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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妖记-第4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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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这位兄弟要去漠北府,你若是方便的话,就带他一程。”漠北凶狼对安公子道。
“我不用强盗来帮我的忙。”那憨厚男子却是摇头。
漠北凶狼一时之间,为之气结。
这两个人,一个是曾经救过他性命,被他当做兄弟的人。
一个是刚刚认识,却聊得投机,颇为投缘的人。
但他们在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都对他的态度产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让他为之气结。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性子,更不要说他可是沙盗之首。
“我不管你如何看我,但有些事我必须要说说清楚!”漠北凶狼正色对憨厚男子道:“我们沙民世代栖息在沙漠之中,以在沙漠之中淘金为生,沙漠中的绿洲也可以让我们自给自足。是你们天朝上国的官家压迫我们,抢夺本来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之所以当沙盗,也只是为了夺回本就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我们沙民天生地养,生活在沙漠之中,不拿你们一分一毫,为什么要向你们缴纳赋税?我们把你们巧取豪夺走的东西拿回来,又有什么不对?难道你们这些人,打着收税的幌子,剥夺我们的东西,就不叫抢?”
“你这是谬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生活在这片大地之上,自然要缴纳赋税。”安公子冷哼道。
“迂腐,可笑!”漠北凶狼连连摇头,“我欣赏你的善良正直,可你未免太迂腐了,兄弟!”
“你说的有道理。”憨厚男子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对漠北凶狼道,“如果皇帝要你们缴纳赋税,就应该承担对你们的义务,如果没有对你们履行义务,你们也有不缴纳赋税的权力。”
“对,说得好,兄弟,还是你有见识!”漠北凶狼使劲拍着憨厚男子的肩膀,道。
“这只是我们大人说过的话。”憨厚男子道,“人天生就生活在这片世界上,每个人都有享受这个世界资源的权力,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把一切资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剥削其他人。”
“就是这个道理,兄弟你这句话可对了!”
“谬论,谬论!”安公子脸涨得通红,“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是谁说的?”
“我们大人。”憨厚男子道。
“哼,我不载你这种无法无天的人!你让你的好朋友送你去吧!”安公子怒哼一声,让车夫赶车就走。
“唉,我这兄弟,什么都好,就是太迂腐了。”看着安公子远去,漠北凶狼又是摇头。
憨厚男子也是摇头,这两个人似乎关系不错,但俩人的理念实在是相差太多,所以相处起来总是这么别扭。
但更奇怪的是这俩人,为什么会成为朋友?
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兄弟,我就不能送你去漠北府了你,把你的坐骑给我的兄弟。”漠北凶狼一指一名沙盗,那沙盗连忙将手中的缰绳递了上来。
“好,多谢。”憨厚男子也不推辞,接了过来。
“兄弟,我叫北锵,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漠北凶狼对那憨厚男子道。
“我叫薛从山。”
目送着安公子和薛从山等人一前一后,消失在远方,漠北凶狼回头看了看身边。
独眼狼等人还站在他的身边,一脸信服地看着他,等着他发号施令。
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沙民,都是同族。其实像独眼狼这样早就无恶不作的沙盗,已经有很多。
这片沙漠越来越贫瘠,赋税越来越高,压力也越来越大,他已经渐渐无法支撑下去。
难道真的要孤注一掷?
已经不能等了
必须要去寻找传说中的先祖之地了
安公子负气走了,薛从山骑着一匹矮马,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他不愿意和安公子多接触,自然不会愿意凑上前去,而他也不知道去漠北府的路途,自然就只能跟在后面。
走了大概小半个时辰,四周还是如此荒凉,完全没看到城市的影子。
好在薛从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在荒野之中跋涉,所以没有一丝不耐烦。
他运转自己的功法,感受着胯下矮马的脚步,他的思感延伸出去,似乎那矮马变成了他的身体的一部分,而他,就在用自己的双脚丈量着这片土地。
踏破铁鞋,望断秋水。
苍山寻遍,穷海尽河,探人间秘幽。
这就是探幽宗的宗旨,也是他们的修行方式。
用自己的双脚去丈量土地,去涉过长河,去攀登高峰,每走一步,就是一次修行,一次积累。
而他,在前段时间涉过沙漠时,终于突破到了功法的第四层,他可以将自己的思感延展出去,通过一些简单的代步工具,加快自己修行的速度。
渐渐地,他和这片土地产生了一种奇特的共鸣,似乎这片土地有了灵性,要向他诉说什么。
痛苦。
贫瘠。
挣扎。
这是怎么样的一片土地啊
薛从山觉得自己的胸口撕裂一般痛。
这些天来,他一步一步走,每走一步,就越能理解大人的心思。
为什么要拯救这片世界?
因为这片世界已经承受了太多的痛苦。
每一寸土地,都浸透着痛苦,再也不能承受更多。
探幽宗的功法,从子柏风的养妖诀中化出,第四阶的功法,也是刚刚创立出来,他可以感应大地,也可以感应地脉,他每走一步,也将自己的感悟,自己的精神注入到这大地之中,缓缓改变着大地和地脉。
这就是他建立探幽宗的原因,用自己的双脚去发现这个世界的美,用自己的力量,去拯救这片大地。
就在薛从山沉浸在和这片世界的交互时,突然一声呼哨响起,一支箭矢射在了安公子的马车之前。
“呔,打劫!”
一群身着白衣,面上围着白色布巾,白布包头的沙民从四周涌了出来,他们出来之后,看到那马车,顿时嘿嘿笑了起来:“难得遇到一个肥羊,兄弟们,全杀了!”
这一刻,薛从山已经无语,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啊。
他伸手入怀,已经打算出手。
突然一群人从后方杀出,呼喝几声,向那些沙盗冲了过去,薛从山认得那些人,那是独眼狼等人。
看来北锵还是不放心,所以派了他们来暗中保护他们。
安公子也不停留,继续上路,一路上竟然连续遇到了三波沙盗,看来是有人将安公子的行踪泄露了出去,这些沙盗都前来埋伏了。
到了后来,那些沙盗连独眼狼等人都不放在眼中,叱喝道:“这是我们的猎物,你们给我滚开,挥舞着钢刀就冲了上来。”
薛从山无奈叹息,他也抽出剑来,就杀了上去。
薛从山看在北锵的面子上,不愿意杀伤这些人,他一剑刺在一人的肩头,将其挑下马来,突然斜刺里刺出一剑,将那人的咽喉刺穿。
薛从山回过头去,就看到安公子持剑站在他的身后,面色肃然。
此时的安公子,完全不像刚才那翩翩公子的模样,他面色冷肃,眼中杀意凌然,从他的身上,薛从山恍惚之间,竟然好像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呆了刹那。
“铛!”安公子突然出剑,架住了一名沙盗的弯刀,怒喝道:“你发什么呆?”
“为什么要杀了他们?”薛从山其实并不是没有注意到那人,只是这些人都只是普通的沙盗,和他之间的实力差的太多,他完全不曾放在眼里。
“这些人,每一个手里都有几十条人命,杀一个,就能救十个我的子民!”安公子冷喝,“杀!杀!杀!”
“杀杀杀!”他的两名侍卫,甚至管家书童,都持着长剑参战。
薛从山无语摇头,半晌才道:“刚才独眼狼他们,你为什么不杀?”
“若不是北锵,我早就将他们都杀了!”安公子道。
独眼狼就在安公子身边,闻言哼了一声,挡住了一人的一刀,却被另外一人抽冷子砍中肋下,顿时鲜血长流。
一番恶战,当他们将沙盗全部杀光时,独眼狼也受伤不轻,他的兄弟更是死了好几个。
独眼狼将所有的尸体都收拢起来,放在马背上,不分敌我,全部带走。
“他将他们带回去,以沙民的仪式安葬。”看着一言不发就走的独眼狼,安公子解释道。
薛从山嗯了一声,他在沙漠之中行走时,也看过沙漠中的葬礼。
独眼狼已经无力再战,也无力再保护安公子,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自然就此告辞了。
细细数来,一路行来,一共遇到了五波沙盗,独眼狼赶走了三波,发生了两次战斗,又以这次最惨烈。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如此互相残杀,又为了什么”薛从山喃喃低语。
“你不是漠北州人,所以你永远不懂。”安公子低头,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因为沙漠里的绿洲,都开始枯竭了啊”
不论是沙民,还是漠北州的汉人,他们为的都只是生存而已。
生存,简简单单两个字,却比什么都难。
“即便是这样,你还坚持认为沙民应该纳税?”薛从山却并不同情安公子。
“那不一样”安公子的语气有些弱。
他们必须让沙民纳税,因为他们也要生存。
他,是安公子。
漠北州知州安大人的长子。
第719章 :汇集漠北探幽宗
安公子不能否认,他之所以每天都会跑去看日落,是为了逃避父亲那总是沉重的目光,还有这一种自暴自弃的自我放逐。
安大人自从当上漠北州的知州开始,就没过一天的好日子。
漠北州有一半的土地是沙漠,剩下还有三分之一是戈壁滩、荒原,能够耕种的土地,只有整个漠北州的十分之一,而其中良田更少。
而这种艰苦的环境,让漠北州的原住民格外凶狠好斗,而更不要说,沙漠中生活的沙民,更是刺头,他们不服管教,不服统领,像漠北凶狼这样的沙盗首领,有好多个,漠北凶狼算是有原则的,而其他的沙盗团体,已经发展到了但凡不是沙民的,全部抢光。
所以安大人有两个烦恼。
一个是沙民暴乱。
一个是赋税压力。
都说千里为官只为财,安大人为官这么多年,却几乎把自己的那点家底都搭了进去,漠北府说是一个州府,实际上连一个小城的规模都不如,也就只有两三条繁华的街道,七八百户真正的州府居民,他这个知州连别的地方的府君的权力都比不上。
而最近,安大人的这俩烦恼,都瞬间急剧升级。
沙民们不知道为什么,像是疯了一般,疯狂劫掠,不但一些穿行沙漠的商队遭了秧,就连居住在沙漠附近的普通居民也都遭殃了,各种各样请求支援的线报不断传到漠北府,安大人只能干瞪眼,因为他压根就没有人可以派出去支援。
而雪上加霜的是,今年的赋税一加再加,几乎翻了一倍,不知道多少次,安大人看着空空如也的库房,欲哭无泪。
就连安公子都会自责,自己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了吗?
当薛从山终于看到漠北州的城门的时候,他有一种冲动,立刻去告诉自家大人,姬亸这混蛋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竟然把这种破地方封给大人?
这难道真的是一处州府?这连蒙城的老城门都不如啊!
天朝上国,竟然还有这种地方?
难道天朝上国不都是繁华无比的吗?
但薛从山很快就想到,这处封地,是子柏风自己选的。
或许正因为这里如此荒凉贫穷,所以大人才会选择这里?
瞬间他的想法就转变了,因为子柏风在他的心目中,是伟大正确的代名词。
他不愿意去想哪怕一点子大人的不好。
安公子自然将薛从山的表情看在眼里,他摇头道:“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来这里,但无论你是为了什么而来,你都来错地方了。”
“不。”薛从山从矮马上跳下来,双脚站在这片大地上,那种悲怆与痛苦更加深邃,几乎直接渗入到了他的灵魂之中。
他站在城门之外,透过城门,看向了城门内的长街,过往的行人,粗粝的建筑,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来到了最正确的地方。”
安公子眼中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他侧头看着薛从山。
“知道吗?”薛从山的眼中闪着无尽的亮光:“从今天开始,这里就要变了!”
曾经的蒙城,也是如此绝望,也是如此充满了痛苦。
而现在呢?
蒙城简直就是人间福地,能够让一切痛苦远离。
为什么这里的人不能享受这种幸福与快乐?
为什么他们要生活在痛苦和绝望之中?
薛从山张开了双手,似乎想要拥抱这片天地。
一道神念透过他修炼的“探幽诀”,透过大地向四面八方传递而去。
“探幽宗宗主薛从山,在这里召唤附近所有探幽宗弟子,我在这里,我们要改变这片天地,请听从我的召唤,来漠北府,我会和大人一起在这里等你。”
然后薛从山低下头,看向了那夹杂着沙粒的泥土。
子柏风改变的不是一个蒙城,他改变的是千千万万的人心,是千千万万期盼世界变得更好,也愿意为其付出的人。
沉默的大地不会说话,但它却将薛从山的召唤传递了出去。
巍峨的山巅,一名干瘦的少年穿着破旧的草鞋,冒着肆虐的风雪,一步步攀登上了山顶,坐在了山巅的那冰石之上,面上露出了微笑。
突然,他转过头去,看向了南方。
沙漠的深处,一群瘦的皮包骨头的狼正趴在沙漠中休息。
在狼群之中,有一只黄色毛皮,细腰细腿的猎犬正趴在那里,闭目养神。
突然,它动了动脑袋,抬起头来,看向了东方。
“嗷!”狼群突然嚎叫起来,此起彼伏。
一条干涸的河道之旁,一名身穿破衣,疯疯癫癫的道士跌跌撞撞前行,似乎随时都能跌倒,但他一路走来,已经不知道走过了多少里路。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黑黑壮壮的少年,他一言不发,咬着牙跟在后面。
他的鞋底已经磨破,每走一步,都有一个血脚印留下。
突然,道士抬起头来,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那少年说:“我要走了。”
“师父,师父,您别丢下我!”
“我不是你师父。”
“你救了我的命,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就是我师父!”
这样的对话,已经在之前的几十天里,发生过很多次,少年那时候还是一个白白胖胖的胖小子。
“唉痴儿,我明明已经推荐你加入我朋友门下,又何苦和我这个疯道人一起受苦?”
“只要和师父在一起,就不苦!”
“痴儿,痴儿,罢了走!”疯道人突然伸手抓住了少年的肩膀,然后足下生风,施展起了陆地神行之术,飘然远去。
在东方,在南方
在山巅,在河底,在山村,在城市,都有人突然转过头去,看向了某个方向。
他们的视线所汇聚的地方,就是漠北府。
“你在漠北府有没有落脚的地方?”安公子问薛从山。
薛从山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们探幽宗,何处不可落脚?
“那就后会有期了。”安公子道。
“你我有缘,日后定当再相见。”薛从山道。
安公子摇了摇头,转身上了车。
漠北州的人都知道,安大人是当初站错了队伍,**失败,才被发配到这种地方去的,他在这里当官已经二十多年,从府君到知州,从来没有离开过漠北州,说不定日后就只能老死在任上了。
可这并不能影响安公子是整个漠北州第一衙内的事实。
而漠北府虽然小,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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