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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魂-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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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不觉目瞪口呆,发起愣来。
  余昭南见他发愣,忙又接道:“你听我说,舍下纵有变故,那变故也已形成,此刻赶去,不过是善后缉凶而已,阮姑娘终日伴虎,情势堪怜,又有机密大事相告,若是误了时间,说不定便是终身遗憾,你去吧,我在金陵等你。”
  他讲这话气定神稳,丝毫不见激动牵强之色。乍闻变故,尚不知父母的状况如何,竟能于片刻之间,冷静若此,其对华云龙关顾之情,自也可见一斑了。
  只听蔡昌义道:“有道理,咱们分头行事,博生兄陪昭南兄回金陵,我陪华兄弟去岘山。”
  华云龙急道:“这不行,你们都回金陵。”
  蔡昌义眼睛一瞪,华云龙忙又接道:“昌义兄,眼下金陵的情况不明,人手定感不足,小弟乃是情非得已,你怎能丢下昭南兄的事情不管,陪我去岘山赴约呢?”
  此话出口,蔡昌义心头一窒,口齿启动,却是无话可讲。
  说得也是,同样是知交契友,怎可偏颇?这一招,算是击中蔡昌义的要害了。
  只听李博生道:“云龙兄说得有理,金陵的情况不明,正需人手。昌义弟,咱们走。”
  蔡昌义顿了一顿,道:“好吧!我在金陵等你。岘山事了,速速赶来。”
  华云龙连连颔首道:“小弟记下了。”
  于是,四人拱手为礼,匆匆告别。
  伫望余昭南等远去的背影,华云龙不觉感慨丛生,暗暗忖道:余昭南冷静练达,李博生和顺稳健,蔡昌义纵然不免感情用事,却也是个深明大义的血性汉子,交友若此,总算不虚江南之行了。可是,那放火之人是谁,掌伤余茂之人又是谁?余老前辈乃是享誉金陵的大善人,何人会去找他的麻烦?莫非莫非事出一辙,又是冲着我华老二来的么?
  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更没有心猿意马、举棋不定的弊病,此刻虽已感到事非无因,也许与他自已有关,但也仅是感触而已,并未再加深思。
  因之,只听他自言自语地道:“管他哩!一件一件地来,余老倘有三长两短,我华老二定不干休。”
  自语声中,步子一迈,也向那定远绕城行去。
  去岘山,出城南行,赴金陵,则须折奔东南。
  华云龙在那定远城中寄宿一宵,次日天色未明,他已出城往南驰去。
  岘山有两处,其一在鄂北襄阳境内,地近隆中。由于隆中山乃是诸葛武侯当年的寓所,名气太大,小小一座岘山,也就鲜为人知了。
  此处所述之岘山,乃是皖境北峡山余脉,地当全椒以南、乌江镇以西,山虽小,形势却也险峻,那嶙峋的山石,巍峨的峻岭,越半山腰,那便令人却步了。
  华云龙逶迤南行,一路不忘打听房兴等人的行迹,因之走得不快,直到第三日未牌过后,始才抵达岘山北麓的赤镇。
  他心中透着奇怪,暗暗忖道:房兴等人面貌丑陋,衣着怪异,又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随行,按理极为引人注目,为何一路之上,始终未曾有人见过?
  疑忖中,只见街道尽头一座茶楼,悬着一块“宜兴楼”的招牌,他心中一动,当即紧行几步,进入那茶楼之中。
  这“宜兴楼”兼营酒食,生意兴隆,打尖的时刻虽过,进出的人却仍不少。
  他一身劲装,腰悬古剑,臂上搭着一件披风,伟岸的身躯风神飒飒,登上茶楼,立时便将全楼的目光引了过来。
  他选了一处临窗的座位坐下,一个店伙哈腰走了过来,歉然道:“小店的人手不够,怠慢公子了。”
  华云龙微微一笑,道:“别客气,随便弄点酒菜来,再泡一壶茶,回头在下有话请问。”
  那店伙连忙应“是”,再哈腰,转身退去。
  霎时间,私语之声窃窃而起:“谁家的少爷啊?顶随和的。”
  “嗯!气度不凡,定是豪门子弟。”
  “看他英气逼人,秀逸中别有威严,怕是少年侠士哩!”
  小地方嘛,几曾见过华云龙这等人品,那是难怪他们窃窃私议了。
  须臾,店伙计送来酒菜,端上一壶茶,替华云龙斟了一杯,道:“公子辛苦,请先用茶。”
  华云龙端起茶怀,呷了一口,见那店伙计并无退走之意,心知是在等侯自己问话,于是微微一笑,道:“在下请问,贵镇有客栈么?”
  那店伙计连忙陪笑道:“不伯公子见笑,敝镇总共不过六七百户人家,又是穷乡僻壤,过往的行人少,哪儿有客栈?不过,公子想投宿,小的可以替您设法。”
  华云龙暗暗忖道:这位伙计热心得很。
  心中在想,口中说道:“不敢劳神,我是想打听几个人。”
  那店伙微微一怔,道:“公子爷打听什么人?”
  华云龙道:“一个女子,一个年轻文士,两个穿黄袍的中年人。”
  那店伙眨眨眼睛,道:“外路来的?”
  华云龙将头一点,道:“嗯!那两个穿黄袍的来自星宿海,非吾族类,那女子与那文士倒是中原人。”
  那店伙计皱起眉头,想了一想,道:“没有啊!凡是外路来的,除非是投奔亲友,大多在小店打尖,小的也没有不知道的。”
  他忽然嘻嘻一笑,接着又道:“不瞒公子说,小的本名吴培芝,好事的却叫小的‘无不知’,嘻嘻!那是因为”
  华云龙不觉莞尔,截口道:“敢情好,请问附近可有什么道观寺院么?”
  那店伙计不断摇头,道:“没有,没有,方圆二十里以内,只有镇西一座土地庙。”
  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华云龙不觉笑出声来,道:“那么,岘山呢?”
  “岘山?”那店伙先是一怔,继而颔首道:“岘山倒有一座道观,那道观将近山顶了,大得很哩!”
  华云龙暗暗欢欣,忖道:是了,他们定是绕道而来,在那道观落脚
  他心中暗念未已,那店伙计却已唠叨不休的接道:“不过,那道观倒塌多年,有些地方已成废墟,据说当年是‘通天教’一座下院,‘通天教’横征暴敛,无恶不作,后来武林中出了一位‘天子剑’华大侠”
  华云龙目的已达,哪有心情听他吹嘘,当下将手一挥,截口笑道:“够了,你请便,叨扰劳神之处,回头一并申谢。”
  那店伙计吐沫横飞,意兴正浓,华云龙迎头一盆冷水,泼的他愣然怔住。
  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接口道:“够了么?那该招呼咱们了!”
  清脆的声音宛若银铃,回肠震耳,华云龙不觉一惊,急忙循声望去。
  但见左墙角下,靠近楼梯之处,赫然坐着一个白衣纶巾的少年文士,另外一个十四五岁的书童陪侍一侧,正自眉目含笑,朝他这边望来。
  那文士相当俊美,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只见他眉黛远山,目如朗星,挺秀浑圆的鼻梁,红若涂丹的嘴唇,那唇角微微弯起,露出一线形若编贝的牙齿,丰盈的双颊,居然还有一对深浅适度的酒涡,脸上的肤色晶莹如玉,无邪的稚气尚未褪尽,但那无邪的稚气当中,却又隐含刁钻顽皮的慧黠神情,令人见了,顿生舒坦喜悦的感觉,恨不得要去逗他一逗。
  可是,这时的华云龙其感觉又自不同。
  一者由于那少年来得突兀,话声震耳,再者,那少年虽在全楼茶客目光凝注之下,却能神色自若,坦坦然毫不在意,足见非是泛泛之流。
  眼下乃是多事之际,此处更是穷乡僻壤,他不是粗心大意的人,乍然见到这等人物,也就不觉暗暗警惕了。
  这片刻间,茶楼的空气,好似突然间凝结起来,沉寂得落针可闻。
  华云龙瞧着瞧着,忽然心中一动,暗暗忖道:噫!此人好生脸熟,好象在哪里见过?究竟在哪里见过呢?
  这一发现,顿时令他挤眉蹙额,目光如电,一面凝注,一面深深的沉吟起来。
  忽见人影晃动,那店伙计颠着屁股,走到那少年文士的面前,哈腰陪笑道:“怠慢,怠慢,少爷要什么?敢请吩咐!”
  但见那少年眼角一挑,道:“你好势利啊!称他公子,称我少爷,可是见他身佩长剑,是个武人,欺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不敢揍人么?”
  那店伙啼笑皆非,只得作揖陪礼,涎脸笑道:“公子说笑了,您请”
  岂知话未讲完,那少年已自“噗哧”一笑,朝那书童道:“麒儿啊!这年头当真要凶一点,你看他改口多快?”
  那书童以袖掩口,忍住笑声道:“小少爷说得是,一声‘公子’,听起来挺新鲜的。”
  华云龙不觉暗暗失笑,忖道:这是谁家的小少爷?看起来比我华老二还要顽皮古怪,哈哈!我且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样?
  要知华云龙本身便是调皮捣蛋、精灵古怪的大孩子,眼前这位美少年与他的性情不谋而合,那是多么畅心悦意的事。霎时间,他那佻达不羁的顽童之性抬起头来,顿时就将警惕的意念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只听那少年说道:“我娘讲的不错,车、船、店、脚、衙,这些人见风使舵,最是滑头,你说是么?”
  那书童点头笑道:“可不是,这伙计滑头得很,想必就是夫人讲的所谓‘店’吧?”
  他二人一搭一挡,有说有笑,弄得那店伙满脸通红,哭笑不得,却又不便发作。那店伙计无可奈何,只得涎着脸孔,可怜兮兮地道:“公子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的”
  美少年脸庞一转,笑咪咪的道:“我又何尝记你的过?”
  那店伙计身子一躬,道:“是的,小的乃是一时疏神,怠慢了公子,您老量大福大,自然不会与小的计较。您老请吩咐,要些什么?小的这就去办。”
  这伙计巧舌如簧,能说会道,美少年想是被他捧得心头软了,将头一点,道:“好吧!
  送一份酒菜来。”
  那店伙计如逢大赦,急忙应一声“是”,躬身退去。
  讵料美少年突又叫道:“伙计!”
  那店伙闻声一震,连忙回身站定。
  只见美少年含笑说道:“知道我要什么酒菜么?”
  那店伙早已七荤八素,愣愣然道:“你要什么酒菜?”
  美少年抬起手臂,朝华云龙这边一指,道:“照他的来一份,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什么,短少什么,唯你是问。”
  华云龙凛然一震,暗暗忖道:来了,原来他转弯抹角,果然是冲着我来的。
  他岂是怕事的人,同时气派也爽朗得很。
  只见他哈哈一笑,站起身来,遥遥一拱,道:“既然相逢,便是有缘。兄台的胃口与在下相同,在下的酒菜尚未动过,若不嫌弃,何不索性移驾一叙?”
  嘴上这样讲,心里却在暗暗盘算,忖道:任你刁钻古怪,我不相信华老二斗不过你。
  哼!好好歹歹,我华老二总要摸清你的底细。
  那美少年果然像是有所为而来,只见他眉头轻扬,道:“听说你性子豪迈,如今一见,倒也不虚。”
  站起身子,扭头一顾那书僮,接道:“麒儿,咱们过去叨扰他一顿。”
  步子一迈,翩翩然领先走了过来。
  华云龙已经打定主意,决心以不变应万变,瞧瞧他的花样再说。因之一面吩咐那店伙计增添杯盏酒菜,一面延请他们主仆入座。
  那店伙计倒也乖巧,一听吩咐,顿时行动如飞,须臾已将酒菜杯盏准备齐全了。
  被称“麒儿”的书僮端起酒壶,为他二人斟满了酒,华云龙本想客套几句,岂知那“麒儿”放下酒壶,人未坐下,却自一本正经的道:“喂!咱们小少爷不会喝酒,这可是应个景儿。”
  美少年忽然脸色一沉,道:“麒儿,你又忘了规矩了,这是二公子。”
  “麒儿”吐一吐舌头,始才喊了一声“二公子”,然后默默地坐下。
  华云龙仔细望去,见那美少年并非故意装作,心头不觉暗暗嘀咕,忖道:什么道理啦!
  此人真真假假,究竟存有什么用心?
  心中在想,嘴上可未说出,端起酒杯,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在下不敢相强,我是先干为敬,见台随意可也。”
  一仰脖子,首先干了一杯。
  美少年执杯在手,果真沾了一沾唇,意思了一下,然后笑道:“二公子,你倒爽朗得很。不过,我却认为你太过份了。”
  甫一开口,即便伤人,华云龙不虑有此,一时无法适应,不觉怔住。
  美少年见他发愣,突又柔声道:“你说不是么?咱们算是初次见面,你也明明知道我是有所为而来,是敌是友呢?我敢断言,你并没有弄清楚。可是,你不问我的来意,也不问我的姓名,端起酒杯就喝,那酒是麒儿斟的,倘若我是你的敌人,麒儿在那酒中做了手脚,你也这般爽朗,这般毫不在意么?”
  词意固然有理,词锋却不留情。华云龙暗暗一哼,忖道:既知是初次见面,你不也太过份了?我华老二如果怕你做什么手脚,那也不敢招惹你了。
  想归想,却不能讲出口来,当下将计就计,微微一笑,道:“兄台教训得是,请问兄台尊姓大名?”
  美少年好似认为“孺子可教”,十分畅意地展颜一笑,这一笑,华云龙不觉愕然一愣,原来他那笑容天真而妩媚,便是明媚的少女,也要逊色三分。
  只听他咭咭呱呱的道:“我姓宣,宣布、宣扬、宣誓、宣诏的宣,我是从母姓,单名一个威武的威宇。听清楚了么?”
  毕竟是年轻人不怕噜嗦,一个名字解释半天,还怕别人听不清楚。
  华云龙暗暗皱眉,表面却是微微颔首,道:“小姓华,单名一个炀字,表字云”
  话犹未毕,宣威已自截口接道:“我知道,表字云龙,不必说了。”
  顿了一下,忽又接道:“你不问我为何来找你么?”
  华云龙见怪不怪,展颜笑道:“正要动问。”
  宣威爽利地道:“我是奉大哥之命,大哥差我来的。”
  华云龙不觉一愕,道:“大哥?”
  宣威点一点头,道:“嗯!大哥叫我转告你,不要去岘山赴约。”
  华云龙凛然一震,错愕不已,道:“你大哥是谁?为何不叫我赴约?”
  宣威星眸一扬,道:“就是你的大哥啊!至于为何不叫你赴约,我可不知道了。”
  华云龙眉头一皱,越发愕然道:“我的大哥?你是说华熙?”
  宣威蹙眉道:“人家都说你聪明,我看你最笨,你有几个大哥么?”
  华云龙不觉吁了一口气,道:“原来是家兄请你来的,那便不是外人了。”
  宣威一本正经地道:“可也不是一家人。”
  华云龙哑然失笑,暗暗忖道:你也大恶作剧了,既是大哥所请,为何不开门见山,爽爽快快的讲,偏要故作神秘,惹人紧张一阵?唉!娇生惯养的孩子,此刻还要开玩笑哩!
  他暗自慨叹,却是无以解嘲,想了一想,端起酒壶,替自己斟满一杯,又为宣威添了一点,然后擎杯在手,微微一笑,道:“俗语说:“四海之内皆兄弟。’只要志同道合,是不是一家人,那都没有关系,你称家兄‘大哥’,我也比你痴长几岁,斗胆喊你一声宣兄弟。
  来,宣兄弟,小兄敬你一杯,算是向你道劳。”
  宣威天真得很,眉头一扬,道:“刚才不是敬过一怀啦?”
  华云龙朗声一笑,道:“这叫做‘礼多人不怪’,我先干啦!”
  脖子一仰,径自干了一杯。
  宣威词穷,只得皱起眉头,呷了一口。
  华云龙道:“好啦!咱们算是一杯订交。宣兄弟,小兄请问,你在哪里遇上家兄的?”
  宣威捏着脖子,将那一口烈酒咽了下去,道:“颖州。”
  华云龙不觉讶然道:“这就奇怪了,颖州在皖西边境,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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