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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兵英姿-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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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大虐,请勿在睡前阅读,勿在公共场合阅读,还有,勿在饭前阅读……小江鞠躬谢罪】 ****************
“敬礼!”
门岗的值勤军官和哨兵肃然行礼,两边大路上的干部战士们也都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子。
车子嘎吱一声停在了大门口。
后车门打开了,首先跳下来的却是个女兵,随后才是常师长跟着走下车。
苗苗?她可真行啊!来新兵连采访,居然还把百忙之中的师长大人,都给忽悠来了?
蒲英好笑地正要走上前去,却发现苗苗四处张望着,焦急地在寻找着什么。
她还不停地在喊:“英子,英子,你在哪儿?”
蒲英吓了一跳,因为苗苗带着哭腔的声音是那么凄厉。
她整个人,都好像丢了魂一样,那么痛苦那么无助。
蒲英赶紧从人群中冲出去,一把扶住了泪眼朦胧的苗苗,着急地问:“你咋啦,出啥事啦?”
苗苗像是溺水的人捞到了救命绳索一样,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大大的眼睛凝视着她,嘴唇颤抖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眼中的泪水却更滂沱地流淌了下来。
蒲英将哭泣的苗苗搂在怀里,一边给她抹泪一边揉着她的后背,安抚地问:“苗苗,你到底怎么啦?冷静点啊,慢慢说啊。”
常师长走了过来,轻拍着苗苗和蒲英二人的肩膀,长叹了一声。
蒲英马上抬起头看向师长,却发现他的眼圈也是红红的。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哽咽难言的苗苗,还有一脸忧急的蒲英,常师长不得不开口了:“蒲英。是佳佳出事了!”
蒲英一下屏住了呼吸,紧紧地盯着师长的嘴,等着他说下去。
常安握紧了她的肩膀,停顿片刻才说出了那个噩耗:“小路,她牺牲了!”
蒲英皱着眉头,眼睛眨了眨,像是没听清楚似的,还在疑惑地看着师长。
身边的苗苗却“哇”地一声,释放出了压抑多时的哭声。
她趴在蒲英的肩头,哭得泣不成声。
司辰赶了过来。代蒲英问出了那句想问的话:“师长,你说的小路,是路佳佳吗?师医院的那个路佳佳?”
可是。师长说的却是蒲英不想听到的回答——“就是她!”
“怎么会呢?”司辰的眼睛立刻也红了。
“小路,是在送做完手术康复出院的小顿珠回藏区的路上,遭遇歹徒的拦车抢劫……”
常师长口中复述着刚从金马县人武部传过来的消息,脑海中同时出现了路佳佳那张年轻稚嫩的脸,和她那羞涩腼腆的笑容。
惋惜和悲痛让他的语言也变得支离破碎起来。“……她为了保护小顿珠和随车的公共财物,被歹徒打成重伤,当场就不行了……”
“顿珠呢?他怎么样了?”蒲英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声音在问。
“据说只有一点轻伤,没什么危险。”
“哦,那就好。”
那个干巴巴的声音,居然还在说“那就好”?!
蒲英真想扇那个声音的主人一耳光。可是却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木的,一动都动不了。
常安也发现了蒲英的眼神不对,忙摇了摇她的肩膀。“英子,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心里难过?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哭?我为什么要哭?
蒲英有点奇怪地看看师长,随后又了然地点点头:“我没事,师长。我会照顾好苗苗的。”
常安和司辰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中都是同样的担心。
师长知道这几个女兵的感情很好,刚才他赶到政治部的时候。就看到了哭得跟泪人一样的苗苗。他劝了她半天也劝不住,最后还是说来找蒲英,苗苗才好一点。
也许在苗苗的潜意识里,蒲英是最冷静最坚强的,见到她就能共同分担失去好友的痛苦了。
没想到,蒲英的反应却更让人担心。
从听到噩耗之后,她一直都没有哭,好像她的泪腺并不存在一样。
可是在常安、司辰这些富有经验的过来人看来,蒲英这样压抑自己,后果更加可怕。
不过,现在他们无法在她身上花费更多的时间,因为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得活下去——他们要给失去独生女的路家二老一个交代啊!
师里要给路佳佳申请烈士称号、要接待路佳佳的父母来队、还要给路佳佳开追悼会……有这么多死者的身后事要办,现在没人顾得上照管蒲英的情绪和心理!
而且,因为她和苗苗是小路的同乡和好友,政治部还希望她们二人能担当起路家二老来队后的陪伴工作。
这个任务既艰巨又痛苦,但是两名女兵,一个哭着一个木然地答应了下来。
路爸爸和路妈妈在当天晚上就被接到了部队,他们在招待所连水都没喝一口,就要求去路佳佳的宿舍看看。
蒲英和苗苗,以及政治部负责接待的干部们,一起陪着他们来到了医院。
医院的领导和战士排的排长都站在大门口迎接,一路上经过门诊、病房、食堂时,那些还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们也都纷纷围过来和路家二老握手,请他们节哀。
很多人一说到路佳佳,就开始红眼圈、掉眼泪。
那个脾气好好、笑容暖暖的小女兵,平时在的时候,他们也不觉得她有多么优秀。可是一旦人没了,大家才觉得——啊,多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这么没了呢?好可惜啊!
从医院大门到女兵宿舍不过几分钟的路,一行人足足走了一刻钟。路家二老虽然勉强还撑得住,但已经潸然泪下无数回了。
最后,还是医院领导发话,让医生护士们各回各的岗位。才从人群中闪出了条道,让二老能够顺利通过。
蒲英和苗苗一边一个搀扶着脚步已经明显变软、快站不住的路妈妈,迈上了通往士兵宿舍的台阶。
进入女兵宿舍,当排长指点了哪张床是路佳佳的床位后,路妈妈就一头扑在了床上,不停抚摸着那铺叠整齐的被子、床单、枕头,口中“佳佳、佳佳”地唤着,仿佛那些就是路佳佳的身躯,仿佛路佳佳就躺在那里。
路爸爸则坐到路佳佳的桌前,一边听着排长的指点。一边用颤抖的手拉开抽屉,翻看着路佳佳用过的镜子梳子,以及她看过的书和写过字的笔记……在最后的一个抽屉里。放着路佳佳的漫画本,还有厚厚一叠《飞龙报》副刊。
“小路画的《女兵日记》在我们师特别受欢迎,我们医院本来已经批准她明年报考军艺的,没想到……”
排长,这位在药剂房工作的三十多岁的士官。说到这儿,也摇着头,说不下去了。
路爸爸路妈妈都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报上的《女兵日记》,仿佛从那儿就可以看到他们的女儿在军营的生活过得到底如何。
翻着翻着,二老的眼睛就被泪水模糊了。
啪嗒,啪嗒。一颗颗泪珠滴在了报纸上。
路爸爸一边用手背抹泪,一边说:“这真的是佳佳画的?她那回打电话说,在师报上发表了漫画。我。我还不相信,还说她学会骗人了,哎……”
路妈妈就只会痴痴地看着那些画,一遍遍地唤着女儿的名字:“佳佳,佳佳……”
苗苗哽咽着说;“叔叔。阿姨,这些画。真的都是佳佳画的。其实,她特别有才,会画画,会绣花,会缝衣服……她画的这些画,我们当兵的都特别喜欢……”
一直咬着下唇的蒲英,突然开口道:“不光我们喜欢,连首长们也特别喜欢。我们师的孙副政委曾经指示,要把佳佳的《女兵日记》整理出版呢。”
陪同的政治部副主任和医院领导等人一听这话,不由得面色一变。
路爸爸和路妈妈在泪眼模糊之下,并没注意到领导们的脸色不对,只是满怀希冀地看着他们:“是真的吗?”
几位中层领导正面有豫色的时候,蒲英已经干脆地答道:“是孙副政委亲口跟我说的,当时总部的贺副部长也在场。如果不信,我可以和他们当面对质。”
副主任的脑子转得也很快,马上走上前,诚恳地说;“孙副政委是说过这事,我们也是打算等路佳佳的作品再积累多了的时候,给她出版的。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们会抓紧的,一定尽快让两位看到小路的画册!”
路爸爸感动地站起身,鞠了一躬:“谢谢部队首长的关心!谢谢!”
他说着说着,已经是老泪纵横,而边上的路妈妈更是掩面大哭。
不过稍后,副主任趁二老在整理路佳佳的遗物时,把蒲英和苗苗拉了出去,问:“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二人齐声答:“是真的。”
副主任擦了擦满头的汗,咬牙说道:“好吧,不管是不是真的,既然我已经答应了这事儿,就算是自掏腰包,也要把小路的画册给印出来。”
“主任,您放心,这事是我提出来的,就是要掏腰包,也是我来掏。”蒲英虎着脸说。
“我也掏。”苗苗紧接着说。
“行了,我知道你们和路佳佳的感情好,我也理解你刚才提这事儿的想法。这事儿啊,我们组织上会想办法的,不能让你们两个小兵出钱。”
蒲英知道自己说的事,确实是有点难为副主任了。
牺牲的战士应得的抚恤金、荣誉、哀荣……这些都有成例,组织上虽然会尽量满足烈士家属的要求,但是出一本画册,还是有点超标了。
而且,孙副政委是快要退休的人了,就算她拉上了贺副部长,这番说辞也未必好使。
所以和副主任的对话一结束,蒲英马上拉着苗苗去给师长打了个电话。
这是她们头一次用私人感情,请求师长出面发话。
这个电话很是必要,也正是有了师长的亲自过问。政治部副主任负责的画册出版工作,后来才进行得比较顺利。
在安抚路家二老方面,政治部这次真是尽心尽力了,给二老安排的住处也是招待所最好的将军套房,还专门让蒲英和苗苗陪路妈妈一起睡。
因为路妈妈也早就知道这两人是女儿的好朋友,见到了她俩,就好像又见到了自己的女儿一样,所以她总是拉着她俩的手不放,让她们多讲一些和路佳佳在一起的片段往事。
虽然听到有些片段,路妈妈会哭得很厉害;但是当苗苗说起路佳佳的各种好的时候。路妈妈也会觉得骄傲,因而得到一些安慰。
另一间房里,药剂师排长也在和路爸爸聊着路佳佳在部队的表现。
小路多次奔赴高原。为帮助先心病儿童而劳心劳力的事,听得路爸爸也不禁感叹: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出息了。
在交谈中,路家父母重新认识了他们的女儿。
这个在他们心里一直懦弱没用的女儿,没想到在部队会这么给他们争气!
路佳佳生前一直渴望得到父母的重视,现在她终于得到了。可惜她已经不知道了。
路家二老现在也很后悔以前没能多关心一下这孩子,等她不在了,才发现其实他们也是很爱很爱她的。
痛悔的心情,让二老哭一阵笑一阵,都过了睡觉时间,情绪还很激动——这对他们的健康是很不利的。
于是。在排长的安排下,蒲英和苗苗给二老的茶水中加入了少许镇静剂,终于让他们渐感困意而沉沉睡过去了。
蒲英和苗苗关上了套间里屋的房门。却一点没有睡意。
她们从路佳佳的遗物里拿出了一件没有完工的手工活。那是路佳佳在藏区买的牦牛毛线,准备给患有风湿关节炎的二老打的两副护膝——一副打了一半,一副才刚刚起了针。
这些毛线还是她第二次上高原后带回来的,蒲英和苗苗都知道这事,也见她平时没事就打毛线。
但是她为了“爱心”行动一直忙忙碌碌的。这两副护膝也就一直没有完工。
蒲英和苗苗决定帮路佳佳把它们完成。
因为这大概是佳佳唯一的遗愿了吧?虽然她根本就没有机会说出自己还有什么遗憾和愿望。
两个人却都不会打毛线,还是找到招待所的清洁大婶现学现打。大婶知道怎么回事后。说是愿意代劳,却被两人拒绝了。
这是她们的一份心意,怎能让别人代劳呢?
夜深人静,两人一边一个地坐在套房外间的沙发上,默默地打着毛线。
苗苗打着打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蒲英也不劝她,只把纸巾盒递过去,任她自己擦了一会儿眼泪鼻涕后,又接着打下去。
凌晨时分,苗苗打完了一只护膝,又拿过另外半只护膝,强撑着要接着打,却被蒲英拦住了:“你累了,先歇一会儿吧。”
“不,我要把这个打完。”苗苗边说边揉了揉眼睛。
“你不累,你的眼睛也该休息休息了。”蒲英将她手里的东西拿过来,把她按倒在长沙发上,盖上了一床毛毯,“眼睛肿得那么厉害,再熬夜,小心熬瞎了。”
“不会的……”苗苗的眼睛确实干涩疼痛得厉害,因为她今天哭得太狠了,但她还是挣扎着想起来继续干活。
“听话!你就闭上眼睛,让眼睛休息一会儿,等没那么疼了,再干——啊?”蒲英诱哄着。
“好吧。”
舒适的沙发对疲惫的精神有着致命的诱惑,苗苗不由自主地打个哈欠,闭上了眼睛,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
蒲英则继续打着毛线,完全没有睡意。
她虽然以前从来没打过毛线,但是这半晚上的功夫已经打得很熟练了。
蒲英飞快地机械地打着毛线,脑子里却是空的。所有的思想和才智都聚集在了这两副护膝上,没有什么比完成它们更重要的事了。
她这也不仅仅是为了帮路佳佳尽孝。
蒲英其实是在找一件事,让自己不要去想、也不要去体验路佳佳的死,带给自己的疼痛。
她做到了。
当招待所的服务员来敲门告知可以吃早餐的时候,蒲英刚好将毛线活做完。
因为一夜没睡,她的头是昏沉沉的。脖子和肩膀都酸痛不已,几根主要干活的手指更是屈伸一下都会觉得疼。
但是,看到完工的两副护膝,蒲英的心里却感到一阵莫名的轻松。
随即,她又在心里唾弃着这种轻松,面色也再度哀戚起来。
当路爸爸路妈妈接过护膝、知道原委时,又是感激又是心疼地揉搓着蒲英和苗苗的手,可是他们一想到女儿,又不禁再度心酸落泪。
早饭后,罗布一家在阿哥和人武部长旺堆的陪同下。来到了师部招待所。
一见面,罗布拉着顿珠、央宗抱着半岁的儿子,齐齐给路家二老跪下。哭着说:“我们家两个儿子都是被你家的女儿救的啊!这样的恩情,我们一辈子都忘不了啊!”
路爸爸和路妈妈有点懵,赶紧先把人扶起来再说。
由于罗布一家很激动,就由阿哥和旺堆部长将他们一家和路佳佳之间的故事,从头到尾地讲给二老听。
而大家听得最专心的是路佳佳遇害的经过。
当初。罗布和央宗为了节约生活费,并且家里还有个奶娃娃要照顾,便没有陪顿珠到医院做手术,而是将他全权托付给了路佳佳照料。
路佳佳是在蒲英她们去北方参加演习的时候,将顿珠等先心病小孩从藏区接出来的。
等在军区总院做完手术又休养了半个多月后,别的小孩都由家长带走了。路佳佳还得专门跑一趟,将顿珠送回家。
在她搭乘的救护车上,还有军区总院支援金马县医院的一批价值上百万元的医疗器材和药品。
旺堆部长说。可能是草原上的一伙歹徒得知了这辆救护车上有值钱的东西,便起了歹意,于是在传统的抢劫路段——黑松林,设伏拦车抢劫。
跟车的司机和押送的医生都被歹徒拖下了车,一番毒打之后他们现在还在军区总院进行抢救。
当歹徒们冲到后车厢要抢东西时。也遭到了路佳佳的顽强抵抗。不过,弱小的路佳佳哪里是歹徒的对手。很快就被歹徒们拖下了车,踢倒在路旁的土沟里。
丧心病狂的歹徒在抢劫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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