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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魂-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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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妇人急忙接口道:“佛法无边,原也不外人情常理,娴儿孑然抚孤,衷心无依,您老人家何不还俗,容娴儿侍奉天年呢?”
  老年和尚摇一摇头,道:“娴儿呀!咱们家子嗣不盛,九代于兹,而且只剩阴支,不长男脉,祖宗的香火,全靠女子传续,老衲当年出家依佛,固属一恩之诚,妄想苦修功德,以盛子嗣,如今礼佛日久,诚如斯亦大谬,然则志贵从一,宁有暮年易志之理?还俗之说,娴儿不必再提。”
  中年妇人蹙眉道:“那么那么烟儿为您老人家盖一座家庙,您老人家”
  孺慕之情,溢于言表,但言犹未毕,老年和尚已自朗朗一笑,截口道:“娴儿何其痴?
  老衲与你见面,不是叫你侍奉来的。”
  中年妇人泫然道:“娴儿孑然孤立,无依无靠啊!”
  老年和尚道:“你太拘谨,恪遵祖上的遗训,固无不当,不察实况,不知开拓生活的领域,自然感到孑然无依了。”
  中年妇人一怔,道:“老人家指的什么?”
  老年和尚道:“是讲老衲,你应该多交益友,到外面走动走动,也不妨作一点维护正义的事,这样一来,生活有了意义,情趣自然增高,孑然无依的寂寞之感,便可不逐而去了。”
  中年妇人大感意外,瞠目讶然道:“怎么?您老人家叫娴儿违背祖训?”
  老年和尚微微一笑,道:“祖上的遗训,乃是鉴于江湖上思怨纠缠,无止无休,投身其中,便难自拔,究其所极,无疑是为子嗣耽忧。但人生数十寒暑,意义何在?况且人之生死,自有天命,子嗣一节,更非人力所能左右,细加分析,那是因噎废食了。”
  中年妇人骇然失声道:“这这”
  结口呐呐,却是无以为继。
  须知祖上的遗训,宛如金科玉律,那年头讲究“君欲臣死,不得不死,父叫子亡,不得不亡。”设有违忤,便是大逆不道。和尚不但是出家人,且是‘娴儿’的外祖,遽作此论,那是难怪中年妇人失声骇叫,却又无以为继了。
  只听蔡昌义欢声接口道:“嗨!有道理。生死有命,人生何为?咱们本是武林中人,空有一身武功,不在武林中造一番事业,不为江湖人主持正义,岂不与草木同”
  言犹未了,中年妇人镇定心神,轻声喝道:“没有规矩大人讲话,要你插嘴。”
  老年和尚道:“不要骂他,年轻人该有创业的精神。”
  中年妇人蹙眉道:“老人家真的这样想么?”
  老年和尚淡然道:“老衲潜思默想,觉得吾佛既有历劫超生的旨意,自有企求众生安宁的愿望,俗家后代,倘能为此而努力,老衲的想法若然有误,纵然沦入地狱,也是心甘情愿了。”
  蔡薇薇忽然叫道:“不会的,除恶就是行善嘛!公公身在佛门,心念苍生”
  中年妇人又复截口道:“薇儿不要多话。”
  老年和尚笑问道:“娴儿莫非认为不当么?”
  中年妇人俯首惶然道:“娴儿不敢,娴儿觉得祖上的遗训”
  老年和尚哂然接口道:“你太执着了,小薇儿福泽绵绵具有多子多孙之徵,小义儿秉赋特异,更非英年夭折之相,老衲断言子嗣无虑,你又何须耽心祖上的遗训?”
  话声微顿,语题忽然一转,接道:“这几年浩儿有消息么?”
  中年妇人凛然一震,先是惊疑不已,忽而泪珠滚动,泫然欲泣。
  老年和尚目睹斯状,轻轻一声叹息,道:“严格的讲,者衲不算是个出家人,家中一切事故,老衲时刻都在关怀”
  说到此处,中年妇人按捺不住心头的悲凄,已是掩面哭泣了。
  原来“浩儿”也者,正是中年妇人的夫婿,名叫蔡元浩,十五年前,蔡元浩外出邀游,迄今不闻音讯,中年妇人性子温驯,又复恪守祖上的遗训,当时又有儿女待哺,纵然朝思暮想,望眼欲穿,却未亲自积极访寻,只将思念之情,隐藏心底,暗暗悲戚,如今老和尚突然问起此事,触发她积年的隐痛,那就难怪她情绪激荡,悲不自胜了。
  这中年妇人姓宣名文娴。父亲宣忠翔,母亲舒明媛,老年和尚便是舒明媛的父亲,俗家的姓名叫做舒仲坚,出家以后,法号‘元清’,他夫人戚婉君的远祖,乃是三百年前金陵世家高华一脉。
  高华的独生女名叫高洁,又名雯儿,下嫁北斗剑张铸魂的铱钵传人—一武圣云震,云霞有两房夫人,生有一子一女,次子夭折,长女乃高夫人高洁所出,尔后历代相传,独乏男丁,七传至舒仲坚的岳父戚棠棣,又因舒仲坚的独生爱子为人排解纷争而丧命。戚棠棣痛定思痛,立下了后代子孙不准涉足江湖的明训,舒仲坚也便因此离家出走,落发为僧了。
  那老年和尚——元清大师虽已出家多年,无疑未脱入世的想法,因之对佛法另有独特的见解,目睹爱孙悲不自胜之状,不觉长长一声浩叹,道:“娴儿莫哭,据老衲观察,浩儿亦非夭寿之相,纵然失踪一十五年,老衲仍深信尚在人世,况且他一身武功,已得咱们家的真传,性命足保无虑”
  话犹来毕,中年妇人——宣文娴心头吃惊,凛然饮泣道:“您老这样讲,莫非元浩被人幽禁了么?”
  元清大师黯然道:“近数十年来。江湖上表面宁静,骨子里暗潮汹涌,争夺霸业的气氛激荡不已,浩儿武功高绝,正是各方枭雄争取的对象,然则浩儿纯孝而驯良,自然不会违背祖训,与之抗拒而结怨,被人幽禁于某处,那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宣文娴失声悲呼道:“那那他被幽禁何处啊?
  蔡薇薇一旁细听,心头也是激动不已,接口安慰道:“娘!您老人家定一定神,公公的话不会有错,爹爹武功高绝自无性命之虑。”
  蔡昌义性子莽撞,却自亢声道:“镇静有什么用?咱们应该分头去找啊!云中山华大侠乃是武林的泰山北斗,为人急功好义素为武林同道所敬仰,咱们与华家结合,何愁找不到爹爹。”
  事涉夫君的生死之谜,宣文娴失了主见,只是下意识的瞧了儿子一眼。
  元清大师微微颔首道:“小义儿讲得有理。老衲暗中观察,目下的武林,唯有云中山华家人守正不阿,义之所在,绝不瞻顾,眼下枭雄四起,纷纷蠢动,也正是对他们华家而来,咱们无论是为了访寻浩儿的下落,或是为了维护咱们祖先主持正义的门风,与华家的力量相结合,倒不失为明智的抉择。”
  蔡昌义一听元清大师赞同他的意见,顿时眉飞色舞的道:“是啊!孩儿未曾见过华天虹大侠,华大侠二公子华云龙却是孩儿的知己好友,此人的风神不去说他,其为人豪迈好义,性子爽朗,咱们金陵五公子,没有一人比得上他”
  话未说完,蔡薇薇已自接口道:“那个什么华二公子,就是刚才被人劫走的那一位么?”
  蔡昌义没好气的道:“都是你嘛!没有你打岔,华老二怎会被人劫走?”
  蔡薇薇黛眉一扬,道:“怎么怪我呢?他自己武功不济怪得谁来?”
  蔡昌义眼睛一瞪,道:“他武功不济?哼!不要认为你自己武功了得,三个蔡薇薇,不见得比得上一个华云龙。”
  蔡薇薇鼻子一皱,小嘴一撅,道:“哼!了不起嘛!结果还是被人劫走了。”
  蔡昌义大为气恼。道:“你你都是你令人分神,九阴教主什么东西?凭她想要”
  蔡薇薇抢着截口道:“对敌分神,已犯武家大忌,就算他武功盖世,又有何用?”
  蔡昌义气为之结,口齿启动,正待加以驳斥,他母亲宣文娴心头烦躁,怨气无可宣泄,轻声叱喝道:“不要吵啦!旁人的武功高低与咱们无关。”
  元清大师微笑接口道:“娴儿错了,那华云龙确是一代俊彦,不但风神爽朗,气度恢宏,而且守心仁厚,敢作敢为,再加机智绝伦,应变的能力超人一等,来日扫荡妖氛,澄清武林的责任,怕是非他不足以担当。”
  话语之中,目光有意无意的朝‘娴儿’望了过去。
  蔡薇薇眼神一亮,道:“公公这样讲,岂不是个十全十美的人了?”
  元清大师点一点头,道:“小疵不足影响他领袖群伦的气派,来日有缘,老衲望你多多与他亲近亲近。”
  蔡薇薇小嘴一撅,道:“我才不希罕哩!将来要有机会,薇儿要斗他一斗。”
  元清大师微微一笑,转脸一顾宣文娴道:“娴儿意下如何?老夫认为小义儿极有见地,无论是为了查访浩儿的下落,抑是善尽练武之人的本份,你都应该外出走动走动,困守家园,对你的身心无益。”
  宣文娴微一吟哦,道:“娴儿方寸紊乱,衷心无主”
  元清大师朗朗一笑,道:“那就这样吧!你西往晋地一行,见一见华天虹母子,华天虹相识满天下,对查访浩儿的下落定有帮助,老衲携义儿与薇儿同行,先去救下华云龙。”
  蔡薇薇连忙接口道:“不!薇儿跟娘去。”
  元清大师微笑道:“你不是要斗一斗华云龙么?”
  蔡薇薇脆声道:“不争一时啊!娘一人孤身运行,薇儿放心不下。”
  元清大师颔首嘉许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那就跟你娘去吧!”
  谈论至此,宣文娴纵然不以为是,却也不便再不同意了。
  蔡昌义一心悬念华云龙的安危。兴致勃勃,一股劲儿促母亲速作决断,宣文娴无可奈何,只得默然颔首,于是祖孙四人分道扬镳,离开了钟山之颠。
  且说九阴教主偷袭得手,夹协华云龙越过丛林,慌慌张张率领门下徒众,投奔钟山之西,来到了扬子江畔。
  江畔有一座隐密的庄院,那庄院宅第连云,气象宏伟,看去焕然一新,好似修建不久,无疑是九阴教主金陵分坛所在之地,一行人到达江畔,经行投入庄院之中。
  华云龙穴道被制,昏迷不醒,对适才的一切,了无所知,苏醒时游目四望,方知处身一所美轮美奂的敞厅。那敞厅宫灯流苏,金碧辉煌,九阴教主脸含微笑,高居一张锦缎虎皮的高背椅上,那冷艳绝伦的幽冥殿主侍立在她的身后,其余刑名殿主以及各堂堂主分立两侧,气氛庄严肃穆至极。
  华云龙暗运真力,默察灾道已解,周身殊无不适之处,当下镇定心神,筹思应付之策,忽听九阴教主柔声说道:“华小侠,适才老身暗施偷袭,侥幸得手,你不怪我手段卑鄙吧?”
  华云龙眉毛一扬,道:“你也知道暗施偷袭,手段卑鄙么?”梅素若忽然冷冷一哼,道:“彼此对敌,斗智斗力各尽所能,你若不服,可与本姑娘再战一场。”
  华云龙闻言之下,怒气汹涌,但于梅素若冷艳的美目一触,不觉气焰顿泄,暗暗忖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徒逞血气之勇,只有自取其辱,我得另谋脱身之计为是。”
  他这人不拘小节,每逢厄运,心智特别沉稳,原先大有宁折不弯的气势,如今既已被擒,想法却又大变,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华云龙的是当之无愧。
  事实上,另外还有一个极其微妙的因素,那便是梅素若容貌之美,早已深深烙在他的心上,他风流成性,面对绝色佳人,纵然怒气冲天,一时却也发不出来。
  当他想到“不能徒逞血气之勇”时,一双星眸,便自紧紧瞧着梅素若,一瞬不瞬。
  他那目光,旁人见了不外两种感觉,一种感觉平平淡淡,好似他心中平静如止水,对那庄严肃穆气氛无所动,另一种感觉,便是心蕴怒火,对梅素若的言语大为不忿,只因身已被擒,不敢遽而发作罢了。
  他那神芒熠熠的样子,瞧在梅素若的限内,其感觉却是大为不同了。
  梅素若冷若冰霜,华云龙的目光却似熊熊烈火,他二人同是目不转瞬,相互凝视,时光稍久,梅素若但觉心神一震,胸口若小鹿撞闯,怦然乱跳,某种极其微妙的感觉顿袭心头,竟而莫名其妙的脸色一红,继之冷冷的哼了一声,始才掉头他顾。
  既然脸红,却又冷哼,个中的情由,当事人亦自惘然,局外人自然更难理解了。
  只见九阴教主阴阴一笑,道:“华小侠,以辈份而论,老身暗施偷袭,制住了你的穴道,确是有失身份,但老身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试想令堂与老身极为投缘,老身再度出山固然有意在武林之中争夺一席之地,然有令堂在,老身能与你们华家为敌么?”
  华云龙聪明绝顶,九阴教主言词反复,神态暧昧,显然别有企图,又怎能瞒得了他的耳目呢!
  但见他目光一转,神态凛凛的注视着九阴教主,道:“哼!口密腹剑,教主当之无愧了。”
  九阴教主不以为忤,道:“说来你也许不信,谋杀司马大侠夫妇的事老身有份,‘玄冥教’主有份,顾鸾音也有份,你对老身独有怨懑,那是有失公允了。”
  华云龙暗暗震惊,忖道:“她这般坦陈血案的内情,那是定要杀我了。
  他心头震惊,外表不动声色,目光一梭,冷然说道:“华云龙眼前是阶下之囚,要杀要刮,全凭教主,你讲这些有什么用?”
  九阴教主微微一笑,道:“老身只是叫你相信,我对你华小侠并无恶意。”
  华云龙道:“华云龙并非三岁孩童,甜言密语对我不生作用,有话爽直的讲,我华云龙能答便答,不能作答,纵然鼎镬加身,也休叫我吐露只字片语。”
  忽听那身材矮小的引荐堂主申省三阴阴一笑,道:“实对你讲,咱们也无话可问,老朽职司本教引荐堂,你若愿意归顺本教,老朽在教主座前美言几句,负责为你引荐。”
  一般讲来,武林中各门各派,规律极严,教主在座,属下之人焉有插嘴的余地?但这姓申的堂主不但贸然接口,且有擅作主张之势,而九阴教主竟无不悦之色,那就耐人寻味了。
  华云龙七窃玲珑,略一思索,便有所得,当下朗朗一笑,道:“这倒也好,投身九阴教下,华老二不但可以创一番事业,且能与梅姑娘朝夕相聚,哈哈!美女在抱,前程无量,华老二艳福不浅,大可出人头地了。”
  梅素若玉脸通红,峻声叱喝道:“你胡说什么?”
  九阴教主道:“华小侠倘使真愿辅助老身,老身便将若儿许配于你,亦无不可。”
  梅素若急声接道:“师父,这姓华的口齿轻薄,可恶之极,若儿若儿”
  九阴教主挥一挥手,道:“为师的自有主张,你别打岔。”
  华云龙脸色倏沉,肃容接道:“你那主张不外打听华某长辈的行踪与意向,再不然便是扣留华某为质。哼!三十年前故技重施。可惜对华某无用。”
  九阴教主暗暗吃惊,眉头一扬,道:“当真对你无用么?”
  华云龙嘴唇一披,哂然道:“华某不为美色所迷,不为威武所屈,任你有千般伎俩,万种毒刑,也休想叫华某听你摆布。”
  梅素若实在气他不过,冷然接道:“你刚才口口声声宁可被杀,不愿被擒,眼下你是阶下之囚,怎不设法自绝呢?”
  华云龙星眸移注,道:“在下与梅姑娘有仇么?”
  他那目光朗若晨星,似笑非笑,梅素若与他的目光一触,心头又复怦怦直跳,怔得一怔,始才冷声道:“有仇,仇深似海,怎么样?”
  华云龙暖昧的笑了一笑,道:“梅姑娘纵然与在下有仇,你这激将之法也是无用。华老二与旁人不同,你可知道眼下我在想些什么?”
  他说着将头一歪,好似小孩故作神秘之状,气得梅素若牙根发痒,恨不得咬他一口方始甘心,当下银牙一锉,狠声说道:“管你想什么,本姑娘但知你该死!”
  华云龙哈哈大笑,道:“华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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