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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魂-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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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少媛吟哦半晌,忽然玉掌一探,摘下一朵盛开的红兰,合掌略一揉娑,素手轻扬,兰瓣缤纷,飞扬空中,有的落至旁边一塘荷池,有的飘落地上。
  她一指四落的花瓣,道:“你看见了?”
  华云龙茫然不解她此举用意,道:“看见了。”
  贾少媛幽幽一叹,道:“知道了么?”
  华云龙蹙眉道:“这哑谜我不明白。”
  贾少媛凄然一叹,道:“坠下的花,或随流水,或化尘土,人生就那么无根蒂?”
  华云龙隐有所触,只听贾少媛又道:“我这般说,不够明了,说成或拂茵蒂,或坠圊溷,你或许就懂了。”
  华云龙恍悟她的意思,沉重的笑了一笑,道:“人终是不同于花,古来自造天命的,代不乏人。”
  贾少媛螓首一摇,道:“你的话太空洞,退一步说,那些是豪杰英雄,也非比我们这等弱女子。”语音一顿,幽幽地道:“你想,象你的妹妹,像蔡家妹妹生下来就有显赫名第,才学武功,得之甚易,是天下俊杰梦寐所求淑女,象我们姊妹,那是名门正派所不齿的了。”
  华云龙摇头道:“媛姊之言,有欠思量,别人不讲,咱们华家,就决不会抱此心思。”
  贾少媛嗔声道:“你真是小糊涂,天下有几个华家?你知道别人爱怎么想?”
  华云龙笑道:“十步之内,必有芳草”
  贾少媛截口道:“这话我不想听,我又问你,你有拾花之意否?不嫌那落在圊溷中的花,已然污染否?”
  华云龙怔了任,迟疑道:“天下之大,必有拾花之人”
  贾少媛冷冷一笑,娇躯一转,一语不发,迳自行去。
  华云龙急声道:“媛姊请留玉趾!”
  贾少媛莲步一跺,头也不回,道:“我大师姊要告诉你,她是弃婴,随师姓方,名字就叫嫣红。”
  语声甫落,举步而去。
  华云龙怔怔望着她背影,浩叹一声,贾少媛话虽隐约,他聪明绝顶,自是了然,无端一阵惆怅上心,蹲下身子,信手拨着飘浮池水上的散落兰花。
  良久,他太息一声,长身而起,转身而去。
  匆匆数日,徐州玄冥教、九阴教、魔教与侠义道间,外驰内张,双方按兵不动,似均有所待。
  尤以九阴教梅素若那批人,住进城南外曹大户家,一连八九日,均未外出,终日但见大门紧闭。
  华云龙每欲一探九阴教,却想起见了面,难以区处,终于废然而止。
  其间,公孙平等少年,闲得发闷,屡次提议向魔教一战,华云龙总是含笑劝阻。
  这一件事,是江湖平稳二十年来。最轰动的事,不但所有不甘寂寞之辈,都群聚徐州。
  即退隐山林的许多奇人,也有闻风赶来的,除了少数,多半隐身旁边。
  最平静的,只怕要数华云龙自己家中,华天虹连一个信息。也未令家人捎来。
  徐州城南门外,有一家小小茶肆。
  这家茶肆,所往来的都是贩夫走卒之流,晨间赶至城中卖菜,售些土制胭脂花粉,午时归去,顺便在此歇息,故又卖些包子馒头。
  这日午间,两骑由官道驰向南门,经过茶肆。
  晨间下过了一场雨,路上积水未涸,马蹄过处,积水四溅,有些坐在茶肆门口的汉子就被溅到。
  其中一人,猝不及防,脸上被溅了几滴,一见马背上坐的人体态娇小,似是女子,冲口骂道:“狗娘养的,臭婊子”
  那后面马上女子耳目好灵,虽已奔出数丈,却已听见。霍然一勒马缰,那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那女子巳飘身下马,身法轻灵,一望可知身手不凡。
  前面一骑见状,也只得掉转马头,马上女子高声问道:“二妹怎么了?”
  这两名女子,一着青色劲装,一着玄色劲装,俱背负宝剑,刚健婀娜,年纪均未超过双十。
  那被称为二妹的青衣劲装少女,道:“大姊稍候。”
  玉面一寒,望住茶肆,冷冷问道:“是准说的,站出来!”
  那出口骂人的大汉,犹未看出风头不对,傲然道:“就是你家大爷”
  一句话还不说完,“啪!”的一声,左颊已挨了一下,指痕宛然,其他大汉,登时哄然大笑。
  那大汉羞怒交集,罔顾其他,泼口骂道:“臭婊子,你家大爷跟你拼了!”
  那青衣少女闻言,黛眉顿含煞气,“呛啷!”一响,宝剑出鞘,向那大汉前面一比。
  那大汉见白光在面前一幌,心惊胆颤,满腔怒气,顿时消尽,直向后躲。
  满肆茶客,也齐声大哗。
  那被称为大姊的玄衣劲装少女,一直坐在马上,此刻,觉得二妹小题大作,柳眉一皱,方叫道:“二妹”
  忽听城头一个清朗的声音道:“那位朋友在徐州地面上耀武扬威,在下公孙平请了。”
  话声中,一个劲装背剑少年,倏然从城墙之上,泻身而下。
  那青衣少女拔出剑来,不过吓吓这批市井之人,本无过份为难之意,此刻见有人干涉,芳心一恼。反而一剑疾削下去。
  忽听一个苍劲的声音道:“姑娘手下留情。”
  但听一阵金石交鸣之声,那青衣少女手中剑,已倏然荡开,那大汉却惊叫一声,昏了过去。
  青衣少女目光一转,已看出一粒小石,击开自己宝剑的,是四丈外一个银髯过腹,威棱慑人的老者,芳心暗惊,忖道:人道徐州而今卧虎藏龙,我还不信,想不到未入城已逢如此高手。不由暗悔自已多事。
  公孙平见那青衣少女一剑削下,自己不及阻拦,方自一急,那老者已自出手,定下心来朝那老者一拱手,道:“多劳侯前辈了。”
  那侯老者将手一摆,道:“公孙贤侄不必多礼,老朽本该伸手。”
  公孙平转面瞋目望向那青衣少女,怒道:“你这丫头好辣的手,那人不过是市井小民,纵言语稍有不检,也不值你下如此毒手。”
  那青衣少女冷冷一笑,口齿一张,尚未说话。
  那侯姓老者含笑道:“孙贤任错怪这位姑娘了,这位姑娘刚才那一招叫‘玉女织锦’,刺向‘步廊穴’的那一剑,能在距肤粒米处收回,老朽那一粒石子,倒是多余的。”
  转面朝那青衣少女道:“姑娘那一剑是华山剑派绝艺,不知华山宫大侠与姑娘是什么称呼?”
  那青衣少女不料自己一剑未毕,人家已源源本本,将自己来历说出,知道这老者必是一位高人,不敢怠慢,施礼道:“乃是家祖。”
  这时,那马上的玄衣劲装少女,业已下马,趋前一礼,道:“晚辈宫月蕙,敢问前辈名讳?”
  那位老者呵呵一笑,道:“老朽侯稼轩,不知姑娘们听过没有?”
  二女齐声道:“原来是‘翻天手’侯老前辈,晚辈久仰大名了。”
  当年宫天佑与白啸天,总角定交,其后白啸天创建神旗帮,始断了往来,九曲掘宝,再通音闻,此后往来又密,自无不知侯稼轩之理。
  侯稼轩哈哈一笑,望向那青衣少女道:“姑娘是”
  那青衣少女接口道:“晚辈宫月兰。”
  公孙平正为刚刚贸然喝斥而不安,连忙向宫月兰抱拳道:“在下方才鲁莽,宫姑娘恕罪。”
  宫月兰冷冷一笑,道:“开封公孙嘉前辈,是你什么人?”
  公孙平陪笑道:“正是家父,在下”
  宫月兰截口道:“好极了,小女子久闻‘一字慧剑’之名,但恨无缘领教,公孙世兄,请拔剑!”
  公孙平得了一楞,不知如何是好。
  忽听宫月蕙道:“妹妹别胡闹了。”
  宫门兰冷笑道:“姊妹,你未见他刚才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我今天非领教领教他一字慧剑的火候多深。敢这般趾高气扬?”
  公孙平讷讷道:“在下哪敢放肆,只因华公子虑及徐州而今龙虎混杂,恐江湖人物闹事,殃及小民,邀请各路英雄商议,遍讯同道留心各地,以便从中调解。”
  宫月兰冷冷说道:“不必说了,我就是欺凌小民的人。公孙少侠怎地不快快出手罚戒。
  不然何能以戒来兹?”
  公孙平一脸尴尬,难以作答。
  宫月蕙见妹妹咄咄逼人,真说起来,对方根本无过,实是二妹小题大作,正待劝说。
  忽然一名彪形大汉,走向前来,抱拳道:“官姑娘,可否容在下说几句话?”
  宫月兰睨目而视,道:“尊驾高姓大名?”
  那彪形大汉道:“区区鄱阳宋岩。”
  宫月兰“哦”了一声,晒然道:“原来是宋当家的,恕我眼拙。”
  宋岩听出她语有不屑之意,不禁面色一红,含怒道:“宫姑娘,宋岩虽是出身草莽,然自信尚能约束手下,谨守绿林规条,未敢骚扰沿湖居民”
  宫月兰截口道:“我可没有说什么啊!宋当家的何必急于表白?”
  宋岩为之气结,一时只气得连话也说不出。
  他本见宫月兰太不讲理,欲做调解,不料,犹未言及正题,已被宫月兰三言两语,说得气愤填膺。
  顿了一顿,他终究非比寻常绿林人物,竟强抑怒火,将手一拱,道:“算是宋某多事了。”转身走去。
  宫月兰冷笑不语,宫月蕙过意不去,娇躯一幌,已停身宋岩之旁,检衽一礼,道:“舍妹少不更事,宋当家的恕过,小女子这厢谢罪了。”
  宋岩连忙侧身还礼,道:“宫大姑娘何必客气,是在下太冒昧了。”
  心中不禁暗道:“同是一母所生,性情竟有天渊之别,这位姊姊,如此温婉知礼,妹妹却骄狂不驯。”
  只听公孙平道:“姑娘对这般小事,竟斤斤计较,实令在下大惑不解”
  宫月兰截口冷笑道:“我就是量窄,你可明白了?”
  公孙平眉头微耸,道:“如此在下就无话可说了,不知姑娘究竟如何,始能消气?”
  宫月兰手中宝剑,一直执于肘后,忽然向公孙平一亮,道:“我早说过了,要领教你剑法。”
  她这举动,藐人之极,公孙平少年气盛,如何忍耐的住,怒火渐升,暗道:“这丫头,如此不可理喻,不教训她一下,她还道我姓公孙的怕她。”心念一转,肃容道:“在下自知不是姑娘敌手”
  宫月兰黛眉一扬,意似不耐,道:“少罗嗦,拔剑!”
  事情逼到如此,公孙平忍无可忍,翻腕拨出剑来。
  侯稼轩见他们为了这点小事,兵戎相见,暗暗摇头,当下插口道:“宫姑娘,可否看在”
  宫月兰情知侯稼轩下面必说的是,看他面上罢手,若让侯稼轩先说出,则因侯稼轩与祖父相交,不听未免失礼,连忙打断他的话,道:“侯老前辈,您如果定要仗前辈身份阻止晚辈,则晚辈自只有唯命是从了。”
  侯稼轩一楞,道:“老朽仅是主持公道。”
  宫月兰道:“前辈如何主持公道呢?”
  侯稼轩略一沉吟,道:“此事根本是芝麻般大,依老朽之见,揭开也罢。”
  宫月兰娇笑一声,道:“老前辈自然不会有错,只是晚辈觉得适才所为,确属不当,公孙少侠武功高强,正该藉此教训一番。”
  公孙平暗暗一哼,想道:“你倒有自知之明。”
  只听侯稼轩道:“姑娘并无过错。”
  宫月兰道:“若晚辈无过,则是公孙少侠不是了,晚辈虽不是公孙少侠敌手,但”
  公孙平怒火陡起,哈哈一笑,道:“姑娘不必多说了,曲全在我,请动手吧!”宫月兰就等他这句,娇笑道:“好极了,接招!”
  不待侯稼轩出言,一剑霍地扫去,寒光数点,罩住公孙平前胸诸大要穴。
  公孙平喝道:“好一招‘风摆残荷’!”
  身形一转,以攻代守,长剑一张一振,斜斜削去。
  宫月兰不甘示弱,也娇喝道:“‘一张一弛’’一字慧剑果然不凡。”
  手下更不怠慢,立刻展出“玉女剑法”中十大诡招。她功力虽然距炉火纯青甚远,施展开来,寒光点点,剑影重重,声威也极惊人!
  公孙平不料她起手便用全力,顿时被逼得连连倒退,落在下风。
  宫月兰得理不饶人,一壁格格娇笑,高声道:“侯老前辈,这可是公孙少侠要较量力。”
  侯稼轩不好阻拦,闻言暗道:好丫头,真是刁钻的可恨而又可爱,也罢!我留心掠阵,防止他们误伤即是。
  他心念一转,敝声一年,道:“你别狂得过头了,以为人家技仅至此。”
  宫月兰娇笑道:“公孙少侠似无还手之力了,您怕说错了吧!”
  这南门外,地当往来要地,此时,已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大部分是携刀佩剑的江湖人物;这些人不问曲直,只想看热闹,闹得愈大愈好,何况宫月兰是位娇艳少女,见状群喝起采来。
  宫月兰大感得意,格格娇笑一声,道:“公孙少侠,有什么压箱底的工夫,快施展啊!”
  只听公孙平大喝一声,疾出一剑,将宫月兰剑势架开一隙,蓦地双足一顿,跃开丈外,已脱出宫月兰剑势所及威力,转身立定,面色铁青,长剑斜挑。
  侯稼轩忙道:“公孙少侠”
  公孙平沉声道:“请侯老前辈勿加劝阻,晚辈日后只有向宫老前辈负荆请罪。”言外之意,是说将出全力,必会伤了宫月兰。
  宫月兰晒然道:“你配么?”
  公孙平缓缓说道:“配与不配,姑娘即可知道,尚望留心。”
  宫月兰表面轻视,心中却知公孙平怒恼之下,这一次出手,非同小可,也放了笑容,凝神持敌。
  侯稼轩摇了摇头,情知公孙平受激之下,不肯罢手,也只有留心接应,否则伤了宫月兰,怕不一场麻烦。
  宫月蕙黛眉微蹙,暗暗忖道:“妹妹平日固然极爱嬉戏,却非不讲道理。今天因何如此?”
  只听公孙平沉声喝道:“小心了!”宝剑一抡,猛然攻去。
  刹那间,二人已激战起来。
  这一战非比前番。刚刚公孙平出手,均留三分,眼下因连番受讽,意图扳回脸面,三招一过,精钢长剑招招进击,锐不可当,一轮疾攻下,宫月兰虽全力封架,却是败相已露。
  场中一般前辈高手,见两人动手过招,也不由暗暗点头,认为这等年纪,有此身手,已属难得。
  动手百余招,公孙平究竟功力略高。宫月兰已二次遇险,但公孙平始虽恼怒十分,动手后渐渐平复,却未趁机下手。
  凭侯稼轩的武功,自是看得出来,心中一宽,知道决不会发生流血之局了。
  忽见人丛中,挤出四名英气勃勃的少年,正是陈节坚、李博生、胡经文。陈节坚扬声叫道:“公孙兄,华公子嘱咐我等排难解纷,你怎地却与一个少女争强斗胜起来?”
  公孙平闻声已知是陈节坚,头也不回,道:“兄弟也是无奈。”
  话声中,剑招略缓,已有罢手之意。
  讵料,宫月兰趁此机会,刷刷刷三剑,反攻过来。
  公孙平陪感不悦,剑法倏又一紧。
  忽听一声长笑,一道人影,投身二人之间。
  那些看热闹的人。但凭眼前一花,场中一清,宫月兰与公孙平各自退开,当中却站着一名十五六岁,容貌清秀的少年。众人不由一惊,不料这多年轻少年,武功这般高强。
  那少年朝两人一拱手,道:“二位武功高强,平分秋色,何必再打,依在卞之见。和解不是甚好?”
  公孙平无可不可,官月兰却樱唇一撇,道:“谁要你多管闲事?凭你也配!”
  那少年本是看宫月兰落了下风,他年轻喜事,横加插手。不料宫月兰毫不领情,怔了一怔,倒觉得进退维谷。
  忽听场旁一个手摇褶扇身着蓝衫的中年文士叫道:“若弟,别人既怨你多事,你回来算了。”
  那少年讪讪一笑。转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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