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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兵英姿-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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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们吃喝得高兴,小顿珠却比他们还高兴。

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还在一起热闹地聚餐,兴奋得他连饭也顾不上吃了,也不害羞腼腆了,像个小动物一样,在战士们身边钻来钻去的。有时他蹲在一旁,歪着脑袋看这些兵哥哥们的吃相,要是被发现了。又会忽闪着大眼睛,冲着人憨笑。

战士们见他这么淳朴可爱,又听说了他的病情,脾气再凶再暴躁的人,也会忍不住对他多了几分怜爱。所以,小顿珠走到哪儿,都有人塞给他点吃的,或是在身上找出个小东西送给他玩。

这让从小就没有个正经玩具的小顿珠,更是喜翻了天。

当央宗大姐吃完了饭,在人群中找到顿珠的时候。发现儿子的胸前鼓起了老大一个包。仔细一摸,原来他的小羊皮袄里藏了好多小东西,有小手电、有打火机、有指甲刀。更多的是钥匙链上的各种小装饰品,还有各种包装的小食品,琳琅满目的,简直可以开个小杂货铺了。

“哎哟,你怎么能要叔叔们的东西呢?”央宗捧着这些东西。不知怎么办好了。

跟过来的苗苗劝道:“没事的,这些都不值什么钱。大姐,你跟我们来,我们还有东西要送给你和小顿珠呢。”

央宗推辞不过,只好跟着三个女兵进了设在医疗帐篷后面的女兵帐篷。

三人的行李刚刚打开,东西都摊在地上。没来得及整理。

苗苗找出一堆零食送给顿珠,还送了央宗半瓶护手霜。佳佳也把自己用的宝宝霜给了小顿珠,因为她觉得小顿珠的皮肤很难得。但是要不保护的话,也变得和其他小藏民一样黑红粗糙,那可就不好看了。

蒲英没带什么多余的东西,只送了顿珠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

她对央宗说:“大姐,我们在山上的这些天。可以陪顿珠玩,给他讲故事。如果你和罗布大哥同意的话,我们还可以教他认字。”

央宗一听,自然是求之不得。她早看出来女兵们是真心喜欢小顿珠,小顿珠也很快和她们打成了一片,玩得特别开心。她又怎会不让儿子和女兵们多学点知识,长点见识呢?

吃完了下午饭,阿哥和旺堆等人就下山了,罗布夫妇也带着儿子依依不舍地告别,回返自己的小屋。

试训队则继续整理营房和内务,等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了。

不过,天色还不是很暗,试训队全体官兵在营地中央的草地上召开了一次大会。

这个营地背靠一道微微隆起的草坡,面朝湖水,布局好像一个英文字母c字。地势较高,两边离湖边和树林不远不近,警戒和取水都比较方便。

在会上,潘队再次强调了野外驻训的纪律和安全问题。

部队这次带了实弹,男兵们会轮流上哨值夜,以防山上的雪猪藏野驴等野兽对营地的偷袭破坏。三名女兵不用站岗,但要给炊事班帮忙。

在潘队谈到人员分配问题时,梅医生插了一句。试训队里都是年轻军人,一般不会有病,但是一病就多半是大病,不是严重外伤就是腹泻、流行感冒、肺炎之类的传染病。到时候,医疗组光靠他和路佳佳肯定忙不过来。

所以,他的意思是,让蒲英和田苗苗也跟着学会打针输液,以便应对突发疫情。

潘队连连点头:“有道理,就这么定了。”

苗苗听到这儿,拉了一下蒲英的胳膊,撅着嘴说:“糟糕,我最怕打针了。”

“怕什么?针扎在别人身上,你又不疼。”蒲英淡定地说。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我自己不怕打针,但是怕给别人打。我一想到那个疼,就下不去手。”

原来是这样,真是个滥好心的傻丫头。

蒲英笑着把她拉怀里,揉着她的短发说:“没事,多打几次,手就不软了!”

“你怎么知道?”苗苗嘟哝着。

“嗯,我见过一些实习护士打针,开始也是哆哆嗦嗦的,后来就打得很油了。不信,你问佳佳,她是不是这样?”

佳佳也偎依了过来,“是啊,苗苗,别怕。我胆子比你还小,不也学会打针了吗?到时候,我让你在我身上打,我不怕疼。”

她们还在喁喁私语的时候,潘队的话终于讲完了。

冯垚起身站在场中,对着战士们说:“大家都知道潘队长主要负责完成试训的全部任务,我这个副队长则是管后勤保障的。我除了要保障同志们吃住行之类的物质需求,还要满足大家的精神文化生活。哎,有人说了,在这么高的地方。还有什么精神文化生活啊?也就是看看风景,唱唱山歌好了!我说啊,那你们可就太没追求了。虽然在这里,没法打篮球打乒乓,更不可能上网打游戏,但是——只要晚上没有什么事,我每天都可以给大家放一场电影!”

“什么?看电影!”

所有的士兵立刻来了兴趣,包括女兵们。

因为即使是在平原的营区,他们也只能每天看看电视新闻,一两周才有一次机会。在部队组织下去师部礼堂看一场电影。能在高原野外每天都看上电影,自然又意外又兴奋。

有男兵问:“冯队,都有什么电影啊?”

冯垚微笑着说:“我带了很多碟子。都是我以前珍藏的。”

听到“以前”二字,不少人都泄了气,“啊?不会是《大决战》《巍巍昆仑》《太行山上》那些老掉牙的革命战争片吧?我们都看过好多遍了!”

“放心,当然不是了。大部分都是好莱坞的……不太出名的‘小片’。”

“好莱坞小片啊?那也行啊,只要是没看过的就行。”战士们的情绪又重新高起来。

“不敢说全部吧。但我保证大部分片子,都是你们没看过的。”

“冯队,那今晚放的是什么啊?”

“别急,我这准备一下,就可以放了。”

冯垚指挥几名战士在两个帐篷之间拉起了一块白色幕布,然后在对面摆了一张折叠行军桌。他就在这个桌子边。将电脑、投影机等机器连接起来。

试训队也带了柴油发电机上山,既是为了晚上的营地照明供电,更是为几名军官带的电脑、测试仪器等设备充电。这会儿。发电机“嗡嗡嗡”地开动了起来。

看露天坝坝电影,恐怕就连农村来的兵,都没有这种经历了。所以大家都有些兴奋,不过随着光影出现在幕布上,人们也都渐渐安静下来。准备观赏电影。

在播放片头字幕时,冯垚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影片的背景。

片名《alive》。中文译名《天劫余生》。这是一部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灾难求生影片。

1972年10月13日,一支橄榄球队在飞赴智利参加比赛的途中,飞机发生事故,坠毁于安第斯山脉。

45名乘客中12人当场死亡,24小时后4人伤冻致死。8天后,有关当局放弃搜索。10天后粮食断绝,14天又发生雪崩活埋了8人。

在海拔一万多英尺的高山,在零下十度的冰天雪地,失去外界救援,更没有食物来源的幸存者们,最终有16人“奇迹”般地熬过了70余天(两个多月)而获救。

冯垚在说到“奇迹”二字时,看了看众人,然后手指着幕布说:“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吗?这部电影会告诉你们。”

年轻的士兵们被他的简介勾起了浓厚的好奇心,都全神贯注地观看起来。

一开始是飞机中众人的特写,交代着人物之间的关系。蒲英在看的时候,无意间发现梅骅骝站起了身,踱步到远离大家的草坡顶上,背对着这个方向坐下了。

不一会儿,冯垚也走了过去,两人并肩坐在一起。

大概是他们都看过了,觉得没意思了吧?

蒲英刚这么想,电影的情节就进入了空难阶段,她的注意力便完全放进了电影中。

这种灾难片还是很好看的,困难一个接一个地出现,让观影的人们不由自主地为他们担忧起来。

当然,田苗苗和路佳佳两个都是很关心主角帅不帅的人。可是,这种群戏一开始根本还看不出主角来。

她们俩本以为球队的队长,这个比较阳光帅气的人是主角。但当看到这位队长误以为路过的飞机看到了遇难者,而让大家把食物全吃了,结果飞机根本没来,收音机里却传来了当局放弃搜索的消息时,苗苗和佳佳一致地评价:“真蠢!”

看来,这个队长是个草包。但是这位看起来最像是领袖的人,也因为失去获救的希望而崩溃了,还有谁能带领大家呢?

主角在这个时候。才突显了出来。

他叫兰度,在飞机失事时就重伤昏迷,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奋勇救人的队长出彩。但是,在这个人人都绝望的时刻,他提出了吃死人肉的办法。

看到这里,观影的战士们和电影里的人一样,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本来以为能看电影轻松一下的人们,都一下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

在那个冰天雪地里,尸体得到了很好的保存,所以没有**。而一眼望不到边的悬崖绝岭之上。也是再也找不到别的食物了。

是的,对那些饥饿得马上就要死去的人,这几乎已经是别无选择的事。

吃人肉的行动开始了。

提出这个主意的兰度。第一个走向被积雪掩埋的尸体,用一把小刀从死尸身上割下一块肉塞进口中。

这时的画面,异常地平静。

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他,每个人的心里都在进行着剧烈的挣扎。人们几十年积锭的文明素养在此时变得脆弱不堪,饥饿战胜了所有人对自身同类本该有的尊重。既然有了第一个。余下的人也开始依次效仿。到最后,所有坚持“不吃”的人,也都开始吞食人肉。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开始不再有内心的谴责,每个人都将此做为生存的必须。并且在吃的方法上也渐入佳境,他们将人肉一片片割下。放置在机翼上用阳光烘烤成半熟的状态再食用。

这时的音乐竟然有些轻松起来。但是,观影者的情绪却还是无法轻松。

因为这时正值冬季,他们这些人中。体弱者也开始步入生命的终结。无论是夫妻、朋友,只要生命一旦结束,马上就成了其它人的食物。生存,已经把人的神经完全麻木了,人的唯一想法就是要活下去。

但是。他们还能坚持多久呢?外界都以为他们早死了,他们就靠吃人肉又怎能熬过漫长的冬季?

这时又是冷静的兰度提出。必须不畏严寒,走出大山。那是自救的唯一可行之路。

缺乏登山装备的他们,第一次探路失败了。兰度不顾大多数的人反对,依然坚持要走出去。最终只有一个伙伴愿意跟着他去,其他人都宁愿死守在山上。

这一路上,兰度的同伴常常打退堂鼓,而兰度始终坚定不移。在翻过了又一座陡峭的山岭后,同伴发现前面还是望不见边际的山峰时,他绝望地大喊:“我们会死的。”

兰度却说:“就是死,我也要死在征途上。”

这句台词一出,身后忽然响起了有力的掌声。

蒲英回头一看,梅骅骝和冯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回来,站在众人身后观影。当看到这里时,他俩忍不住大力鼓起掌来。受到他们的提示,本来对这句话也很有共鸣的战士们,也跟着鼓起掌来。

影片的音乐也随之变得激越澎湃起来。

镜头渐渐拉远,可以看到原来兰度二人所处之地,再走没多远,就是河流和村庄了。

大家情不自禁地起立欢呼起来。

果然,兰度他们最终走出了安第斯山脉,找来了救援人员,将留在山上的人们也都救了出来。

这结局还是令人满意的。

影片播放完毕,战士们一边散去一边讨论,都感觉很震撼。

整部电影的基调很严肃,虽然有吃人肉这样的情节,却没有像商业大片那样搞得血淋淋得让人恶心,镜头只是简单地带过。所以,就连苗苗和佳佳这样胆小心软的女兵,看了也能接受,不觉得变态和过分。

尤其难得的是,影片并不一味地沉溺于黑色的记忆,而是始终贯穿了一种顽强求存的精神。

特别是兰度这一人物,塑造得很好。

蒲英非常佩服他的那份冷静理智,以及在最绝望的困境中也不放弃自救的执着信念。

沉浸在对影片的回味中,三个女兵还坐着没起身。佳佳和苗苗还在小声讨论着,如果是自己遇到那种情况,能不能也这么生存下去。

蒲英没有参与讨论,只是望着繁星璀璨的天空发呆。

高原的夜空,有着她所见过的最浩瀚的星辰大海,让人看着看着。灵魂仿佛也不属于了自己,被星光吸引了过去。

苗苗说了一会儿,见蒲英总不说话,便也抬头看向星空,忽然惊喜地喊道;“流星!”

“在哪儿?”佳佳也抬起头来看,却什么都没看到,不禁有点沮丧。

蒲英安慰道:“别急,你只要守着一片天看,过一会儿就会有流星了。我刚才就已经看到好几颗了。”

于是,三个女兵都抬头继续仰望。

忽然。梅医生的头出现在她们头顶,“干什么呢?还不回去?”

“别挡着啊,我们在看流星呢!”

梅骅骝让开了一点。也看起了天,“看流星啊?夏天应该很多的。”

话音刚落,三个女兵同声叫了起来,“流星!”

佳佳终于和朋友们一起看到了流星,不禁开心地笑出了声。

梅骅骝不解地问;“至于那么高兴吗?不就是个小流星吗?”

的确。她们看到的那颗流星,出现的时间很短暂。一条细弱的亮线,咻地一下划过两三颗星子边,就消失了。

可是这样的它,依然比在天上一动不动眨着明亮眼睛的那些大星星们,更吸引人。

蒲英低声说道:“梅医生。你不觉得流星很像人的生命吗?短暂,未知,充满变数。但也因为这样才充满魅力。”

“生命?你看到的这些星光,可都是几十亿万前发出的。生命和它们比起来,可就太短暂了。”

“梅医生,我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有点悲观啊。”蒲英的眼睛凝视着医生的侧影。

“他不是悲观。”收拾好器材的冯垚走了过来,“只是今天心情不太好。”

苗苗看了蒲英一眼。拉着她和佳佳一起站了起来,“冯队,我们去休息了。”

“怎么我一来,你们就走啊?怎么,还在生我的气?”

话给冯队挑明了,苗苗反而不好意思了,“没有啊,哪有啊?”

“真的没有吗?蒲英?”冯垚干脆点名了。

蒲英抿了一下嘴唇,才开口说道:“没有。”

话一出口,她瞥见了冯垚眼中的笑意,忽然良心发现:自己和苗苗佳佳三个,这两天都不给冯队好脸色,真是有点太孩子气了!

心里一想通,她也不禁好笑地弯起了嘴角,再次说道:“真的没有。”

冯垚的目光一闪,又温和地对三人说;“那我们讲和了?”

三人都笑着点头。

“好了,快回去吧。我已经让炊事员烧好了热水,先给你们送去。你们洗漱好了,把帐篷门关好,晚上也要盖多一点。山上还是很冷的。”

挥手送别了三个女兵,冯垚又搭着梅骅骝的肩膀说:“走吧,回去睡一觉,包你什么心情都会好了。小顿珠的事嘛,总有办法的。”

“嗯,我只是一想到还会有很多像他这样的小孩子,因为得不到救助而夭折,就心里难受……”

“你当了这么久医生,怎么还调节不过来啊?”

“没办法,我总是心太软嘛……见了那么多生老病死,生命实在太脆弱了。”

冯垚笑了,停下脚步,仰望着星空说道:“我刚才好像听你们在说,生命像流星,短暂脆弱?可我觉得,生命是一个奇迹。不管外界如何残酷,每一个生命在它短暂的一生中,都会努力地释放出自己的光芒。

是的,生命短暂如流星,可也璀璨美丽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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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i die,i die in walking。就是死,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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