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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的一场春梦 (正式修订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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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我正在公司的提拔下转到了总裁办做助理,并且担负着设备引进和项目申报两大重任,我几乎当场拒绝了老唐的邀请。
其实拒绝的更重要理由是因为跟老唐家我曾经有过一段极为深刻的恩怨。
事情缘于我当年的高考。
人生的机遇就是充满了偶然。偶然的让人措手不及,偶然的让人无可奈何。
高二的时候,在所有人的反对下,我选择了文科。这个选择首先让我的物理老师勃然大怒,动用了班主任和家长来对我施加压力。究其原因,是因为我当时还在参加奥林匹克物理竞赛的选拔,并且是老师眼里的所谓种子选手。坐在物理老师的对面,我作出一幅诚惶诚恐的样子,以免对他雪上加霜,更怕让他火上浇油。
“东楼啊,你能不能理智一点?”他的表情痛心疾首,恨地无环。
我十分诚恳地望着他:“老师,我真的很喜欢学文科,而且我觉得我在物理方面也没有什么潜质,真的。”
物理老师拼命的摇着手里的扇子,苦口婆心:“你有没有潜力我比你更清楚。我绝对的看好你!你现在的成绩在小组排名第三,而且你的数学底子在所有同学里是最好的,再有半年的集训,我相信你会有爆发力的!”
我低头不语。
“东楼啊,我一手带出来的拿金牌的学生已经有八个了,带完你我也会退休了,九九归一,你也让我有个完满的结果啊。”晓之以理无效后,老师又开始动之以情。
说实话,我当时十分感动,以我的性格,几乎又要被感情软化,就在我即将被老师攻破底线的时候,进来了一个人。而我的老师又自作聪明地希望给我一记重锤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拒绝。
进来的是老师的女儿,我的师姐。成熟而且美丽的师姐。在我刚进高中的时候,她就从教学楼的三楼扔了一把尺子下来砸中了我,然后在我逆着阳光抬头看时,看到了她灿烂的笑容。这种成熟甚至带点狐媚的笑容毫无疑问地击中了我,使年少的我颇为神魂颠倒了一段时间。
后来,进了文学社,做了副社长,在与前任交接的时候,我发现原来就是她,已经在高三的她借着工作之便,不断地要我放学之后到文学社商量工作,回想起来,我更觉得自己当时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之后没多久,我受到物理老师的器重后,有一天晚上到老师家里“开小灶”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她居然就是我们老师的女儿。这个发现让我觉得惊恐不已,却让她觉得更加兴奋。
所有的一切都在于她毕业的那个暑假,我接到了她的电话,说考上了天津的一所大学,择日就要去报到了,让我去她家。她有礼物要送给我作纪念。
我欣然前往。去到的时候,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在浴室洗澡。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听着哗哗的水声,不免有些心猿意马。过了一会儿,师姐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宽松的浴袍,饱满的双峰几乎要夺衣而出。师姐一边擦着湿淋淋的头发,一边在我身边坐下。头发把她的肩膀处弄湿了一片,身上不知道是沐浴液还是洗发水的味道,又或者是别的,总之闻起来十分诱人。我有些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坐开了一点。师姐又在坐了过来,我感觉到她薄薄的浴袍下面身体的火烫。
突然,师姐将身体倒向我,主动将双唇压向我,我脑子里一阵晕眩,同时清楚的感觉到胸前有两处柔软的东西挤压着我,我感到呼吸困难。这时,师姐捉住我的手在她身上游弋着,浴袍也逐渐滑落。渐渐地,师姐的手越过我的胸膛,滑过我的腰,继续游走的时候,我突然清醒了过来,一把推开了她。我当时的心里充满了惶恐,甚至是恐惧,我不顾一切地夺路而逃,像一只惊恐的兔子。
她去了天津,也写过几封信给我,我象征式地回了两封,便不再理会。不知道为什么,除了尴尬和羞涩,在这件事上我有种莫名的受伤感。接下来就彼此不再联络。在她走进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她放了暑假回家了。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冲我笑,我也很勉强地对她笑了笑。这个时候,我的老师捕捉了这个重要的信息,很暧昧地说:“你这样选择,你师姐也不会支持你的,对不对?”
师姐笑眯眯地看着我:“东楼啊,听老师的话,继续努力吧,我们都很看好你!”
物理老师不失时机地接了一句:“你师姐也可以抽空帮你补课的。”我激灵了一下,抬起头,看到师姐用水淋淋的眼睛看着我,薄薄的连衣裙胀满了她的丰满。我连想都没想,站起来给老师鞠了个躬,用最坚决的口气说:“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我的离去让我不得不再次使用一个词,落荒而逃。
班主任找我谈话的时候,我已经充满了疲惫,甚至产生了抵触情绪,几乎是坚决地做自己的选择。因为刚刚被父母轮番轰炸完的我已经让我产生了辩论赛的感觉,那就是我一定要辨赢。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我的班主任是用一种很客观很朋友的角度跟我探讨了这件事的利弊。
这让我感动不已。
最后,他尊重了我的选择,并且鼓励我加倍努力,最后他表示了对我知难而进的欣赏。毕竟选择文科对我来说是要付出加倍和额外的努力。我要重新捡起历史、地理,投入更多的精力去迎接挑战,而放弃掉自己已经烂熟的物理和化学。
我进入文科班之后,发现我的一个判断失误。跟我同龄的人大概应该知道,90年代初的文科考试中,历史地理的考试已经变态到了什么程度,完全不是像我想象中的,凭自己厚实的历史地理知识可以搞定的。当时的考试已经将历史地理的知识解构之后,打乱揉碎,用边边角角的知识点进行所谓巧妙的组合来进行考试,这让我愤怒不已。
若干年后,当我在大学里接触计算机是要学习五笔字型时,我产生了同样的愤怒和抵触。我不能容忍这样无理的拆分和解构。
不过,为了我的理想可以进入自己喜欢的新闻系,我开始了新一轮的冲刺。好在我的语数外根本不需要我在上面浪费任何心思,使我可以全神贯注的去打攻坚战。
考前的几次预考让我喜忧参半,喜的是我每次的语数外成绩斐然,尤其语文,几乎每次只会扣掉几分,在满分120分的情况下,我三次都拿到了110多分,令人咂舌。忧的是,我的历史地理成绩平平,没有起色。我因此已经决定放弃了报考独占鳌头的复旦大学新闻系,而决定报考仅次于它的武汉大学新闻系。
现在的时代,由于一再的扩召,高考似乎已经不是什么很可怕的事情,可在我们那个年代,高考几乎可以是芸芸学子们十年寒窗般的梦想。
命运,就在我人生的第一个十字路口,无情地玩弄了我。
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世事无常。
02
那年的高考我感觉自己的运气出奇的好。
考完语数外,我觉得把握十足,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的大概分数。语文我估计自己最多在客观题上扣掉2分,外语也是如此,数学我觉得应该是满分。
接下来的政治,地理,历史才真的是让我喜出望外。尤其是历史,居然我考前最后一天做的四套模拟题里,撞对了5道多选题。如果你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你大概会了解我的喜悦,因为你会知道当年的历史考试里,多选题是个怎样变态的东西。
我觉得命运之神在眷顾我,我开始后悔自己没有把第一志愿报到上海复旦新闻系,因为照目前的分数估计而言,那是绰绰有余的。
我用来表达喜悦的就是痛痛快快地睡了几天,然后开始到处找同学去玩,跟他们分享我的喜悦,也安慰了不少这次不如意的朋友。毕竟十年寒窗,很多人也觉得以后的路将从此分岔。
拿分数那天是个阴天,我至今还记得我的盲目喜悦伤害了多少人,包括我的爸爸妈妈。那天是我爸爸陪我一起去的。走进校门,我不停地跟许多同学打招呼,老爸也不停地跟许多熟人打招呼,俩人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
远远地,我看到我的班主任迎面而来。我很远便向他挥了挥手,但是没有看到他的反应。我有点意外,按道理他应该很兴奋地回应我才是。于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是又迅速否定了。
走近了之后,我笑呵呵地看着他,老爸也一样。班主任居然叹了口气,说出了这一辈子我都记得的那句话:“一时的失败不代表什么!”
我难以置信地抢过了他手里的信封,的确是抢。我翻到自己的那一封,去拆开它,但我的手居然抖得很厉害,过了好久才抽出那张分数单来。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总分数,比我预估的竟然少了60多分!我几乎是有点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句:“不可能!”我一个分数一个分数看上去,都没错啊!最后,我看到了最上面的语文分数:69分!
我的胸口像被一把铁锤狠狠地击了一下,瞬间有点窒息。老爸想要从我手里拿过那张纸,我下意识地握紧了它,老爸扯了两下,那张纸被我们从中间撕成了两半。我的心也在那一瞬间裂成了两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放手任那张纸从我手里滑落的,牵手分手放手都是你的手,这句歌词在我10年后听到的时候,第一个闪过的居然是当年的这个镜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转身走开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骑着单车回到了家,我只记得开门时母亲期待的眼神让我哭出了声,我只记得我走进自己的房间反锁了门,一头扎在床上便昏天黑地。回想起来,那是我第一次感到了无助,第一次感到了世事无常,第一次遭受了人生的重大打击,第一次深深地感到了自卑。
后来妈妈说,那一次我整整睡过去40多个小时才醒来。
师姐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
我半躺半坐在床上,不说话。师姐就坐在床边,看着我。午后的时光就这么悄悄的流逝着,由于安静,我们只听到蝉在不停地叫着。
师姐的眼睛里流露着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柔情,但令我反感的是我觉得那是一种怜悯和同情,甚至有着某种幸灾乐祸,似乎我是因为没有听她和她老爸的劝阻,才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于是我干脆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我:“我爸和金老师去帮你查了卷子,喏,这是你语文卷子的分数清单。”金老师就是我的语文老师,他本指望我可以帮他挣到今年全省的单科状元,想不到成了最大的讽刺,就满分120而言,我的69分甚至都没有及格。
我扭过头,接过了那张薄薄的纸。我看到我的客观题真的只扣了一分。而我的作文则是零分!
我的手因为激动而不停地发抖。这是一个我根本无法接受的现实。残酷而且滑稽。
师姐轻轻握住了我的手:“东楼,别这样。”她缓缓地把我的头搂进她怀里,试图让我平静。我感觉到她的呼吸,她的温暖和她的丰满。想到我曾经看到的师姐的身体,我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师姐指引着我的手去探索她身上的秘密,她的身体像一个熟透了的蜜桃,饱满而多汁,充满了诱惑。
一切的一切令我感到迷茫。但是我只觉得自己需要找到一个归宿,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师姐的动作温柔而炽烈,我在一片温热潮湿中找到了自己的去处,并且将多年的郁结倾泻而出。
师姐走了之后没多久,老唐打了电话过来,说他从北京回来了。
由于一些私人的关系,老唐认识高招办的一些人物,我给予了很大希望在他身上,希望他能够动用这些力量,帮我翻案。我真的不服气。现在,他从北京赶回来了,这个事实让我感动不已。
我几乎是立刻赶到了他家。详细情况我都曾经在电话里同他讲过,所以今天应该是商议所有的事情该如何解决。可是进了他家的门时,我感觉到了一种气氛的异样。
老唐的父亲黑着脸坐在客厅,老唐则在不停的抽着烟,我说的许多话都似乎石沉了大海,毫无回应。直到最后,我终于疲惫了,我终于再一次受到了伤害,甚至是感到了一种耻辱!我不再作声,起身走出门,在我起身的一刹那,老唐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终究还是没有作声。
事后我才从老爸那里知道了这件事的隐情,简单来说,就是在一些关于提干的问题上,老唐的父亲跟我老爸产生了冲突,后来用了些小动作但却最终没有成功。原来他始终没有咽下这口气,但又抬不出什么道理放在桌面上,一口怨气压到现在,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反倒释然了。我跟老爸老妈说:“咱不去求人!无所谓,学不了新闻我就接受第二志愿,去学国际贸易!”说起来,我应该感激他们,是他们的狭隘激起了我的豪气,放下了包袱。
03
此刻的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电脑前。无边的阳光照过来,对我而言,却是无边的黑暗慢慢笼罩过来。我一个人在黑暗中敲打着键盘,看着一行行字出现在电脑的屏幕上,看着过去的我面目模糊地出现在我的记忆里,支离破碎。
我不知道能有多少真实的自己出现在这些字里行间,我不知道能有多少碎片可以被我拼凑成完整的自己,我只是看到自己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哭泣着,寒冷着,不肯点去那能够给予片刻希望和温暖的最后一根火柴。
04
暑假静悄悄的过去了。我收拾行装踏上了火车。老爸送我的,老妈和弟弟没有来,去看电影。老爸的车把我们一家四口从家里接上,在电影院门口放下他们俩,继续开往火车站。
在我军训期间接到弟弟的第一封信,信上说到,老妈在我们的车绝尘而去的一瞬间泪流满面。
我一个人,第一次,单独坐上飞驰的列车,离开了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用火车行驶的时间来丈量距离的话,这把尺子的刻度是六个小时。目的地是一个九朝古都,一个以牡丹闻名天下的城市。我做梦也没有想过,我憧憬了十年的大学之旅是这样展开的。火车开到一半的时候,我跑到车厢连接处抽了我生平第一支烟,而且被烟呛出了眼泪。
校园里十分安静。这是一所军校,而且是全军的唯一一所外语院校,这里最大的特点就是大。同样的面积在其他院校可以容纳几万人,但在这里,只是两千多人。后来我知道,这是有着历史原因的:原先的一大部分教工和学员分离出另外一所院校迁至南京,这里只剩下了外语系,成为了一所纯粹的外语院校。
我是这所军校第一批地方学生,有这么一个现象也是因为军校响应中央号召利用自身优势的教学力量为地方培养应用专业。我成为这里的第一个非纯粹外语专业国际贸易的第一批学员,走在这样一个校园,我丝毫没有欣喜,只是充满了怨恨,怨恨造化弄人。
我始终在自己的所有文字里甚少谈及自己的大学生活。在我看来,那是一段充满着颓废和消极的时光。事实证明,在每一次人生的转折点,我用于疗伤的时间都十分之长。在我毕业之后,有一次借公务之便再次回到了校园,在我的眼里一切竟是如此的陌生。
那段时间压抑、忙乱、迷茫而不知所措,与现在的大学生不同的是,我们当时接触社会十分之少,加上我所处的是一所管理严格的院校,而且那个年代尚没有如此发达的网络,我们的生活往往被局限在一个很小的圈子里面。
音乐和啤酒似乎是所有描述大学生活的人所必然要提到的元素,大抵因为音乐能给人精神的寄托,啤酒可以给人肉体上的放纵,当然,在很多人的回忆里,还有姑娘。这个似乎在精神和肉体上都能起到一定作用。
不论如何,那是一段青春,过后便会一去不返,哪管你喜不喜欢。
05
老唐跟我在那家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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