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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梧桐花开-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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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做什么工作?”奶奶坐在最里面靠窗边,这时也回头问了一句。
“我们村的虞建国在南方揽工程,村里许多人都跟着他都南方打工去了,去年长生也跟着他去了。”
虞建国这两年在南方混的风声水起,连带着村里人也跟着出去不少。
“虞建国?是东南他爸,跟桂芬离婚的那个吧?”听得虞建国的名字,爷爷也回头问。毕竟是梧桐大院的人,这说到就问一句。
“是的。”芫表姑点点头。
“哎哟,虞建国自从去了南方可变多了。”奶奶嘀咕了句。身子歪靠在窗边,爷爷看着奶奶的头磕着窗玻璃,便拿了一块棉垫子垫在窗边上奶奶靠着。
奶奶回头笑了笑,那眼眉竟是跟小女孩一样有些羞涩。
奶奶这一生或许有太多的不幸,但奶奶有爷爷,又比太多的人幸运。
叶梧桐也窝在坐位上眯着。叶梧桐昨晚又是一夜没睡好,来时是感怀父亲,这去时却是有些迫不急待的想家了,也不过短短十数日,每夜梦里,叶梧桐都能梦到梧桐里那高高的梧桐树。
前世真不晓得如何能在京城坚持那么些年。
“那他过年没回来,过年前寄钱回来了吗?”耳边听得五舅奶奶继续问。
“寄了。寄了一千块钱。还给我寄了一件羊毛衫,说是外贸商品,咱们内地买不到的。”芫表姑的声音带着一丝喜悦。
“寄了钱就好。说明这男人还掂记着家里。”五舅奶奶说。
“可不是,五舅妈,你说吧,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没钱。家里日子过不去,夫妻要吵架。然后这努力挣钱了,可男人走的远了,这心里又不安了,年前长生写信说不回来了。我这心里就一直不顺呢,别的不说,就说虞建国吧。当年他能讨个城里人做老婆,村里的男人哪个不羡慕。可没成想,往南方这一跑,这家就到头了……”
芫表姑说着,村里许多人家的男人跟着虞建国去了南方,钱是赚了,可家里的女人那心反而更不安了。
毕竟虞建国前车之鉴在前。
“这种事情啊,还是看人的,王解放你是知道的,那也是一个见过世面,敢闯的男人,可人家有没有象虞建国那样?没有,守着个瘫子一过十年,不离不弃的,如今老婆走了一年了,人还掂记着呢,都没再娶,可见这世上男人不尽相同,你家长生还记得给你寄羊毛衫,也是个心里有你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那倒是,这寄钱回来的多,可给自家老婆寄衣服的就只是我家长生了。”芫表姑有些自得的表情。
叶梧桐听着后座两人的细语,想着那日她急匆匆的冲进母亲店里,让母亲给她找一个叔叔,她因为一门心思想着母亲,并没注意到别人,闹了一个笑话,母亲那尴尬哟,嘿嘿。
正如五舅奶奶所说,世间男人并不相同,有虞建国那样的,亦有王解放那样的,还有如父亲那样的。
说话间,车子到了上桃村,五舅奶奶下车了。
上桃村跟李村之间只有十八里路,没一会儿,车子便又到了李村。芫表姑也下了车,叶梧桐等人在车上跟她挥手道别。
叶梧桐突然就想起了那句话,人生就象是一趟旅程,而谁是那个陪你走到最后终点的人?
“以后有空到市里来玩。”奶奶探出头,冲着芫表姑喊,叶梧桐也探出脑袋朝着芫表姑挥手。
“嗨,叶梧桐,回市里啊?”一道带着一些变声的粗嗓门传来。
车边,虞东南坐在一辆崭新的大三轮车上,三轮车后也是崭新的车棚。此里,车上人已坐满。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这厮谈女朋友了,再加上又卖了新车,此时说话咧着嘴,眯着眼,阳光的没边了。
“嘿,虞东南,这新三轮都开上,发财了啊,哪天请客吃田螺。”叶梧桐笑咪咪的道。
“没问题。”虞东南咧着嘴,笑的有些飞扬。
“嗨,小师傅,人坐满了,可以走了啊。”此时,三轮车里的客人叫道。
“好咧,出发。叶梧桐我这边先走了啊。”虞东南挥手,然后发动了三轮车。他也得加快速度,要是让公共汽车走在前面,那前面的客人就被公共汽了车拉光了。
“嗯,再见。”叶梧桐也摆手,阳光有些逆眼,叶梧桐眯着眼看着三轮车起动。
“小心。”车子刚起动,就看一个女人疯了似的冲向三轮车,叶梧桐大叫出声。
虞东南反应也快,车头往边上一打,然后一个紧急刹车,把车停住了,只是那女人却仍不管不顾的扑在车头上,一手还死死的揪住虞东南,然后整个人倒瘫倒在地上似的耍赖:“撞死人了,撞死人了……”
立时的,一帮人就将虞东南的车子围住不让走了。
叶梧桐在车上两眼直瞪着,这女人这不是故意讹人吗?只是演技太差了,谁都看得出她之前她故意冲到三轮车前的的。
“大庆婶儿,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我。你真要缺钱花你跟我说一声啊,我虞东南不是小气的。”虞东南这会儿瞪着眼冲着那中年妇女吼。
这一年来,他一直在乡下跑,什么样的人都见多了,之前跑这线路,几个赖子还想讹他钱呢,这处小技量都是玩的不玩的。
“你撞了人还敢不认。跟你老子一样不是东西。我跟你拼了。今天你要么把我撞死,要么给把车给我留下。”围着的人起哄着。
那叫大庆婶这会儿一骨碌的站起来,两眼赤红。神情疯狂,整个人趴在那拖拉机的车头上。
“你们……你们还讲不讲理了。”虞东南气的全身发抖。
“下车看看,这太没理了。”爷爷奶奶看不过眼了,这太不讲道理了。
“嗯。”叶梧桐也沉着脸。这种事情见着了,就不能不说话。
叶梧桐自也扶着奶奶下了车。想着一会儿派出所的同志来,他们也可做个见证。
那边芫表姑并没走远,这会儿也围了过来,跟叶家三人站一起。
“什么硬赖。大庆还躺在医院里呢,总之今儿个事情就摆在这里,父债子偿。虞建国要是不给我个交待,你这拖拉机就别想要了……”围着的人道。
叶梧桐听着这话。心里嘀咕了,怎么又跟虞建国扯上了?
“大庆嫂子这是怎么了?这不是在讹人家东南小子吗?东南一个小子做点事情不容易。”芫表姑朝着边上一个熟人问。
“哎哟,是长生嫂呀,你从娘家回来了?出事了,虞建国那工地塌了一面墙,压伤了好几个工人呢,村里都闹翻天了……”
“那我家长生呢?”一听这话,芫表姑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长生也在虞建国的工地上做事。
叶梧桐心里也格登一下,前世,她在小舅舅的工地上帮过工,知道工地上最易出事故。而这些年,刚刚开始发展,人们的心总是有天高,但做事并没有太多的章法,安全意识也差,那事故比后来更多。
“长生没事,他运气好,墙塌的时候他正好进工棚喝水去了,没遇上,昨天回来的,他之前还在跟大家说这事了,后来镇里来人找他了解情况,他就到镇里去了。这一次伤了七八个呢,大庆被砸坏了腰,搞不好就要瘫了……”那人道。
这时远处一队人急匆匆的过来,那人又指着道:“你家长生带着人过来了。”
“长生,你没事吧?”芫表姑冲上前,拉着边上一个中年的精瘦男子问。叶梧桐看着,那应该就是长生姑父。
“我还好,没事,不过这回事大了。”李长生压低了声音回着。
“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儿就好。”芫表姑长出了一口气,拉着他过来给爷爷奶奶和叶梧桐介绍。
叶家这边见长生姑父没事,也长松了口气。
同长生姑父一起过来的显然是镇里和派出所的人,叶梧桐一眼看到人群里邓倩倩的大伯。
李村属于双峰镇,邓倩倩大伯就是双峰镇派出所的所长。
“邓所长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虞建国工地出事了,那找虞建国就是了,怎么能算计人家东南小子呢,这孩子已经够不容易的了,这事儿我们可是看得真真的,那位大嫂是自个儿往东南的车子上撞的。”爷爷冲着邓大伯道。
“唉,前段时间不是海南建省吗,虞建国又看中了海南的开发市场,年前的时候,他把现在深圳的工程转包给了他现在的老婆姨夫,然后虞建国两口子就跑海南去开发市场了。
因为深圳那边工程还需要工人,而海南那边还是个空壳,因此大庆他们就暂时还跟着虞建国那个老婆姨夫干事儿,可没成想这就出事了,虞建国那个老婆姨夫不是个东西,一看事情大了就跑了,大家根本找不着人。最后自然找虞建国。可虞建国认为这工程他已经转包,不归他管,这事故的后果应该由他姥婆姨夫那边承担,于是虞建国就为受伤的工人付了第一笔医药费后就撒手不管这事了。
现在受伤的工人还躺在医院里,后续治疗怎么办?还有应有的赔偿怎么办?这些事情全没个着落,那位嫂子男人叫李大庆,这回伤的挺重。一个不好怕是要瘫了,家里还有一个长年病着的老娘了,膝下又有四个孩子,这要是真瘫了,以后一家人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邓大伯摇头道。
这事儿对于镇里和派出所来说也是一件大事,解决不好说不定要出乱子的。
这时几个派出所的民警已问好了事情,这事情就是明摆着的。怎么回事大家心里清楚。
这边虞东南吼着:“我爸早跟我妈离婚了。我爸也早就没有我这个儿子了,我爸工地上出事儿,你们找他去啊。要拖我的拖拉机?你们好意思吗?”
“那我们怎么办?家里老小等着吃饭,孩子等着上学,现在家里的顶梁住就倒在医院里没人管,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你大庆叔要是瘫了。我一家老小还怎么活?你告诉我,要怎么活?”那大庆嫂这时整个人瘫在地上。嚎啕大哭。
虞东南看着大庆嫂,小时候,大庆叔还带他下河摸过鱼,大庆嫂给他炸过鱼。此时见大庆嫂跟疯了似的嚎着,那是一种天塌下来的悲伤和惶恐。
虞东南紧紧的握着拳头,默然无语。
“大庆嫂。出了这事,政府肯定要管的。你先别急,再怎么也不能讹人,那是犯法的。再说了,刚才是东南小子反应快,他要是反应慢了,真要撞了你,那他可是没责任的,可你一家老小怎么办,那不就成了雪上加霜了。”这边邓家大伯上前劝着,又让人将大庆嫂扶走。
“大庆……大庆啊……”大庆嫂呼天抢地。
虞东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邓家大伯上前拍了拍虞东南的肩:“东南,把车停到派出所去,这段时间你也别开车了,回市里去。这回这事情伤了七八个人,牵涉到七八户人家了,农村的事情你知道的,牵到一户人那都不是一户人家的事情,他们的亲戚都会跟着跳出来,象大庆嫂今天这样的事情才刚开始,你别顶着了,一个小孩顶不过的,你先歇一阵子,等你爸那边事情解决了,你要开再开,车子我帮你看着。”邓大伯冲着虞东南道。
叶梧桐也明白,这个时候,虞东南是真没法开这三轮车了。
虞东南还是没有说话,他垂着眼敛,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是摆在腿边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头,好一会儿他松开了拳头,转身朝一边的汽车站奔去。
“我打个电话。”虞东南拍了十块钱在桌上,就拔起了电话。
“爸,人是你带出去的,你不该安全把别人带回来吗?你这样你还想不想回家了?”
“儿子,爸也没办法,这事全是你阿姨的妹夫弄的,爸不能为别人驮债吧。爸也想把人好好的送回来,可爸把钱全投在海南了,这身边真的没钱哪,你帮爸跟大家伙儿说说,一年,只要一年,爸把工程一交了,到时爸给他们治病,爸还可以带大家继续发财!”
……
虞东南重重的把电话扣上。
“邓大伯,我的拖拉机交给你们了,谁家不凑手就卖了抵吧。”虞东南眼神深沉的道。
“这孩子,你别急,镇里正要安排人出面了,这事儿不关你的事。”邓大伯摇摇头道,虞建国啊虞建国,你欠你儿子的。
虞东南摆摆手:“无所谓了,各位,不好意思,车子不能走了,正好公共汽车还没走,大叫坐汽车走吧,我这里把钱退给大家,刚才让大家受惊了。”
随后虞东南一脚架在三轮车上,从袋子里数钱,一个一个的退着钱。阳光自他背后映射过来,在地上留下长长的身影。
…………
今天老爸出院了,我再调整一下,明天的更新还是在下午5点,后天大概就能恢复朝八晚五了。
☆、第九十八章 命运的雕磨
回到家的第一个晚上叶梧桐的脑海里常常会浮现虞东南退钱时,阳光下那萧瑟的阴影。
于成长伴随的总是纠结,迷茫,阵痛和成熟。
“磨剪子咧,呛菜刀……”
叶梧桐早上醒来已经八点多钟了,最近这磨菜刀的天天过来,听着这声音,叶梧桐竟听出了昆腔的韵味,尤其是前一个“磨”字,一拖一折,一拖一折的,竟暗合着一板一眼。
窗口透着阳光,光秃秃的树桠上,爆出点点绿芽,象一点点绿苔。
……
下楼下楼三更夜,红灯满路辉。
出户出户寒风起,看花未必归。
舍了笙歌队,今夜伴阿谁?
叶梧桐在院中练着曲儿,爷爷在一边练书法以。爷爷对于书法有着他独特的看法。
“老祖宗的这书法里面蕴含着做人的道理,别的不说,就说这墨吧,它最初就是长在山林里的松树,制墨工人到山林取材,将一株株的老树砍回墨厂里,然后栽成段放到炉里去烧,最后就得了烟灰,这些烟灰再于胶相和,再锻打,百下,千下,万下,十万下的打,最后再用墨模制成形,墨乃成。
这就好比那人哪,从出生到成长,人都在这尘世中打滚,经过种种的磨难,锤炼,最后凝练成一个个人格……而这人格是坚强是软弱,是阳光还是晦暗,就端看这人心能不能熬的住……”
每想起爷爷这番话,叶梧桐就不由的会想到父亲,母亲,她自己,还有奶奶。再又由于昨天所见,叶梧桐然又想到了虞东南。
他最终会熬成个什么样的?叶梧桐是真有些好奇。
随着最后一个音收尾,叶梧桐长长的吐了口气。
“桐桐,听说你们回来的时候碰上李村的事情了?”这时,小姑姑风风火火的进来。
这年月的人们,走路带风,那眼眉间总有着一股拼搏的激情。
“嗯。”叶梧桐点点头。
“给我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叶白慧边说边爬上了平台。叶梧桐也跟着上去,姑侄俩并排坐着,看着院子里。颇有一种一揽众山小的味道。
“先是虞大叔把他的工程包给了他的老婆姨夫,大庆叔他们还留在工地上做事,后来就是出事故了,虞大叔的老婆姨夫看事情弄大了。就跑了。找不着人了,大庆叔他们就找虞大叔。虞大叔一来觉得工程他已经另包给别人,这事情已经不关他的事了。二来虞大叔把钱都投进了海南的建设,也没有钱来支付医药费,所以这事情便一直拖着了。昨天大庆安婶就讹上了虞东南……”叶梧桐把她听到的事情整理归终,一一的跟姑姑说了。
说完又道:“姑,你是不是想去双峰镇?”
叶白慧沉默着。她之前倒没有想去双峰镇,因为双峰镇没有缺。
只是今天她刚一上班。区老书记就找她谈话,问她愿不愿意接双峰镇代镇长之职。就在昨天,双峰镇镇长突然病了,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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