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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魂-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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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云龙道:“软甲穿在龙儿身上,书信密藏软甲之中,不会失落的,万一失落,龙儿自己向奶奶请罪。”
  总是因为宠爱的缘故,华五想想也觉有理,乃笑道:“由得你吧!不过我一到金陵,便听传言你被九阴教主掳走了,这种事如果有上一两次,别说身上软甲不会失落,恐怕连皮也要脱了一层,你要份外小心才是。”
  华云龙脸色一红,讪讪然道:“不会再有二次了,五叔放心。”
  华五道:“此事不谈啦!说说你离山以后的经过。”
  华云龙想了一下,乃将如何到了洛阳,如何一路南下,结识了“金陵五公子”,如何由蔡昌义同游名胜,在那钟山之巅遇上九阴教主,如何为九阴教主所乘,被梅素若吊在树上,如何暗中得遇高人,传授他逆气行功的无上心法,脱离梅素若的羁绊,重返金陵等等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这段经过,既有奇遇,也有惊险,更有放荡不羁之处,但在华五的心目之中,他这位侄儿总算未败门风,已经达成任务,十分难得了。
  因之他一面谛听,一面颔首,听完之后,颇为赞许地道:“嗯!你的胆气很够,作法也无大疵,可以独当一面了。不过,据五叔看来,那位‘幽冥殿主’梅素若,将来是个麻烦。”
  华云龙却不承认,将头一昂,道:“什么麻烦么?龙儿与她两不相干,她若聪明,最好脱离九阴教,如若不然,龙儿一样整治她。”
  华五慨然道:“讲讲容易,做起来可是难之又难。”
  话声微顿,话锋陡转,忽然正容道:“龙儿,追缉凶嫌的事,至此暂时告一段落。”
  华云龙不解道:“怎么?咱们对司马叔爷的血仇不管啦?”
  华五道:“不是不管,而是暂告一段落。缉凶至此,可谓真象已白,至于报仇雪恨,应该让你琼姑姑去做。”
  华云龙惴惴然道:“五叔是叫龙儿回山么?”
  华五道:“你不必回山。今夜所见,以及你近来所得,由我回山禀告奶奶,此后你要格外奋发,为正邪消长之事多多努力。”
  听说不必回山,华云龙不禁雀跃,欢声叫道:“好啊!”
  华五脸色一沉,截口喝道:“听我讲,此后你的责任万分沉重,切切不可掉以轻心。须知这份担子,是我在奶奶面前为你讨来的,你若大意妄为,毁了五叔的信誉不要紧,咱们华家也就永远沉沦不起了。”
  华云龙怵然一惊,道:“这么严重么?”
  华五肃然道:“何止严重而已,祸患已经越来越近了。”
  华云龙眉头轻蹙道:“五叔能够提示一二么?”
  华五道:“其实你该心有警惕才是,江湖上暗潮汹涌,已非一日,如今不过渐趋明朗罢了,这次五叔回山”
  言犹未了,华云龙已自恍然而悟,道:“原来五叔是讲‘九阴’、‘玄冥’两教的事。”
  华五冷冷一哼,道:“看你这副漫不在意的样子!”
  华云龙凛然结舌,不敢再往下讲。
  华五忽又浩声一叹,道:“龙儿,此事非同儿戏,须知‘九阴教’与‘玄冥教’,不过是较为庞大的两个集团而已,暗中尚有其他魔头伺机而动,咱们华家固为侠义之士所敬佩,却也是邪恶之徒眼中之钉,这些人无疑全是冲着咱们华家而来,所谓人为名誉树为皮,虚名在外,撇开武林苍生的安危祸福不讲,咱们华家如今也是栽不起的。”
  华云龙不觉身子一躬,肃然接道:“是,龙儿省得。”
  华五忽然起立道:“省得就好,我也不再多说了,一切你好自为之。”
  华云龙连忙问道:“五叔要走么?”
  华五颌首道:“嗯!我得快速回山一次。再者,我是蹑踪几个异族人而到金陵,那几人形踪可疑。设若遇见,你要格外小心。”
  话落,步子一迈,匆匆下山去了。
  眼望华五飘然远去,华云龙凝目而视,竟而楞了。
  华五走得匆忙,这给华云龙心灵上一种压迫。
  他从小与华五一起长大,对华五的性格知之甚稔,华五心直口快,聪明过人,凡事漫不在乎,颇有名士的风范,往常家居,每次外出归来,总要与他们斗斗智慧争争嘴,虽然次次落在下风,却仍乐此而不疲。
  这一次,华云龙感觉得出,华五言犹未尽。
  这种反常的情形,令华云龙心中老大一个疙瘩。
  他心潮起伏,暗暗忖道:什么事情啊?“九阴教”死灰复然,“玄冥教”也不过是个新兴的帮派,两教的人我都见过,没有什么可怕的,五叔素来胆大如天,智计百出,便在奶奶面前也不紧张,为何匆匆而去?难道还要劳动奶奶与爹娘不成?
  须知他与华天虹不同:
  华天虹长于忧患,一无依靠,乃是打出来的天下,因之一言一行,谨慎凝重,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他却是生于安乐,在一干长者呵护中长大,从小不知所惧,纵然有人耳提面命,也明知事关重大,却仍无视荆棘之多,情势之严重,前途之艰险,较当年或将犹有过之。
  所谓“本性难移”,这就是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本性了。
  但他毕竟出生武林世家,智慧也超人一等,警惕之心并未因此泯灭,念头一转,便又想到华五的叮咛。
  于是他一面暗忖,一面游目四顾,自言自语道:“管他哩,天将黎明,歇一忽儿再讲,反正空想无用,我只要多动脑筋,未尝不能独挽狂澜,铲除妖氛”
  他找了靠墙的一张石凳坐了下去,顿时使将一切置诸脑后,专心致志的行起功来。
  这日晌午,他腰悬长剑,斜背行囊,再度到了金陵。
  他由通济门进城,在一家“万隆”客栈落脚。
  这一次不投“医庐”,可知经过一番思虑了。
  梳洗用餐毕,换了一身绛紫色湖绸紧身衣裤,足登快靴,肩披同色斗蓬,将那色泽斑驳的古剑系在腰际,又将三个药瓶及那串珍珠妥藏怀中,唤来店伙计,交代了一番,然后装作游客的模样,信步出店而去。
  他已盘算过了,眼前的金陵,暗中如同风云际会一般,“九阴教”的人到了金陵,“玄冥教”也有人在此,华五叫他注意“几个异族人”,如果“几个异族人”也有掀风作浪的意图,那便共是三起人,再加薛娘主仆,贾嫣师徒,以及他自己结识的“金陵五公子”。设若摆明了干,必将是哄动武林的一桩大事。
  不过,他明白“金陵五公子”不在金陵,薛娘主仆如果听话,必已远扬,贾嫣师徒的“姹女教”尚未开坛,目前当不致于轻易地表明意向,而“几个异族人”行迹未见,“玄冥教”不过两个“仇华”及其属下而已,眼前这一仗暂时打不起来,便是打起来,自己的力量也嫌单薄。
  他虽佻达,却不莽撞,几经思虑,觉得有几件事必须先做:
  第一:所谓“几个异族人”究竟是何来路?企图何在?目下在何处落脚?人数究竟有多少?
  第二:蔡昌义的行踪必须先查清楚,如果已被“九阴教”所掳,应该先救人,然后设法与“金陵五公子”聚齐。
  第三:“九阴教”教主是否仍在那座庄院?自己走了以后,她采取何种行动?她曾传谕通知“玄冥教”的人会商对付他们华家之策,眼下的情势又如何?
  第四:他对司马长青的案情,大体上固然已经明白,但因“玉鼎夫人”语焉不详,譬如碧玉小鼎为何会被“九阴教”教主盗用,“九阴教”教主又如何与“玄冥教”的人勾结行凶等等关键,仍是想它不通。如有可能,他想见一见“玉鼎夫人”,或是与贾嫣师徒恳切地谈一谈。
  因之,他投店,他漫游,一来是避免为“江南儒医”招来祸患,二来也是为了隐秘行踪,保持行动的灵活。
  他更为几件必须要办的事安排了次序:
  想见“玉鼎夫人”倒不急,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查探“九阴教”的动向最好是在晚上,免得打草惊蛇,让他们提高警觉。
  目前以追查“几个异族人”为宜,顺便亦可逛逛金陵,留神一下“金陵五公子”可曾无恙归来?其中包括蔡昌义在内。
  他心思缜密,半日之间,好似成熟得多了。
  此刻,他信步漫游,东张,西望,来到了江干下关。
  金陵眼下是明朝的都会,也是水陆码头。下关一带,车马不绝,商旅如潮,另外有三多,那是镖局多、客栈酒肆多、茶楼楚馆多。
  这下关一带,其繁荣不下于城内夫子庙,大街之上,除了商贾行旅,船夫脚衙之外,到处可见高一头、阔一臂、横眉瞪目的好汉,这些人横冲直闯,斗殴滋事,如同家常便饭,公门的捕快,只要不出人命,竟也视若无睹。
  华云龙在那熙来攘往的人丛中转了一转,不见特殊扎眼的人物,便向一座不大不小的茶楼踱了过去。
  一个茶博士迎了上来,哈腰打躬道:“少爷请,楼上有雅座。”
  华云龙将头一点,登上二楼,选了一个临窗的位子。
  茶博士急忙搬动桌椅,阿谀道:“嘿嘿!这窗口面临长江,空气清朗,比雅座更好。
  爷!您喝什么茶?”
  华云龙信口言道:“普洱。”
  茶博士干笑一声,道:“您老来自滇边吧?嘿嘿!其实‘普洱’不如‘武夷’,‘武夷’不如‘君山’,‘君山’不如‘龙井’。‘龙井’的‘毛尖’,那才是茶中珍品。爷,您老泡一杯‘毛尖’试试如何?”
  华云龙目光一抬,笑道:“你对茶很有研究?”
  茶博士微微一怔,哈腰道:“爷夸奖。”
  华云龙脸色陡沉,道:“我要普洱。”
  茶博士又是一怔,蹑嚅道:“这这”
  华云龙朗声大笑,道:“这什么?普洱缺货,是么?”
  茶博士一脸尴尬,连连作揖道:“是,是,普洱缺货,爷海涵。”
  华云龙大笑不已,道:“既然缺货,何须饶舌,你倒很会做生意。”
  茶博士满脸通红,垂目道:“大人不记小人过,爷见谅。”
  华云龙轻轻挥手道:“去吧,随便什么茶,我都喝啦!”
  茶博士想不到他如此好说话,抬目一楞,随即哈腰告退,匆匆下楼而去。
  这一刻,楼上的茶客均纷纷向他望来。
  一者是他劲装佩剑,体形伟岸,目光熠熠,英气逼人的缘故,再者,为了选一杯茶,他竟调侃了店伙一顿,旁人只当他寻事惹非而来,因之格外惹人注意。
  须知白昼饮茶,大半俱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人,这种人不但喜欢起哄,而且专门好称英雄,强替别人出头,美其名曰谓之打抱不平,不料华云龙随和得紧,仅是打个哈哈而已,那就不免令人失望了。
  华云龙气派极大,目光在众人脸上一转,便自去望窗外,悠然自得地欣赏那浩瀚的江水、往来的船只。
  “二哥,此人身手不弱?”
  另外一个清朗声音道:“嗯!此人英气朗朗,神仪内蕴,是个内家高手。”
  粗哑的声音又道:“如能得他相助,那就用不着悄悄的回去请人了。”
  清朗的声音低声斥道:“三弟莫非糊涂了?咱们与他既无一面之缘,又不知他的底细,你怎会忽然兴起这种念头?”
  粗哑的声音低声一叹,道:“救人如救火,咱们已经耽搁一天了。”
  华云龙虽在眺望江景,但他乃是有为而来,两人的谈话,他听得一字不漏。
  他出身云中世家,生就一付侠义心肠,蓦闻“救人如救火”,心中不觉一震。
  就在这时,茶博士端来一壶香茗,他回过身来,啜了一口,趁机朝那声音来源望去。
  但见茶楼一角,面对面坐着两个三十左右的汉子,其中一人虬须绕腮,颊上老大一条刀疤,另一人体形瘦长,眉心一颗黑痣,两人同是短装打扮,身带兵刃,但却风尘仆仆,戚容盈面,一副焦灼不安的神情。
  他朝两人望去,那二人也正向他望来。
  华云龙并无以貌取人的习气,目光一触,顿时微微一笑,道:“两位兄台若不见弃,何不移驾一叙?”
  因为一句话,已激起侠义的心肠,他竟忘怀了此行的目的,主动招呼别人了。
  两个汉子犹豫了一阵,终于端起茶具,走了过来。
  瘦长汉子抱拳一拱,道:“区区骆振甫,这位是区区三弟,姓马名世杰”
  华云龙还了一礼,肃容道:“在下白琦,两位坐下谈。”
  这是他暗中的决定,凡遇未明底细的人,一律暂用假名。
  骆振甫与马世杰道了“久仰”,分别在他两侧落坐。
  华云龙开门见山,接着问道:“在下听两位兄台言讲‘救人如救火’,但不知何人有难?因何有难?若不见外,在下愿闻其详。”
  此话一出,骆、马二人面面相觑,不觉愣然。
  华云龙“哦”了一声,微微一笑,又道:“在下鲁莽了,在下理该表明态度,以免二位见疑。”
  骆振甫暗暗忖道:怎么回事?看他内功精湛,无疑是个一流高手,却又这般率真,好似了无江湖经验,讲话毫不考虑。
  马世杰性子较急,赧颜接口道:“哪里,哪里,区区兄弟低声讲话,不想竟为白兄听去,适才怔愣,乃因事出意外之故,倒惹白兄多心了。”
  华云龙点一点头,道:“既然如此,马兄何妨坦直说明内情,倘使不悖于道义,用得着在下之处,在下自当略尽绵力。”
  这又是缺乏经验之谈,纵然欲明内情,也没有这样讲法的。
  骆振甫心中嘀咕,表面却是喏喏连声,道:“是,是,咱们兄弟,正想仰仗白兄之力。”
  话声一顿,倏又接道:“事情是这样的:在前几日,咱们兄弟三人,相随一位朋友有事西行,不料行至凤阳地面,突然遇上一批衣着怪异的人”
  他讲话拖泥带水,华云龙颇感不耐,眉头一皱,道:“骆兄讲话简单一点。”
  骆振甫赧颜一顿,马世杰接口说道:“二哥,我来讲。”
  脸庞一转,目注华云龙道:“咱们是去找一个人,殊料直到凤阳,仍无一点眉目,也是咱们那位朋友内心焦急,见到迎面来人,上前借问一声,讵料那批人一听咱们要找之人的姓名,顿时便与咱们打了起来”
  左一声“朋友”,右一声“要找的人”,讲来讲去,始终未提两人的姓名,华云龙听得满头雾水,截口问道:“你们那位朋友是谁?要找的人又是谁?”
  马世杰闻言一怔,抬起头来左顾右盼,大不放心。
  华云龙恍然大悟,悄声道:“这样吧,沾点茶水,写在桌上。”
  骆振甫似有阻止之意,马世杰却是将头一点,当下食指沾水写出了三个字——华云龙。
  华云龙蓦然见到自己的姓名,不觉凛然一震,但未来得及转念,马世杰已复写出另外三个字——余昭南。
  华云龙如遭雷击,失声叫道:“什么?余”
  突然警觉隔墙有耳,叫唤不得,硬生生忍了下去。
  同一时间,马、骆二人也是一声惊呼,道:“你”
  华云龙眼望二人骇然之状,心知他们误会了,于是歉然一笑,道:“两位兄台幸勿见责,在下正是华云龙。”
  马、骆二人怔了一怔,彼此相顾,似乎仍难置信。
  华云龙只得又道:“在下原是被‘九阴教’教主所劫,昨夜脱险归来,曾经见过余老前辈,虚名相见,也是逼不得已。”
  他这样一讲,二人信是信了,却苦于功力有限,无法以传音入密的功夫表达心意,顿了一下,还是骆振甫心思较快,急忙沾点茶水,在那桌上写道:“余公子为人所掳,目的在查问你的下落,昨日傍晚,尚在凤阳城西清虚观中,如今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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