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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于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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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衣男子一笑,似乌云染上金边,极阴暗也极为眩目:“尔等正道之人总是这般虚伪自私,也总是爱叫人胁之以命,那么若无人应吾,吾必以尔等性命相祭。”
  这句话浮苏琢磨一下才彻底明白过意思来,好好说话都不会,非要掉书袋,哪里像个魔。不等浮苏想明白是跳出来保下大家,还是先保全自己,柳歌先承认了:“是我,与他们无关,放他们走。”
  “师姐。”
  “柳歌姐。”
  流光在乾坤镯里本也不欲开口,但却又实在忍不住:“他找的是你。”
  “是我。”说话的是安清,他领悟的剑意最为完整,说完剑意释出,试图让那玄衣男子认定是他。
  但玄衣男子却跳过了安清,伸出一指摇了摇说:“不是你,你上前来挥剑。”
  玄衣男子指的是柳歌,柳歌遂上前一步,长剑挥出,剑意如朝露聚散,明媚轻快。玄衣男子这时才点点头,水系剑意,怪不得能得到来自他的传承:“过来。”
  “柳歌姐,不要去,不是你,是我。”如果换了别人,浮苏不会出头,但偏偏是柳歌,而且在场的九个人,哪一个都与她有旧,她除了承认下来,没有别办法。她如果不承认暂且苟安,留下的将会是一世都挣不脱的心魔。
  柳歌却冲她笑道:“傻浮苏,别胡说了,分明是我,跟你有什么干系。你不过初入元婴境,哪能得那么大的传承,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是浮苏,如果让你替我受罪,我又怎么能过得去心里这道坎呢。浮苏,我们认识六百多年了,虽不常相见,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朋友是互相信任,彼此依靠,而不是让你替我受过。”
  那玄衣男子也不急,只含笑看着这一幕,面带讥讽,似乎这样的场面他看过许许多多一般。
  流光这时候在乾坤镯里一个劲地阻止浮苏:“我算明白了,你哪里没带脑子出门,你是根本没脑子。她去了说不定还有得回来,你去了绝对回不来了懂不懂。”
  “剑意不屈,流光啊,因为畏惧就退却,难道就不算屈服吗?”
  要命,跟主人一个德性,越是干不的越要干翻在地,就从来不想想万一被干翻在地怎么办。
  浮苏迎面看向玄衣男子,只说出四个字来:“寂灭剑意。”
  玄衣男子眼睛微眯起,大袖欲挥,眼看着就要把浮苏卷进袖里。浮苏却暗中在心里把流光召出来,流光却不愿出来:“我早说过不要倚仗我了,这话才说多久你就要倚仗我,我不出来。”
  “生死关头了,流光,如果你连这玄衣男子都怕,那么以后就算我能修到神阶剑意,你也无法承受神阶剑意的驱使。剑灵,好像也是有心魔的吧!”浮苏在心底快速地说着,她现在很急于把流光召出来。其实,如果她手头还有其他的剑,她断然不会和流光这胆小的懒货商量。
  他们一行人中,除了她似乎都被乌云束缚得动都动弹不了,她也一样,但她会有机会的,在玄衣男子把她卷进袖里去的那匆匆几秒钟里,再少她也能挥出一剑来。
  流光没办法,只能从乾坤镯里“哧溜”一下蹦出来,正逢玄衣男子挥袖把浮苏从乌云中解困出来。浮苏伸手持剑横于胸前,剑意自指端流出,驱使得流光发出一声清鸣。剑意通过流光的这一瞬间,流光忽然火光大作,不屈剑意脱胎于水系剑意,本应该带着水系剑意的湿润,但却把剑催得赤火流光。
  流光暗“靠”一声:“寂灭剑意,主人,我服了。”
  不过,打死我也不会告诉浮苏这从来不带脑子出门的女人的!
  唯一能将流光催得火焰加身的只有寂灭剑意,虽然现在浮苏的寂灭剑意还不足道,但寂灭剑意就是寂灭剑意,不因为低微就可被轻易破除。
  “赤霄流火,果然是他。”玄衣男子低低笑出声来,他的话旁人都没听着,只不过看向浮苏的眼神变了。如果没有寂灭剑意的出现,如果赤霄的底没被他看出来,或者他会很期待某一天跟他的传承人来一场堂堂正正的约战。可是现在的他不容得这么一个卑微如蝼蚁一般的元婴期修士,在他面前如赤霄的主人一般俨然仰面地吐出那句“我不服”。
  玄衣男子一振袖,便有一柄漆黑如墨的剑从袖中飞出,那剑飞至玄衣男子手中前剑尖直指流光,似乎和它的主人一样兴奋。
  “浮苏,我们还是跑吧,说不定还能跑得赢呢。相信我,你现在真不是他的对手。”
  一剑斩出,虽然落空,但玄衣男子的避让使得浮苏明白,只有迎头而上,这一遭才有可能回得去:“别废话了,都这时候了你还抖什么抖。”
  “我我怕。”
  “你怕你就滚蛋,我乾坤镯里还有备用的剑,我不指望你。”浮苏说着就要换剑。
  见这状况,流光也只能硬起胆子来:“别别别,我滚不了蛋,我上还不行嘛,女人就是没良心。”
  一剑落空,再起一剑,顷刻之间火光千里,赤云冠盖,仿佛要将天也烧出个窟窿来。流光一边忍着本能的惊惧,一边承受着滔滔剑意,来不及想别的,只知道这时候如果不帮着浮苏,只怕它又需要再忍受千万年漫长孤独的岁月。
  剑灵,也一样不喜欢寂寞的。
  被乌云束缚着的另外九人则如神游太虚一般反应不及:“我师姐有这么厉害?”
  “我认识浮苏最久,得有一千一百年了,没看过啊!”安清认识浮苏的时候,他才踏上修炼一途,浮苏也不过是筑基期,认识这么些年了,安清都从没见过浮苏有像现在这样大发神威的时候。
  “火光彻千里,赤云起冠盖,浮苏这回撞对了。”柳歌喃喃地道。
  “浮苏,小心。”碧云看得心一颤,那魔头的剑似乎刺进了浮苏的胸膛,好在下一刻,浮苏一个侧身,火云挟着她将将擦过剑刃。就是这样,那乌墨一般的剑光还是伤到了浮苏,碧云见状高喊:“浮苏,你走,你快走。”
  “他们唤你离去,你可要离去?”玄衣男子居然停住剑势,含笑相问。
  “不。”
  是的,不,因为她知道,一旦她走,这一世都要背上这个魔,永远也无法放下,永远也看不到属于她的道。她这一走,所谓的不屈就将变成一个笑话,不屈都是笑话,何况她还想修成寂灭剑意。更重要的原因是,在漫长孤独的岁月里,与她一同走过的只有他们,她又如何舍得下。但得一分希望,就不能放弃。
  傻吗,是很傻,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为了挚友而舍身忘死。但是她就是这样去做了,人活一世总要做点傻事,若是为他们,她心也甘情也愿。
  流光所指,乌云渐散,玄衣男子随手便能接下浮苏的剑招,如同随手撩开被风吹拂到肩头的杨柳,轻飘飘的一招就把浮苏的剑意化为乌有:“我最不乐见你这样的人,惺惺作态之辈。”
  “哼哼,你要倒霉了。主人说过,凡是掐架的时候非要啰哩啰唆的,八成得招来能把他揍趴下的人,等着倒霉吧,孙子!”流光恨恨,这魔头来得这么急,在它连不屈剑意都还不能适应的时候,就让它被迫承受寂灭剑意,他不倒霉谁倒霉。
  刚咒完那将要倒霉的孙子,流光就发现浮苏吐血了,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吐血,衣裳上都落满点点腥红:“喂喂喂,浮苏,先不忙吐血,再扛一扛就有人来顺手搭救你了。”
  “我没事。”浮苏不过是被剑意扫到而已,这样的小伤还真不算什么。
  说完浮苏侧腰横扫一剑,剑光荡起火焰挟着滚滚红云而去,就在玄衣男子又欲轻描淡写一剑抵消时,还真有人来了
  不过看了一眼来人,流光觉得主人说得都是对的,但在“能把玄衣男子揍趴下”这个条件还得再议,看看看看,那就一小金丹,还不如浮苏呢,好歹是个元婴。
  这是天要亡我啊,流光默默吐槽。
  
  第十四章 伤风败俗成何体统(PK300)

  小金丹正是景唤,他原本不过是从陨仙山附近驾云路过,看到红云便驾云而来,听得前面有刀兵声便循声望一眼去,却看到了熟悉的红衣剑修浮苏,长发被剑意涤荡地四处飞扬,红裙飞舞广袖飘扬。冥冥中,似有什么召唤着景唤出手去救她,虽不明但顺意而为之。
  禅宗正是魔头们的天生克敌,便是景唤才不过金丹境,也耐不住人家既是禅宗又一块一块拼上世的传承拼图。紫金禅杖一震,十二枚镶在禅杖上的紫金铃随之传出清脆声响,伴随着景唤嘴中无声却有形的梵唱,金光磅礴而出,连漫天红云也不过做了那金光的背景。
  对玄衣男子来说,景唤的伤害依然有限,但梵唱加上金铃,便是他也要避开景唤的锋芒。玄衣男子住剑而立,看向景唤:“宸君下世,久仰。”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任由你伤他们。”景唤把“宸君”二字都给忽略了开去,他并不纠缠于自己上世如何如何。
  “宸君何时也管起闲事来,罢,宸君与道君与吾到底相识,便给你二人这份情面。”玄衣男子不再二话,卷云既走,离去前多看了浮苏一眼,却没再说什么。
  流光却在默默吐槽——见过小金丹把大魔头吓走的吗,以前他肯定没见过,现在见过了。主人在上,这个魔头不吃人的世界到底怎么了!
  “喂喂喂喂喂,浮苏你怎么了,不会死了吧。”浮苏这时已松开了流光,流光浮于半空,看着往下坠的浮苏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是要直接摔成肉泥吗?
  恰在此时,景唤驾云将浮苏接住,浮苏被玄衣男子最后一剑伤得很重,也是流光分了神,浮苏执流光抵挡玄衣男子的剑意,却一点没挡下,剑的乌芒入体后,她的五脏六腑仿佛被搅拌机打碎了一般疼痛难忍。玄衣男子一走,她再也顶不住阵阵疼痛,她是真的很多年很多年没这样疼过了呀。
  “糟了,没说话的倒霉了。”主人也不全对,不过穿僧袍的小和尚抱着浮苏算怎么回事,灰僧袍红衣裳,这场景好生诡异哇。
  火光渐散,赤云渐收,浮苏的肌肤上抹着一层将散未散的火光,艳若绽满悬崖的彤云海棠。只余一条缝的眼里,火光跳跃未肯熄,景唤低头看向臂弯中已经昏过去的浮苏,不自觉地皱了眉头:“伤得很重。”
  这时候,原本被乌云困住的安清、柳歌等人也挣脱了束缚,各自扑过来。几人倒没有不认识景唤的,但这时候也来不及打招呼,柳歌从怀里掏出丹药给浮苏服下:“浮苏伤得太重,丹药无用,这该如何是好对了,法叶寺有不灭心灯,景唤禅师,不知可否予浮苏一用。”
  “不灭心灯乃法叶寺重宝,等闲之人见也见不着,以不灭心灯延命需耗费功德。你们不必争,需佛门中人损耗自身功德与修为才行,不需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既遇见了自不能袖手旁观,我这便带浮苏回法叶寺。”景唤虽然得到了拼图,但目前仍旧还是那个心怀良善、不计外物的小禅师,若换上世来,就算他愿意救,那也得拿出能让他动心的东西来。
  几人连连道谢,柳歌和安清都说要一道去,但法叶寺是禅宗寺庙,清净之地,去太多人实在不合适。最后只是让浩宁一道前去,浩宁这时候哪里敢离开浮苏身边,生怕一个不注意,他师姐就没了,亏他出门前还答应要照顾她,结果反被照顾了。
  景唤捎上浩宁与众人作别,柳歌和安清他们与浩宁约好,一旦浮苏有好转就传书给他们,他们也好前去法叶寺探望。看着景唤驾云带浮苏和浩宁离去,安清却长叹一声说:“浮苏能好起来则好,若不能完全好转,叫我如何是好。”
  “又不是你一个人欠她,我们都欠着呢,承一份因,还可以还一份果。可她却让我自惭了,这般深情厚谊,我一时还真消受不得,她为你我只身挡剑,虽无慷慨之言,却有慷慨之行。或许在浮苏看来不算什么,可在我看来却受之有愧。”柳歌见到浮苏起,浮苏就是那种有什么东西,只要你说一声,她有她就会给你的。虽然多半时候并不是贵重之物,但此情此谊,比什么都更为珍贵呐。
  “浮苏真乃可托性命之挚友高朋啊!”沧海界的修士之前,有多少人真正是讲什么朋友之间情深义重的,大半不过是面上功夫,偏有个傻剑修,真是傻得让人都不忍让她一头热。
  如果,浮苏在他们让她走的时候,慷慨激昂如同将要英勇就义一般,或许他们只是当时被感动,过后便会渐淡下来。但浮苏却是头也不回,话不多说,一剑斩去。红衣飞扬,剑卷赤云,那背影暖得亮得让他们既安心又不安。
  再说景唤驾云带浮苏和浩宁回法叶寺,法叶寺离东海有数万里之遥。好在景唤也非常人,驾云不过半日便到法叶寺所在的西海之滨。玉潭真人正跟弟子们在颂经,法叶寺里香烟袅袅,梵唱声声,玉潭真人感觉到有人来,一睁眼看到的是自家小徒弟抱着个红衣女子啊!
  红衣和灰袍的强烈对比,青丝和光头的明显差别,让玉潭真人差点惊声尖叫:“呔,何方轻薄放肆之徒假冒我弟子,青天白日,在禅宗净地搂搂抱抱,伤风败俗成何体统。”
  再一细看,哇,真的是景唤,后边跟着的是浩宁,那红衣女子虽着的是红衣,腰间挂的却是乘云宗的真传弟子玉牌:“天崇,你替为师领着他们接着颂课,为师去看看景唤那怎么回事。”
  玉潭真人走到院子里,景唤也正好落地:“师父,乘云宗剑修浮苏身受重伤,要借不灭心灯一用。”
  “借心灯,这”玉潭真人倒不是不肯借,只是耗损谁的功德和修为来给浮苏疗伤呢?
  “师父,我来便是,一事不烦二主。”景唤这么说,玉潭真人本待再说几句什么,但却咽了回去,而是让寺中小沙弥去准备一下。
  不灭心灯贡在法叶寺后山的如愿塔中,塔共八层,因常年不修葺,塔上长着参差树苗和杂草,看上去一片青碧,不显陈旧,倒颇有些风雨沧桑之意。浩宁被留在塔外,玉潭真人也没有上去,用不灭心灯替人续命疗伤需要静心不受打扰。
  如愿塔每一层都有禁制,但这些禁制景唤都已熟悉,不过片刻后便到了塔顶。心灯便千年如一日的贡在此处日夜长明,灯火如豆却是八面来风吹不动,淡黄的火如滚珠在灯油上静静飘浮。
  浮苏整个人昏昏沉沉,却在灵台里观想到灯火一盏,火光微微笼罩着她的灵台。烛光里,仿佛有至亲的脸孔,她曾遇过类似的心魔,但不曾沉溺过,此时却禁不住喊了一声:“妈”
  “浮苏师妹,你醒了吗?”景唤才安置好浮苏,就听到了浮苏的声音,不过回应景唤的却是闭着眼睛仍能看出满脸委屈的浮苏。
  浮苏用这样的神色想告诉她在现代的妈,这里一点也不好,她吃了好多苦,受了好多罪,修行到今天,她其实一点也不开心。如果不是想着有朝一日破开时空壁垒回到现代,她也许会推动最后一点支撑自己的力量。虽然,最近她又找到了新的目标,但回家才是最先让她燃起心中火焰的期盼。
  见浮苏还在昏迷中,景唤便摇头坐于蒲团上手结莲花印,持不灭心灯于上,片刻之后,心灯的光芒忽地涨大,暖黄的光把浮苏整个人笼罩其间。浮苏的伤被这股暖光缓慢地修复着,塔外日沉月升,浮苏渐渐好起来,脸上也不再是诡异而明亮的赤红。
  “我渴,我要喝水。”浮苏睁开眼,同稚子一般。
  “浮苏师妹?”景唤察看一下,她的伤好了六七成了,再有得一个时辰就该差不多了。怎么浮苏现在就醒过来,眼神宛若新生的婴儿,一点杂质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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