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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伊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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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和他身影渐渐重合,消失前,依旧笑着的人,“是他!”破口而出,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惶恐地看着眼前的翼。
盯着苏雨,静默了半晌,“若再胡思乱想,朕现在便要了你。”
本是想说,若再胡思乱想,休怪朕无情。怎生话到了嘴边,却心口不一?不着痕迹地一皱眉,认真看着苏雨,最近,和她有关的事,怎么就不能冷静处理了?
闻言,苏雨吓得向后退了退,点头。
收了目光,起身,“你越是想起得多,我越是消失得快。你我虽有夫妻之名,却未有夫妻之实,可也未必就没有一星半点的情意。我,不愿伤你……”
惊慌的心,稍稍平定,此时,却已,再起波澜。看着翼远去的背影,眼里出现了一抹复杂。这个人,总是给人,脆弱的感觉。看起来,却偏偏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稀里哗啦,碎了一地琳琅,绿翡翠、红玛瑙,细小躺满地上,宫灯闪耀下,美得妖冶。
“娘娘。”侍女青儿急忙收拾着一片狼藉,指头、掌心已是血迹斑斑。
吴妃一脚踹去,“不中用的东西。连清扫都笨手笨脚的,留你何用?”作势,就要把桌上白玉花瓶砸向青儿。
青儿吓得连连磕头,涕泪模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吴常一把接过白玉花瓶,轻轻放好。青儿如是大赦,感激地看向吴常,机灵地掩门走开了。
吴妃冷眼一瞪,气呼呼地坐下。
吴常不疾不徐地拉过木凳,面带笑意地坐在吴念身旁,自己给自己斟了杯热茶,品得意犹未尽似的,满意地叹了口气,笑道,“谁惹怒了我们西花国艳压群芳的吴妃娘娘,真是大胆,告诉哥哥,哥哥替你收拾他。”
抿了口吴常递来的茶水,将杯子重重一滞,“还能是谁?哥哥难道还不知道?”
吴常慢慢斟茶,呼呼的茶水,冒着白烟从壶嘴吐出。依旧满脸笑意,“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依我看啊,吴妃娘娘就是跟她的夫君恼了。”
吴妃秀眉一蹙,嗔道,“哥哥。”
“好,为兄这就去找皇上,替妹妹评理去。”放下茶盏,作势就要起身走了。
吴妃急道,“哥哥。”
吴常故作疑惑,“怎么?舍不得?”
吴妃拉他坐回原位,“念儿并非气皇上。念儿是讨厌那个狐媚子,不知使了什么魅术,名不正言不顺地,直接从冷宫住进了闭月宫。这西花国,除了皇后娘娘,也就是她了。一个如此下贱的小蹄子,怎么能和我平起平坐,皇上还千般疼,万般爱的。”
“好妹妹,”吴常道,“根本无须为此等小事动气。为兄调查过,苏雨不过是个,毫无来头,无名无分的下贱货色罢了。皇上留他,并非是宠爱她。本将军的妹妹倾国倾城,区区一个苏雨,又如何是吴妃娘娘的对手?”
吴妃笑道,“什么时候,哥哥也这么会说话了?逗得妹妹好是开心。”继而又正色道,“既然并非宠爱,那皇上又为何?”
两人对视静默半晌,吴常放低了声量,“妹妹可还记得,今晨皇上头上突生的那缕银发?”吴妃点头。
“那便是皇上留下苏雨那蹄子的原因。”吴常警惕地觑了眼窗口,“我派人去调查了此事。苏雨是已经死过的人了,皇上不知用了何种逆天之术,将其唤醒。这代价,想必就是反噬自己的身体吧。”
吴妃倒抽一口凉气,“那该如何是好?万一,皇上……”
吴常一把捂住了吴妃的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点,大可不必担心。以我对皇上的了解,他是绝不会做出威胁自己的事情的。即使那人是他血浓于水的兄长。”
吴妃一脸担忧立马舒缓了不少,胸口大石已然落下,“皇上还有个哥哥?”
吴常点头,“此次征战行程,我无意中得知此事。那天,分明可以救下那人被吸进黑色漩涡的。我正欲出马,不料皇上却生生拦住了我。眼睁睁地看着苏雨无力挽留那人,活生生地吸入不知来头的黑洞之中。”
“想必那人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皇上的事,否则,皇上也不会如此。”
吴常眼珠一转,“这就难说了。跟了皇上有些日子了,至今我还没摸清他的性情……这些事儿,听了便也就忘了,切记议论君主,这可是杀头之罪。”
吴妃点头。
“皇上虽然重用为兄,但妹妹一人在这宫中,做事也要有分寸些。毕竟皇宫不比家里。尤其,是你那性子,为兄只是想想,都放心不下。”
吴妃推他出门,“妹妹知道的,事前深思熟虑,不冲动行事,要懂分寸嘛!都记着呢,否则今天还有她的舒坦日子吗?”
吴常这才略略放行地走远了。
☆、第六十九章 江山美人熟轻重
“皇上驾到。”
刚送走了吴常,吴妃刚歇下,全没想到皇上会上她这来。急忙从床上迎到门口,福身甜美道,“皇上万福金安。”
翼掺起吴妃,“怎么不穿鞋子就出来了?冻坏了可怎么办?”
吴妃柔柔笑道,“臣妾怕迟了,皇上就走了。”
打横抱起吴妃,朝床的方向走去,“走?放着如此美人不要,朕能上哪儿去呢?难道念儿不喜欢朕?”
极暧昧的距离,炽热的气息扑打在吴妃脖颈上,羞得钻进了翼的颈窝。死命摇头,“臣妾喜欢!”
暖帐放下,美人在怀,气息变得急促,挑正吴妃的下巴,“喜欢什么,朕听不见,大声些。”
吴妃羞涩地侧过头,“臣妾说,臣妾喜欢皇上!”
“好。”男性的力量占据了吴妃娇弱的身体。帐内春光无限。
趁着今晚的发泄,要把心内的焦躁不安全部使出。听着身旁女子均匀的呼吸声,闭目,整理地纷乱的思绪,有那么个人,终究是乱了自己的阵脚呢。
她不像一般女子,对自己趋之若鹜。被唤醒之后,本是一心只想着如何利用报仇的,如今却越看越捉摸不透了。讨厌被牵制的感觉,却偏偏又真的舍不下了。这是为什么?每次看到她眼中幽怨,心里都是一落,仿佛她对我只剩下无尽无头的怨恨,再无其他。究竟,还能不能像当初,习驭灵之术时,那般轻松自在地相处,还能不能回到那个时候……
黑暗中,分明地摇头,眼角也是有泪。谑笑一声,摇头,痴心妄想,我可是利用她伤害挚爱的人,如此卑鄙。
求不得,求之不得……
夜漫漫,一波袅袅,薄雾轻浮,与湖面好容易有一个亲近的机会,晚风徐来,打破了此刻的暧昧。雾散了,一湖月辉满满,虽不见繁星,唯有月亮,也是极美了。
独坐湖边,不觉夜微凉,口含短笛,通体莹润,笛身忽闪着月的光彩,楚楚一人,音律婉婉而来。乍看去,恍若不真实的存在,静素的白衣,竟是夺取了六宫之中的所有颜色。
如此美景,陈怀不忍打扰。静立远处,遥遥望着那瘦削的白色背影,闭目,凝听这夜间略带忧伤的笛音,混合着夜独有的凉,眼角也是浸出了颗泪来。不自禁地往前走了几步,小心翼翼的一步又一步,生怕惊扰了这九天仙子。
究竟是什么,才让这般脱尘世的一个妙人儿,独夜悲凉呢?皱起眉头,冠玉一般的额上,也隐有几分无奈与担忧之情。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陈怀很是自然地席地而坐。
忽有人至,苏雨也并未觉诧异,巧妙地收了笛音,也不问来者何人,眉眼含笑,不看来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两人很是有默契,“明月依旧,物是人非。在下耳拙,听不出姑娘因何而忧。”
揉摸短笛,低头蹙眉,“因何而忧?”
“姑娘若愿意告知在下,在下或许能够帮姑娘分解一二。”陈怀一脸诚恳地看着苏雨。
璀璨的眸子中,挥不去的淡淡忧愁,吸入陈怀眼中,无奈摇头,笑道,“我自己也不清楚呢。”长叹口气,看着满湖月辉渐薄,黎明将至,“或许正如你所闻,是触景生情了吧。”
“姑娘可是在担忧,那日消失在黑洞的少侠。”陈怀突然道,说完,自己也是吓了一跳,瞪大了双眼看着苏雨,怎么会不经思考就冒出这么句话来。
苏雨身形一滞,怎么到了哪里,都会有那个人的影子呢?
见苏雨半晌不语,陈怀有些无措与愧疚,想要伸手轻拍苏雨肩头,伸出一半,却又觉不妥,快速收回,“陈怀胡说八道,姑娘别往心里去,陈怀告辞。”
伸手扯住了陈怀衣角,“你说的,似乎也没错呢。”
陈怀止步,愣愣看着扯住自己衣角的苏雨。
苏雨抬眸,一脸讥讽问道,“如今,我已是西花国妃子。可心里,时刻不想着别的男子,你说,这可是不贞?”
“陈怀只知,自古君子爱美人,换言之,美人仰慕君子,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听得陈怀如此一说,苏雨微怔,这家伙年纪轻轻,想法还挺开放的。
当日那个怪姐姐和眼前这位惹人生怜的姑娘,真是一个人吗?陈怀不禁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苏雨。对视中,两人似都有种遇见知己的亲切之感。
相视一笑,陈怀复又坐回原处。
“我可是皇上亲点的西国嫔妃,虽然快要天明了,你就不怕人多嘴杂,生出些闲言闲语来,影响了你的打好仕途?”
陈怀轻笑,“如此想来,姑娘似乎更该担心。”
苏雨不解的看着陈怀。
“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男的。可姑娘就不一样了,不仅是个女子,还是个秀色可餐的女子,更是皇上亲点的宠妃。就算被人议论起来,我也是十分划算的,不是吗?”
看着一脸天真的陈怀,笑得那般灿烂。这样的男孩儿,似乎在记忆中某个角落,出现过,只是,暂时忘记了。
不觉伸手抚上陈怀脸,失神道,“南风璟。”
陈怀身形一滞,条件反射,往后靠了靠。眼神落在半央触空的手上,抹过眼角的泪,回过神来,“对不起。”
陈怀释然一笑,轻拍苏雨后背。
“你好像和,被我忘记的某个人很像。只是,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拍着苏雨有些瑟缩的背,听着她有些莫名其妙的话,陈怀不禁暗自想道,方才去找皇上,得知他去了吴妃那里。莫不是因为被皇上冷落了,她才这般黯然落泪的吧。摇头,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不像她会做的事。
被我忘记的某个人?这话,怎么听怎么怪。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浅浅笑道,“草木无情,尚且容易冰消。何况人间情爱?虽然不知你究竟因何而烦,但是,只要明白,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没有什么是绝对的。要来的挡也挡不住,该你的就是你的,赶也赶不掉。一切平常心对待。”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苏雨反复品味这两句,“这两句甚好。”在陈怀脑门轻磕一记,“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对禅学还挺深入的嘛。”
陈怀被苏雨这话说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发,禅学?我刚刚可是在安慰你,出自真心的话语,怎么突然就跟禅学沾染上关系了?
摸小兽一般,揉摸了正不解的骋怀的脑袋,笑道,“今晚,谢谢有你相陪。有缘改日再见。先走了。”
留下陈怀一人在湖边,还在纠结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是不是禅学。思来想去,自己从小到大从未看过禅学,又何来精通禅学一说?
轻掸身后的草屑,边走边自顾吟着,“你记得跨青溪半里桥,旧红板没一条,秋水长天人过少。冷清清的落照,剩一树柳弯腰。算了,多思无益。凡事跟女子粘上关系,再容易的问题,也会变得棘手。”
☆、第七十章 闭月羞花艳羡貌
刚到闭月宫,小兽哧溜,跳入苏雨怀里。眼里满是委屈,有意无意地往身后某处瞟去。已知宫里来了人,不疾不徐地抱着小兽,走进宫内。看到满面荣光的吴妃,似乎并不意外,这个结果是在意料之中的。这大清早的,没事跑来别人宫里的,除了耀武扬威的吴妃,再不会有第二个人。
视若不见,径直躺倒床上。吴妃视线从门口追随在苏雨身上,先前嘚瑟的样子,瞬间变得脸色铁青,就要烂掉。
提起裙裾,怒冲冲地掀开床帘,“你是吓了,还是哑了?看见本宫也不行礼。”
往另一边转个身,继续睡觉。
一把抓过苏雨,一个耳光就要过去。说时迟那时快,苏雨突的张开眼,犀利中的寒芒,慑得吴妃愣在半边儿,不再动作。
推开吴妃,站起身来,“就算我听不见,吴妃娘娘你又能怎样呢?不要忘了,如今你我平起平坐。我,似乎没有向娘娘你问安的必要,娘娘以为呢?”
“你。”吴妃气得无话可说,转眼间,眼里又忽的溢出光彩,得意道,“忘了告诉你,昨晚皇上在本宫宫里,”贴近苏雨耳边,“很是高兴呢!”
苏雨冷笑,“娘娘大清早到闭月宫,难道就只是要告诉妹妹,昨晚你和皇上很高兴?”
一旁宫女听见,都是掩面悄笑,吴妃气氛的眼神扫过,换了种高贵的口吻,“妹妹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嫉妒本宫吧。”
苏雨亦是轻笑,“娘娘爱怎么想,妹妹管不着,只要娘娘高兴就好。如果没有别的事,那么。”朝着门口做了个送客姿势。
吴妃头扬得高高的,领着众人,风风火火,留下一宫安宁。
“出来吧。”
不知从哪个角落站出来,脸上的表情有些羞涩,更多的是疑惑。
“你怎么发现我的?”陈怀一脸无害地问,完全没有想过私闯后宫妃子寝殿,会是什么后果。
苏雨满眼黑线,看着陈怀,除了无语还是无语。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听闻你是皇上身边最年轻的智多星。怎么,就不知道避避嫌,万一被人发现,倒霉的可不是你一个。”小声嘀咕,“我可不想死第三次。”
“你说什么?什么第三次?”
“没,没什么。”拍着陈怀肩头,像妈妈对儿子说话一般语重心长,“我是说,以后不要这样冒冒失失地来我这儿。你刚过束发的年纪,万一因为我这么个人,耽误你的前程,可就不划算了。”
这话说得陈怀一愣一愣的,扑朔着黑眼睛,似懂非懂地点头,“娘娘说得有道理。可我来,确实是有事。”
苏雨有些尴尬,佯笑,“刚在湖边才见过,怎么,没过好一会儿,你就有急事找我?而且,还是,鬼鬼祟祟的。”
陈怀挠挠后脑勺,“娘娘不会是想了些根本不会发生的事,对陈怀有所期待了吧。”
有些心虚,忙转移话题,“小子,别吊人胃口,有什么事,快说来听听。”
立马正色道,“今晨,娘娘离开后,臣也正要离开,突然一阵一阵的硫磺味飘来。湖面上也浮着硝石、硫磺粉。如果微臣没有猜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硝石、硫磺,可都是易燃的引发爆炸的东西。这皇宫之中,有人用这些干什么?这湖,是闭月宫所有,难不成……
蹙起眉,“可看清湖对面那人是谁?”
陈怀皱眉,停顿片刻,摇头道,“当时,天刚蒙蒙亮,湖对面还是有些距离的。微臣没能看清那人的模样,不过能确定的是,那人是一名女子,而且……”
“而且什么?”苏雨追问。
“而且,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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