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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门之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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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施究竟能高到什么程序,所以想请兄弟去试试。”
他在说谎!云襄心中暗道,嘴里却说:“这么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
“兄弟这是答应了?”南宫豪忙问。“我有什么好处?”云襄反问道。
“从现在起半个月内,你在我的赌坊无论弄到多少钱,都可以拿走。”南宫豪正色道:“不过你万一失手,老哥可就要照江湖规矩办。你可以化装,找帮手,或者在暗中指挥。总之一句话,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只要在鸿运赌坊弄到钱,且不被人逮住,都可以拿走,老哥决不追究。”
云襄酒意似乎醒了一些,盯着南宫豪问道:“你这是给我划下道了?”南宫豪嘿嘿一笑:“要这样想也无不可,就不知兄弟敢不敢接?”
“有何不敢?”云襄似乎被酒意冲晕了头,立刻击桌而起,“我要不能从鸿运赌坊弄到钱,从此就不再江南混。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南宫豪忙问。
“如果我失手,你不得为难我的帮手或同伙。”云襄慨然道,“所有处罚,都由我一个人承担。如果你答应这条件,我就接下南宫兄的挑战。”
“好!我答应你!兄弟可敢和与我击掌盟誓?”南宫豪说着举起了手掌。云襄毫不犹豫,立刻与他一击掌。
南宫豪端起酒盅,对云襄慨然道:“喝完这盅酒,我就回去恭候兄弟大驾!咱们就以三万两银子为限。半个月内,只要兄弟能在我的赌坊弄到三万两银子,老哥我就认输。”说完一饮而尽,跟着摔杯离去。
待南宫豪走后,金彪神色张皇地进来,对云襄急道:“公子你疯了,明明知道别人张好了网,你却偏偏要往里跳!”
“你都听到了?”云襄若无其事地整整衣衫,脸上醉意一扫而空。
“我哪有心思喝酒!”金彪急道:“我在外间一直竖着耳朵,听得一清二楚!这明明是南宫豪上次被人骗了十万两银子的巨款,没法向他老子交代,这才激你上门出千,他张网将你逮住后,便可将损失往你身上一推,好在他老子那里蒙混过关。难道你忘了上次被逮住的那些老千的下场?”云襄当然没忘上次那些被切掉手指的老千,那还是因为他和缘故。不过他却若有所思道:“这次虽然有可能是圈套,但更可能是一次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金彪莫名其妙。“你别问了,就算是圈套,我也要冒险跳一回。”云襄断然道。
看到云襄脸上那熟悉的神色,金彪就知劝也是白劝,只昨无奈问道,“你想怎么做?”
“咱们得先找些帮手。”云襄脸上泛起一丝浅浅的微笑,转又断然道,“不过不能用莫爷的人。”他还不知道莫爷手下谁是南宫豪的耳目,所以一个也不敢用。他心中已经想到两个最好的帮手,想到她们,他的眼神也渐渐温柔起来。
第六章
第三章考验
镇江离金陵不远,有明珠留下的地址,云襄很容易就找到了她和舒亚国。见到二人后,云襄开门见山地对舒亚道:“有一桩十拿九稳的买卖,你想请二位帮我一回。”
“什么买卖?”舒亚男语音中满是戒备,“为什么偏偏要咱们帮你?”
云襄笑道:“舒姑娘善于伪装,又精通千门之道,尤其关于随机应变,能应付各种突发情况,所以是最好的人选。至于是什么买卖,我暂时不能详告,不过可以告诉你们,是去赌坊出千。”
“你恐怕找错了人,我对赌博并不擅长。”舒亚男连忙摇头。
“我就是看一你对赌博不擅长,不是赌桌上的老千,才来的找你。”云襄意味深长地笑道。他知道,如果找赌桌上的老千做帮手,在鸿运赌坊众多暗灯的盯梢下,反而有可能露出破绽,只有不擅赌博的新手,才不容易引人注意。
不过舒亚男对云襄的提议并不热心,只是笑着调侃道:“就不知云公子准备了多少银子给我们去输?”
云襄笑道:“咱们是去赌场弄钱,怎么会输?我不需要你们用任何手法去出千作假,你们只需照我的话去做,就能包赢不输。”
“哦,就不知云公子有什么计划?”舒亚男总算有一点儿兴趣。云襄笑着在她耳边耳语半晌,舒亚男听完后对云襄的计划敬佩,但依旧有些犹豫。一旁的明珠见状连忙催促道:“支大哥的计划决不会错,姐姐就帮他一回吧,就当是报答他上回赠宝之恩好了。”
上次云襄义赠《易经筋》和达摩舍利子,一直是舒亚男心中的一个结。她既感激,又能有些不甘,总想找机会还对方一个人情,然后再漂漂亮亮地赢对方一回,以找回输掉的颜面。所以犹豫片刻后,她终于点头道:“有这等巧妙的法子,我当然愿意试试。“
“有舒姑娘和明珠郡主相助,咱们定能马到成功。”云襄高兴地一击掌,转头对金彪吩咐道:“这事还得请柯姑娘出手帮忙,你立刻去接柯姑娘云杭州,咱们到杭州再会合。”
金彪虽然对云襄的计划还一无所知,不过在经历了无数次成功的考验后,他早已对云襄完全信服,毫不犹豫就动身去接柯梦兰。
三天后,金彪带着柯梦兰赶到了杭州,并住进了云襄指定的一间不起眼的客栈。分别多日,柯梦兰总算再次见到云襄,心中本有千言万语,却反而不知从何说起。金彪在客栈中没有见到舒亚男与明珠,忍不住问,“舒姑娘和明珠姑娘呢?”
云襄忙道:“这次行动,鸿运赌坊肯定有所防备。为了安全起见,从现在起咱们不再与舒姑娘和明珠见面。她们会按照我的计划行事,你们放心好了。”
柯梦兰路途中就听金彪说起过舒亚男,以及她和云襄的各种恩怨。凭着女人的直觉,她感觉到那个不同寻常的女子,在云襄心中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地位。她原本抱着复杂的心情,想见识一下那个与众不同的女子,谁知却未能如愿。如今见云襄将那女人的安全看得如此重要,连合作的同伙都不碰面,她心中有些恼恨,不由悻悻道:“她们的安全重要,咱们的安全就不重要了?”
“柯姑娘多心了。”云襄连忙解释道,“这次行动咱们只是摇旗呐喊的佯兵,她们才是主力。相比她们,咱们并不任何危险。”
“为什么要她做主力,我却要做佯兵?”柯梦兰不满地质问。云襄只得解释道:“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特质,我根据每个人不同的特质来制订计划。如果柯姑娘对我的计划心存疑虑,这次行动只好取消。”
柯梦兰当然不想云襄的计划因自己而流产,心中虽有不满,却还是悻悻问道:“需要我做什么?”云襄笑道:“你只须像普通人一样,拿钱去赌坊玩,输赢不论。不过你千万切记,不可作假,更不可用任何出千手法,并昼保持低调。我和阿彪也会去,不过我们要像陌生人一样,决不可有任何语言或眼神上的交流。”
柯梦兰有些疑惑:“我就是像普通人一样去赌坊赌钱?赌什么都可以?”
云襄点点头:“你想玩什么都可以,我已去鸿运赌坊踩过盘,你就在大堂内,选自己熟悉和擅长的桌子尽情地玩好了。”
柯梦兰虽然对云襄的计划一无所知,却还是点头道:“好!我就照你的计划,去鸿运赌坊玩玩。”
鸿运赌坊坐落在西子湖边,是杭州城有名的奢华之地。南宫豪自从约了云襄上门后,就打点起十二分精神,将赌坊布置得外松内紧。所有的暗灯明哨都得到指示,近日将有老千上门,谁若抓住,就可得到赌坊一日的利润。所有人都打点起精神,希望这幸运能让自己抓住。
南宫豪像往常一样,端坐在二楼的账房内俯瞰整个大厅。此刻他的心情有些复杂,虽然他将赌坊的警戒布置得前所未有的严密,心中却还是希望云襄能出千成功。希望一个老千在自己的赌坊成功出千,这大概是任何一个赌坊老板都不会有的心态吧?南宫豪奇怪地想道。在心中算算日子,离约定的期限所剩无多,南宫豪心中有些暗急,生怕赌坊严密的警戒,让他不敢上门。正患得患失间,就见楼下大堂内,一个青衫书生与一个彪悍的随从信步而入,那书生衣衫朴素,举止从容,在众多衣着奢华的赌客中显得有些另类,不是云襄是谁?
南宫豪惊讶地瞪大双眼,十分意外。他设想过云襄上门的种种情形,却绝没想到过对方会毫不掩饰身份,大摇大摆地公开上门。这简直就像是公开在对他说:我要上门出千了,你准备好没有?虽然南宫豪心底希望云襄能成功,但对这般赤裸裸的挑衅还是暗自恼怒。正犹豫是不是该下去打个招呼,一旁的随从张敬之已怪叫道:“咦,那不是云公子么?他怎么也来咱们赌坊玩了?要不要请他上来?”
张敬之上次引得南宫豪上当,被人骗了十万两银子后,被南宫豪打了个半死。不过他就像忠心耿耿的狗一样,并没有因此就忌恨和背着主人,伤稍微好些又回到南宫豪跟前来伺候。南宫豪心目中,手下的中心比才能更重要。
略一沉吟,南宫豪对张敬之吩咐道:“你下去传我的话,盯着云公子,他的一举一动都要立刻向我汇报。另外,凡是云公子去玩的赌桌,无论牌九、马吊,每十把就换一副新牌。”
张敬之再笨,也听懂了南宫豪的意思,不禁有些意外。不过他没敢多问,立刻飞奔下楼,将南宫豪话悄悄传给了每个暗灯。众人立刻就明白了南宫豪的意思,齐齐奖注意力集中到云襄身上,防备之弦立刻绷紧。
只见云襄若无其事地跟几个暗灯打过招呼后,就去柜台换了一千两银子的筹码,然后坐到一张推牌九的桌前玩了起来。众暗灯虎视眈眈地盯着仓皇双手,毫不掩饰他们的意图。反正赌坊内的暗灯对方基本都认识,全都成了明灯,也就没必要再掩饰。
不一会儿,张敬之就气喘吁吁地跑上楼来,对俯瞰着大堂的南宫豪报道:“云公子换了一千两银子的筹码,在大堂中与一些散客推牌九。他的手气似乎并不好,没推几把就输了三百多两。”
“再探!”南宫豪依旧双目炯炯地盯着大堂。他对张敬之的禀报并没有感到意外,他已经猜到,云襄毫不掩饰正大光明地上门,其目的就是要吸引赌坊的注意力,并借着跟暗灯们打招呼的机会,巧妙地将暗灯指明给同伙,以便同伙规避。他只是佯攻的棋子,真正出千捞钱的,必定另有其人。南宫豪身旁还有一个衣衫古旧的枯瘦老者,也在紧盯着楼下的大堂。他是南宫豪千里迢迢从京城富贵大赌坊请来的高手,他才是鸿运赌坊最大的暗灯。
“古老,不知你有什么看法?”南宫豪心中已有所想,却故意装出一副茫然的模样问那老者。老者名叫古戈,在京城富贵赌坊看了多年的场子,在圈内小有名气,所以被南宫豪尊为“古老”。此刻他轻捋着颌下几茎银须,悠然道:“兵法之道,不过正奇之变。云公子既然堂堂正正上门,必定在暗处伏有一支奇兵。”
南宫豪微微颌首:“就不知道谁是他的奇兵?”老者盯着大堂道:“这个奇兵应该在云公子视线之内,以便随时依云公子指令行动。可让人留意云公子的手势和目光停留之处,不过你既然说云公子十分高明,想必从他身上也看不出任何端倪。那就让人留意能看到云公子的赌客,注意谁对他的举动比较上心即可。”
老者的推断与南宫豪心中的想法暗合,他连连点头,忙对张敬之道:“照古老的吩咐下去,注意看哪些赌客在留意云公子。”
张敬之领命而去,没多久就又回来禀报:“留意云分子的不下三十人,接下来该怎么做?”
南宫豪望向身旁的老者,只听老者沉吟道:“先将这些人记下来。云公子故意坐在大堂中央,几乎所以赌客都能看到他,以他的打扮和举止,别人想不注意他都难。要想在这些人中间找出他的同伙,不太容易。幸好从赌坊要弄走三万两银子,不是一两天就能够办到,咱们还有时间。”
第七章
一个青衫书生出现在豪客聚集的高档赌坊中,确实比较另类,被人注意也很正常,这增加了辨别他同伙的难度。不过除此之外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南宫豪想到这连忙对张敬之喝道:“快照古老的话吩咐下去,还愣着干什么?”
张敬之下楼后没多久,就见云襄换了个桌子押骰子,不一会儿张敬之回来禀报道:“云公子推牌九的手气似乎不太好,所以换成了押骰子。不过好像他依旧在走霉运,押骰子又输了大概有二百多两银子。”
“谁让你在意他的输赢?”南宫豪怒道:“叫人留意有哪些赌客在关注他才是正经!”
张敬之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连忙下楼传令,片刻后回来禀报道:“弟兄们观察到,大概还有十三个赌客有关注着云公子,大都是方才就关注着他的那些人。”
“再探!”南宫豪说完转向老者,只见老者拈须微笑道:“只要他还在赌,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找出他的同伙。”
楼下大堂内,一身红装的柯梦兰,比书生打扮的云襄更吸引旁人的目光,她打扮入时,模样秀美,这也罢了,难得的是她推牌九的手法,比绝大多数赌徒都要熟练迅速,完全不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在赌场中豪赌的女人本就不多,尤其是如此年轻漂亮且手法熟练的女赌徒,这自然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不少赌徒先后聚到她身旁,在为她摇旗呐喊的同时,也跟着押上几两银子,以分享她的好运。
“九点,杀!”柯梦兰将手中牌九拍在桌上,目光有意无意地睃向右前方隔着三张桌子的云襄。她今晚的手气似乎不错,面前的筹码已堆成了小山。虽然还不完全清楚云襄的计划,但她还是希望能够凭高明的赌术,在鸿运赌坊光明正大地赢钱,最好能超过云襄请来的那个主角。在每一次在杀四方之后,她都忍不住要望向不远处玩骰子的云襄。谁知对方对她的得意全然无视,甚至都不往这边看上一眼,这让柯梦兰恨得牙痒痒。
在云襄身后一桌押宝的赌桌前,舒亚男与明珠激战正酣。她们打扮成两个素不相识的赌客,明珠扮成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而舒亚男依旧白纱蒙面,只留双目在外。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偶尔也到鸿运赌坊来玩为免抛头露面,她们常常用白纱蒙面,所以舒亚男的蒙面打扮,并没有引起旁人更多的关注。
玩了没多久,扮成贵公子的明珠似乎输得有些不耐,将一又能银票拍在桌上,对众赌客道:“我要坐庄,你们谁也别跟我争!”
押宝通常有足够的本钱就可以要求坐庄,在鸿运赌坊是以四千两银子为限。明珠将四千两银票交给负责看账的赌坊伙计后,就去另外一个房间,那里有四张木牌和一个木匣子,四张木牌上分别刻着春、夏、秋、冬四字,外面赌桌上则画着春、夏、秋、冬四门。坐庄的人只须从四张木牌中任选一张装在密闭的木匣子中,交给赌坊的伙计送到外间的赌桌,众人就可以在春、夏、秋、冬四门上任意下注,押一门或两门,只要押中,庄家即按四倍赔付。由于庄家在赌旧上最少只留四千两银子的筹码,所以每次下注的最高上限定为一千两,以免闲家押中后,庄家不够赔的情况出现。按鸿运赌坊押宝的规则,庄家只有输光四千两本钱或赢到一万两才能选择是否下庄。如果庄家的筹码输到不够四千两,赌坊要负责补齐差额,并按输赢比例分账,这样既能保证了赌坊的利益,也让游戏不至于因庄家赌本不够而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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