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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魂-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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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众人齐都怔住。
  怔愣之中,只听无尘道长轻轻一声喟叹,接道:“眼下的情势至为显明,魔教中人都是毫无人性的恶魔,但看他们为了‘迁怒’,便能心狠手辣的焚毁一座清静的道观,连带夺去二十七条与人无争的生命,可知他们的恶性何等重大,便与当年一帮、一教、一会之人相比,其狠毒任性的程度也不知超过多少倍,如若容许他们肆意横行,武林苍生何辜?江湖岂有宁日?那真是万劫不复了。”
  他这话语声刚落,已听蔡昌义敞声叫道:“嗨!有道理,想不到你嘴上唠叨,想法倒还不差。不过不过违背令师的谕令,道长如何向令师交待?”
  他为人心直口快,好好恶恶,全凭当时的观感,此刻一听无尘道长言之有理,大合他的脾胃,不但立时加以赞许,尚且惴惴然为无尘道长耽心起来。
  无尘道长黯然一笑,道:“违背师令,固然忤逆不道,可是,贫道缅怀惨遭无辜的弟子,心中如何能安?华公子讲的不错,该‘化悲愤为力量’。贫道个人的力量有限,那便只有邀请昔日同门,共同与他周旋了。”
  李博生忽然轻声一叹道:“想不到道长竟是这般想法。其实与邪恶的势力周旋,自有咱们相助。道长心中不安,个人尽一份心力也就够了,何须再去邀约同门,打扰他们的清修。”
  无尘道长道:“贫道想通了,妖氛不除,何处是韬光养晦的清修之地?”
  余昭南接口道:“武林以谨遵师命为第一,道长违背师令,总是欠妥。”
  无尘道长苦苦一笑,道:“那也说不得了。不过,家师也许不致于见责。”
  蔡昌义浓眉一皱道:“何以见得?”
  无尘道长道:“家师宣布脱离江湖,不许门下弟子顾问武林中事,原有悔悟前非之意,再说,昔年的‘通天教’,确也作过不少为非作歹的事,贫道决意邀请同门,与邪恶势力周旋到底,一者是为门下弟子复仇,再者也有替‘通天教’赎罪之意。家师倘若得知贫道的心意,想来当不致以违命见责了。”
  华云龙一直握住无尘道长的手臂未放,无尘道长说到这里,他忽然松开手掌,道:“好啦!不必再说了,原来道长的心意竟是这般细密,在下倒是杞人忧天了。道长请吧!往后令师倘若不谅,在下一定竭尽所能,为道长以证其冤。”
  他忽然赞同无尘道长只身离去,一时之间,众人齐都一愣。
  无尘道长也是一愣,但他一愣过后,随即打个稽首,道:“多谢华公子千金一诺,贫道告辞了。”
  转过身子,展开轻功,急急奔去。
  奔出三丈,华云龙突又叫道:“道长!”
  无尘道长脚下一顿,转身站定。
  华云龙含笑接道:“咱们是有志一同,道长留个地址,在下往后前去拜望。”
  无尘道长道:“贫道此行萍踪无定,来日江湖上见吧!”
  华云龙微一沉吟,道:“这样吧!道长若有困难,往‘落霞山庄’送个信,华家的人愿为你的后盾。”
  无尘道长敞声道:“多谢公子关顾,贫道记下了。”
  遥遥一拱,转身疾奔而去,眨眼不见。
  无尘道长离去以后,留下了一片唏嘘慨叹之声,良久始听华云龙道:“咱们也该动身了。”
  蔡昌义敞声叫道:“走啦!走啦!”
  挥手迈步,领先便朝林外走去。
  众人相继随行,默默地上了官道。
  此刻已是申牌时份,艳阳斜挂在天空,那燠热的阳光,辐射在人们身上,令人有一种焦躁烦闷的感觉,心头杂乱异常。
  约莫走了顿饭光景,余昭南忽然说道:“云龙兄,我感觉心惊肉跳,好象有大祸临头一般,这是什么道理?”
  华云龙扭头侧顾道:“没有什么道理,我也有这种感觉,大概是潜意识中,在为无尘道长耽心吧!”
  蔡昌义接口喊道:“是啊!那道士阴阳怪气,讲话一点也不干脆,却偏偏能够讲出一番道理来。若依我的性子,我是怎样也不放他走,一个人东撞西闯,身上也不带兵器,万一碰上那批魔崽子,包管有他的苦头吃。”
  李博生不以为然,道:“那也未必见得,我看无尘道长并非泛泛之流,倒是个有魄力,有毅力,且有计较的人,纵然吃亏,也吃不了大亏,咱们大可不必为他耽心。”
  蔡昌义浓眉一皱,道:“你讲话牛头不对马嘴,需不需要耽心是一回事,事实上咱们是在耽心,如若不然,我怎么也会心绪不宁?”
  李博生微微一笑,道:“我也一样,我心里也是烦躁无比。这样吧!咱们来谈谈岘山之行的步骤,也许能驱散这种焦躁不安的感觉。”
  余昭南微微一颔首道:“也对,岘山之行确是需要计议一番。”
  侧脸凝注华云龙,接着问道:“云龙兄,你准备明访抑或是暗访?”
  华云龙道:“说不上明访暗访,咱们乃是去赴阮姑娘的约会,见到阮姑娘就行了。”
  余昭南眉头一耸,道:“那怎么行?阮姑娘乃与房兴等人在一起,万一碰上房兴怎么办?事先总得有个计较啊!”
  华云龙微微一笑,道:“碰上更好,咱们正要问他火毁道观的事。”
  余昭南眉头紧蹩,道:“唉!火毁道观的事何须再问”
  华云龙道:“依你之见呢?”
  余昭南道:“依我之见,若是明访,咱们直接去找房兴,将他们一举歼灭,救出阮姑娘,这是一劳永逸之计。”
  华云龙将头一摇,道:“这办法不行。”
  余昭南道:“怎么不行?”
  华云龙道:“纵然能将房兴等人一举歼灭,那也是打草惊蛇,徒令魔教中人提高了警觉,甚至于变本加厉,制造更多的杀劫。”
  余昭南凛然一震,但却讶然道:“你是另有所见么?”
  华云龙道:“前天晚上,我五叔曾经示下,金陵附近也曾发现一批异族人”
  余昭南骇然接口道:“那批人也是房兴一路?”
  华云龙道:“姑且不论是否一路,事实摆在眼前,房兴等一再搜索我的下落,却不敢明目张胆,可知魔教教主对家父仍然顾忌极深。因为有这种顾忌,当知房兴等前来中土,乃是探道的性质,派遣的人自然不止房兴一路,咱们不明底细,贸然向房兴等人下手,那是难免打草惊蛇了。”
  余昭南想了一下,道:“好吧!咱们决定暗访。”
  华云龙问道:“如何暗访呢?”
  余昭南道:“早一步去那岘山赴约啊!”
  华云龙道:“为何要早一步?”
  余昭南道:“我看那姓邵的文士是个谲诈多智的人物,自从火焚道观的事发生,我心中暗暗耽心,唯恐阮姑娘的行动,已经惹起他的疑心,因之,你早一步先去岘山,咱们在暗中伺候,倘若邵奇煜果已生疑,必定另有安排,一方面你可以留神察勘一下,以防不测,另一方面,万一有个风吹草动,咱们亦可适时接应。”
  只听蔡昌义敞声接道:“成!就这样。万一姓邵的小子有什么阴谋诡计,咱们就大干一场。”
  不料华云龙却自断然道:“这不成。”
  蔡昌义微微一愣,道:“怎么?这办法万无一失,你也不赞成?”
  华云龙道:“倘若存心大干一场,那与直接去找房兴,有何区别?”
  蔡昌义心头一窒,道:“那你准备怎样?”
  华云龙道:“还是让我一个人去吧!”
  蔡昌义听说他要单独赴约,顿时叫道:“那不行,一个人去决不行,万一”
  华云龙微微一笑,截口说道:“请听我讲嘛!我去赴约,目的是见阮姑娘,看看阮姑娘究竟知道些什么秘密?这种约会,总以不发生冲突为原则。人去多了,反而容易泄露行藏,多生是非,那就有违阮姑娘暗中相邀的本旨了。”
  蔡昌义固执地道:“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万一是个圈套,万一发生冲突,那时怎么办?”
  华云龙道:“万一发生冲突,我一个人脱身较易。至于说那是圈套,阮姑娘与他们串通一气,那是绝不可能的,昌义兄尽可放心。”
  蔡昌义眼睛一瞪,道:“我放心什么?女人心,海底针,焉知她不会出卖你?”
  华云龙摇一摇头,还想再加解说,忽听李博生接口说道:“回头再讲吧!前面已是定远县城,咱们进城投宿,索性彻底商量一下。”
  众人听他一讲,不觉抬目望去,果见近处一塔耸立,八九里外,赫然是一座偌大的城池。
  原来他们边走边谈,已经奔行四五十里了。
  蓦地,一个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众人不觉齐齐一怔。
  那人影是个青衣壮汉,伏在马背之上策马狂奔,正向这边冲来。
  须臾,人马渐近,只听余昭南一声惊“噫”,道:“是余茂?”
  话声刚落,蔡昌义已经窜了出去,迎向奔马,峻声喝道:“快停下,余茂,你是怎”
  奔马疾驰,瞬息已到眼前,蔡昌义来不及往下喝问,猿臂疾探,一把抓住奔马的辔头,那奔马“唏聿聿”一声长嘶,人立而起,竟将马上的余茂颠离马鞍,摔了出去。
  李博生腾身扑出,将余茂接在手中。
  众人围了过来,但见余茂双目紧闭,牙关打颤,脸色苍白,一身汗湿,显然乃是负伤赶路,此刻正与死神搏斗,已经凶多吉少了。
  余茂乃是“江南儒医”的家仆。名医的家仆身负重伤,不加治疗却自策马狂奔,朝这条路上赶来,其中的缘故,不言亦知大概了。
  余昭南心神俱震,抓起余茂的手臂,不断摇幌道:“余茂,余茂!醒一醒,你醒一醒。”
  余茂受了震撼,万分痛楚地咧一咧嘴,徐徐睁开了双目。
  余昭南见他苏醒,立即急声道:“怎么回事?余茂,你认得我么?”
  余茂无力的点一点头,嚅嚅地道:“公公子快”
  话未达意,头颅一侧,双目一闭,人又昏厥过去了。
  余昭南大为着急,又待将余茂摇醒,华云龙急忙抢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道:“昭南兄,你镇静一点,尊介内伤极重,禁不起一再震撼的。”
  目光一抬,又向李博生道:“请将余茂放在地上,小弟看一看他的伤势。”
  李博生如言将余茂平放地上,华云龙俯下身子,一手把脉,一手去解余茂的胸衣。
  胸衣解开,十几双眼睛,顿时神芒电射,齐向余茂前胸投去,但见余茂左胸之上,赫然是一个紫红色的掌印。
  那掌印坟起三分,紫红色的印痕,脉络可鉴,竟是掌背所伤。
  华云龙暗暗吃惊,忖道:掌背伤人,当是信手一挥,余茂伤在左胸,心脉却已震断,信手一挥之力如此强大,倒也骇人听闻,唉!看来祸患迭起,已是无可遏阻了。
  原来他从脉象中察知,余茂的心脉已断,业已回天乏术,但他并未形之于色,一面暗运真气,由腕脉之中缓缓输入余茂体内,一面默默地察看掌印,希望从那紫红色的掌印之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以为来日缉凶的依据。
  过了片刻,蔡昌义首先忍耐不住,低声问道:“华兄弟,余茂不要紧吧?”
  华云龙摇一摇头,目光一抬,却向余昭南道:“昭南兄,余茂的性命怕是保不住了。”
  这片刻间,余昭南的心情最为紧张,他已预感到家中必有重大的变故,所以能够强捺心神,闭口不语,完全是因华云龙神色镇定的缘故,此刻听华云龙这样一讲,话声顿时冲口而出,道:“千万救他,华兄弟,千万救他。”
  华云龙摇一摇头,道:“如无灵芝仙草,救他怕是不容易了。”
  余昭南六神无主,道:“那设法让他清醒片刻,我要问他。”
  华云龙道:“好吧!小弟尽力而为,不过”
  话声一顿,忽又肃容道:“昭南兄,府上若有不幸,你千万要沉住气。”
  余昭南心乱如麻,但求余茂从速苏醒,闻言将头一点,道:“兄弟理会的。”
  华云龙还是不放心,一面示意李博生与蔡昌义侍候在余昭南身旁,以防不测,一面加强真气内力,输入余茂体内。
  余茂被那骤然增强的真气内力一逼,果然长长的吁了一口闷气,悠悠醒来。
  余昭南一见余茂苏醒,急忙俯下身子,柔声道:“余茂,余茂,你眼下感觉如何?支撑得住么?”
  余茂无力的转动眼珠,注视余昭南道:“公公子快回去”
  余昭南心头一紧,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老爷与夫人不要紧么?”
  余茂有气无力地道:“昨夜来了来了一批来历来历不明的人
  放放了一把火”
  真气不继,话声时断时续,至此双目一阖,说不下去了。
  余昭南焦急万分,频频摇幌着他的臂膀,急声道:“老爷呢?老爷与夫人怎样了?”
  余茂想要睁开眼睛,挣扎了一忽,却是力不从心。
  只见他脸上筋肉抽搐,嘴唇微微启动,声音低得不能再低,道:“老爷被
  被”
  他本是油灯干涸,离死不远的人,如今被外来之力一逼,挣扎着说了这几句话,终于逆气上涌,喉头咕噜了一阵,接着两腿一伸,头颅一歪,便自与世长辞了!
  可是,余尚德夫妇怎么样了?他仍是未能说出。
  余昭南心头大恸,不觉将余茂的尸体抱在怀中,嘶声叫道:“余茂,余茂,你醒一醒,你不能去,不能去啊!”
  华云龙急急接过余茂的尸体,道:“昭南兄,你要节哀,伯父母的状况未明,眼前最紧要的,莫过于速返金陵,看个究竟。”
  李博生与蔡昌义双双将余昭南扶了起来,也道:“对!昭南兄,徒乱心神,于事无补,咱们速返金陵,再作计议。”
  余昭南泪珠滚滚,默默无言。
  马世杰走了过来,道:“华公子,请将余茂的尸体交给我。”
  华云龙想了一下,将尸体横递过去,道:“也好!你们先走一步,在定远购买一具棺木,将尸体收殓起来,不必等候了。”
  马世杰应一声“是”,接过尸体,便待转身离去,忽听余昭南沉声喝道:“慢着!我看看他的伤痕。”
  华云龙道:“不必了,他那伤痕我已了然于胸,死者入土为安,让他们先走一步。”
  这片刻间,余昭南的心念千回百转,终是耽心父母已经遭难,因之想从余茂的伤痕之上,找出一点线索,不料华云龙心思敏捷,早已注意及此了。
  他微微一顿,转脸问道:“那伤痕可有特别之处?”
  华云龙道:“伤痕是掌背所伤,在那拇指的边缘,另有两个圆形的紫痕。”
  李博生接口说道:“我也注意了,那紫痕一大一小,不知是何物所伤?”
  华云龙道:“我已仔细想过,那紫痕小者在前,大者紧靠拇指头的印痕。”
  余昭南拭去泪珠,道:“指头的印痕?那是六个指头了?”
  华云龙点一点头,道:“想来该是如此,但不知右掌还是左掌。”
  蔡昌义忽然接道:“管他右掌左掌,现在赶回金陵要紧。”
  华云龙抬头一望,只见马世杰等一干人业已远去,于是将头一点,道:“说得是,伯父母状况未明,讨论伤痕无用,咱们走吧!”
  余昭南顿了一下,却道:“你不要去。”
  华云龙微微一怔,道:“你说什么?我不要去?”
  余昭南静静地道:“嗯!你要去岘山赴约,一来一往,来不及了。”
  这一刻,华云龙全将心思放在眼前的变故之上,几乎将岘山之约忘得一干二净,此刻听余昭南这样一讲,顿感左右为难,不觉目瞪口呆,发起愣来。
  余昭南见他发愣,忙又接道:“你听我说,舍下纵有变故,那变故也已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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