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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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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书房纤尘不染,收拾得甚为整洁,临窗的墙边有张锦榻。他将华云龙倚着身子置于锦榻之上,接过随行童子手中提包,取下应用之物,然后着手取那银针。
  病征已得,做起来倒也简单。
  准备好一切应用的药物,“江南儒医”右掌轻捺华云龙的“灵台穴”,左手握着一块磁铁,觑准脑后“玉枕穴”,将那磁铁轻轻按去。
  移时,他缓缓使那磁铁远离脑后,磁铁之上,赫然舔着一根长约半寸的细小银针,于是他收回右掌,将一包黄色药末小心敷在针孔之处。针孔处原有一点鲜血,经那黄色药末一敷,霎时凝结成痂。
  这点手术,耗时不多,也不见得费事,但“江南儒医”却似与人大战一场,额角已见汗珠,旁观的人也紧张万分,一颗心提到了胸口。
  手术完毕,“江南儒医”长长吁一口气,道:“侥幸,侥幸,稍有差池,我余尚德便是终身憾事。”
  那蔡昌义不用脑筋,莽莽撞撞的道:“伯父,用那磁铁吸取银针,我看并不麻烦么!”
  “江南儒医”一面收拾用具,交给那童子,一面余悸犹存地道:“小儿之见,小儿之见,那‘玉枕穴’乃是人身三十六大死穴之一,为泥丸之门户,督脉之枢纽,通十三经络,岂同儿戏,老朽功力不够,不足以内力吸取银针,只得借用磁铁,这样危险性更大”
  蔡昌义奇道:“那会有危险?”
  “江南儒医”道:“怎会没有危险?想想看,磁铁的吸力遍布全面,吸取银针,必须循原来的针孔,手法稍有偏颇或不稳,震动了银针,立刻便伤到经络,后果不是死亡,便是残废,那危险有多大?”
  众人这才知道“江南儒医”所以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缘故,那蔡昌义更是瞠目结舌,惊疑不已,骇然道:“啊呀!其中原来还有讲究,难怪伯父通身是汗了。”
  “江南儒医”微微一笑,道:“好在事已过去,华公子已经无妨了。”
  话声微微一顿,向四人环扫一眼,接道:“诸位贤侄儿,老朽心有所感,今日要跟你们谈一谈。”
  众人不知他要谈些什么,惴惴分别坐下。
  这时,脚步与拐杖触地之声遥遥传来,“江南儒医”一那身边童子,说道:“夫人来了,你去吩咐厨下备酒,华公子苏醒以后,再叫他们开席。”
  那童子躬身应“是”,退了下去。
  余昭南伴着母亲进入书房,诸公子连忙起立相迎。
  余老夫人目光朝华云龙一瞥,问夫婿道:“老爷子,华公子不要紧吧?”
  这位老夫人白发皤皤,胸前项下,挂着一串佛珠,右手执一根盘龙拐杖,看去份量奇重,目光炯炯,可知也是身具武功的人。
  “江南儒医”道:“华公子不要紧,我已将那银针取出,再有顿饭光景,便可苏醒。夫人请坐,趁此机会,我要跟南儿他们谈一谈。”
  余老夫人一边落坐,一边问道:“谈什么?是为南儿涉足花丛的事么?”
  “江南儒医”道:“涉足花丛的事要谈,其他的事也要谈。”
  他脸庞一转,目注儿子,道:“南儿,为父的不逼你练功,不逼你学医,任由你广交友朋,甚至于河下买醉,青楼召妓,也不阻拦,你知道这是什么缘故?”
  余昭南脸色一红,道:“孩儿愚昧,孩儿但知爹爹别有用意。也许是咱们余家出身江湖,不能忘本,多交几个朋友,为人排解一点困难,总是有益无害。”
  “江南儒医”点一点头,道:“说不上益,更谈不上害,你那‘不能忘本’四个字,还有一点道理,但你想得不切实际。须知江湖本是祸患之源,并不值得留恋。至于解危济困,乃是人生份内之事,你我不作,自有旁人去作,这不算为父的意向。”
  余昭南恍然接口道:“孩儿懂了,爹爹这样放纵孩儿,为得是不忘华大侠的恩德。”
  这话矛盾之极,放纵儿子,是为了不忘另一人的恩德。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讵料,余昭南竟讲对了。
  只见“江南儒医”脸露赞许之色,频频颔首道:“南儿甚称敏锐,为父的正是这样想。”
  人人皱起眉头,人人心头都有惑然之感。
  余老夫人道:“老爷子话,可将我老婆子弄糊涂了,华大伙赐予咱们的思德,咱们自然不能忘怀,苦无报答的机缘,老婆子只得供奉华大侠母子的画像,朝夕为他诵一遍佛经,上一炷清香,聊表一分心意,你溺爱南儿,放纵南儿,不知督促南儿上进,已是莫大的错误,如今竟将错推到华大侠身上,这这这是罪过。”
  “江南儒医”哈哈大笑,道:“夫人,南儿是不求上进的人么?”
  老夫人微微一怔,向儿子看了一眼,道:“你究竟要讲什么?为何不爽直的讲?这样转弯抹角,我是越听越迷糊了。”
  “江南儒医”将头一点,道:“好!我这就讲。”
  目光朝华云龙一瞥,然后摊开手掌,托着刚才吸出的细小银针,接道:“夫人请看,这是从华公子‘玉枕穴’上取下的银针。”
  老关人取过银针看了又看,道:“这枚银针遗有残余的迷药,怎么?事情很严重?”
  “江南儒医”道:“我一直担心事,如今怕是将要爆发了。”
  老夫人瞿然一震,道:“你是讲,武林将有变乱?”
  “江南儒医”点一点头,黯然道:“久乱必治,久治必乱。自从华大侠扫荡妖氛,抵定江湖,屈指二十年矣,当年漏网的妖孽,不甘屈服的枭雄,焉肯终身雌伏?唉!天道循环,历历不爽,只是来得太快了!”
  老夫人微微一怔,道:“怕是杞人忧天吧!”
  “江南儒医”道:“我素来乐天知命,何致于杞人忧天。自从九曲掘宝以还,蒙华大侠恩赐,天台一派得以取回本门秘塞,为夫的喜涉医药二道,格外获得一册‘华佗正经’,方有今日之小成。就因我乐天知命,心仪华大侠的为人,当时才能冷眼旁观,我总觉得华大侠过于宽厚,祸患未能根除,因之近年以来,无时不为此而耽心”
  原来这位“江南儒医”本是天台一派的宿老,九曲掘宝,家道中兴,由于他生性澹泊,将本门秘发送呈掌门以后,一直寄住金陵,行医济世,终于成了一代名医,金陵城家喻户晓的大善人。谁知他感念华天虹之赐,眼中竟在留意武林的动态,这等措施,可谓有心之人了。
  他讲到这里,“金陵五公子”俱已明了大概,那蔡昌义人虽莽模,却也不笨,“江南儒医”话声微顿,他已“哦”的一声,接口说道:“我明白了,伯父听任咱们吃喝玩乐。不加管束,那是要咱们留心江湖的动态。”
  “江南儒医”道:“枭雄妖孽,欲想蠢动,留心是没有用的,必须习以为常,不落痕迹,方有所得。就像这次碰上那姓贾的女子,你们平日若是有了成见,那就救不了华公子了。”
  话声一顿,忽又接道:“不过,你们都是好孩子,平日也自有分寸,老朽才能放心。”
  面公子脸色同是一红,袁逸枫接道:“侄儿斗胆妄测,伯父恐伯另有吩咐吧!”
  “江南儒医”颔首不迭,微笑道:“逸枫机敏,老朽的用意,一来是让你们多方接触。
  俾以了解武林的变化,二来是让你们广结人缘,一旦发生事故,也好帮助华大侠作一番事业。老朽这点用心,自然向华大侠报恩之意,但也是为了大局着想,诸位不见怪就跟吧?”
  蔡昌义大声叫道:“随这是怕父提携,谁见怪?谁见怪就跟他绝交。”
  袁逸枫、李博生、高颂平同声接道:“昌义弟讲不得错,这父伯父提携。伯父之心,可昭月日,咱们倘能追随华大侠铲除妖氛,作一番事业,也不枉伯父苦心垂爱一场”
  话未说完,“江南儒医”已自大笑不已,道:“很好!很好!诸位贤侄明理尚义,老朽衷心甚慰。”
  老夫人白眉微蹙,扬一扬手中的银针,戳口道:“老爷子,你那忧虑,是缘这枚银针而起么?”
  “江南儒医”回眸道:“正是因这枚银针而起。夫人清想,那姓贾的女子隐迹风尘,甘为妓女,又复身怀绝技,这枚银针既有残余的迷药,刺穴的手法超人一等,被制之人且是华大侠的哲嗣,几种徵侯凑在一起那不显示武林将有变乱么?”
  老关人想了一下,还要讲话,忽见锦榻上的华大华云龙翻了一个身。
  “江南儒医急忙轻声道:“夫人稍安,详情还得问问华公子。”
  说罢起身,朝华云龙走了过去。
  只见华云龙猛地坐起,亢声叫道:“闷死我也!”
  “江南儒医”左臂一伸,轻轻将他扶住,道:“华公子最好再躺一下”
  华云龙双目一睁,讶然道:“这这是哪里?”
  “江南儒医道:““金陵‘医庐’,老朽的住处。”
  华云龙环扫一匝,目光凝注道:“老丈是谁?怎样称呼?”
  “江南儒医”道:“老朽余尚德,人称‘江南儒医’。”
  华云龙惑然不解道:“在下患病负伤了么?”
  “江南儒医”道:“公子为肖小所制,中了迷魂药针。”
  华云龙眉头一蹙,道:“迷魂药针?老丈讲,这里是金陵?”
  “江南儒医”道:“正是。”
  华云龙恍然一“哦”,道:“我想起来了,贾嫣呢?”
  余昭南接口说道:“贾嫣是‘怡心院’的妓女,此刻”
  话犹未毕,华云龙一挣下地,迫不及待道:“这女人不简单,‘怡心院’在哪里?我去找她。”
  “江南儒医”阻拦道:“华公子请稍安,内情确不简单,那女人此刻怕已不在‘怡心院’了。”
  华云龙微微一怔,再次举目环扫,最后将目光落在“江南儒医”脸上,顿了一下,道:
  “老丈认得小可?小可中了迷魂药针,是蒙老才所救?”
  “江南儒医”点一点头,道:“二十年前九曲掘宝,老朽见过令尊令堂。些须小事,不足挂齿,华公子感觉如何?没有什么不适了吧?”
  提起掘宝的往事,华云龙以为“江南儒医”乃是父母故旧,连忙一整衣襟,肃容作礼道:“晚辈华云龙,参见余老前辈。”
  “江南儒医”急于还礼道:“不敢当,不敢当,华公子如无不适之处,老朽有话请教。”
  华云龙暗暗忖道:这位余老前辈何以如此谦逊了
  心中在想,口中却道:“迷魂药物本对晚辈不生敌用,晚辈并无不适之感,老前辈有话请问,晚辈洗耳恭听。”
  “江南儒医”敞声一笑,道:“那就好了,华公子请坐。”
  他接着又替华云龙引见在座之人,华云龙也向余老夫人行了礼,又与“金陵五公子”道了久仰,这才坦然坐下。
  “江南儒医”目光一顾儿子,道:“南儿,你将幸遇公子的事先讲一遍,免得华公子心有所疑。”
  华云龙心中确是疑云重重,被人间接道破,不觉讪讪然暗道一声“惭愧”。
  余昭南未曾注意及此,听到父亲的吩咐,从头到尾又将拦截贾嫣乏事讲了一遍。讲到赶回“医庐”之际,余老夫人扬一扬手中银针,接口道:“华公子所以昏迷不醒,便是这枚迷魂药针制住了华公子的‘玉枕穴’。”
  华云龙听得十分仔细,闻言骇叫道:“‘玉枕穴’?”
  “江南儒医”道:“事情已成过去,华公子定一定神,先检视一下可曾失落重要之物?”
  华云龙神情大震,旁的都不要紧,唯独那防身软甲之中,藏有“玉鼎夫人”的绝笔书信,那封书信万万不能失去,因之闻言之下,忧心仲仲,急忙向怀中摸去。
  总算还好,软甲依旧,他大娘秦夫人给他的三个药瓶也在怀中,至于防身的宝剑,随身的衣物,以及那匹龙驹,便是失落,那也无关紧要。
  他知道软甲未动,书信仍在,暗暗松了口气,道:“那贾嫣好似未曾搜索晚辈的身子,宝剑衣物等倒不要紧。
  “江南儒医”眉目一蹩,道:“这就奇怪了,那姓贾的女子没有不搜身的道理?华公子,你可记得被制时的情形?”
  华云龙脸上微微一红,道:“讲起来是晚辈自己大意”
  他接着说出邂逅贾嫣,以至穴道被制的经过,然后又道:“晚辈自恃百毒不侵,‘七日迷魂散’对我无敌,却未防她点我穴道,及至警觉,人已昏迷,至于她又在我‘玉枕穴’上刺下迷魄药针,晚辈更是一无所知了。”
  “金陵五公子”听他说百毒不侵,人人半信半疑。“江南儒医”却是一边静听,一边寻思,待他讲完,仍是不知那贾嫣为何不搜华云龙的身子。
  半晌无语,书房之内一片冷寂,但气氛却是紧张而肃穆,好像一道无形的铁箍,紧紧扣住每人的心弦,连气也透不过来。
  那蔡昌义大是不耐,等了一下,突然亢声道:“不要想啦!伯父,咱们‘怡心院’走一趟去。”
  高颂平接口也道:“不管那贾嫣是否已回‘怡心院’,走一趟‘怡心院’总不会错,余伯父,侄儿想仍装狎客,晚上去‘怡心院’走一趟。”
  余老夫人将头一点,道:“颂平讲得有理,那贾嫣寄身‘怡心院’中,说不定‘怡心院’正是某人的巢穴,前去摸一摸底细,不失是正本清源的解法。”
  “江南儒医”摇头不迭,道:“去不得,打草惊蛇,那将前功尽弃。”
  余老夫人道:“老爷子总是不改寡断的习性,犹豫不决决,焉能成事,我老婆子作他们的后盾。”
  “江南儒医”失笑道:“夫人悖了,将来卖命,也许尚有用处,如今便是要到‘怡心院’去,那种地方,夫人怎生作他们的后盾?”
  老夫人先是一征,继而变了颜色,似要争吵,华云龙连忙起立道:“夫人息怒,请听晚辈讲一句话。晚辈所以大意受制,原是想摸一摸贾嫣的底细,如今既知贾嫣寄身于‘怡心’妓院,晚辈自会处理,余老前辈以及诸位兄弟救助之恩,晚辈先谢,至于援手之意,晚辈心领了。”
  他双手抱拳,作了一个罗圈揖。
  蔡昌义拒不受礼,大声叫道:“嗨!你这人婆婆妈妈”
  袁逸枫怕他失了礼数,急忙截口道:“华公子见外了,令尊的事迹脍炙人口,兄弟们只是邯郸学步,各尽为人的本份,你这样讲,那是独搅其事。”
  这话锋利如刀,华云龙心神一震,瞠目无语。
  袁逸枫抱拳一拱,哈哈一笑,又道:“这是戏言,华公子不要当真。兄弟之意,是讲‘落霞山庄’事事为人,武林同道受益良多,咱们深愿附骥左右,一者学学令尊的风范,再者也可各尽心力,作一点有意义的事。华公子若是不让咱们插手,咱们实在心有不甘。”
  这话和缓了些,但词锋仍然极利,令人无法峻拒。
  华云龙楞了一楞,抱拳作礼道:“袁兄这样讲,小弟无话可说,不过,诸位既不见外,这‘华公子’三字,以后务必请免。小弟排行第二,表字云龙,单字一个炀字。往后称华炀,称云龙,称华老二,悉听尊便,如若再称‘公子’,小弟拂袖而去,诸兄可别见责?”
  那蔡昌义生性最急,击掌欢呼道:“痛快!痛快!华老二,咱们就这样讲,谁要再称你公子,谁就是这个。”
  他作了一个“王八”的手势,顿时引起二阵哄堂大笑,历久不歇。
  欢笑声中,老夫人连连以拐杖顿地,上气不接下气道:“不要笑啦!不要笑啦!咱们谈正事。”
  嘴讲“不要笑”,事实上她比旁人笑得更凶,余昭南生伯母亲岔了气,强忍欢笑,连连轻捶母亲的背脊。
  适在此时,一名家仆前来禀告,道:“启禀老太爷,酒菜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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