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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侠虹-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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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曾以一刀劈木却中分九截,得了一个‘刀破九关’的名头;不料到得中年后,内力越发精湛,刀法却是越来越慢,先是创出名为‘裂帛化七弦’的刀法,再又是‘六道轮回’,然后变做了‘五斗折腰’,最后自称‘一刀解谈笑,二刀解情仇,三刀解生死’,所以方有了一个‘解刀’之名。”

  苏探晴虽久闻当年与顾凌云父亲顾相明齐名的“解刀问风”之名,却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些事情,听得津津有味。张宗权忍不住插言道:“钱兄何必灭自己锐气长敌人威风?江湖传言本就以讹传讹,许多都当不得真。天下武林藏龙卧虎,能者辈出,谁人又能独领风骚?我看陈问风只不过是凭着这些眩人耳目的噱头欺世盗名,以保声名不坠,何况他亦不过只能在江南一带称雄,何足道哉!”

  钱楚秀陪笑道:“张兄说得有理,其实小弟亦想不通为何这快刀反不如慢刀厉害?或是那陈问风年老体衰气力不济,再也使不出盛年时的凌厉刀法,所以才编排了这许多的名目。”

  却听铁先生长叹道:“陈问风的刀法能达到如此收发随心、返璞归真之境,可谓是一代宗师。应是老夫平生不可多得的一大劲敌。”

  钱楚秀不解道:“铁先生何故如此推崇他?”

  铁先生凝声缓缓道:“泉动山静,泉易枯而山难摧;虹艳云淡,虹易逝而云不散;飞絮无根,却趁风而生;新雪乍落,却遇日即化;无刃可入有间,滴水亦可穿石。武学之穷途,就如这世间万物,由快至慢,由动至静,由繁至简,由巧至拙,方是大乘极道。”

  苏探晴心头大震,这几句话虽懵懂难解,却可谓深得武道之精髓。他天资极高,师从天下杀手之王杯承丈十余年后已是青出于蓝,杯承丈所传的武功练至目前已近顶峰,只苦于自身阅历所限,再难有所寸进。要知杯承丈虽亦算是一代武学宗师,但身为杀手,一向讲究先发制人,以动制静,与铁先生刚才所言的武学道理大相径庭,此刻听到铁先生这番言论,犹如黑暗中一线破晓光明,令苏探晴对武道有了一份全新的认识。起初他听这位铁先生大言炎炎,还道他是浮夸之辈,此刻全然收起轻视之心。

  钱楚秀忙不迭地叫好:“单凭铁先生这份武学见识,已是令武林中人望尘莫及了。”

  铁先生冷笑道:“以钱兄的悟力,只怕根本不能领会老夫的意思,又何必说得如此言不由衷?”看铁先生对钱楚秀说话毫不客气的样子,可见他持才自傲,丝毫没有把这位名声极差的探花贼放在眼里。钱楚秀只得讪讪而笑,扯开话题。

  苏探晴按下心中震荡,仔细再听。铁先生等人又说到安排振武大会中的一些细节,苏探晴一一记在心里,下决心定要暗暗混入振武大会中,当众揭破这几人的奸计。眼见东方欲晓,这几人武功不俗,若是天明了极易被发现,本想偷偷离开,可听了半天却仍不知这振武大会在何时何地召开,实是有所不甘。正犹豫间,心中忽现警兆,双掌连忙在面前大树上一按,侧身飘开。

  “砰”得一声巨响,一条身材高大的黑影蓦然从他身后跃出,幸好苏探晴见机得快,及时避开,黑影收势不及,偷袭的一拳重重击在树干上。那粗有三尺的大树竟被这一拳之力震为两段,上半截树身远远飘了出去。

  苏探晴知道一时不慎呼吸略急,已被对方发现踪迹。那张宗权与钱楚秀亦还罢了,铁先生与勃哈台却绝对是高手。侧目瞅见那发拳之人身材高大魁梧,口中叫喊着蒙古话,料想应是那勃哈台,仅看他这一拳力道沉雄,自己远远不如,当是劲敌。又看到斜前方三条黑影分头冲来,知道对方匆匆出手尚不及布下阵势,若是被困入重围只怕再难脱身。当下猛吸一口真气,将身法运足十成,迅若闪电般抢先一步掠出包围圈,头亦不回地往外奔去。他深知这是生死关头,这一下全力施为身形当真是疾若流星,从排列紧密的树林中寻隙而走,只听得耳边风响伴着身后不断作响的“砰砰”声,却是那蒙古高手勃哈台紧随其后数拳连发,却都是仅差一线击在树干上。铁先生与张宗权、钱楚秀料知追赶不及,俱都收势停步,那勃哈台却是在苏探晴身后狂追不舍,口中连声呼喝,不过他虽是外门横练功夫登峰造极,拳重势沉,每一击都将树木震断,但轻身功夫却是远不及苏探晴,眼见越追越远,也只好悻然止步,不断以蒙古话狂叫大骂。

  苏探晴一口气奔出数里,确定已然脱险境,认清方向,重新寻回住营之处。此刻天色已朦朦见亮,林纯亦是一夜不眠,一双俏丽的眸子中隐含红丝,更增一份我见犹怜的憔悴之色,远远见苏探晴回来,急急迎上:“你去了这么久,可叫我担心死了。”

  苏探晴胸有成竹,学着戏文般拱手而躬:“叫姑娘担心了这么久,小生实在罪该万死,任凭姑娘处罚绝无半分怨言。”

  林纯本见苏探晴如痴如狂般奔出,又是半夜不归,确是担了许多的心事,此刻见他回来总算舒了一口气。不料看苏探晴忽然间信心百倍,浑若变了一个人般,心中微觉奇怪,随即醒悟到自己方才的失态,啐了一口:“呸!谁担心你了,我看你一去不回,生怕出了什么事情有负义父的重托。哪想你在这当儿却还有心调笑,真是没有良心。”

  苏探晴微微一笑:“我这一夜可没有闲着。探听到一个重要的消息,正要和你商量。”

  林纯奇道:“你一心想救你的好兄弟,还能有什么消息?对了,我想那红灯应该是武林人相约的暗号,却不知是什么人?”

  苏探晴也不隐瞒,便将自己偷听来的情况大致对林纯说了。林纯越听越是心惊:“他们必是想趁着目前炎阳道与摇陵堂对峙之时策动武林混乱,趁机从中渔利。你可有什么方法破坏他们的计划?”

  苏探晴一路上早已想好对策,却故意装作为难道:“那张士诚虽是兵败身死,却博得许多武林人士的同情,无论张宗权是否真是他的后人,那些蒙古人利用他的号召力开这个振武大会,必能集结许多不明真相之人。何况这帮人既敢做反,必是谋划良久,这一时半会儿却叫我能想出什么好方法?”

  林纯恨声道:“我可不管这天下是朱家还是张家的,反正蒙古鞑子害我家破人亡,我绝计不会放过他们。我们不如暗地混入那个什么振武大会中,伺机揭穿他们。他们既然敢请来江南诸多武林中人,其中必不乏有智之士,岂肯令蒙古人奸计得逞。”

  苏探晴犹豫道:“你我不能轻易泄露身份,想混入振武大会便不容易,再加上人轻言微,若无真凭实据,别人岂能相信?更何况我们又要急着赶去金陵……”

  林纯急道:“此事十万火急,若等他们闹将起来如何收拾?金陵之事可先暂缓,待会我们入襄阳城后便去找城守,由我修书一封给义父说明其中情况,他权衡利害,必会理解我们的行动。”

  苏探晴叹道:“可是我与擎风侯约定若是一月之内不能取到郭宜秋的首级,顾凌云的性命便难保了。在我心中,任何事情也比不上我好兄弟重要。”

  林纯道:“你不是说那炎阳道护法柳淡莲亦参加振武大会么?我们正好见机行事,若能得他信任事情就好办了。何况只要我们能成功破坏振武大会,立下这一场大功,由我再去亲自向义父求情,他必会答应放了你的好兄弟。”

  苏探晴心中正是如此打算,面上还装作不情愿,勉强道:“既然如此,便如你所说。不过我连那铁先生与勃哈台的面孔都没有见到,更不知道那振武大会在何处召开,此事怕还要大费一番周折。也罢,张宗权等人既然在这里会面,襄阳城中必有人知道振武大会的消息,我们且去留意打听吧。”

  林纯大喜之下,上前拉住苏探晴的手:“那我们快去襄阳城中……”忽见苏探晴脸上掩藏不住的一丝笑意,顿时明白过来:“你这个家伙,分明早就想好了计策,偏偏要等我说出来,真是……哼,诡计多端。”

  苏探晴大声叫屈:“如何说得那么难听,什么诡计多端?此乃足智多谋也。”

  林纯瞪他一眼,面上却全是盈盈笑意:“你这个呆瓜,怎么忽地变聪明了?”

  苏探晴想到她曾数次叫自己“呆瓜”,心情大好,哈哈一笑:“木儿不得乱说。你可知此地离隆中不远,想当年三国时期卧龙诸葛亮蛰居隆中多年,而我秦公子今日只不过是沾了些他老人家的一点灵气而已。”两人边说边笑,策马往襄阳城驰去。

  襄阳城规模并不大,但因是历代兵法要地,驻有重兵,街道十分宽阔以备来往运送军需。苏探晴与林纯入城后先打听到襄阳总兵的住所,待到了总兵府前,却被守卫拦住不放。原来此刻天色尚早,那襄阳总兵还未起身,两人费了一番唇舌又送上几两银子仍是不得而入,林纯大不耐烦,索性闹将起来要强闯府第,打翻了几名小兵,才总算将那总兵从好梦中吵醒。

  那襄阳总兵生得面如黑炭,剑眉虎目,配着一付十分醒目的络腮胡子,倒也威武。听得府外吵嚷不休,急急披挂出来,大喝一声:“谁人在此吵嚷闹事,可是不怕王法么?”

  林纯一见这付大胡子,登时记起曾在洛阳见过此人,笑嘻嘻地将一枚令牌在他面前晃了一晃:“我道是谁如此威风?原来竟是吴梦通吴总兵啊。”

  原来这襄阳总兵吴梦通当年正是随着擎风侯在漠北平元时立下军功,方才封为襄阳总兵,襄阳离洛阳城不远,平日他亦常去拜会擎风侯,见过林纯几面。只是如今林纯青衣小帽一付男儿打扮,睡眼朦胧下一时尚未认得清楚。他虽名唤吴梦通,昨夜这场美梦却未做得通透,正憋了一肚子的气,听到林纯直呼其名,丝毫不将自己堂堂吴大将军放在眼里,正待发作,再定晴望去,这俏生生的小书僮手中拿得可不正是擎风侯的军令么,顿时清醒过来,再仔细一看,认出了林纯,登时睡意与怒意全消,换上一张笑脸:“末将不知林……”

  林纯哪会让他泄露自己的身份,抢先道:“吴总兵你忘了么,我是秦府的书僮木儿啊,此次特地陪着你堂弟秦苏秦公子来看看你。若是你招呼得好,回头我给老太爷多说你几句好话,嘻嘻。”

  吴梦通虽是个行武出身的粗人,但在官场上混迹多年,倒也识趣,看苏探晴模样不过一个年轻书生,但既然与擎风侯手下大红人舞宵庄主林纯同来,必是有不小的来历。哪还顾得凭空多了个亲戚,急忙改口道:“秦公子……哦,秦表弟多时不见,还不快请入府一叙。”

  林纯肚内暗笑,与苏探晴大摇大摆进入府中,顺便狠狠白了那守卫一眼。

  吴梦通亲自送两人到堂中坐定,摒退左右,低声道:“却不知林姑娘来襄阳城有何贵干,若是有用得上末将的地方,尽管开口。”

  林纯如何肯对吴梦通明说,只说身有要务,让他奉上笔墨纸砚,将相关事宜大致写下,用火漆封好信函,再令吴梦通派人飞马送往洛阳擎风侯府。再嘱咐吴梦通不要泄露两人的身份,更不多言,起身就要拉着苏探晴离去。

  吴梦通虽亦是一城之守,但擎风侯贵为御赐亲王,何等威势,好不容易有个奉承的机会,岂肯放林纯走,百般挽留十分殷勤。林纯灵机一动,趁机问道:“这两日襄阳城中可有什么变故?是否来了不少陌生面孔?”

  吴梦通察颜观色,小心应答道:“林姑娘说得不错,这两日城中果是来了不少闲杂人等,个个面色不善,依末将看都是些江湖人物,也不知道做什么。不过林姑娘尽可放心,有末将在此,谅他们也不敢在襄阳城生事。”

  苏探晴心想这襄阳城的总兵好歹也算是五六品的官儿,但在林纯面前却毕恭毕敬,开口闭口以末将自居,自是出于巴结擎风侯的缘故,不免对他有些瞧不起。林纯却想襄阳数万人口,找铁湔那几个人岂不如大海捞针,若是由吴梦通出面盘查,倒可省下自己一番气力,灵机一动,对苏探晴打个眼色,重又坐下,慢条斯理呷一口茶:“我们此次来襄阳是奉我义父之命追查一个案子,尚有许多借重吴总兵的地方。唔,你可令手下注意一下这几日入城的陌生人当中,是否有一个身材十分高大的蒙古人?”她听苏探晴说起曾在夜色中见过那勃哈台的身型高大魁梧,连汉语都说不娴熟,故有此一问。

  吴梦通嗫嚅道:“襄阳城每日人来人往不下数百,末将倒不曾留意……”

  林纯笑道:“他们一行约摸有四人,皆是武功高强。吴总兵须得小心行事,若找到了他们后千万莫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只管速来通知我们便可。”吴梦通不敢怠慢,连声答应不迭。

  苏探晴心中一动:“吴总兵可听说过那‘三笑探花郎’钱楚秀的名字?他本是官府通缉的采花大盗,襄阳城中或存有榜文,可凭画像搜寻此人。”

  吴梦通大掌一拍:“他奶奶的,老子平生最恨采花贼,这便下令封锁全城搜捕这个什么探花郎。”

  林纯一皱眉头:“你说话干净些。”

  吴梦通黑脸一红:“俺是个粗人,林姑娘莫怪。末将这就亲自去盘查城中各色人等,保证不会坏侯爷的大事,必将这姓钱的缚来见姑娘。林姑娘与秦公子不妨先在总兵府中住下……”

  苏探晴微笑道:“吴总兵不用着急,你可先赶制好数张通缉榜文。”望着林纯悠悠道:“至于我们还要先去城中探访一番,吴总兵收到我们通知后便立刻封锁城门,全力搜捕这淫贼。

  林纯暗赞苏探晴此计大妙。以襄阳城的守卫自是难以将铁湔等人擒住,但却可起到耽搁他们行程之效。而她与苏探晴打探好振武大会的召开地点后可先行一步预先做好安排,最好搅得那振武大会不能如期举行,无疾而终,便可算是大功告成。

  苏探晴又对吴梦通道:“我们尚需要二件行走江湖卖艺的装束,吴总兵可否替我们准备一下。”

  林纯奇道:“你要做什么?”

  苏探晴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过了半个时辰,苏探晴与林纯这一对主仆已摇身一变化装成游走卖药的兄妹二人,并肩走在襄阳城的街道上。

  襄阳城位于中原要道,自古为兵家险地。城高墙厚,旌旗林立,虽比不上洛阳千年古都的肃穆矜严,亦自有一份森然气派。这里水陆皆通,过往商客络绎不绝,大多于沿街摆摊叫卖,天南海北的各式货物不一而足,路人亦皆是行色匆匆,少有悠闲。

  两人将马匹留在总兵府内,只带上一些必用之物。林纯身着素衣,腰束紧带,头悬双鬟,将银针藏于发际中,还戴着一朵黄花,活脱脱像一个走惯江湖天真可爱的小女孩,既是百般不自在又觉得十分好玩。她自幼长于京师,成年后只在洛阳城呆了几年,见惯了诸般繁华景象,对襄阳城这等规模不大却另有一番风土人情的城市大是好奇,四处游观,自得其乐。苏探晴则将面目微微涂黑,长衫曳地,打扮成江湖郎中的模样,手中还撑着摇鼓与药旗,上书“秦家祖传秘方”几个大字,身后一只大背篓里还胡乱装了一些草药。林纯心想那吴梦通果是准备得细致,转眼看到苏探晴大异往常的模样,更是忍俊不住,一路上又说又笑,尽往人多热闹的地方走动。

  两人在街上一路行来,果见许多面目粗豪的江湖汉子成群结帮,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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