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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游戏:盲女按摩师-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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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雅,告诉我,是不是?”他追问,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时间。
“好啦,是了,这样可以了吧。”他真象个孩子,让她有些没辙。
“好,那我告诉你,骆晓雅,我现在就在你家的门前对面的树下,我等着你,你不来,我就不走了。”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他在赌,赌她的同情心,赌她的舍不得。
“阿翔……”骆晓雅低喊,脑子里还在消化他刚刚才说过的字字句句,他在她家的对面吗?
这可是雪天,外面很冷。
骆晓雅下意识的就坐了起来,可是走到窗前,她才发现她根本看不见,更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不可能,阿翔一定是在与她开玩笑。
就当是愚人节吧。
骆晓雅重新又回到了床上,再一次的闭上眼晴,可此刻,她却再也睡不着了整个人的心里全部都是阿翔才说过的话。
他在她家的外面。
咬咬手指,有点痛,看来刚刚听到的都是真的了。
她要怎么办?
如果她不出去,他就会一直等在那里。
一定很冷吧,不停的想着,骆晓雅翻来覆去的就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怎么也无法让自己安定下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走过。
龙少离站了足有十几分钟了,可是对面的房子里没有任何的动静,骆晓雅没有出现。
仿佛那个电话他从来也没有打过一样。
静,四周真的很安静,静的连雪花飘落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清晰,骆晓雅,如果你敢不出来,那么……
紧紧的攥着拳头,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可今夜,他必须要见到她。
等。
除了等,还是等。
风,吹着雪花飘落在衣衫上,脸上,可转而就化了,凉凉的一滴沁在肌肤上,也让他更加的清醒着。
骆晓雅听着墙上时钟的嘀嗒声,不知道数了多少下了,可那声音就仿佛是阿翔的心跳,他在外面等她,他好傻。
蓦的,她再也躺不住了,不管是真是假,她都想要去看看,如果他真的在,她会劝他回去,如果他不在,那便最好了。
飞快的披上了厚厚的棉衣,骆晓雅就如同一个粽子一样的悄悄的闪出了房间,保姆和小琪都睡了,司机也睡了,就在黑暗里摸索着走到门前,推开门时,呼呼的冷气吹进来,好冷呀。
骆晓雅终于还是走出了大门,从头至尾,她的房间没有一丝光亮,可对面等在雪地上的男子却一直紧紧的盯着她的窗户,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此刻的她已经走了出来,她正四处的嗅着他的气息,看不见的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这大门外。
如果他不在,她有多傻呀。
“阿翔……”她试着低叫,只想用声音来补充这个世界的迷幻和不真实。阿翔……
他听到了,很轻很柔的声音,是她,视线移向那声音的来处,半明半暗的雪的世界里,完若精灵般的她正走向他的方向,就象是知道他就在她的对面不远处一样。
“阿翔……”她还在唤。
那一刻,他突然发觉他不该恨她了,这样一个曾经那么善良的女子他怎么可以怀疑是她害死了爷爷呢?
不应该是她的。
踩着厚厚的雪,她蹒跚向他走来。
“阿翔……”她终究还是心软还是舍不得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她真的不是那么狠心的人。
也许……
脑子里划过爷爷生前的面容,爷爷对他有多好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可就算不是她亲手杀死了爷爷,也是因她爷爷才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她是那个间接害死了爷爷的女人。
还有,他生命里的第一个孩子。
他给了那个孩子以生命,她却扼杀了那小小的一条生命,所以,他恨她。
“阿翔……”她知道她就快要抵达马路的对面了,她在空气里寻找着他的味道,那是烟草的味道,她嗅到了,是他,真的是他,他居然就傻傻的站在这里等了这么许久。
“阿翔……”就在马路中央,骆晓雅惊喜的向着她确定的方位奔去。
“嘀……”一声喇叭响,一辆车子急骤的向着她的方向驶来,骆晓雅原本就跑得极快,此时的她不可能再快了,可那车子因为事先没有发现她的存在,所以来不及刹车的直直撞向骆晓雅。
“晓雅……”龙少离下意识的飞走迎前,伸手一拉就扯着她的手臂而倒向了他的怀里,顷刻间,车子从他们的身边呼啸而过,真险,那车身甚至于已擦到了她的羽绒大衣。
骆晓雅吓坏了,“阿翔……”呼呼的喘着气,似乎只有唤他的名字她的心神才能回复过来。
一手紧紧的拥着她的纤腰,他长长的胡子就抵在她的额头上,她才发现他好高好高,穿着平底鞋的她才到他的下巴。
“晓雅,你吓坏我了。”
他的用力,仿佛要将她的身体嵌入到他的身体里一样。
那部车子早已驶离,甚至连停下来说一声报歉也没有。
骆晓雅的心惭惭的恢复了平稳,这才发现她还在龙少离的怀里,“阿翔,放开我。”不自在,一点也不自在。
“晓雅,你没事吧?”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的那一幕,让他忽的想起了七年多以前的那一个夜晚,那晚上,是他撞了她,他还给了她一些钱,想到那些钱,他自潮的一笑,他真的是越来越不懂骆晓雅了,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呢?
“没……没事了。”她试着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可他如铜墙铁臂一样的身体和手臂让她根本没有机会抽身。
“晓雅,我……喜……欢……你……”他一边说一边轻轻俯首,薄唇霸道的就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虽然只一下,可那冰凉的触感却让骆晓雅浑身一颤,正要开口,他却松开了她,后退,后退,然后在距离她两步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骆晓雅,我要追求你,只要你还没有结婚,我就有权利追求你。”
他正式的向宇文枫发起了挑战,不管成功与否,他都会不放弃。
骆晓雅张大了嘴,迷糊的站在他的面前,甚至于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他了,阿翔,原来他真的是对她……
可她只是一个盲人,这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晓雅,你不是普通的盲女,你善良,你美丽,你温柔,你贤淑,我喜欢吃你煮的饭,喜欢有你陪在身边的感觉,晓雅,我会等待你点头答应我的那一刻。”既然白天里已经吓到了她,那他索性就一下子说出心中所想,也一次性让她消化了个彻底,他相信他不会输,一定不会。
他手上还有一张王牌和杀手铜,那是宇文枫给不起骆晓雅的,那就是他一定会让她的眼晴看得见。
“晚安,我走了。”说完最后一个字,望着风雪中已经呆若木鸡的女子龙少离松了一口气的离开了,给彼此时间,他相信他一定可以。
看不见他的身影,可她却能听见他的鞋子踏实的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咯吱’的声音,他是真的走了。
就仿佛他从来也没有来过。
骆晓雅静静的站在雪花飞舞的马路边上,脑海里一直在重复着他刚刚才说过的话,他喜欢她,他喜欢她……
可她,已经有枫了,枫早就是她的选择了。
不可以,她不可以如此的朝三暮四的。
不行,从现在开始她再也不能见阿翔了。
在雪地上的脚步声消失了许久之后,骆晓雅才艳着冰冷的身体返回家中,屋子里真暖呀,搓着手,想到他站在外面比她的时间还要长,他一定冻坏了吧?天,她又在想他了。
想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想着,她的心就在不停的跳动跳动着。
阿翔,这不可以……
悄悄睡去的时候,她一直告诉自己的就是这句话。
骆晓雅没有再去医院,因为,她害怕面对龙少离。
经过了昨夜,所有都发生了变化。
“妈咪,你不开心了吗?妈咪,你是不是想爹地了?”晚上,吃过了饭小琪就一溜烟的跑进了她的房间,晚上妈咪吃得太少了,他可是知道的,所以,小家伙有点担心妈咪了。
“呵呵,是呀,小琪也想爹地了,是不是?”儿子的小手已经搂上了她的脖子,肉呼呼的让她喜欢。
“不急,等新年的时候爹地就来了,到时候妈咪的眼晴也能够看见了,到时候,咱们一家三口一起出去游玩。”
紧紧的搂着儿子,有小琪就是她的福气,搂着儿子的身体,她的心便慢慢的踏实了。
骆晓雅正靠在沙发上读书,那是宇文枫寄给她的盲人书籍,把自己埋在书的世界里,这样,她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七想八了。
电话‘铃铃铃’的响了起来,保姆快走从厨房里走出来,随手接起电话,“你好,哪位?”
“你好,我是约翰医生,请问,骆小姐在家吗?”
“在的,请稍等一下。”保姆转首向骆晓雅,“太太,约翰医生的电话。”
“哦。”骆晓雅的思绪从书中挣脱了出来,然后起身快步走到电话前接过保姆手中的电话,“约翰先生,你好。”
“晓雅,怎么好久没来医院了?病还没好吗?”约翰记得她说她感冒了,所以暂时不去医院了。
“呵,好些了。”尴尬的说着,那时候她是不想去医院见到阿翔,所以,就撒了谎。
“真奇了,你病了,Alex也病了,发高烧到四十度了,他居然还在坚持着挂着输液工作,他可真是个工作狂。”
听约翰的口气好象只是因为听到她也病了才有感而发似的,可她却感觉到了压抑。
他病了,却还在坚持研究课题。
七八天了,他没有再骚扰她也没有再打给她一个电话,仿佛是在给她考虑的空间似的,他默认了她的不去医院。
又是想起他对自己的告白,他说喜欢自己,可她听着却一点也不真实。
怎么可能呢?
他们才相识没多久而已,也许他只是因为在这异国他乡太过寂寞了吧。
“Alex 发烧多久了?”她随意问,多少还是担心的。
“有七八天了吧,我也没注意,最开始听米切尔说起的时候我还没当回事,可现在,他的体温已经高的有点吓人了。”约翰调侃的又道:“所以晓雅,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要来医院,要是传染你可就不好了。”感冒是最容易传染的一种疾病,又极为常见,约翰这样的告诫也属于情理之中。
可骆晓雅听着却觉得有些别扭,仿佛他是不想让她去看阿翔似的,天生的逆反心里让她想也没想的就道:“下午我有时间想过去看看,约翰医生不会不欢迎我吧。”半开着玩笑,她是医院的常客,说实话,七八天没去了,她也想医院里的医生呢。
“不会不会,哈哈,随时为你敞开大门。”
“谢谢,下午见。”
说了下午见的,可在挂了电话才只十分钟之后,她就后悔了。
她开始担心起了阿翔,发那么高的烧,他怎么还要边输液边工作呢?傻子。
疯子。
阿翔既是傻子也是疯子。
再也坐不住了,放下了手中的盲人书,骆晓雅套上外套就急急奔出了房间,一边飞跑一边吩咐保姆,“帮我照顾小琪,我去医院,可能要晚些回来。”
“好的,太太。”保姆没有多想什么,骆晓雅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因为这里的医院,所以,她去医院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司机出去加油了,骆晓雅等不及的打了计程车,很快就抵达了医院。
熟悉的一切,熟悉的味道,曾经,她很讨厌那种消毒水的味道,可现在,嗅着,都是那么的亲切。
一路所经,见到的护士和医生皆是习惯性的一如往常的与她打着招呼,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与从前没有任何变化。
骆晓雅本想要先去约翰医生的办公室去看看他的,可是鬼使神差般的,当拐过眼前的这个走廊时她才发现,她已经来到了阿翔所在的办公室外。
他还在输液吗?
担心的站在门前,心口,是怦怦跳动的声音,从前的自己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的反应,这似乎是不象她了。
阿翔的办公室里很静,静的仿佛没有人在一样,可她记得约翰医生所说过的话,她知道约翰医生是绝对不会骗自己的,那么,现在办公室里阿翔一定在。
轻轻的推开门,她没有发现任何声响,再加上屋子里的人正全神贯注于手头上的工作,所以,龙少离真的没发现骆晓雅已经走了进来。
空气里,是方便面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药水的味道。
他是真的在输液,她知道。
不知道是要打招呼,还是如从前她每一次来时的那般悄悄的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而不打扰他呢?
想了一想,她决定不打扰他的工作,于是,骆晓雅缓缓走到沙发前,再如往常般的坐下,从前,沙发上是从来也不会放什么东西的,可这次,一切都不对了。
“咔……嘭……”两声脆响,她是坐到了什么。
一移身子,又是“嘭……嘭……嘭……”的响,天,这都是什么,伸手就拿起了才被她坐过的地方上的东西,嗅了嗅,她知道了,是方便面。
龙少离在听到声音时已经抬头看见了骆晓雅,他以为他看错了,揉了揉眼晴再看过去,骆晓雅正数着沙发上的方便面呢,一包,两包,三包……当数完的时候,她诧异了。
阿翔可以卖方便面了,居然十几包之多,再次嗅嗅屋子里的方便面味道,她皱了皱眉头,“阿翔,你告诉我,你吃了多久的方便面。”在数过了方便面之后,骆晓雅腾的站了起来。
“晓雅,你……终……于……来……了……”缓慢的说完这几个字,龙少离再也支撑不住的趴在了桌子上,他累极了,他好困好困,他想睡觉。
他趴在桌子上的闷闷的响声送到了她的耳中,“阿翔,你怎么了?”
可房间里却突然间的静了下来,他不出声了。
“阿翔,你到底怎么了?”骆晓雅冲到他的办公桌前,颤抖着手试着摸过去,她的手触到了他的发丝,硬硬的,应该就象是他这个人一样的桀骜不驯吧。
轻轻的推着他的头,“阿翔,你醒醒。”
可回答她的就是他的无声,还有那暂时的静谧。
骆晓雅慌了,他这样不出声,如果不是装的,那就可能是他昏过去了。拿起手机就拨打了约翰医生的电话,“约翰医生,你快过来,Alex他昏过去了。”着急的低喊,她吓坏了。
“我马上到,你在他的办公室里等我,别乱动。”知道骆晓雅看不见,约翰雷厉风行的一边说着电话已经一边向着阿翔的办公室而来了。
骆晓雅挂了电话,因为,她不想影响约翰医生沿途来时叫来护士。
就这样,龙少离被抬进了办公室后面的一个小休息间,那是一张床,窄窄的单人床,不过,睡他一个人是足够了,那上面有被子,这里应该就是他每天晚上睡觉的地方,他不去宿舍,就喜欢困了累了在这里将就一下,他把他自己变成了机器人。
输液重新挂上,龙少离安安静静的睡着了,什么也不想,他就只要睡觉。他少眠,现在只有睡眠才能让他好过一些。
骆晓雅无声的守着阿翔,他怎么就那么笨,居然连自己也不懂得照顾,吃了那么多天的方便面,他的胃呀,他不懂得照顾自己吗?
那么大的一个人了,居然连保护胃的常识也不知道。
一瓶一瓶的输液,护士说内科的医生一共给阿翔开了四瓶药,两瓶大瓶的两瓶小瓶的,每一次换药,护士都很和气的与她打招呼,她才知道原来医院里的人天天劝了阿翔也没用,他谁的话也不听,就象是一头老牛似的,认准的路就一定要走到底。
“骆晓雅,他头上的冰袋麻烦你有时间帮我换一下,只要热了就换新的,新的在一旁的小冰箱里。”
“嗯,我知道了。”他在发高烧,他额头上的温度烫人的让她第一次碰时吓了一跳,他究竟是在做什么?
是在拼命工作还是跟她赌气?
就因为她不来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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