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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术通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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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计划,让大军给打破了。
    大军说,他有个亲戚,在夹皮沟(一个很深山的地方,产黄金。)然后,他家附近有个大山里头,产金子。并且呢,是露面,小溪里的金子。听说,有人在那儿找到过大的狗头金。
    大军的意思是,咱们一起上夹皮沟玩儿。
    顺便,上山淘点金子,然后卖了,上大学到外地去花。
    现在回想,那会儿我们,都有一股子,我形容不上来,总之是很强烈的赚钱**。
    这个**很淳朴,不是说是,我赚到了钱,我买什么东西,我花起来,多舒服。而是要让家长们看到,我能赚钱了,且还会把赚到的钱,买成东西,送给家长。然后,像等着夸奖一样,希望得到一两句肯定。
    就是基于这样简单的目地,我们兄弟四人,迅速达成共识。然后,跟家里人说的是,到夹皮沟,大军亲戚家住几天。
    家长们免不了,一番的叮咛。
    但最多就是,别上山走太远,别到江里边游泳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接受了叮咛,我们收拾一下简单的东西。
    这就坐了三个多小时的客车,来到了一个小山沟。
    小山沟不大,也就几十户人家的样子。
    投奔的亲戚,是大军远房的一个叔。但对我们这些孩子,山里人脑子里,未来的大学生,还是足够热情的。
    去了后,给我们杀鸡,炖肉的,搞的大家很不好意思。
    住了一晚。
    然后,大军去村里另外一家人,借了两个金簸箩。
    那东西是木制的,然后,把含金的砂石放到里面,一边摇,一边过水,最后,沉在底子里的,就是淘好的砂金了。
    当时,跟村里人借这个东西,开始他们觉得我们是好奇。后来听大军说是要上山淘金去。村里人,全都反对。
    反对的理由是,那地方很乱,哪来的人都有,他们自个儿本村的人,都不过去掺合。所以,他们不希望我们去。
    大军对此给出的解释是,我们就是玩玩儿,到那儿看一眼,啥都不干。
    但村里人,还是不建议我们去那儿玩儿。
    最后,大军说了,不去那里,就在沟边的河流里玩儿。
    这样,村里人这才同意,把那个淘金的工具借给我们来用。
    就在这样,在河流里玩了两天,期间还有村里的老人过来指点我们,这个东西,怎么用,怎么来淘,我们学的不亦乐乎。
    两天后,大军跟他叔说,我们要回家了。
    大军叔,一直给我们送到了村口。但我们没走,而是拿着,借来的淘金工具上山了。
   

第二十七章山上有高人
        山上风景极佳。
    东北这边的山,严格上讲,并不是真正意义的山。
    真正的山,是南方那种,极高,极大。
    东北这边,多是一些丘陵,然后在纵横交错的丘陵上分布着,生长了无数年月的,庞大的原始森林。
    临行时候,我们在村子里准备了差不多三天的口粮。
    大煎饼,腌制的咸菜,还有一小罐用小鱼炸成的鱼酱。
    那会儿,我们吃东西,都不挑的。主要是兴趣,想着上山,可以淘金了。这种事情,对上了三年的高中狗来说,充满了无穷的吸引力。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叫棺材沟的山沟子。
    叫棺材沟,倒不是说,这地方摆满了棺材,而是它的形状,很像是一个大棺材。
    当然,这话我们都是听大军说的。
    大军讲,他以前到棺材沟来采过野菜,圆枣子(一种东北山里的野果),所以,他讲了这个棺材沟的来历。
    从村子往棺材沟走的话,起码得走半天。
    路上,我们一边讨论着武侠,玄幻,仙啊,神呐,等等这些鬼打架的东西。然后,走着,走着老熊来了一句。
    “大军啊,那咱们去了,到时候,搁山上住哪儿啊?”
    大军说:“没事儿,有地方住,就是条件苦了些。这里边吧,年年都有人过来放山(组团挖野山参)完了,他们搁这地方,盖了一个老大老大的木头屋子了,我们都管屋子叫大炕。然后上山呢,就搁大炕那儿住就行,里面可大了,能住好几十号人呢。”
    老熊又来一句:“那,咱们去,能有地方吗?听村子里人说,那地方,好多人住着呢。”
    大军:“没事儿,有地方!绝对没事儿!”
    众人心安。
    于是,接着走山路。
    道儿上,也遇见了几条大蛇。
    老熊见了拿石头要打,老狗给阻止了。
    他说,山上的动物,都是有灵性。咱们到这儿来,按理说是惹到人家了。正常讲,是咱们不对。不对在先了,还拿石头打,就是错上加错,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讲到这儿,老狗来教我们一个法子。
    就是,摸着脑袋,跟蛇念叨,蛇蛇别咬我,我们只是偶尔来路过。
    然后,反复地念叨,离它远点,绕着走,就没事儿了。
    绕过大蛇。
    老熊又问了,要是一会儿遇见黑瞎子咋整。
    老狗沉吟。
    稍许他回。
    你见到同类,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能害怕呢。
    老熊,我打你!
    大家一阵笑,于是接着意气风发地往目标地走。
    早上出发,中午又在山上吃了顿大煎饼,喝了点自带的水。走到下午,快两点,这才来到了棺材沟。
    一钻进沟堂子,走了没几步,我们小惊了一下。
    有人!
    这人,不是很多吧,但总能看到,三三两两的,蹲在棺材沟里的一条小溪两旁,忙活着,用跟我们一样的工具来采金。
    我们出现的时候,这些人麻木地看着我们。
    目光有疑惑,有恐吓,还有木然。
    我们没理会,而是一直往沟里走,走了十多分钟,眼么前出现了一个大房子。
    这是那种,用大木头,一根根堆起的房子,很大,很大,并且看样子,颇有些年月了。
    大房子门口,拴了一条快掉毛的大狗,有个老头,拿个烟袋,正坐那儿抽烟呢。
    远远地看到我们来了,老头抬了脑袋问一句:“干啥来了。你们这是干啥来了。”
    大军:“我们筛金来了(那个筛东北应读萨,萨金。)”
    “嗯,知道了,得住这儿是不?”
    大军:“嗯哪。”
    “那啥,也不多,一晚上五块钱,住就交钱,不住,就自个儿找地方去。”
    大军:“住,住,我们住。”
    由于高中毕业了,是假期,家长多少会给我们塞些零花钱。
    一晚上五块钱不多,是以大家掏出来,凑了两个晚上的钱,这就交给了老头儿。
    老头儿没说话,接过钱,起身,领我们就进屋儿了。
    一进去,哎哟,那股子味儿呀。
    臭脚丫子,臭汗,臊气。
    这些味儿都混在一起不说,这里面,还有大米饭的气味儿。
    一句话,就是恶心!
    然后,再看布局。
    这里面,就一个大屋儿,靠着屋的墙壁四周,有一圈搭建的火炕。
    屋中央,有一张桌子,然后,还有一个灶台。灶台上边,有两口大铁锅。
    老头指着西北角一铺说,我们四个就搁那儿睡,完了,要吃饭的话,每顿五块钱,大米饭管够,菜,就是一碗。
    我们几个过去一瞅,大概看了下,觉得也将就了。
    正要放下东西呢。
    突然,身体传来了一阵混乱的脚步音。
    脚步音很杂,踢踢踏踏的,一进这大屋子,先不说那些人嘴里讲的话,我身上,本能就是一个激灵,接下来,我感觉,进来的这伙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身有这个能力,能够获知这种感觉不是一天,两天了。回忆起来,应该是高二时候,就有了。
    我曾经在心里,成功预测了几个人被挨揍。
    比如,学校里的刘某,父亲是开包工头,家中有钱,是以平日行事就很嚣张。
    那天傍晚,下晚自习,我在走廊里看到他。
    然后,我本能感觉,此人将有难。
    结果,就是那天晚上,他让社会上的一帮人给砍了。
    身中十多刀,刀刀见骨,血流成河。
    抬去医院,好一通抢救,这才给救下来。
    类似例子很多。
    我就不一一讲述了。
    当时,我问过马彪子,我说你教我的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我怎么变的神叨儿的了。
    马彪子嘿嘿笑,他说我开智了。
    他说,真正习武人,指的不是那种,以身体蛮力为追求的人。
    真正习武人,到了一定境界,层次后。会对周身的人,事物,有一种超出强人的预知能力。有点像第六感,但比第六感要准确很多。
    尤其是一些‘横事’突如其来的,吉、凶变化。真正入了武道的人。真的好像仙儿一样,只要置身那个场合,拿眼睛随便一扫,就知道,谁会倒霉,谁是坏人,谁是好人。
    眼么前,后边进来的十几个。
    没一个好人。
    虽然,我没看,但那气场,那种感知力就告诉了我。他们不是好东西。
    果然,我稍微扭了下头,用眼角余光,稍作打量。
    一群驴球马蛋,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家伙就进到我眼睛里了。
    我扫了一眼。
    很快,我就从这群人中,认出了他们的老大。
    没人告诉我,我也没什么社会经验,一切凭的全都是不可捉摸,但又存在的感知力。
    那个老大,身材很高,差不多有我这么高了。
    光了个膀子,身上纹满了各种小动物,神兽,草泥马之类的玩意儿。
    那一身的动物,花花绿绿的,映在眼里,煞是好看。
    其余,十多个跟班,大多都光了膀子,身上或多,或少,亦都纹有不同品种,类别,纲目的小动物。
    果不其然。
    他们进屋儿,在西南角几铺大炕上一倒,讲过几句话后。
    就有人,叫那个老大一声,金哥。
    金哥!
    我记住这个名字了。
    金哥这时叨了烟,把目光挪向我们,上下打量了几眼,没说话,而是自顾跟他的手下,讲着什么,搜金子,不给就打。打死,扔山里,喂黑瞎子诸如此类这样的话。
    狠人!
    妥妥儿的,狠人。
    同学们好像很害怕,一个个,看过铺,背了东西,转身就走了。
    到外面。
    老熊说了一句:“大军,不行咱们走吧,你看,那伙人,好像不是好人呐。”
    大军满不在乎:“金哥,这片他有号。不过,我大爷家,我二哥认识他,能说上话,放心吧,啥事儿没有,真的,啥事没有。走吧!反正已经来了,咱们玩两天吧。”
    老狗这时插了一句:“哼!怕什么,井水不犯河水,不招不惹,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高中生,没什么太多的社会经验。
    老熊和老狗见大军拍胸脯说的很是自信,也就打消了疑虑,放心一起淘金去了。
    说是淘金,可我们哪能跟人家职业淘的比呀。
    再加上,累了好几年了,好不容易高考完,还不赶紧放松一下?
    所以,到了产金的溪流处,我,老熊,老狗只象征性地淘了一个来小时,眼见没什么收获,就扔了工具,转身,去一边的山上玩儿去了。
    只有大军一人,好像重任在身一样,一个人,操持两个工具,站在溪流里,卖命地淘。
    山上很有意思。
    我们三个,一边聊着各自对人生未来的打算。一边沿着山,到处走,时不时还能有个惊险,比如,见到一条蛇,看到一只满地飞跑地野鸡什么的。
    就这么,磨到太阳落山,回到后,眼见大军还在那儿淘呢。
    我们又跟着玩了一会儿。
    期间,老狗提议,明天回家。
    大军则央求,再陪他一天,就一天,过了这一天,不管有没有收获,马上走人。
    大家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大军的建议。
    晚上,在外面,吃了点大煎饼。然后,就回到那个大木屋子里去了。
    一进屋,那味儿,差点没给我们吃的大煎饼给熏出来。
    屋里,也没个电灯,点了不少的蜡。
    闷热,臭气,蚊子,甭提多难受了。
    我们进去,找到我们的铺,躺下后,我一边跟伙伴们小声说着话,一边注意观察四周人。
    什么人都有,但都是一脸的愁色。
    唯独,金哥那一帮人,弄了不少的肉啊什么的,坐在那里,一个劲地喝酒,吹牛。
    我挪回目光,正计划着是出去站会桩,还是直接就睡呢。
    突然,东边墙角,一个地方的一伙人,映入我的眼中。
    一共是三个人。
    一个中年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皮肤白净,拿了一个木头桩子,坐在地上,面前摆的是一个锅,锅里下的是面条。他身边还有一个人,看样子,比他岁数大一点,但却对白净中年人好像很恭敬的样子。
    那人,五十出头,留了灰白相间的头发,穿了个蓝布的大半袖,身边斜放了一根,很长,很长,好像是拐棍似的东西。
    最后一人,坐在中年人侧旁,他六七十岁,很瘦,戴了一老花镜。此时,脱了上身衣服,露出一身精瘦的膀子,坐在那里,捧了碗和筷子,等着面条煮好。
    我扫了一眼。
    当目光掠过中年人和那蓝半袖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拧头,看了我一眼。
    我跟他们目光一撞。
   

第二十八章冲突不可避免
        唰!
    炸毛了!
    炸毛,就是起鸡皮疙瘩,意思是身上汗毛孔立了。
    然后,搁道家,武道上面讲,这就是感应上了,接上头了。
    再往深说一点,就是共鸣,共振上了。
    比如,平时咱们听音乐,听歌,听人家唱的特别动听的那一段时,一般人,都会有那种炸毛感觉,那就是魂儿上,共鸣了。
    毫无疑问,这白净中年人和蓝半袖,他们是练家子,并且,他们是高人。实力,好像还要在马彪子之上。
    问为什么。
    答案很简单,我看他们的时候,离的很远,中间还隔着人。
    但他们却能主动发现并找到我。
    这感知力,不是一般的敏锐。
    两人目光扫到我,好像疑惑了一下,稍许,白净中年人朝我微微一笑,又一扬手,示意面条好了。
    蓝半袖,马上很是小心地把面条,捞出来,装到中年人碗里,接着又取来身边,白桶装的凉水,把面条,用凉水过了一下。最后,又将一个小袋子拿出来,把切好的葱花,香菜,扔进里面。最终,这才又拿出一个瓶子,用筷子挑了一些酱,放到了面条上。
    中年人接过,细细拌好,这才慢条斯理地吃上了。
    我看的微呆。
    这人,真讲究啊,搁这么个地,你说,他们还用酒精炉子,烧水,煮面,还要再过水。
    我真的是,开了眼界了。
    这时,我听中年人说话。
    他说的是北京那边的普通话。
    “这人呐,什么都能对付,一个吃喝,一个睡,一个穿,最不能对付。吃喝睡,是咱们尊重自个儿的这副身子,对得起,父母养活。穿,是咱们尊重别人。咱穿的好了,别人看着舒服,不碍眼,不麻烦,对得住人家的眼睛。”
    “另外,咱吃东西的时候,咱得念叨人家好。这粮食,这面条,怎么来的呀。你说你有钱,钱是什么?钱不就是纸吗?没有老百姓辛苦种地收粮食。你拿了成山的票子,你不也得饿死。所以,咱得感恩呐,得惜粮啊。”
    这几句话,说法不同,但跟马彪子日常跟我讲的,基本一样,是以,我听了感觉这白净中年人不一般,真正的,不一般。
    但,他们干什么来了?
    看样子,不像是淘金的呀。
    正想着呢,老熊说屋里味儿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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