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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小子的暧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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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给老儿子弄点熏腊肉,他这估计是馋了,所以才偷偷溜回来的。”

在等待开饭的间隙,这两父子便掰扯开了,首先发言的是李铮他老爹,“老儿子,还记得那句话么?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看你的脚后跟儿去吧……”

“呃,爸,那句话该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哎,管他什么,只要是这个意思便行了。你说咱来到这个世界上,从出生到老死黄土之下,我们得做多少事啊!如果事事都要顾及别人的眼光,那还有个什么劲儿?”

“所以,勇敢地去做,在不违背自己的意愿的情况下再去顾及别人的眼光。呃,当然了,如果在危及到别人的利益的时候,那就得驻一驻足,不能一意孤行……”

……

说是父子俩掰扯,不过李铮只是再一次做了一个听众而已。穿越回来第一次与父亲交锋,原以为可以略略地占一点上风,可事实上,他再一次错了。

两父子的谈话依旧以父亲结尾。

他大气地起身拍一拍齐自己肩膀的儿子,“老儿子,走,消灭你妈弄的熏腊肉去!”说罢,豪气万丈地迈出了脚步。

这一点倒是几十年没变,纵使后来白发染鬓,在母亲将饭菜端上桌的时候,他的脚步依旧豪迈。

老娘说,“我这一辈子啊,就是被你老爸抓住了心……不过我也没亏,他的胃却牢牢地攥在了我的手里!”

一家三口,晚饭吃的相当尽兴。

儿子的突然介入,倒是暂时地断了夫妻二人的争吵,不过千万不要以为他们就会这么完了。便在领了爹妈的嘱咐准备折身回房睡觉的时候,老爹老妈的争吵再一次传进李铮的耳朵。

只是,这一次的吵架明显地出现了一面倒的情况。

“亲爱的,老儿子都睡了,咱俩也睡吧!”

“彭”地一声闷响,似是枕头砸在了某处,“滚,拿上你的枕头自己打地铺,今晚你别想上老娘的床。”

“唉,你这话就不对了,啥叫你的床,这床是咱夫妻的共同财产好不好?哎呀,那是茶缸,千万不能砸过来,哎哟,你竟然真的砸……”

“我就要砸,就要砸,怎么样,谁让你错了不认?”

“认错,我认啥错?小麦的品性的确比黄豆更值得推崇嘛,这也是你认同的。”

“管你狗屁的品性,我就是要用黄豆行拼那个‘丽’字,有本事你便去再将那块地给锄了。”

“锄什么锄,反正都已经种上了。”

“那你还跟我吼了一天。我不管,今晚你若是不认错,就睡你的地板去吧。”

“呵呵,别啊,亲爱的老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哼!知道错了么?”

“嗯,错了!”

“那将搓衣板拿过来吧,一百遍‘我错了’,然后再起身……”

*****************************************

一张睡了近十年的床,相隔十几年再躺上去的时候竟然有点陌生,再加上父母那让人忍俊不禁的拌嘴,这一夜李铮的睡眠着实不怎么样,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起来了。

倒也不全是因为睡不惯这床,也因为早睡的习惯在他以往二十几年的生命里早已经养成。

一个习惯的养成要再变样,有点困难。

进厨房做了一些简单的早餐,父母才相继起床。

见到摆上桌的早餐,自是免不了惊诧一番,不过“老两口”眼里更多的是喜悦,伺候了这小祖宗十四年,现在终于看到了回报。就好像投资,期盼多少年终于见到回头钱,想不高兴都难。

告别父母,李铮踏上曾经三年不间断走过的路。

一个半小时后,屹立在嘉陵江边的乡中学引入眼帘。依旧是两排暗绿的万年青,校园里静的只剩下这些常青树的呼吸,所有学生都在教室聆听老师的话语。

意外地是,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却遇到了太子。干瘦干瘦的身板,额前的头发遮过眼帘,风一吹,头一甩,“唰”地一声便招展一番。这一抹“含羞瑟”太子情有独钟,哪怕是后来身家过亿了,也从来没有短过。

“含羞瑟”是李铮给那缕头发取的名字,因为那酷似丑女人为了遮羞而专门留下的“半遮面”。

太子窝在校门口一簇常青树后面猛烈地吸着一块三一包的“五牛”,这是四川有名的农民牌子香烟。在无经济实力的很多年里,“五牛”是太子除了“含羞瑟”以外的另一件钟爱的事物。

远远地看到李铮跨过校门口的槛儿,太子“噌”地一声窜出来,捶了李铮一拳以后,将头伸出校门三百六十度旋转着头搜索一阵,确定再也没有一个人影以后,他转身不可置信地望着李铮,“李爸或者卫妈没来?”

李爸、卫妈那是太子对李铮父母的称谓。李铮有些好奇,“他们又不上学,来干什么?”

太子看着李铮满不在乎的神情有点着急,“你小子是不是傻了,惹了那么大的事你不会没有告诉李爸和卫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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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极度自信的女人】

惹事?

李铮一头雾水,眼前的一切在昨天以前都还存活在无尽地幻想之中,只不过是某个中午小憩时候编织的梦境而已,殊不知它就成了真。

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逃学是常有的事,后来上大学,逃学更成了家常便饭。不过,以往逃学都是因为己身厌倦或者贪玩乃至无趣所致,李铮自己是主导者。在他无数次的逃学经历中,太子也始终扮演着知情者或者帮凶的角色。但是太子脸展现的这种惊诧神情,印象中却是不曾有过的。

依照太子的话,李铮这次离校回家似乎并不只是单纯的逃学,貌似是被老师逐回家的……

但是我会犯事么?呃,这样说貌似不对,应该说我会犯那种让老师忍无可忍要将我驱逐回家请家长的事儿么?李铮不断地在脑海里搜索,不会,绝对不会。虽说太子调皮总拉自己垫背,但是作为对他知根知底的老师和家长,最后来学校的都会是肖玉敏,而李铮的父母压根儿都不知道老师的办公室门打哪个方向开。

“你小子真能掰扯,惹事?我能惹什么事,哪次不是你惹了事然后拉我垫背?我这才回家一天,你别想着忽悠我。”李铮笑呵呵的推一把太子,头也不回地沿着两旁栽满常青树的小道往教学楼走去。

“你等等——”李铮的笑容不似作假,太子心里百思不得其解,这小子怎地一觉睡醒似乎把什么都忘了似的?不行,要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到教室去,那还不得被洛英给活剥了。为了等李铮带着父母前来道歉,洛老师可是把今天的课全都换成了语文课,她一整天都在教室里守着呢。

太子快步挡在李铮前面,“铮子,这会儿你可千万别开玩笑。”他展开中指在李铮面前晃晃,“这是啥?”

太子的幽默感应该是上高中才培养出来的吧,高中以前总是一副恶坏恶坏地样子,整天绷着一张大嘴,闷声不响,一副稚嫩地样子却偏想装出老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二世子,与眼前的这一副形象大相径庭。

难道穿越回来,一些事情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李铮心里想着,一巴掌挥在太子举起的手上,“谁跟你开玩笑,竖一根手指摇什么摇?这么幼稚的玩意儿……从生理构造的角度来说,这是你的中指,若是论数量,这就是一。行了吧,你可还满意?”

李铮扭着头看着太子,太子埋头思量一阵,很认真地道:“回答的很严密,你小子没毛病啊。可怎么好像把昨天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呢?”

“昨天的事?昨天我不就是逃学回家了么?我没有忘记啊。”

“就只是逃学回家?”

“难道不是么?”

太子现在确信李铮是把昨天发生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他在心里大胆地猜测,极有可能是洛老师让其回家请家长,他慑于李爸和卫妈的淫威没敢开口,但是又怕去不了洛老师的火气,于是急火攻心阻塞了大脑里的某根牵连记忆的神经,于是乎——失忆了。

十四岁的太子想象力有点天马行空的感觉,不过到底常年佯装深沉牵动了他早熟的神经,他意识到这个设想牵强了一些。就李爸和卫妈那没溜儿的性格,他们可不一定会因为李铮当着很多人的面在一个年轻的女老师面前掏**撒尿而气恼,说不得还会赞赏自己的儿子有胆识、有气魄。

这事儿那对没溜儿的父母绝对能够做的出来,想起自己那根被李爸从小弹到大的**,太子很快便推dao了刚刚为李铮的“失忆”构建起来的理由。然后他拉着李铮又钻进了刚刚藏身的那丛万年青,在那个逼仄的空间里,他采取单刀直入的形式快速将李铮被赶回家的原因说了一遍。

好吧,正如前面所说,李铮确实是被他的语文老师赶回家的。至于原因,则是他昨天早上因为不满洛老师的一句话,然后公然当着正在做早操的全校学生解开裤裆的口子,对着站在旗杆下面的这个年轻女老师撒了一泡尿。

听完太子的话,李铮惊讶的好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他喃喃地说道:“你确定这事是我而不是你干的?”

太子甩一甩额前的“含羞涩”,白眼一翻,“你小子这就有点没良心了,我拼着逃课的危险窝在这里等你就是为了先给你汇报一点军情,你不领情也就是了,居然还是这一副嘴脸。老子感觉亏了,太他妈亏了。交你这朋友还不如喂一头猪。”

这是太子的口头禅之一,通常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话里的可信度就会提高。可如此一来,李铮的心里犯难了。

洛英的教龄与李铮的初中学龄一样大,是九三年才从师范学校毕业分到这里的一个年轻女老师,现在不过二十岁。虽说与这个老师一直不怎么对路,以前也出过一些损招阴她,比如从她的宿舍门缝往里塞只癞蛤蟆什么的,呃,也曾在她的门前撒过尿。不过这些都是在月黑风高的时候做的,大白天,还是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掏出小**撒尿,这事,是我做的么?

太子有些同情地看着李铮,“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小子的胆儿那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若是苦菜花是我喜欢的女孩,就算是洛老师那么说,我也不敢当场就冒泡,至少得找几个哥们儿密谋一下才会行动……”

“等等——”李铮打断太子的话,不明就已地问道:“苦菜花,这事怎么又跟她扯上关系了?”

太子咧嘴一笑,“你小子这失忆症来的好像有点迅猛啊,不是因为洛老师当众挖苦她,所以你才那什么的么?”

这么一说,李铮倒有些理解他昨天犯下的冲动了。苦菜花叫顾彩画,一个文静的小女孩,是第一个牵动李铮情丝的女孩。她的身上总有一股淡淡地奶香味,长长地头发笔直地散落在肩上,做事不急不徐,说话也是慢声慢气,一双大眼睛像是两汪清泉,长长地睫毛一映衬,更是引人入胜。

苦菜花是第一个牵动李铮情丝的女孩,这不是秘密,不过也只是在他和太子之间。

从李铮身边走过去的十三个女人当然不包括苦菜花在内,因为从对她动情到后来分开,三年初中三年高中一共六年时间里,李铮都只是默默地在校园里看着她来来去去地身影,哪怕就是高中里陆续交了两个女朋友,他最爱地还是偷偷地爬上学校的水塔然后凝视坐在操场边沿看书的那个孤孑的身影。

对待感情,李铮永远都是十二万分地投入,就算是后来不断地被女人抛弃,他也还是全身心地投入每一段感情。在他的生命里,他爱的女人比他自己更为重要。

这事牵扯到了苦菜花,那就难怪他会当众掏**了。

*************************************

一条潺潺地小溪在学校前面汩汩而流,三两分钟之后便能流进嘉陵江的怀抱,小溪的那一边是两片青色山坡,满山头的翠柏四季常绿,轻风悠扬地摇着树枝,半空中的艳阳正在慢慢地向着最高点迈步……

小溪,翠柏,轻风,艳阳,一副天然的画卷,却是被“叮铃铃”一阵急促的铃声给打破了,教学楼上陆续地响起开门的声音,一个个稚嫩地身影鱼贯而出,顿时,一幕静谧被打破了。

宛若一壶水突然就烧到了一百摄氏度,“咕噜咕噜”的气泡向外冒着,引来一阵尖锐的气啸声。

一个俏皮的身影快速冲上五楼,跑到最尽头的一间教室。里面的学生都还端正地坐着,讲台上立着一个婷婷地靓丽女子。

俏皮的身影快速冲到教室门口,或许是没有意识到老师还没有离开,冲的太快,她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教室。

到底是十三岁的初二学生,她没有理由不惧怕老师。两只水灵灵地大眼睛惊恐地睁到最大,双手慌忙地抓住门框,“嗵”地一声将门弄出了很大声响。

再看她的姿势,呃,也着实有点难受。一只脚在门内,一只脚在门外,双手紧紧地抠住门框,脑袋贴在门上,水灵灵地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讲台上的漂亮女老师。

她的表情,就更是丰富了。眼睛睁到最大,眉毛下拉,翠齿紧扣,嘴角上扬,粉扑扑地小脸慢慢地变得殷红,犹如压缩了生长周期的蜜桃,两只水汪汪地眼睛里云雾缭绕,随时都准备凝成实质变成水滴……

袁点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她一颗小小地心灵现在可是悔了个九曲十八弯。

“洛,洛老师,你好啊!”她保持自己的姿势不变,怯怯地小声叫道。

这副姿势着实有些难受,她不是不想改变一下,只是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的她此时已经慌乱了,甚至于有点恐惧。

“小袁点,你慌慌张张地跑上来干什么?现在不是午间操的时间么?还不赶紧站好,瞧你哪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

自昨天开始,洛英的心里一直翻江倒海,那个顽劣地学生着实可恶,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自己面前撒尿,这是对一个老师最大的侮辱。

当女人的外貌上了一个台阶,那么她内心的世界便也会达到一个相对的高度,于是,一切在她看来可能亵du到她的不雅动作便成了她的逆鳞。

很不幸,作为一个未嫁的年轻女老师,洛英刚好就是这样一个对自己的美丽极度自信的女人。

【第004章 双线操作】

洛英羞于再想起昨天早上的那一幕,但这不代表她就会轻易地放过那个顽劣的“混蛋”。

她是他的语文老师,从初一到初三都是,她一直知道他顽劣,但是却想不到他竟然会顽劣到无耻的地步。

她感到有些悲哀,不是为自己悲哀,是为那个“混蛋”悲哀,也为他的父母悲哀。

养不教父之过。作为一个“园丁”,她有义务将这一棵已经歪了脖子的小树苗扭正。作为一个美丽的女人,她更有义务捍卫自己的尊严。所以她极力说服学校的所有领导,坚持己见,一定要将他的家长请到学校来。

她想好了,一定要严厉地斥责他的家长,为什么就把孩子养成了这样?

为了等待这一时刻的到来,她将初三。六班今天的课全都换成了她的语文课,并且放弃了其他班级的课。她要一直坚守,直到将心里的气泄去。

“洛老师……”袁点将自己的姿势摆好,拉了拉裙摆,确定细长的腿都遮起来了之后,这才轻声地叫了叫兀自在讲台上瞪眼的洛英。

洛英心中有气,不过也只是气那个对着自己掏**撒尿的小混蛋,面对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她却只有喜欢,“小袁点,你不去做操,跑这里来干什么?”

小女孩的惊恐来的快去的也快,作为乡长的千金,又是和洛英住在同一个大院,袁点自是知道她不会怪自己。

“我来找我表姐。”没有了恐惧,一点矜持却还是要的,袁点还是轻声说着。

洛英将讲台上的课本摞到一起,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行了,反正也下课了。不过以后千万不能这么风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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