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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兵英姿-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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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面包树活了5500年。

这种树的生命力如此顽强,和它的树干木质很有关系。别看一株面包树的树干非常粗壮,直径随便都有几米以上,但它却不适宜当木材,因为木质太疏松了。

不过,这种木质却最能储水。在雨季的时候,面包树利用自己粗大的身躯和松软的木质,吸收大量水分并贮存起来。当旱季来临时,它迅速落光身上所有的叶子,以减少水分蒸发,然后靠着树干里贮存的大量水分,维持机体细胞的需要。

据说,一株面包树可以贮存几千公斤,甚至更多的水。所以,在非洲沙漠草原荒原旅行的人,如果在缺水的时候看到一株面包树,无疑就是看到了救星。

在中国维和营地院内的这株面包树,少说也有上千年历史了。它同样有着粗壮的树干,以及分枝分叉多到好像树根一样的树枝。

现在是旱季,整棵树上下都光秃秃的。如果以月夜为背景,这株古树的剪影,颇有点奇幻的画面感,只不过略有点沧桑。

就在“维和人员国际日”这一天的晚上,月华初上时分,蒲英带着一群女兵们来到了古面包树下。

她们搬来了三块光滑的大石头立在树下,石头上用红漆分别写着“祈福树”、“和平树”、“思乡树”字样。

这些石头是蒲英让工程大队的男兵们帮忙找来的,形状都很艺术,拿回来后又打磨了一番,往这古树下一立,就好像是给老寿星找了三个小伙伴一样。

弄好石头后,蒲英又让女兵把带来的几把高高的人字梯架起来,然后拍拍手说:“好了,姑娘们!把你们写好的丝带。都挂上去吧!‘

没想到,一向在女兵队里说一不二的蒲英,头一遭遇到了发完话无人响应的情况。

“怎么啦?刚才在准备会上,我不是看你们都写好了吗?”蒲英诧异地看着周围几个站着不动的女兵。

“教导员。我们是写了,可……就这么挂出来,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蒲英又问。

几个女兵都不说话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看向了郭亚军、黄韶容、孙梅等人。

蒲英也跟着把目光投了过去,见她们也都站着不动,便说:“你们,带个头啊!”

孙梅正要动,却被黄韶容拉了一下。然后小黄使劲拿眼睛瞟着郭亚军。

郭亚军被大家的眼神看得实在受不了,大手一摆,大大咧咧地说:“哎呀,好啦好啦!你们都不说,那就我说好了!英子啊。我们就是觉得,弄这个祈福树、挂那个红丝带什么的——太娘娘腔了!我要是想老朱和靓靓了,直接打个电话回去,不就结了嘛!用得着挂什么红丝带吗?好麻烦,好肉麻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

蒲英不禁苦笑了起来。

这些女汉子们,在这个钢铁的营盘里,已经习惯了直来直去的表达方式。柔情和浪漫这种女孩子的情怀。对她们而言,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了。

可是蒲英认为,女兵毕竟还是女人,还是应该有点女人味儿才对。

正当她正在沉思的时候,孙梅走近了一些,轻声说道:“其实。我主要是觉得这种东西,都是寺庙里才有的。我们这么搞,是不是在搞封建迷信啊?”

“噗——”蒲英差点喷了孙梅一脸口水,幸好她是低着头,这才避免了一场悲剧。

她用手点着手下的这几员女将。气恼地说:“你们几个,是不是都不支持我的工作了?”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只不过,能不能换种方式……”几个人还在讨价还价。

这时,忽然从蒲英身后传来一个略有些清冷的声音——“我支持你!”

郭亚军讶异地说:“李琪,你怎么又变了!刚才,你不是也同意和我们站在一起的吗?”

李琪缓步走过来,平静地说道:“刚才是刚才。现在我又觉得,英子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蒲英嘴角弯了一弯,却又马上将双手背在身后,板起脸对郭、黄、孙三人说道:“原来,你们几个联合起来,要拆我的台——胆子不小啊?”

几个人的小阴谋败露,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小黄是最怕蒲英的,结结巴巴地说:“哪儿敢啊?不就是,想提,提点,小,意见吗?”

蒲英冷哼一声,说道:“领导的决定,你们理解了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这事儿就这么定了!都给我行动起来!”

“好……吧。”几个人闷声答应了,只是行动仍然比较迟缓。

李琪看了她们的样子,暗暗好笑。

她想了一下,走上前拍了拍蒲英的肩膀,“你也别光说的热闹!我看刚才大家都在写,就你没写!不如,你先写一条挂上去,给大家做个表率!”

哎呀,还真是!

蒲英这才想起来,刚才在准备会上,自己光忙着交代事情了,还真的没动笔。

“写就写!”

蒲英伸手要东西。

有女兵马上抱过来一个装着许多裁剪好的红丝带的木箱,蒲英正要去拿,小黄却抢上来,快速地找了一根宽宽的丝带递给蒲英。

“这么大?我可用不完。”蒲英白了她一眼。

“领导用的,怎么也得弄个最大的,最醒目——不是么?”黄韶容笑得有点谄媚。

“德性!”蒲英好笑地摇摇头,却也没有推却。

她将红丝带在箱子上摆好,提起笔略一沉吟后,“唰唰唰”几下,就写好了一句话。

小黄大声念了出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领导,好诗啊好诗!”

“好在哪里?”蒲英斜眼看她。

“呃……”小黄眨巴着眼。指着天上的月亮说:“那个,情景交融,情真意切……”

蒲英受不了地说:“得了得了,这马屁拍得也太没水平了。”

郭亚军倒是直言不讳地说:“英子。你这也太文绉绉了吧?”

“是吗?”

蒲英笑了笑,再看看红丝带上的地方还很富余,便又提笔在那两句冯垚曾经念给她的酸诗旁边,写下了几个字——“冯垚,我想你!”

这回,黄韶容、郭亚军都没话说了,笑着冲她比了个大拇指。

蒲英抬头看了看树枝,挑了一枝特别伸展、末梢又高高挑起的,让小黄把梯子架在那下面,然后爬上梯子。亲手将长长的红丝带系在了枝头。

正好一阵晚风吹过,让这条寄托了蒲英思念的红丝带,在空中飞舞了起来。它轻轻拂过蒲英的脸,就像是情人温柔的轻吻。

蒲英微笑着走下梯子,“你们看。就这么简单!”

在她的带动下,女兵们终于收起了有意无意给自己加上的硬朗表象,纷纷爬上梯子,将那些亲笔写上了对家人朋友的祝福和思念的红丝带,也都系在了古树的枝条上。

蒲英仗着关系熟,扒着郭亚军的肩膀,探头过去。“郭,你写的什么?”

郭亚军大方地拿给她看,还念了出来:“老朱,辛苦了!靓靓宝贝儿,快快长大,但也别太快了!”

蒲英咀嚼其中滋味。尤其是后一句流露出的深沉母爱,不禁赞道:“不错,真不错!”

“又来哄俺!俺可没你有文化,写的都是大白话!”

蒲英拍拍她的肩,鼓励道:“是真的好!——你快挂上去吧!”

“好吧!”郭亚军转身去找梯子了。

“黄。我也看看你的!”蒲英又往黄韶容那边走过去。

“别!没啥好看的!”小黄就像有人踩了她尾巴似的,刺溜一下就跑远了,还抢在一个女兵之前爬上梯子,急急忙忙地挂上丝带。

蒲英低声嘟囔着:“你个滑头!真以为我没看见啊?写得密密麻麻的一大堆,肯定是太肉麻了,都不好意思让我看了。刚才还说什么不想挂——真矫情!”

女兵们在古树下的动静,早就引起了院内男兵的注意。他们三五成群地围了过来,好奇地询问着、指点着。

方霖天也走了过来,看了一会儿后,问蒲英:“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啊?”

“是啊,怎么样?有没有创意?”

“唔,还行吧。至于效果怎么样,还得过段时间才知道。”

“官不大,官腔不小。”

蒲英不满地撇撇嘴。两人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工作上的合作也多,自然说话也比较随便了。

方霖天呵呵笑了笑,目光四下里一转,看到了正在树底下帮郭亚军扶着梯子,并笑着指点她选择树枝的李琪。

李琪晚上洗了个头,这会儿披散着微卷的秀发,月华照在她姣好的脸庞上,像是蒙了层轻纱,也给她增添了一些朦胧神秘的美感。

方霖天转过头,清了清嗓子,问蒲英:“李琪,她,也写了吗?写的是什么?”

“嗯,好像没看见她拿出来。”

蒲英看了看方霖天的神色,了然地说:“我去问问好了。”

“别说是我问的。”方霖天忙说。

“知道啦。”

蒲英快走几步,来到李琪身边,先问郭亚军:“你怎么挑半天还没挑好?”

“我想要一根粗一点的,李琪要好看一点……我就不明白了,这树枝看着都差不多,哪有好看不好看的区别?”

“得了,你要信得过我,就听我的!……喏,你右手上面那根,对,就是它!我觉得它就不错!”

郭亚军看向李琪,见她点头了,这才把红丝带系上去。

蒲英这才装作不经意地问李琪:“你的丝带呢?怎么没见你挂啊?”

“在兜里呢。”李琪拍拍裤兜。

“给我看看?”蒲英直说了。

李琪眼睛转了转,慢慢地从兜里拿出了一叠红丝带。

“这么多啊?!”蒲英和郭亚军同时惊呼了一声。

“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出来得这么晚呀?”李琪慵懒地说。

“看看。看看,你怎么这么能写啊?”蒲英出其不意地去抢她手中的丝带。

“欸——”李琪敏捷地抬高手臂,晃过了蒲英的偷袭,“看看。可以,但是不准给我说出去!”

蒲英脸色一滞,心说:难道她看到我刚才和方处说话了?

还在梯子上的郭亚军已经伸着手在要了,“我们你还信不过啊?英子,快拿来看看!”

蒲英的表情恢复了自然,嘻嘻笑道:“就是嘛,我当然不会乱说的——拿来看看吧!”

李琪一笑,将那叠丝带递到她手上,又仰头对郭亚军说:“你下来,该我上去了!”

郭亚军边下边问:“你不用换个地方?”

“不用。我就和你的挂一块儿。”

李琪准备上梯子前,对蒲英说:“你看完了,给郭子,让她递给我!”

“哦,哦……”

蒲英点着头。手下飞快地翻着李琪的红丝带,却发现那上面都写的是她的家人。

李琪家的亲戚多,蒲英是知道的,可她没想到李琪居然把他们全都写出来,也都写上了一两句祝福。

这样的内容当然不是蒲英感兴趣的,她匆匆翻得差不多的时候,正准备交给郭亚军。

突然!

她看到最后有两条丝带的字句很奇怪。

一条写的是——“放心。大家都好!”

另一条更怪了——“大笨羊,你不问,怎么知道答案?”

蒲英愣了一下,在郭亚军的催促下随手将丝带递给了她,自己抬起头看向李琪。

李琪已经在梯子顶端坐好了,正仰头看着月亮。

似乎感觉到了蒲英的目光。她垂下眼睛,冲着蒲英淡淡一笑,“看完啦?”

“嗯,你牵挂的人,还蛮多的嘛!”蒲英看她的眼神里带着探究。

“你不是说过。我是热水瓶的性格吗?”李琪说完又警告地看了蒲英一眼,“你说过不说出去的?”

“我保证,”蒲英举起右手做发誓状,“不会把你写的内容说出去的!”

郭亚军已经草草看完了李琪的丝带,爬上几级梯子,递还给她,“你写的东西,没啥不能说的啊?”

“反正,你们都不许说出去,就是了。”李琪霸道地说。

“好好好,依你。”

郭亚军一向知道李琪的性子有时候挺拧巴的,所以一点不在意。

蒲英却眼睛一亮,想起了什么,却又很快忍住脸上的异色,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对李琪说:“你就快点挂吧!那么多条,别人都挂完了,你还挂不完!”

“那可不一定,”李琪指了指周围,“你看,那些男兵也都在拿丝带、写祝福呢!——看来,你准备的丝带,要不够用了!”

蒲英一看,可不吗?

一群男兵都围着那个抱木箱子的女兵要丝带,他们还相互用别人的后背当垫板,在丝带上写起了祝福。

也有的男兵又去库房搬梯子出来,要爬上去看看女兵们写的话,顺便也把自己写的挂上去。

蒲英不禁乐了;“好嘛,男兵居然比你们还支持我!”

“无情未必真豪杰。”李琪看着那边的男兵,忽然喃喃地说了一句。

她的声音虽轻,蒲英却听清楚了,再联系刚才的字句,更是确定了几分。

李琪说完这句,就开始专注地挂丝带了。

“我去那边看看!”

蒲英是急着想把自己的发现透露给方处。

不过还没走到方处面前,她就遇到了正在给穆奇扶着梯子的庞龙。

“你们也来祈福啊?”蒲英问。

“对啊,这么好玩的事儿,怎么少得了我们哼哈二将呢?”庞龙笑。

自从联欢晚会后,庞龙和穆奇就成了“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一对好哥儿们。

两个人还搭档学起了说相声,一个捧哏、一个逗哏,成了大家的开心果。

蒲英又问正在爬下来的穆奇:“母鸡,你写的什么?”

“一个是爸妈保重身体,一个是祝耗子早点生小耗子!”

“哎呀,我也该写一句祝他们新婚快乐的!忘了忘了!”蒲英跺了跺脚。懊恼地说。

“这可不应该啊,英子,耗子跟你什么交情就不说了,新娘可还是你战友呢!”

“对啊。所以我这就去再补一条。”

蒲英冲他俩摆摆手,先走了。

庞龙好奇地问:“耗子是谁?”

“我死党。”穆奇看着蒲英已经走远,低声对庞龙说:“别告诉别人哈!其实我死党过去一直喜欢英子,就算知道她喜欢的是别人,也是直到她结婚了,才慢慢放下的。”

“是吗?”庞龙挑了挑眉毛,“那你的死党,对她应该只是一般的喜欢,不是真的爱她。如果真爱,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

“也许吧。我也觉得他们更像是亲人、兄妹的那种感情。”

“我就说嘛。”庞龙点点头。

“哎。我挂好了,换你去挂了。”穆奇拍拍庞龙的肩膀。

“嗯。”庞龙笑着爬上梯子,从兜里掏出两根丝带,慢慢地系上枝头。

那丝带上,一条祝福很平常——“祝老爸官运亨通。祝老妈青春永驻!”,另一条却写得非常文艺——“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庞龙系好丝带后,又轻轻捋了一下后一条丝带,心中对想出这个主意的人不由得有些感激了。

因为有些话,他是永远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尤其是那个人。

但是把这些话写在丝带上。让它们在风中飘,却让心里舒服了很多,也不会违反自己的原则——真好!

此刻,受他感激的人,正在女兵那里又要了一根红丝带,开始写给俞文浩和谭方悦的祝福。

这样一写。她发现自己牵挂的人,其实也并不比李琪少。

当她再回头想要丝带的时候,女兵却说红丝带已经用完了!

啊?这么快?

抬头一看,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古树已经换了个面貌。上百条红丝带围着它翩翩起舞,古树的剪影依然奇幻沧桑,却也更多了些生气和温暖。

蒲英高兴地欣赏着,再看到闻讯而来的男兵越来越多之后,马上对那个还傻抱着空箱子的女兵说:“还愣着干嘛,快点找几个人,再去把那些用过的条幅都裁成小条——记住,这次裁得可以小一点!”

“好嘞!”女兵答应着离去。

蒲英身后又传来了方霖天的声音,“真没想到啊,我说的过段时间,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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