那只,长的一模一样儿。然后把兔子放曲老二身边儿了。
    又过去,小半个钟头,曲老二醒了。
    当时是,程瞎子坐他身边,手给他把脉,正把着呢,曲老二突然就悠悠睁了眼睛。
    两眼睁开,瞥见程瞎子,曲老二眼圈突然就红了,然后,对着程瞎子,说了两个字:〃师父!〃
    程瞎子当时也迷糊了,他松了手,问曲老二,我怎么就成你师父了。
    曲老二说,他做梦打坏人,受伤了。有个老头儿,给他看病,然后,那老头说是他师父。他睁开眼后,第一眼见到的就是程瞎子,所以,他认定,程瞎子就是他的师父。
    程瞎子没吭声儿。
    独自憋了半天劲。
    差不多,六七分钟后,他抬头跟马彪子说:〃你跟这家人商量,看他们能不能让我把这人带走!〃
    剩下的事儿,出乎我意料。
    曲家人听说程瞎子要把曲老二带走,全家人好像遇到什么喜事似的,一个劲地说好。
    其实,想想,这家人也不容易,守着这么个半傻不傻的汉子,又在屯子里闯了这么大的祸。这地界,真心是没办法待了。
    随后,一行人吃饭。
    饭毕,程瞎子领上浑身虚弱的曲老二,又让他抱着那只大兔子,拿了曲家人给的一块钱。就这么,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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