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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斗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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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无声的哭泣着,泪珠接连不断的打在父亲充满褶皱的脸上,他抓父亲的手抓的更紧了,仿佛要极力挽回父亲那慢慢消逝的生命力,他的另一只手贴着父亲的颈部动脉,体察着父亲的生理情况,他怕父亲就此不再醒来,他害怕父亲从此离他们而去就此撒手人寰,他焦急的一次又一次催促着司机快点再快点。
此时出租车司机看到这种情况,也是深有感触,自己也有父母妻儿,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于是他把自己的车速一提再提,终于来到了医院。
大雪快速下车之后,抱起自己的父亲,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医院的急诊室,当护士医生在对彭权做初步诊断的时候,父亲和他的手还是死死的扣在一起,医生几次要把他们俩的手分开,让大雪出去等候以免打扰他们工作,而他们却怎么也没能把他们父子俩的手分开,他们看到这个年轻人如一具无魂丧尸一般抓着患者的手,唯一能看出他还是活人的是他还在不停地呢喃着说着什么,泪水不停地滴落在这双紧扣的手上,直到10个小时之后手术做完了也没又分开,在他们进手术室之前,再次尝试分开他们N多次都无果之后,只能让他父子俩同时消毒来到了手术室。
医生多年以后回忆起此时的场景还感叹道,如果当时要是想把这对父子的手分开,那只有一种方法了,那就是把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手先锯掉,他儿子的那之手犹如铁钳般有力,我们三个人同时掰他的一根手指都没能掰开,你叫他的时候,他就跟聋子一样好不反应,最终只能违规让他们俩一起进手术室。
之所以这么多年过去,虽然从我手里治愈的患者无数,我依然还能记得他们,是因为他们俩在手术室里的对话,不!确切的说是他儿子一个人的独白。
病人需要胃部和下腹部同时手术,尤其是下腹部腹膜穿孔之后,肠子长时间卡在腹膜孔洞之中,导致部分组织坏死,只能实施切除,难以想象病人在送过来之前是怎么忍受如此的疼痛,就算是铁人我想也会被这疼痛击的支离破碎,而他居然居然奇迹般的挺了过来。
病人一些器官也有不同程度的衰竭现象,生机渐无。他儿子在手术过程中,一直说着“父亲您一定要活下来,不为别的只为不想成为孤儿寡母的我们;父亲您一定不能放弃,不为别的只为你的两个还没有来得及报答您养育之恩的孩子;父亲您一定要醒过来,不为别的只为您能够看着我们兄弟两人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父亲您一定要撑住,不为别的只为您能继续陪伴着我们含辛茹苦的母亲慢慢变老;父亲您一定要坚持下去,虽然有时活着比死去更痛苦,更需要勇气,但是您从来不乏勇气和斗志,您这一生都在斗,跟天斗,跟地斗,跟病魔斗,现在您难道要妥协了?您难道就这样放弃了一切?我知道这不是您想要的,您在我们心目中永远都是不屈的斗士,像一座大山让我们依靠,像一栋大厦为我们遮风挡雨,像一个万能的保护伞,保护我们不受伤害,为了这所有的一切,您还有什么理由弃我们而去。。。”
说来奇怪病人虽然全身麻醉,但好像还是听到他孩子那饱含深情的话语,在几次最危急的时刻他都奇迹般的挺了过去,我们为他动手术的几个人,都觉得那些一遍遍重复的话语,他不是听到的,而是通过那只和他紧扣的手传递过去的。
手术做得很成功,当病人被抬出手术室的时候,我们才发现病人的枕头已经被泪水浸透了,我们在感叹之余也真心祝福这对父子能尽快共度难关。
(不知不觉写了五千字,我很喜欢大雪的父亲,写的同时想起自己的父母,我也想哭。。。不说了!敬我们的父母)
第二十八章 冷暖人间
五月份的天气已经让人嗅到了一丝夏天的味道,这个时侯人们的穿着也是最为繁乱之时,爱美的女孩子们已经穿上了各种时尚的夏裙,裸露的腿上穿着性感的丝袜。而一些信奉春捂秋冻的人们,依然还是把自己武装的严严实实。天空下的雨也逐渐大了起来,再不见那连绵细雨,偶尔还拌有那阵阵雷声引入耳中。医院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着,医生护士们被这千篇一律的忙碌磨得面色僵硬,不苟言笑。而求诊的病人及家属则为病情惴惴不安,他们需要一些保障而使自己安心,于是红包在来医院之前都已经准备好了,他们认为红包能使自己或自己的亲人的生命更有保障,至于大夫收与不收是他的事情,而自己必须备着红包心里才会有底。
一大早,在这所医院五楼外科病房的走廊里,快出院的病人老张手举着吊瓶,上厕所解决身体里储存了一夜的垃圾,他想让陪护的老伴多睡会,所以独自一人走了出来,他看到走廊里有一副担架床放在那里,一个病人躺在那里,而他床边还趴着个熟睡的年轻人,老张不禁感叹,现在的医院生意就是好啊!病人多的都住到走廊上来了!等他上完厕所回到自己病房的时候,他立刻觉得不对!他看到自己这个双人病房里有两张床,一张是自己的病床,另一张自己老伴正在那躺着,他可不会觉得医院会那么好心,看在他老伴年龄大的份上,给她特别安排个床位,在医院想睡床没问题,但那是要买的,那是只有用真金白银才能换来的待遇,他清楚自己这个退休职工哪有那些闲钱再买个床位。
三天过去了,彭贵的病情已经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手术做的是相当成功,这让大雪和家人都深深地松了一口气,然而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一口气还没彻底松完,他们就面临着更为现实的问题“钱”。手术做完交急诊费的时候,大雪家的那5千块钱交上去,还不到急诊费的五分之一,医院让他们赶紧筹钱,于是住院第一天还在重症监护室,而第二天早上没交上钱,就被医院批发到七八人住的大病房,第三天早上医院还没见到钱,这还了得,在医生和护士白眼加冷眼下被批发到走廊,并被告知“如果明天还不交钱,医院就将对病人实施停药处理。”
大雪已经连续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了,他就这样时刻注视这父亲的病情,在第四天早上五点多的时候,稍微安心一点的他终于沉沉的睡着了,在梦里他跟父亲像以前一样在书房聊天,梦到父亲比以前更有精神了,头发也变的黑亮,全家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一只手拍着他的肩膀弄醒了他,他扬起头,揉了揉肉睡眼惺忪的眼睛,眼白很红,就像兔子的红眼,他看到一个大夫和那个让人讨厌的拿着一张催费单子的护士,原来是早上例行诊断的时间到了,那个大夫问了下他父亲有什么不适的表现,然后量了下体温,查看了一下刀口的愈合情况,换了下包扎的纱布就离开了,显得十分细心负责。
这时那个每日都要追次债的护士,用异常尖酸刻薄的口吻说道:“你今天早上10点钟之前,如果还是交不上钱,药房就会停药了,我们就是领药也领不出来了,我们医院要是都碰到你们这样的病人,还是早点倒闭算了,没钱还住什么院啊?真是的!”说完就就甩个脸,仰着头向其他病房走去,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正在冷眼盯着他的大雪一眼。
大雪听到这里,平静的冷声说道:“你站住!”
那个护士顿了顿转身看向大学,当她看到大雪那双猩红的双眼射出的寒光的时候,她本人顿时呆若木鸡,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如果眼睛能杀人的话,她自认为自己已经死过很多遍了,她被这双眼睛盯视的心寒体冷,再不赴刚才的傲慢和轻视。
“你给我听好了,钱我会交到医院的,该交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你们的,你们要是治好我父亲的病,我会感激你们的,但如果要是因为停药而导致什么严重的后果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都得给我下去陪葬,本身这事是跟你无关的,但是由于你今天的态度,你也就脱不了干系了,凡是试图伤害我家人的人,我都会毫不手软的把他毁灭,我保证!”大雪的声音异常的平静,就仿佛恶鬼深夜前来索魂的语调那么飘渺惊悚,毫无半点烟火气息,有的只是对她鄙贱生命的蔑视。
这么狠毒的警告,用这么平静的语调说出,显得无比怪异,这个护士这个时候相信这个年轻人会做到的。她赶紧转身畏畏缩缩的疾步脱离大雪的视线,心中暗道:“你跟我急有什么用,我又不是管理药房的人!”
大雪就是这样,你对我好,我就对你更好,你若负我,我就百倍偿还,他就是这么恩怨分明。他转身坐在身边的小矮凳上,异常担忧母亲到底能不能筹到钱,他又想起昨天他那在部队四个兄弟给他打的呼机,当他们得知大雪的父亲住院的时候,立即表态可以给他筹集点钱,但大雪并没有接受,虽然没有接受,但大雪的心里还是暖暖的,他为这份兄弟之情里感受到那久违的暖意。
他不愿接受别人的施舍,因为他是一个强者,强者就有强者的自尊,虽然这只是兄弟之间在危难之时的守望相助,但是大雪也不愿轻易接受,用他当时在电话里的回答来说就是:“我的兄弟们,首先谢谢你们的好意,说实在话,我现在的确需要钱,但我不能随便接受你们的钱,我不需要施舍和怜悯,虽然凭着着咱们的关系,我这么说并不恰当,但是正因为你们是我最后的退路,要是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轻易向你们开口的,如果以后需要的话,我会给你们打电话借钱。”
在早上九点多的时候,母亲十分慌张的来到了医院,心急如焚的大雪看到母亲立刻就迎了上去,母亲从她的西装内兜里掏出了将近两万块钱说道:“这些钱是我跟你小姑,小姨,大伯母借的的,你先去交了,应该勉强够急诊费,你跟他们好好说说,先让他们别停药,晚上之前就把这几天住院治疗的费用补上,我已经约好下午再去找人借钱,他已经答应先拿出几万让我们先应急,总之千万别让医院停药,”
说罢,她就转身急匆匆的离开了医院,大雪想叫住母亲说些什么,但眼看她已经走远也就算了,他来到缴费处,缴纳了费用,并拿着发票跟护士长说了一下情况,护士长看了看大雪,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彭贵,她也觉得病人在走廊里呆着也不是办法,即影响病人休息又容易让病人感染,并且对于大雪他俩的父子深情大为感动,于是她就给彭贵安排了一个双人病房,并亲自跑到药房通融,才没有让彭贵继续流落走廊甚至停药。
大雪也对这个姓薛的护士长产生了由衷的感激之情,这个善良护士长正是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使她成为了,大雪几年之后投资的一所大型医院的终身院长。
大雪坐在病房里,看着还在睡梦中的父亲,心里暗暗的想到,要是去找父亲的战友借钱,肯定是没问题,但是这样父亲的临老了还丢这么大的脸,即使病治好了,他也不会开心的。再说借钱这种事本身就很伤感情的,也是很让人讨厌的事,不是有句话这样说么,“你如果把他当朋友,你就不要借钱给他或者向他借钱!”
他又想到和自己家经常走动的亲戚,很快他想到了三叔,他爸的亲弟弟彭定西,他觉得作为爸爸的亲兄弟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况且亲兄弟之间相互救急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他不能只依靠母亲一个人奔波,他要争取主动,多寻找一条路,这样会更有保障。
他想到这里就决定下午就出去找他三叔,然而当他来到三叔家的时候却看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事。
原来他母亲下午约的人就是彭定西,而彭定西从北京地产项目鉴定会结束回来之后,就卷了一笔钱悄然离开了企业局,自然在这次家族大地震之中,他一点事情都没有,他现在就职于一家大型投资公司,就任付总之职,而老总正是他的战友。
彭定西从大雪的母亲口中得知哥哥的病情,在当时也是十分热心,并信誓旦旦的承诺借给嫂子五万块钱应急,谁知道当他回家告诉自己老婆此事之后,他老婆也就是大雪的三婶跟他狠狠的吵了一架,她对大雪他们家的偿还能力产生怀疑,并拒绝借给大雪家钱。
当大雪的母亲石兰枝信心满满上门的时候,突然遭到了彭定西的拒绝,一时让她难以接受,他软语相求无果之后,彭定西和他老婆把她送到门外,而石兰枝此时想到自己那躺在医院的丈夫,想到那即将停药的威胁,使已经六神无主的她,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彭定西面前,最后一次哭求他的帮助。
这一幕正好被此时赶过来的大雪撞见,看到这一幕他顿时如坠冰窟,看到这一幕他的心里如万把钢刀在不停的搅动,他仰天吐了一口血,迅速跑到母亲身边把她拉了起来,他抱着走投无路的母亲怜惜的放声痛哭起来,他从母亲的哭诉中得知了事情的大概。
听完,他立即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觉得自己要哭也不能在站在这两个无情之人面前哭,他那声音冷的如南极冰凌般说道:“此事本不该怪你,我的三叔,你无非是怕我们偿还能力有问题,你也太看得起我们了!即使这样你也没有错,错就错在你不该失信于我们,即使抛开兄弟之情不谈,你也不该失信。我彭雪在此起誓,从此以后你我两家老死不相往来,我不会再入你家门半步,我如违此誓,死!”说罢他怜惜的抱着自己的母亲默默的走了。
(我哭了,写不下去了,等收拾好心情再来!)
第二十九章 步入社会
如果说大雪原来有目标的话,那也是父亲为他间接建立起来的人生目标,那十年之约,那继续进部队的目标。他这个志向的建立在某种程度上说,是生活得惯性所致,显得并不怎么深刻。况且他一直在父母的呵护下还算顺风顺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自然对社会的感悟也就很有限,对金钱和地位没有多少概念。由于家族突变,他现在要想再回部队已经不怎么可能了,部队是不允许存在有可能失控地人的。而经过这些天的打击,特别是今天的这一幕,使他的脑子里渐渐明白,金钱虽然不是万能的,而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道理,使他渐渐开始审视自己,为什么人们都是那么热衷于追逐权势,那么疯狂的拜金,他的脑子里渐渐埋下了一颗种子,在默默的发芽生长。
他搂的母亲很紧很紧,许久都没有说话,但最终母亲忍不住为父亲担忧道:“这可怎么办啊!即使我现在再去找人,时间也来不及了,难道再让你父亲搬到走廊?”说着她又开始了抽泣。
“钱的事,你不要再担心了,我会解决得,一会我打个电话!”大雪为了不再让母亲悲伤,终于决定向他那四个兄弟借钱了。
“真的?你能想办法?”母亲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中还是难以置信,五万块钱对于他们现在来说可不是小数目,怎么能说借来就借来,如果那么容易他也就不必这么四处求人了。
大雪在母亲的注视下拿起了电话厅的话筒,扫了下BP机上的号码就拨通了电话,在听到一声“喂”之后;确定是宋春鹏接的电话,大雪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宋春鹏说道:“昨天我们已经给你凑了五万块钱,已经打到你的那张卡上了,我们觉得你没钱傍身可不行,就直接打你卡上了,我们可没有别的意思啊!钱不用急着还,就凭我们哥几个的能耐,到哪赚钱不都轻松得很?至于其他客气话你就别再说了,伤感情,有事就打这个电话,我们四个都在,还是那句老话‘我们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大雪静静的听着,感到双眼有些湿润,他抬头看看天,略微控制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刚才彭定西所带来的阴晦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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