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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伊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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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傲一惊,怒道,“你们都想死吗?”
“臣惶恐。”匍匐道,“南风国人民的生杀大权,只在南国皇帝一人手中。方才,皇上已初次行驶过这权利。”
已是怒极,再不理会那一室臣子。
愁眉不展,垂首独自前行,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经意间,已到了月华台。凝神望着台后的深渊,更走近了几步,几近边缘。
“啊……”朝着深不见底的渊下狂吼,连回声都被吞噬在了半途。
“月儿。你听得见吗?”风呼呼地逆灌进他全身。
“你不吭声,是还在怨我吗?”声音哽咽,“若我不射出那箭,便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你可知道,月石紧紧的握在雪吟手里,我又多痛吗?捏碎它,不过一瞬,毫不费力。你可知道,那一箭,穿透你的心口,又何尝不是扎进了我的心里,七年,不曾痊愈。”
“这里,真的好痛。”捂着心口,
这一世,我们活得太幸苦。你在那边,无人作伴。我在这边,只身一人,也不过是睹物思人。
脚掌一般悬在了崖边,碎石空空下坠,一无反顾,扎了进去。
“五哥。”熟悉的声音。
千月夜站在他身后,焦急道,“月儿记忆中的五哥,绝不会如此。求死,不过是一介懦夫,这不是堂堂南风国傲王之举。”
南风傲喜极而泣,飞快转身,想要抱住那近在眼前的人,却是连发丝儿都碰触不得。“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为爱的人,放弃所有。我就是连想想都不可以,为什么……”
千月夜无奈一笑,极轻,“五哥,月儿一直都在你身边,从未离开。”
南风傲抬眸,认真看着这一缕魂魄,抬手画上女子脸蛋轮廓,“月儿。我的月儿。”
千月夜狠狠的点头,呜咽着,“五哥一定要守护这月华台,为了月儿。”
看着千月夜坚定的美目,没有多问,重重的点头,承诺。
一只身形偏小的小兽,越发弱了,吃不下食物,连站立的劲儿也没有了。两个黑黑的眼睑耷拉着,无力得很。
这样已经好多天了,苏雨忧心地抱着它,轻抚它的脑袋,“小东西,告诉姐姐哪里痛。”
小兽微弱的嗷了声,轻的几乎听不见,完全没了第一次看见它时的灵动。另一只小兽突然也跳进苏雨怀里,嗷呜一声,洪亮得很。利爪猛的朝那奄奄一息的小兽挥去。雪白的脸上,立马浸出了血来,竟是连叫疼的气力都没有,挣扎也没有,只是那样耷拉在苏雨怀里。
苏雨情急之下,把那乱挥爪的小兽扔下去,只听那小兽十分委屈的嗷呜一声,就在苏雨脚边打转,再不敢亲近,眼中似含了泪,可怜巴巴的望着她怀里的小兽。
看着它那副模样,苏雨无奈地叹声气。
就那样等着,焦急着,无措着。天黑得很早,冬的萧条,在夜色来临前,就跟着最后一缕余晖悄然而至。
另一只小兽忽然往冷院外跑远了。苏雨招呼不住,抱着虚弱的小兽跑了一段距离,那无力的小兽不知怎的,吃力的在苏雨袖口一阵乱咬,似是想要阻止苏雨继续往前追。看了眼依旧没睁开眼的小兽,又望了望另一只消失的前方,急得在原地跺了一脚,无奈只好原路返回。
感觉到怀里的小兽越来越冰凉,隔着厚厚的冬衣,也越发的冷了。苏雨抬手一摸,吓得忙收回手,这小兽怎么比冰块还冷?
“小东西,小东西。”忙唤两声,除了隐有感觉的羸弱气息从干干的鼻孔出来,再没有更多的东西能证明它还在。
忙活着在冷院背后找了些枯枝,生了火,小兽的温度也没见正常一些。
嗖,一枚石子飞过,划开了小兽的咽喉。血静悄悄的往外冒,没有丁点痛苦的挣扎样子,就这样,任由血在苏雨灰白袖衫上浸染开来,冰凉还是冰凉。
倏地抬起头来,看着石子飞来放下走来的翼,无尽的恨,毫无保留的砸向来人。
完全不在意苏雨愤怒的眼神,嗷呜,刚才那只不见的小兽,抛到苏雨怀里。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不是吗?”
模糊的看着拋来的小兽,绿曲的忠告,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轻举妄动。闭目沉吟一会儿,沉声道,“记得。”
“既然记得,还有这样态度对待恩人的?”
强压下心中怒火,静得很的眼,不见一丝动静,这么看着,等他离开。
“那晚,我分明问过你,喜欢哪只。你没应,我就只好帮你做选择了。现在可好,帮了你,还被记恨上了。”
一头走进屋子,隔绝了那人在外面。没有烛台,打着月光,小兽脖子上系着红线铃铛,随着它的动作,叮叮当当,落了一室,不知失了亲人的痛,好不欢快。
苏雨剜了它一眼,“难怪他选你,你跟他真像。”
小兽噌跳到苏雨肩上,探过头舔着她眼角未干的泪,凉凉的,痒痒的。
轻轻一拍,嗔道,“今晚不想理你。”
小兽嗷呜一声,掉在地上,乌溜溜的圆眼睛大大的望着苏雨。女子早已闭上眼,夜色一片凄凄。
☆、第五十四章 入骨情谊怎潇潇
睡觉似乎是一种很好的逃避方式,往往这种时候,天又亮得异常早的。蜷缩在地上,又是一夜过了,真不知,如此冻彻人骨的寒凉上,她是如何睡安稳每一晚的。
好不巧的,吴妃一副得意的样子,俏脸昂得老高,一大清早的,就看见她往冷院来。苏雨默叹一口气,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深宫之中尤为甚。
“哟,苏姑娘起得这么早,莫不是冬夜天凉,无法入眠吧。”人未近,声先到。
苏雨堆满一脸笑,“谢吴妃娘娘挂心了,娘娘甚是喜欢散步啊,还是散晨步,难道吴院比这冷院还冷。”
吴妃美目一瞪,随即一脸嘚瑟,两眼放着光彩,“吴院再冷,也有皇上相拥入眠,”靠近苏雨,耳语道,“皇上可是极怜香惜玉的,生怕吴念冻着了,整晚都舍不得松手呢。”
昨晚,他还有空闲去吴院,看了眼吴妃脖颈上的斑斑红迹,不觉好笑,还真是精力充沛。
见苏雨盯着自己的脖子看,难为情的拢了拢领衫,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苏雨亦学者吴妃的样子,附于她耳边,温热的气息直扑吴妃耳朵,“看得出,昨晚,皇上对娘娘是极尽关爱的。”
“你……”吴妃语塞。
看了眼脚边的小兽,似又想起什么,悄声继续道,“忘了告诉娘娘,这小兽是昨晚皇上亲自送来的。耽误了娘娘的时间,苏雨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闻言,吴妃看着那左蹦右跳的小兽,想着昨夜枕边人不带丝毫温柔,几近狂暴的模样。难怪半夜才来,难怪周身冰凉还带着无尽的怒气,想来,是全发在我身上了。
美目越发狠戾,扬手就往苏雨脸上落下。
正愣神自己为何会说出那番激怒吴妃的话。只听吴妃“嘶”,倒抽一口凉气。欲落在自己脸上的巴掌,生生制止在了半空,被那人。
“滚。”夜兰沚冷冷道。
吴妃咬唇揉着自己的手腕,狠狠瞪着苏雨,欲言又止,怒极的,一甩袖,引着众人走了。
看着夜兰沚的眼睛,还傻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不邀请我进屋坐坐?”冰凉冰凉的声音自头顶倾泻而下,带着几分初春,冰雪消融的暖意。
没及反应,那人已经径直走进去了。
想要关上门,无奈,却被他领先一步,看清了空空如也的屋子。眼睛从屋里收回,放到苏雨身上,眉头越陷越深。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想要阖上门。
有些怒气的,拉起苏雨就往外走,紧紧的拽着,一言不发。
离冷院越发远了,回头,不见了,蹙眉,双手托住夜兰沚紧握着自己的手。
夜兰沚停下,“你让我如何放任你不顾?不记得也没关系,只要我记得便好了。”
只要我记得便好。初见,几字,竟是比茶还暖上几分。再见,他眉宇间的无奈,竟是比苍白的雾色还要惨淡几分。这个人的一言一行都牵动着哪里,或许过去,在空白的心里,真是住着这么一个人。
看着他的眼睛,复杂而疑惑,如何努力,也看不到那人曾经的模样。偏偏,又想要相信他,只是相信他,没有理由的。
“没关系的。”挤出了几个字。
夜兰沚一怔,“那样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你能留的。何况,你本就畏寒。”
虽然没晚都能勉强睡过去,那也是困极了,半夜,常是骨子里都冻得抽疼。他这一话,又在空空的心底,投下一粒石子,荡开来。
真是为了我,才来的吧。
身后,翼正往这边走来,不辨喜怒,大步走着,一旁吴妃,碎步极快跟着。
使劲甩开夜兰沚的牵制,欠身道,“皇上,吴妃娘娘万福金安。”
转身,正对上翼颇有意味的打量,口角含笑,看向夜兰沚身后的苏雨。
“微臣叩见皇上。”
“听念儿说,天师一大早便去了冷院。这西国皇宫虽不及南国,可看的地方还是有的,怎么偏偏就挑了这宫里最,”饶有趣味的看了眼苏雨,“最清净的地方。”
“微臣并非赏景。”
“哦?”脸上的打趣瞬间不见,“那朕可要听听这冷院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是小兽顽皮,天师好意送还,碰巧遇上了来冷院散步的吴妃娘娘。”看向一脸看好戏的吴妃,“是吧,吴妃娘娘。”
吴妃一愣,美眸滴溜溜的打转着,今早分明是去找她麻烦的,如此一说,是在威胁我喽。
脸上瞬即堆满了笑,满口柔言细语,听得人麻酥酥的,“是啊,皇上,今早臣妾散步,不自觉到了苏姑娘住处,就小聊了几句。”
“念儿竟有如此兴致,难怪朕一早醒来,就不见了你。”
吴妃故作羞恼,秀拳轻挥,“皇上醒来见不着臣妾,担心臣妾了吗?”
“担心。”注视着苏雨的情绪,笑道,“天师出来西花国,不如借此机会,四处看看?”
狭长目光,有意往一旁看去,不知她在想着什么,眉头微皱,未曾舒展。
“微臣谢皇上美意。微臣还有些要事在身。”
不语,审视的目光打在夜兰沚身上,许久。
三声大笑,打破沉默,“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日后若是有心仪的,尽管给朕说。”
心仪的。是指人,还是物?
夜兰沚躬身,让出道来,目送明黄一身走远。
☆、第五十五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若我记起,定会跟你走。”背身道,“只是,现在,身不由己。”
不知为何,总觉,可以无条件的,信任此人,尽管对过去分毫不记。
“我等你。”
这样的许诺,再简单不过,能做到的人,需要的不光只是时间,还有不离不弃的信任。
苏雨脚步一滞,“谢谢你。”
“大师兄。”绿曲在城楼上,逆风而立,清醒的。楼下一人,白袍不染纤尘,东末,也只单单薄薄。
夜兰沚望向高处,亦是一惊。
两人,就在这风中遥望着,女子目中有泪,男子辨不分明情绪。
这般看我,想来,又是误会了的。如此,也好。我本就欠了她,或许,也曾欠过你。等这所有的结束了,你也就怨不起来了。
看着消失在城楼的绿纱,紧抿着薄唇,真如那般所说,薄唇之人最是无情。
“你们见过?”
听着绿曲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苏雨还未及反应。
“我分明告诉过你,不要轻举妄动,如今可好,他真的来了。”
这才知道她在说什么。放开慵懒的小兽。“见过。”
盯着突然蹦到地上的雪白一团,突然问道,“白灵兽。另外一只,已经死了吗?”
苏雨蹙眉,她怎么会知道的?
“不必吃惊。”绿曲抱起小兽逗弄着,“每只白灵兽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可母兽每次又都会生下一对小兽,母兽死后七日,弱的会被强的吞噬。”
看向绿曲怀里正舔着爪子的小兽,难怪那晚它焦躁不安的往外跑,想必是在极力压制自己的天性吧。本就毫不知情,还对你发火儿了,看着小兽的眼里,多了几许歉意。
这么说,他或许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怎么?吓着了?这世界本就如此,留下来的,都是强者。亲骨肉尚有互相残杀的时候,何况区区走兽?”放下怀里一直挣脱的小兽,意味深长道,“深宫之中,不是想,就能置身事外的。”
这一切,都与我,有着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干系。若是,此时逃走了,说不定,有些重要的东西,就再也找不回不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不是吗?”苏雨眼神坚定有力。
绿曲一怔,还真是不像从前了呢。独自在一片迷茫,也还可以如此平静的思考。这究竟还是不是苏雨?
西花国,早朝。
“吴常。”翼沉沉道,极具威仪。
“臣在。”黑色朝服布有不规则的各色花朵,红的似血,黄的似阳,蓝的似冰,放眼一看,这朝堂之上,竟是不输皇上的光彩,低调中又很是高傲的。
“明日朕要南下,越过南风,去看看四国之外的地域人情。这途中的军需事物,就由你来统领。”
“臣遵旨。”
“夜兰沚。利刃一转,射向角落素淡的一人。
“臣在。”不高不低,远远的,又恰好可以让人听见。
“开疆拓土,是朕此行的目的。你可有信心胜任军师一职?”
开疆拓土?皇上在不到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就几乎占领了三国。如今,不做歇息,就要继续南下,还让南风国皇帝做同行军师。这是何意味?南风国归入皇上手中,恐怕也是早晚的事。
听着周遭窃窃私语,朝臣们猜疑的打量全都投来这方角落里,迎上翼直射来目光,“臣定竭尽所能助皇上达成心愿。”
从这话中,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单调的,没有一滴点色彩,如同这人,素净得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翼皱眉,继而又狂笑,笑声回荡整个朝堂,这声儿虽是极了肺腑,但却并不急及眼底的。
拍手道,“好。”
“皇上。臣以为此事还需再作商议。”末排一年轻的声音传来,忠恳又隐有担忧。望去,最多不过是刚过了束发的年纪,青涩的模样,哪有半丝小孩子气。
“有何不妥,陈怀,你倒是说来听听。”
叫陈怀的年轻小伙子出列,“微臣以为,建国之初,根基扎得尙不算深。敢问皇上,一棵树,钻出土来,飞快成长,甚至比周遭的参天大树还要壮大,可根又不牢固,风雨一来,后果会怎样?”身子更低了几分,“树欲静而风不止。南下并非上举,何况,南国和南部各部的统领云疆向来交好。此行,并非想象般容易,微臣斗胆请皇上三思。”
头深深的埋进了冰凉的地上,热热的鼻息打在上面,成了一团一团的白,放大又缩小。
朝臣们都屏息凝神,没有别的人表明态度,不敢轻举妄动,也不议论,就老实的站在自己所有的一方原地。
又是大笑,本就死气沉沉的朝堂,更添了几分阴森,朝臣神色各异。
“黑一真是替朕找了个人才。”
“微臣惶恐。”陈怀叩首道。
“朕喜欢有话直说的人。”敛了笑,严肃道,“朕也喜欢有事就做。人生一世,没有几个时间可以用来等。”
“男儿志在四方,此时,正是趁胜追击的大好时机。”吴常复合道。
“陈怀。”翼立身,威严道。
“臣在。”
“此行,你便也同去,看看朕如何收服这广袤山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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