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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祖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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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批又一批,现在连手脚都开始有些发抖了。真是奇怪,我虽然怕冷,但还不至于中秋节没到就冷成这样,难道是被红蛇咬的时候已经中毒,现在才发作?不会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还不想死呢!
“奶奶,奶奶”我一个激灵赶紧从蒲团上爬了起来,跑到祠堂侧门前,一边轻轻敲打着门板一边叫喊着,刚刚还听到木鱼声,说明奶奶还没有睡,可是喊了半天,奶奶在里面一丁点反应也没有,慢慢地受伤的那只手也开始不只是冷,还有些隐隐泛痛并且渐渐的越来越红了,尤以虎口处最红也最痛。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奶奶她下了禁闭令,现在的祠堂是不会有人敢进来的。
“奶奶,开门啊,奶奶,你在里面吗?奶奶我冷,你开门啊”一边喊一边加大了拍门的力度,可是沉重的木门除了回应我拍打的“噼啪”声之外,没有给我一点别的反应。这么大的动静,奶奶她不可能听不到的,她为什么不给我开门,我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可惜眼泪也不能舒解我的恐惧感。
手臂上的隐痛一阵一阵的转为巨痛,我的心充满着犹如掉在山崖边上爬不上来的那种恐惧,我真的不想死。所以,我只能拖着红红的胳膊,手脚并用身体力行的继续拍打着木门,喉咙里的声音渐渐由最初的抽噎转为嚎啕大哭,一分一分加剧的痛让我思想都快要麻痹,我不管不顾的拼命的喊,我拼命的拍,可是奶奶还是没有出来为我开门。我感到透心凉的害怕,那种现实生活中前所未有过的害怕,就像是楚里你被鬼怪追杀,你拼命寻求别人的保护,可是她们就是看不到听不到也救不了你的那种极度的害怕。
带着油枯灯灭般的绝望和一丝丝的希望,我转过身跌跌撞撞的爬至紧闭的祠堂大门口继续大力拍打着,希望外面有人能够听见,能开门来救我,可是越来越厉害的巨痛让我没有多少力气再像之前那样去拍打这高高的大门了。
喊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就是此刻我的真实写照,我的喉咙喊哑了,我的手拍的麻木了,可还是没有人来。我精疲力竭的倒在高高的大门下,咬紧下唇死死的盯着我的那条胳膊,它已经开始腐烂了,由虎口处一点一点的向上漫延,布满汗水与恐惧的脸慢慢转为了彻底的绝望。我眼看着手上一块一块的肉转眼间就不见了,就像腐尸水一样的化了开来,我想一定是钻心的痛和恐惧让我的神经哪根开始错乱了,我竟然看到我的五根手指头被化得融合在一起,成了一个光秃秃的肉团。濒临崩溃边缘的我操起手里胡乱捞到的东西,拼命的砸着那只手,只是希望那只手不是我的,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这只是我在做梦。
☆、化蛇
一下一下的砸下去,鲜血四溅的却只是让多一分的痛苦掩盖少一分的痛苦,痛得我全身都在痉挛抽搐,我只能死死得咬住嘴唇,希望能够减轻一些些的痛苦,盈满全嘴的血腥味唤回了我一丝的理智,看着那血肉模糊形同一根废柴的手,我连哭都哭不出来。
“嚎吼”一波又一波的加剧着的疼痛如澎湃的江水将我淹没,让我语不成调,只能从喉咙深处干嚎的发泄着我的疯狂,一遍一遍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撞翻下来的东西和燃烧着的蜡烛都铺头盖脸的砸在我身上,翻靠趴在神龛下的时候,我无比希望现在能发现一把刀,我情愿一刀将它砍下来。
整条手臂现在已经软化,好像连骨头也都化了,就像一堆煮了十天零八个月的烂肉,从我的短衣袖口里伸出来,丝毫看不出它竟是我原来的手,我已经痛的麻木,痛的虚脱,痛的绝望,痛得我已经分清什么是痛什么不是痛,看着被我擦得血迹斑斑的地面,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一直对我如此不公,为什么我要活生生的承受这种痛的折磨,为什么还不结束,是还有比这更痛的还没来吗?又或者说,我这个人的痛神经竟然发达到如此地步,怎么痛也痛不昏。
这算是痛得惯性吗?没想到我的适应性也这么的好,只是更没想到的是,一条红蛇竟让我尝到如此刻骨铭心的痛苦。想到白天我还曾为没能看到它的真面目而惋惜呢,我还对那位同样被咬的男同志表示的同情呢,此刻想起来都觉得好笑,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从我记事以来,哪有什么人会比我更倒霉,我永远是最倒霉的那一个。我现在是不是该要庆幸没有人过来呢,就此时我这副尊容让人瞧见了,保不定会把人吓得心脏病发作呢,我自嘲地笑笑。
“咚咚”一下一下的木鱼声由远至近的传入我的耳膜,是奶奶,奶奶她在,奶奶她一定听得到的,我咽了口血水,拼尽全力的大吼:“奶奶,奶奶,您开门,你救救我啊,奶奶,奶奶,我痛,我痛啊奶奶奶奶奶”回答我的还是只有一声一声的木鱼“咚咚”,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那扇门它不打开,哪怕只是一双眼睛默默的看着我,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我牵挂,也好比放任我一个在这里痛要来的好。
“啊啊啊”我止不住的扯着刚粘合的破烂喉咙再次尖叫出声,更可怕的一阵痛楚袭来,这次不只是手痛,连心脏都跟着一阵一阵的痛起来了,就好像有人用刀在割我的心一样,痛得我几度停止呼吸,低头看时,只见一小片一小片的黑黑的东西,正从那堆烂肉里面拼命的挣扎着,疯狂的往外长,在火红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妖异,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什么怪物,这还是我的手吗?
“奶奶,奶奶,救我,奶奶奶”铺天盖地的痛和恐惧占据着我的身体和思想,感觉全身血液开始沸腾的像将我放在水里活活煮着一样的痛,就像水煮活鱼一样。我再次陷入疯狂,大脑也完全死机好像跟身体已经脱节,我不知道我嘴里流着什么液体,我将眼睛瞪的极大,可是,视线里的东西却越来越模糊,我知道我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了,原来这才是最后终结,之前的那些都只是预告片而已。
渐渐的视野里完全一片白茫茫,什么都入不了我的大脑,我想我的生命应该快走到尽到了,多少次跟死亡的零距离接触,这次应该是最接近了吧!“咚咚咚咚”只是我没想到这个时候我的耳朵竟然还能听到木鱼声,这是奶奶在为我送行吗?原来她老人家早就知道我的结局了,只是她无能为力而已,我不怪她,难道这真是命?
大脑里唯一清醒的意识也变得一阵一阵的飘浮开来,全身轻松的就像睡觉,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这一下一下的“咚咚”声,它铿锵有力持续不断的传来,我很好奇为什么我的五观里只有耳朵还没挂机,仍然能保持着听得这么真切的声音,然而我更没想到的是那模糊的视野竟又再次清晰了起来,经由那绵绵不绝的巨痛提醒着我,原来我还没有死,也并没有摆脱这非人的折磨,慢慢的等视线重新聚拢,我看清了映入眼帘的东西,“啊”此刻,我比之前更想这只手不是我的。
只见,一排一排的小黑片覆盖了我整个手臂,黑晶晶的闪闪发光,五指早已经不见,慢慢长出的竟是一个巨大蛇头,像新生儿一样,双眼合着还没有长开,“怪物,怪物,怪物”我恍惚着目光只会用嘴不断的呢喃,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该怎么想,火辣的肺里面一阵一阵的翻滚着什么,接着一股液体好像从里面喷涌而出,顺着我的嘴角流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掉在它那黑鳞上,红的灿烂。
它动了,它竟然动了,我没有动,是它动了,它长开了双眼,黑黑的大眼珠子,证明它不是一堆烂肉,而是一个活物,一个长在我身上的怪物。我能感觉它的一丝一毫的动作,可是我控制不了它。
我平生最怕的就是蛇,它让我觉得害怕的不光是因为它有毒,还有它那带着冰冰冷冷触感的软若无骨的身体,我不知道我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是我就好像亲手摸过般深有体会的明白。
突然,可能是在极致的打击下,我的脑海里灵光一闪,想起了曾听妈妈说过的我第一次与蛇打交道的事,她说那个时候我才三、四岁,所以长大后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可是现在我想起来了,原来是红蛇,长长的一条红蛇,盘在我睡觉的小床上,我还拿手指捏了捏它,软软的冰冰的让人很不舒服。原来对蛇的印象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原来我跟它打交道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我三、四岁的时候,原来它们已经放过我一马了,那我还奢求什么呢?
以前看恐怖片的时候,说人在极度紧张与恐惧的情况下会肾上腺素急剧增长而导致猝死,那个时候觉得这个死法很可笑,是最懦夫的不敢面对现实的一种死法,可是现在,我想我也能接受这个死法。
☆、吞食
可是我没有猝死,我很清楚我看到的是什么,那只怪物它已经张开了它的嘴巴,也就是我原先的手掌部分,向我靠了过来,一股特殊的带着浓郁香味的气体从里面发出,喷了我一脸。瞬间,体内刮起一阵强烈的电流,并且走遍我的全身,所过之处肌肉完全僵硬。我看着它那没有舌头也没有牙齿的嘴里,息肉在一团一团的翻滚着,看着它将它的身子我曾经的手一点一点的拉长,一点一点的向我靠近,它来了它来了,那曾经是我的手,我的手,可是我控制不了它,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此刻,我完全不能动弹,泪水再次模糊了我的双眼,心跳和呼吸突然一下停止了。
“猝死,猝死,猝死,”此刻我脑海里回响的都是这个词,“就这样下去,好吗?就这样死了?好吗?”
“我还有好多梦想没有实现,我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我还有许多事没有做完,我不甘心呐,为什么死的这个人要是我?”我拼命的活动着我的大脑,希望它不要也停止罢工,一下一下又一下,我拼命呼吸,终于,在一连吸了一百八十次后,我捞进去了一丝空气。
同时,我依稀感觉到它好像转移到了我的头顶,它的气息离我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强烈,即刻,我明白了它的想法,它想活吞了我,“不,不,我不答应,”我拼命挣扎,换来的却只是基本没有的收效,感觉到它的身躯还在不断拉长,它的正头一点点的向下朝我靠近,“不谁来救救我救我”我在心里绝望的呐喊,整个祠堂的烛光在这一瞬间膨胀开来,光芒大盛,抬眼我看到了刘氏列祖列宗的牌位,这一秒,我内心极度的悲哀,难道我要在我的祖先面前,被这只怪物给活活的吞食掉吗?
“我不”堪比泣血杜鹃的悲鸣控诉着我的绝望。
“刘氏祖先,你们帮帮我,我是你们的孙子啊!咔咔咔”我拼死一搏的嚎叫出声,之后毫无办法的迎来了灭顶之袭,黑暗里沉闷的“咔咔”声不断,我听到了,那是我骨头裂碎的声音,此刻,我心静如水,我尽力了,大脑里的空白在“咔咔”声之后到来,意识在此刻沉沦。
整个身体轻轻的好像在风中飘,飘过了那结满了红红的却被鸟吃了一半的桃子的桃树上,飘过了那株只开花不结果的板栗树树梢,飘过了那满地西瓜的瓜田,飘过了那种满黄灿灿的油菜花的山头,那里有我最美好的回忆;
整个身体暖暖的好像在雨里淌,淌到了外婆家的水井里,外婆将我打了上来,放在它家的后院里,那里养了好多的鸟,它们小嘴一下一下的啄着我,用我给他们洗毛,也有好多的桔子树,它们的根须争相的吸取着我,然后,我跟这一条一条的树根一起跳舞,跟这些欢乐的小鸟一起高歌,整个院子里的动植物都好喜欢我我也好喜欢它们。
整个身体香甜香甜的,我隐身趴在祠堂门口的那棵大橙子树树杈上,伸手欢快的摘着那长在枝头上的一串一串的白白的橙子花,香香的,“你在上面干什么?”下面一个轻快的声音传来,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大男孩,正仰着头看着我。我有些恼怒,摘了一大把的橙子花丢他,“走开,别呆在这下面,会让人发现我的。”他伸手接住那几枝橙子花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笑着说:“好香,你再摘些给我,我就走,不然我就大喊,说你在树上摘橙子花。”此人厚脸皮的威胁我。“可恶,你这人真不要脸,想要橙子花,有本事你自己上来啊,你要是敢叫,我就下来打得你上梁山。”我这个人一向吃软不吃硬,气呼呼的冲着他大吼,“好啊,你闪开些,我这就上来。”他真得双手撸袖,打算爬上来。我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说:“你上来啊,上来啊,掉下去可别赖我们家树不好爬。”没想到他看起来斯斯文文,爬起树来倒是不含糊,“喂,你别上来啊,会让人发现的,你快下去。”我拦在他面前不让他爬上树杈,他抱着树杆直摇头,就是不肯退下去,无奈,我只好让路给他上来,“啊啊啊”传来的是我的尖叫,谁让我在向后退的时候没拿捏好分寸,一脚踏空,从树上一个倒栽葱摔了下来,屁股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了永久的记号,从那个时候,我就记住了他——叶刚。
正哭得犁花带雨的时候,突然一阵一阵的寒冷涌了过来将我包围,“冷,冷”我轻声呢喃,难道现在冬天已经来了吗?我记得只有冬天才会这么冷啊,有一年冬天的我掉到了结冰的池塘里,也是这么的冷。
我抱紧双手想给自己一点温暖,可还是很冷,冷得我都醒了过来,刚刚这只是在做梦吗?梦好美哦,就这样醒了好可惜,我在心里惋惜不已,尤自留恋着叶刚的笑容,迷糊的双眼在看到大门缝里透进来的那条微弱晨光,清醒了过来,我知道天亮了,喜悦也一点一点的漫开不见了,没想到我竟然还会活着,我明明听到了它吞食的声音,难道那只是我的幻觉?现在我有点分不清楚昨天的那一切到底是不是梦,被怪物活活的在我的祖先面前吞食,这一切打死我都不敢相信它是真的,但是那刻骨铭心的痛苦、极度的恐惧与绝望是我一辈子也忘记不了的,此刻,我只是回忆起一些片段,心悸就让我不能呼吸了,我不忍去看我的那只手,因为这一眼将会是永恒。
“吱咔”久违的声音传来,曾经我无数次渴望的声音响起来了,门就要开了,我很高兴,终于有人来给我开门了,可同时我又很难过,为什么现在才来,一夜之间天翻地覆,现在的我还会是那个原来的我吗?
希望不要吓坏他们,怪物就怪物吧,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我鼓起勇气快速匆忙的低头看了一眼我的那只手,“哄”的一声,我思绪一片混乱,怎么又变成了这样?
☆、天目者诞生
它还在,全身黑黑的闪着光亮,张大着嘴巴,只是里面并没有蛇信子吐出来,我的左手也还在,它们二者重叠着趴在我的肩膀上,并存在我的视野里,就好像它是从我身体里新生出来的,昨天它化我手臂鸠占鹊巢的事一点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它看到我在看它,竟然轻轻的将头放在了我的手背上,冰冷的触感,软软的身躯都是我所讨厌的,可我却不敢甩开它,只好别过头去不看它。
我轻轻的试着动了动手指,还好这只手的控制权还是属于我的,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那条蛇也好像是我的,我动它也动,它动我也能够知道。难道这怪物已经与我的手融为一体了?它现在竟然会安静的趴在我的手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晕过去之后还发生了什么戏剧性的转机不成,我忍住恶心扭转头回去,努力做到平静的看着它。
“刘遇,昨天你在祠堂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乱成这样,你不会是跟谁在这里打架了吧?”推门进来说着话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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