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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兵英姿-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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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是蒲英现在一切勇气的来源,让她没有被悲伤击倒。

她相信。这个给她带来了希望的孩子,也一定可以化解爷爷奶奶的悲伤。

自从蒲英晕厥醒来后,她就表现得很镇定。

甚至当她看到联黎部队传过来的希亚姆空袭后的卫星照片,看到那个建在小山坡上的联合国观察哨所的二层小楼,完全变成了一片瓦砾堆的照片后。蒲英的表情也非常平静。

戎飞见到她这么平静,反而有些担心了。

他知道,有些人在遇到接受不了的痛苦时,就会在心里拒绝承认那是事实,并找出种种否定的理由。

蒲英大概也是这样,心里抱着冯垚没有死的幻想。

但是这种心理保护,只能起效一时。一旦让她亲眼目睹血淋淋的现实,她很可能就此崩溃。

戎飞和刘医生商量了一下,请他也跟着一起去一趟黎巴嫩,好应对蒲英的突发状况。

由于黄山号本来就在距离黎巴嫩不远的叙利亚外海,所以还不到中午,它就开到了黎巴嫩南部的纳库拉附近海域。这里。不时可以看到以色列的军舰来回巡弋,它们正在封锁黎巴嫩的港口,

纳库拉是联黎部队司令部所在地,但是黄山号的官兵们从船上通过望远镜,都可以看见纳库拉一带不时冒起的硝烟和战火。也不时能看到以色列的军机从空中飞过。

据说,纳库拉本市虽然没有遭到空袭,但是它的郊外一直炮火隆隆。

在联黎部队的努力沟通下,以色列海军让黄山舰抵近了黎巴嫩海岸,但仍不许它靠岸。

蒲英和戎飞只好决定——乘坐舰载直升机,飞往纳库拉。

其实,蒲英原计划本来是直接到希亚姆的。

但是前往那边的道路,都处在被以色列连续空袭轰炸的地带。联黎部队还在艰难地和以色列方面协商,希望他们能划出一个安全窗口——暂停轰炸,好让联合国的车辆通过。以色列军方却以白天是压制真主党的最佳时间为由,不同意开辟安全窗口时间。

所以,蒲英只好选择先到纳库拉,再汇合联黎司令部的人,一起带着棺木前往希亚姆,装殓四名遇难的观察员。

当她在电话中提出要亲自去装殓亡夫遗体时,联黎司令部的人都有些诧异,因为前往战区希亚姆的道路还是很危险的,所以他们派出去装殓的人员,从昨晚到现在都没能出发。

他们本想劝阻蒲英不要去,毕竟现场恐怕会极为血腥残酷。这对失去亲人后本来就很痛苦的人来说,更是一种折磨。

蒲英却坚持一定要到希亚姆。

最后,联络官考虑到她是现役军人,又是第一个赶到的遇难者家属,可能心理承受力不错,这才尊重了她的意见。

当戎飞站在蒲英舱室门口,等她出来一起前往飞行甲板的时候,忽然看见蒲英什么行李都没拿,就是手里提了一个看起来很沉的帆布背包。

他急忙伸手过去,“我来帮你拿吧!”

“不用。”

蒲英将那背包抓得很紧,很快放在了自己的后背。

不过,戎飞刚才一抓之下,已经发觉背包里的东西形状有点古怪,忍不住问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蒲英沉默了一下才说:“是我给……他带的东西。”

“哦。”

戎飞不再问了,招呼刚从另一边舱室走廊过来的刘医生快点跟上。

蒲英看到刘医生提着个医药箱,马上明白这是戎飞的安排,伸手阻拦道:“我的身体没事,不用保健医生跟着!刘医生。黄山舰上的医生本来就只有两个,你要是走了,另外一个可忙不过来。你就别为了我一个人,跑这一趟了。”

“可你。不是有特殊情况嘛。”刘医生尽职尽责地提醒道。

“就是因为有了……”蒲英低头抚摸了一下小腹,又抬头说道:“这个孩子!我才不会让自己和他——出任何状况的。”

戎飞还是不放心地说:“带上个医生总是有备无患嘛。”

蒲英见状,换了个方式说:“真的不用,我不会有事的!而且,我认识联黎维和医院的院长梅骅骝,他也是冯垚的发小。大不了到时候让他陪我走一趟好了!”

戎飞的确从冯垚口中听说过梅骅骝的大名,这才不再坚持了。

另外,他也是见到蒲英自从醒了之后,就表现得特别冷静,一直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前往黎巴嫩的事宜。比他还靠谱的感觉!

所以他不由自主地相信了蒲英的承诺——她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不会出任何状况!

当然,他心里对蒲英的倔强和坚强,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初识蒲英的时候,戎飞还隐隐觉得蒲英虽然有些能力,但总体上还是有点配不上惊才绝艳的冯师兄。

但是现在。戎飞不得不承认:就凭蒲英今天的镇定和坚强,特别是对冯垚那份生死不弃的深情,她就不愧是师兄看中的女人!

半小时后,蒲英就和戎飞乘坐直升机,抵达了纳库拉的联黎司令部。

她刚下飞机,就被早已等候在停机坪上的人们簇拥着,迎接到了司令部的休息室。

几位联合国在这里的最高长官。都赶过来对她表示慰问。

蒲英平静地表示了谢意。

众人将心比心,觉得蒲英身为冯垚的遗孀,应该是痛不欲生才对,可是现在见到她完全没有失态的安静表现,不禁都有些不解了。

甚至有人猜想,难道这个妻子和丈夫的感情并不好?所以对丈夫遇难才会这么冷漠?

他们哪里知道。蒲英心中的悲痛,远超过在场所有人加起来的总和。

冯垚是她的爱人,是她的兄长,是她的人生导师,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没出生的孩子的爸爸,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相遇,是她一切的一切……

蒲英只要稍微想到一丝冯垚已经死了的可能,就有一种自己快要窒息得死去的感觉。

这感觉,和她失去爸爸妈妈的时候,是一样的,甚至还更强烈。

幸好,这个时候,她知道自己怀孕了。

孩子给了蒲英足够的理由,让她用理智的闸门死死关住了即将一泻千里的悲伤浪潮。

她在晕厥醒来后,就打定了主意。

如果冯垚没死,那我当然不必悲伤。

如果他,真的死了,我说的是万一,那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所以我更加不可以悲伤,一定要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好好养大!

这样的信念,再加上多年的魔鬼训练,让蒲英对自己情绪的控制力,远远超过了普通人。

她把以平静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几乎当成了一项任务,并做到了像个假人一样,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情绪波动。

不过,和她的冷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联黎部队的这些人,他们都很悲痛很悲愤。

联合国停战监督组织的参谋长利雷将军,握着蒲英的手,面色沉痛地说:“冯上校领导的观察哨所,一直是我们这里完成任务最出色的哨所!没想到他们竟会……哎,昨天是我人生中最黑暗最悲惨的一天,昨天牺牲的每一位观察员,都是我的亲兄弟!”

他的夫人也拉着蒲英的手,十分惋惜地说:“冯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人!他非常好,非常完美!”

这两位煽情的话语,差点勾起了蒲英隐藏心底的伤痛。

她抿了抿嘴角,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容,对将军夫人说:“谢谢您对他的夸奖。”

这时,一男一女两名外*人走到蒲英身前。向她庄重地敬了一礼。

蒲英愣了愣,因为这两人的军衔都是上校,按理不该给自己敬礼的,而且现在也不是需要敬礼的正式场合啊。

她迟疑地问:“你们这是——?”

两人放下手。一起上前,分别用双手握住了蒲英的左右手。

那名女军官一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冯上校,本来不该死的!他本来是可以替换下哨的……可他却让我们两个撤了下来!所以,他是代替我们两个人去死的。”

那名男军人似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紧紧握着蒲英的手,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蒲英被他们这么一说一哭,差点也要掉泪了。

她强忍着眼泪,尽量用平静的口气说道:“这事儿是以色列人干的。和你们无关!你们不用对我道歉。我相信,冯垚如果能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他还是会那么做的!因为,他就是那样的人。”

“是啊,冯真是个好人啊。”

休息室里的众人都纷纷附和。

蒲英发觉大家似乎有点要缅怀冯垚得到好人好事的苗头了——这不行!

这样没完没了地说起他的好。就算是已经做好心理防卫的她,也受不了了!

“请问,梅骅骝医生在哪儿?”蒲英马上抬起手,问在场的一位中国维和军人。

“他在医院呢。”那人回答。

“我想去找他,你能帮我带路吗?”

“当然可以。”

蒲英起身和众人点点头,准备告辞。

临走之前,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便从随身的那个背包里拿出了两个瓶子,一人一个地交给了那两名被冯垚救了的军事观察员。

“这是冯垚让我从国内带来的调味品。他说,你们几个观察员,都很喜欢吃这个调味品,所以他每次带过来的,总是要不了多久就用完了。而在黎巴嫩的华侨少。买不到这种调味品,所以我这次就给他带了五瓶来!我本以为,应该足够他和你们用到回国了……现在,我就送给你们一人一瓶,留个纪念吧!”

两名外籍军事观察员接过东西一看。原来是两瓶老干妈豆豉,正是冯垚平时下面条最爱用的调味品。

他们这些军事观察员经常要巡逻在野外,希亚姆镇其实就是农村,物资匮乏,联合国给军事观察员的津贴也很少,所以大家为了节约开支,都是自己开伙做饭。

看到这两瓶外包装很熟悉的调味品,两名观察员又想起了和冯垚共事的那些时光,不禁更加泪流满面了。

蒲英收好背包,转身就走。

她走得有点急,因为她怕自己再看到这些老干妈,也会睹物思人,会想起和冯垚经历的点点滴滴,会忍不住泪奔。

曾经,冯垚并不喜欢吃辣的。

可是军中的伙食,很容易让人感到单调乏味,所以很多人都会在吃饭时加点辣酱佐餐。就连和冯垚同为南京人的梅骅骝,在蜀地呆久了之后,也习惯性地吃饭时必要添加老干妈了。

于是,冯垚跟着老梅,也会少量地加一点。

最初,他还为这件事拐弯抹角地笑话过老梅和几个女兵的重口味。

就算他和蒲英刚结婚的时候,也是不太能吃辣的。不过,后来在中东当了几年军事观察员,冯垚也渐渐变得能吃辣的了,以至于回到家中再吃蒲英炒的菜,也没什么不适应了。

冯垚曾经笑着说,他这是“近朱者赤”。

蒲英却说他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了她这个辣妹子,不吃辣的都不行了。

两人当时的笑语,似乎还回荡在耳边。

那个让自己这次多带几瓶老干妈来的人,却已经被人宣判了死刑!

蒲英不能接受曾经的幸福,眨眼间就成了过眼云烟。

她身子挺得直直地向外走,心里却在暗暗呼唤着冯垚的名字。

冯垚——你听着!

我信守了我的承诺,给你带来了老干妈!

你也必须信守你的承诺,和我永不分开!

ps:

【谢谢海蓝筒子的平安符,谢谢诺诺、fjscwyk、紫妍筒子们的小粉红】……这两天生病发烧了。……我算是发现了,我真的有“乌鸦笔”的属性,只要在文中写到主角出事、或是遇到什么灾祸,我在生活中也必然会出点什么状况,虽然没有书里的那么严重。……最诡异的一次,是上次写女主参加特种兵大赛,左手食指受伤化脓,结果那章刚上传,小江准备睡觉时,左手食指被包着绒布的卷发棒割了个小口子。这事说出去都没人信,包着绒布的无害的卷发器,竟然在某一刻锋利得像小刀了。o(╯□╰)o所以,大家可以放心,小江绝对不是当后妈的体质。就算我想当,老天也不饶我。……码了这章,滚去吃药发汗了。

☆、12章 安全窗口

蒲英其实也没有坚强到无敌的程度。

她也知道,承诺不能兑现的时候太多太多了!

即使是那个她爱得刻骨铭心的人,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虽然,她的第六感收到了来自他的心灵呼唤。但是,这种连她自己也将信将疑的缥缈感觉,在对抗全世界的人都说冯垚已经死了的时候,是那么的势单力薄!

蒲英唯一能抓住的理性的反证,就是他们只有卫星照片,却没有人到达现场验证!

虽然,从那卫星照片上看,那座观察哨被炸成了一堆瓦砾,里面的人绝不可能生还!

但是蒲英坚信,几万米外拍摄的照片不能说明问题。

可是来到联黎司令部之后,他们告诉她,是几名希亚姆镇的幸存者说的——现场没有找到生者。

这个消息让蒲英有点受打击了,她急着离开大家、去找梅医生,就是下意识地想找到一点能支持自己的力量。

当她到了医院,一见到梅骅骝,就好像见到了亲人,外表一直绷着的那种坚强,终于有点绷不住了!

“老梅!”

蒲英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猛地扑进了梅医生的怀里,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军装前襟。

“老梅,你要帮我,你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她低着头,嘴里絮絮叨叨地要求着。

梅骅骝见惯了蒲英倔强不服输的样子,见惯了她冷静淡定的样子,也见过她狡黠俏皮的样子,却从没见过她这么脆弱无助的样子。

他微微一愣后,很快反应过来,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好!英子,你别急,也别害怕!有我在呢!我和你一起去希亚姆!我就不信了,冯垚那个祸害千年的家伙。会这么容易就走了……”

“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相信他……走了?”蒲英立刻抬起了头,微红的眼睛里闪着倔强的光芒。

“当然不相信!”

梅骅骝气愤地说:“那帮子*官*僚,就看了一张卫星照片。就说楼被炸塌了,人埋在里面肯定死了!狗屁!都不到现场勘查一下,也不尽力去救援,怎么就能说人死了呢!”

蒲英一听,马上激动地说:“我也是觉得,这里面难说不是弄错了!”

“是啊,所以我坚决支持你到现场去看一看。要不是以色列那边的空袭一直没停,我早就过去了!”梅骅骝的情绪也很激动,都说起脏话来了。

“可是,这都过去快一天了!如果冯垚当时没事。可是这么长时间没人救援,会不会也不行了?”蒲英担心地问。

梅骅骝斩钉截铁地说:“不会!你别忘了冯垚的外号,那家伙就是个土*鳖!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他不止要祸害千年,他还要遗臭万年的!所以,一定不会!”

老梅虽然是气急败坏地说着并不好听的话。蒲英却一点没有生气。因为老梅比她还“无理性”的态度,让她极为惺惺相惜。

蒲英本来一直心情压抑,此刻也不禁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不过,紧跟在她身后一起来到医院的戎飞上校,见这二位相互打气的亢奋劲儿,却不禁有点傻眼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梅骅骝——一位维和医院的堂堂院长。竟然是这么一个说话不经过大脑的二愣子!

就算你是冯垚的好友,对他的遇难有疑义,但也不能当着蒲英的面这么说啊!

这是能随便开玩笑、随便打包票的事儿吗?

你这样给了她巨大的希望,万一冯垚最后还是确认出事了,到时候希望破灭,蒲英岂不是会失望更大?

这。这,这……

让这个不靠谱的梅医生,陪蒲英一起去希亚姆,真的合适吗?

戎飞心里犯起了嘀咕。

别看戎飞和梅医生,都是说话不好听、不招人喜欢的人。其实他们还是大有不同。

梅医生是智商高、情商低,性情耿直而倔强。他又是冯垚的发小,自然也和蒲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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