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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术通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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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时感觉头上热热的,一摸,满脑袋都是血,再一摸耳朵,耳朵后边,好像让钢管给划破了,一碰,就钻心地疼,但还好,身上零件什么的都齐全,没有破损,缺失的。
    刚好这会儿,有两个大人,推着自行车,路过这里。
    他们看着这一幕,呆呆打量了一下,其中一个问:“干啥啊,咋地啦这是!”
    我眼里,也有一点泪,不知道因为什么,但当时,我没让泪流出来,而是果断喊了一句:“报警,快报警,他们,他们坏人,他们,他们要杀人…”
    我扯着嗓子,一边喊,一边比划着地上趴着的人。
    两大人看了看,稍微迟疑了一下,末了还是双双骑上车,奔来时路走了。
    齐凯这时眼圈红红的走了过来,他看了看我,没说话,只是过来,抱了我,呜呜的大哭。
    “兄弟!关仁!你是我齐凯的生死兄弟!是我的兄弟!”
    齐凯紧紧搂着我,大声喊着。
    不知为何,我此时,显的很冷静。
    我脑子里,始终在回味那一声,唤醒身体的虎啸。
    它来自哪里?为什么会在我的脑子里呢?
    就这么,呆呆想了一会儿,然后,我头,全身上下,开始钻心疼了起来。
    我忍着疼,仍旧站着。
    齐凯已经不哭了,只是恨恨地盯着地上的人。
    大概过了能有,十多分钟吧。
    来人了…
    是派出所的人。
    那晚,我们先是去了医院,在医院,我爸妈来了。
    他们看到头上缠满绷带的我,他们哭了。
    我平静地讲述了整个过程,我妈还是哭,但我爸却拍拍我肩膀说:“爷们儿!”
    接下来,又去派出所录口供,做笔录。
    大概过程走过,我和齐凯都没事儿,然后,我们回家了。
    第二天,我出名了!
    在我们学校,还有那个小小的县城,出名儿了!
   

第十九章会用心劲的程高人
        再说我出的名儿之前,先讲讲,想要挑齐凯脚筋的是什么人。
    这件事的另个主要起因,是因为一个人,他呢,是齐凯同学,原来我们学校的百米冠军,他的名字叫李大强。这事儿,说起来,跟李大强没什么关系。之前呢,齐凯转来后,学校的意思,把保送名额给齐凯。李大强回家,就把这事儿给他爸说了。
    他爸呢,当时也没太在意。但就事发前的那天晚上,他爸跟他的两个弟弟,也就是李大强的两个叔叔一起喝酒。
    这事儿,就让李大强二叔知道了。
    李二叔不是个好人,他在黑龙江,打架给人捅伤了,一直在逃。基本,算是个负案在逃犯吧。
    兄弟三个,喝了顿酒,李二叔就提议,把齐凯脚筋给挑了,让他这辈子都跑不成。
    要不说人呐,喝酒可以,但一定要看跟什么人喝。
    像李二叔这样的人,拿话一刺激,李大强父亲,三叔,心里的火,呼的一下就烧起来了。
    然后,晚上,一直就在校门口等。
    等到齐凯放学,这三人跟着,跟到了胡同,眼见左右没人,就先把齐凯打了。接着,就有我见到的那一幕。
    三个人,说是都给抓起来了。但一时半会儿,还进不了监狱,都在医院躺着呢。
    我听说是,李大强父亲,脊椎骨让我撞的错位了。
    然后呢,这三人,还有不同程度的骨折。不过,基本没什么重伤。
    是啊,我那会儿,还是个孩子,刚练了一个来月,劲都不会发呢,怎么可能出手打成重伤呢。我能抽冷子,给这三人打成这样儿,已经是烧高香喽。
    事发第二天,学校运动会,我脑瓜子虽说是挂彩了,但我仍旧参加了。
    那天,第一个比赛,就是百米。
    齐凯参加了。
    他预赛,就打破了以前他保持的校纪录。
    但不知为何,虽然他赢了,可我看出来,他不高兴,不开心。
    我成了同学们嘴里议论的牛逼人物,什么见义勇为,什么一个人挑三人。
    更有甚者,把我那天晚上出手的事儿,给编的非常夸张,说的是什么,我一出手,李大强老爸就飞了,再一出手,两个叔叔,就靠墙躺了。
    运动会开到第二天,我听到了一个让我很不开心的消息。
    说是李大强本人,留给他妈一封信,然后揣了家里的三千块钱,独自一人,去南方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非常的不开心。
    我坐在班级搭的凉蓬下,微仰在椅子里,一方面承受着换劲时带来的无力感,另一方面,我在替李大强揪心。
    其实,这件事,无论我出手,还是不出手,李大强和齐凯都是受害者。
    只不过,我出手之后,两人受害的程度,各有不同罢了。
    人呐!
    要是李大强他二叔,不出那个损主意,又何来的这一切呢?
    我仰头望天空,伸手接过一个女生给我递来的汽水,仰头喝了一口,朝对方,展露一个装逼的小笑容,又独自一人,深沉起来。
    女生脸红,塞了我一袋蚕豆,这才扭身离去。
    运动会得开三天。
    第三天上午,本不想去,因为我感觉浑身发疼不说,肌肉,关节,什么的还发硬,一动弹,喀喀的响。我打算在家躺一天。但后来想了想,不是那么回事儿,就又去了。
    我坐椅子里,跟同学一起分享小零食。正吃的欢呢,突然,有人在我身后,嘣!弹了我一个脑瓜崩!
    咝!
    这谁呀!我现在虽不是明着上的校霸,但这满校园,有敢惹我的吗?有吗?
    我一扭头。
    刚好,就看到马彪子了。
    这会儿是夏天了,天儿热,马彪子穿了个破背心子,戴个草帽,看我一眼说:“运动会能出去不?”
    我啊了一声,又说:“能啊。”
    马彪子:“给你们老师请个假,就说回家。”
    我说:“啊,行,行。”
    这就起身,到老师那儿,说不舒服,要回家休息,老师给准假了。转过身,这就跟马彪子一起出了校门口,在道边上了他骑来的三轮车,直接就给我蹬他的鱼棚子去了。
    一路上,马彪子啥话没说。
    到了地方,我下车,他把车放好,领着我刚推开门,我就听屋子有人说:“我说,老马,你大老远给我整来。你不是说,你跟你打生死拳嘛,这怎么?噢…敢情,你给我找了个病人是吧。”
    我听了这话一怔,抬头朝屋子里一打量。
    只见小厅,桌子边儿上,赫然坐了一个头发半灰半黑的老头子。
    这老头子穿了一件,当时有钱人爱穿的蒙特娇半袖衫,桌上放了一个凉帽,两眼戴了一对乌漆抹黑的大墨镜。
    我打量他的时候,马彪子没说话。墨镜老头自顾侧了头,拿耳朵来听我。并且,他那耳朵,还会动,那个动不像是咱们,普通人,整个耳朵动。而是,耳朵本身,一折一合的。
    哎呀…我心一动暗说这老头儿,有意思啊。
    “哟!彪子,你领这小伙子,怎么这是练功,练岔气了?这气喘的怎么不顺呢。”
    马彪子这时说了一声:“可不是嘛,正换劲,把真火逼出来,冲了经脉,打一架,又受了伤。这身上有隐伤啊。这隐伤,我没法治,这才专程跑省里,把你连夜给接来了。”
    “哼!傻彪子,你师父说,你有伤可以找我。你接我的时候,你是说,你要跟人交手,打生死拳。怕伤了,不好医。我这才一路跟过来的。可到了这儿,怎么着,不是你,是这小伙子?这人,是你徒弟,还是旁的什么人?”
    马彪子脸一红,末了一咬牙,一翻眼珠子:“程瞎子!别他妈弄这些没用的,就这人!经脉有隐伤了,你治还是不治!”
    “哟哟哟!还发起狠来了,我说你们八极门的人,怎么性子都这么冲呢,一个个跟发狂的老莽牛似的,两句话不对,就瞪眼珠子使狠。啧啧!不是没说不治嘛。得了,得了。过来,过来吧,小伙子,你躺这炕上,让我摸摸你。”
    我一听,立马打个激灵。
    这老玩意儿,他想干啥,他干啥要摸我。
    马彪子这时说话:“那啥,关仁,你躺上边吧。这程瞎子,可是个人物。他这双手,搁省里头,那是有钱人,当官的,排着队,让他摸呢。摸一个小时,至少是两百块钱!”
    我听了,还是稍不懂。
    马彪子又说:“按摩,推拿,知道了吧。”
    我噢了一声,这就上炕,躺着了。
    程瞎子这时候过来,伸出了他手。
    我眯眼打量。
    他那双手,保养的真好啊,粉白,粉白的,不见一丝儿的茧子。
    程瞎子拿手,先在我头上,印堂处,用大拇指,按了一下,又打了个旋儿。接着,他手突然轻轻一颤。
    就这一下子,我感觉好像有股劲钻进我脑子里似的。
    但那劲儿,很柔,很轻,嗖的一下进去,转眼伴随程瞎子松开手,那劲儿,又没了。
    “神魂不错,尤其是生魂儿,明显做过,但做的妙,高哇。堪比正一那些老牛鼻子。”
    程瞎子念叨完。又轻轻摸了下我耳朵。
    “哟,这…”
    然后,又摸到头顶,接着,又把手,按在我脖子处,手腕,脚腕处。
    按过,他说话了。
    “手少阴心,足厥阴肝,都让这孩子生出来的一股子真火给烧了一下。短的呢,十来年,可能都没啥事儿。但怕的是,三十七八!三十七八对这孩子来说,是个小关隘,到时候,这两处隐伤,可能就得发。”
    “这孩子,武人身子,文人的脑子。厉害,也算是大人才。这隐伤,到了三十七八,可能先是引发肝疾,到时候肝阳上亢,容易得高血压的病。高血压过后,于心,伤的最大。君火失调,相火过重。那会儿,正值中年,也是劳累之时。搞不好。”
    “要么是大病一场,要么可能就此,阴阳两界喽。”
    “不过,这孩子生魂做过,所以,我推,死是死不了,但大病一场,可能难免。”
    “这么着吧,彪子啊,你去找个老公鸡,起码得两年往上的,这个你看鸡爪子上边的骨头,这个你会认吧。”
    马彪子说:“会认。”
    程瞎子:“老公鸡一只,拔毛,弄干净,然后,再扔里几根野山参的须子。慢慢的用那个炭火给我炖,正好,我医完这孩子,我得吃。”
    马彪子朝程瞎子抱了下拳:“有劳程师父了。”
    程瞎子摇了摇头:“弄那么客气干嘛,快去,快去。”
    马彪子,闪身,安排东西去了。
    程瞎子坐在床头,伸手又摸了摸我的手,在中指,无名指,指根儿那儿,各自掐了几下,然后他说:“没打过手撸子吧。”
    啊…
    我一愣,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我说:“没,没打过。”
    程瞎子:“没打过最好,那玩意儿,别碰,伤你,伤的是暗处,不是明处。人这一辈子,好几十年呢。你伤了,年轻时候,中年,都看不大出来。到了晚年,病就找上来喽。”
    “可别逞那一时痛快,知道吗?到时候,长大了,有得是大姑娘。”
    我这话,我听的,耳根子一阵发烧。
    这老头儿,这程瞎子,真厉害呀。他好像能想到我心里边儿,我…反正,青少年嘛,都有过那个想法儿。但我,没太敢…
    这时,程瞎子又说:“趴下吧,我先给你,活活这条腿。”
    我按他吩咐,趴下。
    程瞎子伸了手,在我小腿肚子上搭,又一动。
    那个劲儿呀,说不出的舒服,说夸张点,就好像有劲儿,往肉里边钻,一边钻,一边把血呀什么的,给冲开,化开一样。
    单这一条腿,程瞎子就揉了半个多小时。
    过后,他让我仰面躺。
    然后,我看到,他满头,都是一层细细虚汗,说话,喘息,明显比刚才加重了许多,许多。
    这是什么劲呀。
    怎么这么费神,费力气?
    当时,我不解,也是多年后,我才知晓。
    程瞎子,用的其实不是劲,而是心,是神!
   

第二十章高人给我医治经脉
        心神最损元气。
    这个,马彪子跟我讲过。意思是,我们干一件,需要集中全部注意力的工作,并且这工作还要求我们,根据操作对象的反应,随时调节每一个不可预知的细微,同时,做出应对和判断。
    打个比方,开车,在客观条件允许的前提下,把时速加到极限,比如,二百八,或三十百多公里每小时。然后,路况不明,随时有可能出现,钉子,石头,行人,等未知。在这样的客观条件下,一个人的能力,就不仅仅是力气,反应那么简单的了。
    还需要心,还需要,自身的一个神!
    程瞎子,就是在用心神的力量,用一种武术中的透劲儿。给我舒活经络,气血。
    我身上此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暖暖的,很舒服。
    转尔,当程瞎子帮我活腰的时候,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
    再醒来,我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子浓浓的鸡汤味儿。
    睁了眼,看自个儿,上半身已经光了,并且扎满了针。往下一瞅,大腿也光了,两边都扎了很多的针。
    又一扭头,正好看到程瞎子和马彪子两人正商量事儿。
    “这孩子,基本差不多了,等下,再用这药捻子,把针,烫一下,也就齐全了。只是,这七天时间,不能让他沾荤腥。一点肉,都不能碰。”
    马彪子:“嗯,这孩子有股子韧性,这事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是,瞎子啊,这次,我特意去省城把你接来,走的时候,让你带了几味药。那药…”
    程瞎子:“知道,你要我救的肯定还有旁人。那个急吗?”
    马彪子:“急也不急这一天半天的了,先把这孩子医完,明个儿,咱再去那个地方。”
    程瞎子:“行啊,好歹也是跑一趟,医一个也是医,医两也一样。”
    马彪子:“有劳,有劳了。”
    程瞎子:“甭说那个,你们八极,对我这一脉的祖师有恩,我们这些做弟子的,应该,应该的…咦,这孩子醒了,快,跟我搭把手,把这药捻子给上了。”
    说话功夫,我见程瞎子和马彪子就过来了。
    也没说什么,只问了我,好不好。
    我答了个好。
    程瞎子就伸手,从马彪子托的一个木匣子里,取过一根手指长粗,头发丝粗细的绳子。
    那绳子,很细不说,上面隐隐泛着油光。我下意识,抽鼻子闻了下。竟然满屋子鸡汤香味中,闻到了一丝好闻的药味儿。
    这个,是会东西啊?
    我愣神功夫,程瞎子伸手将药绳系到一根针的针尾上,接着,手极灵活地绕了几圈,就将把药绳给拴上了。但是呢,绳还没贴死,尚留了一个截的捻儿,向上支愣着。
    我看这程瞎子,虽说他眼睛看不见,但这人,竟然跟有眼睛一般,伸手探针,取绳,缠捻,动作丝毫不显生硬。
    厉害,这真的是厉害呀。
    我在心里佩服着。
    不大一会儿,程瞎子把药绳都缠完了,拿了一盒火柴,划火前,他跟我说:“孩子呀,一会儿呢,你先是感觉到烫,然后,会痒,那个痒劲儿,很霸道的。你得忍着,不能笑,也不能动弹,明白吗?一笑,一动弹,这气血就乱了,我之前那功,也就白做了。”
    我说:“明白,明白了。”
    程瞎子朝我笑了下,接着,哧,划着火柴,奔着一根药绳一燎。
    呼一下子,那针尾就闪出一抹蓝火苗,转眼功夫,我先是感觉肉里边一烫,随之好像钻进去条小虫子似的,那个痒啊,还真挺难受的。
    我暗暗忍着,尽量让自个儿,不出声,不动弹。
    接着,程瞎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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