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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于好-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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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来奔去,却是天原,景唤毫不停顿地下天原去,待到感应之中的地方时,恰逢天际一道惊雷如锋利的剑刃一般破空而来:“那孩子本不应在世上,这是天罚。”
与天劫有所不同,没有那么大的威势,天罚是惩罚,天劫的劫字是自劫灭而来,所以天罚会稍温和一些。生灵既已长成,天道便会余一线生机,不会真正将那新孕育出的三魂七魄劈散。
“不对,寻常天罚多是六六、七七之数,这天罚似乎是九九之数。”景唤忽然想了想自己上世,好像又能理解了。不过如果他不愿意,那孩子是不可能来到世上,孕育新的生魂需要父母双方都同意才能成,为何会如此?
景唤此时才开始真正怀疑起自身来,他真的那般心仪师妹,如果只心仪于师妹,这孩子又从何而来。他不相信是那魔女对自己动了什么手脚,有些事动手脚也是没有用的,景唤此刻,神魂不稳,心智全失。
但很快,他又醒悟过来,魔修最惧雷电,不管是劫是罚。他现在面临的问题是,那孩子那魔女,他是否当施援手。
最终,景唤祭出禅杖,将那雷劫挡下,身入那正传来痛呼之声的楼宇之中。苍诘先看到了景唤,连忙让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下负责接生的妇人在楼中。苍诘自己也悄然退去,这本就是该让光头和闺女在一起的时候啊!
而且,苍诘有一种,光头你总算来了,老夫也可以功成身退了的如释重负感。
景唤感应得到苍诘的离去,没有说什么,那魔女脸色苍白如纸,生产明显十分不顺,若他不来,必是一尸两命。站在榻前片刻后,景唤伸手按向浮苏的脉门,将灵力度入她体内。
浮苏此时真正是在生死边缘,孩子不生下来是一尸两命,但要拼尽灵力生下来,恐怕也逃不开一尸两命的结局。苍诘束手无策,着急得心肝都直颤,却也无法可施,幸而景唤来得是时候。
模糊间灵台一阵清凉,身体渐起微薄生机,浮苏迷茫地睁开眼缝,片刻后却绽放开一个令景唤猝不及防的笑,不勉强,也不带丝毫委屈与控诉,是欣然与惊喜。一笑,令苍白无比的脸瞬间若晴空之下桃李并放:“天宸”
景唤又是一惊,这魔女唤的是自己上世的名字,难道这魔女心中所念并非如今的自己,而是上世。这魔女不过一千多载寿元,难道世间真有转世托生而不抹消记忆的存在?
“我有想你呢,好久好久”
于是,景唤误会了。
灵力渐渐度入浮苏体内,她的身体并着小黄豆一起得到来自景唤灵力的蕴养,终于有了点生气。小黄豆吭哧吭哧往下坠,急着要出来与父母相见,虽然他那对父母不很着调是吧,可子不嫌母丑,狗不嫌父呆,啊是狗不嫌家贫。
但生产的过程,哪有那么顺利,浮苏总算体会到修士们早早产子,一旦到中高阶都不再孕育后代的原因了,怀孕的过程漫长,生产的过程更显得漫长,疼痛如潮涌,一波一波冲击着她的心神。若非景唤一身禅宗修为,以灵力相哺,浮苏只怕早幽然一叹,就此咽气。
只是小黄豆再使劲,浮苏再用力,那声能令他们安心的啼哭声依旧迟迟不肯嘹亮响起
(咂嘴,写完这章,顿觉自己是个良好的文艺青年,这章多酸呐是吧。)
第一一八章 人生如此苦逼
雷电火光穿过雨幕砸来,苍诘在雨中静静而立,怀中的小鹿已然坠入睡梦之中,雨自薄薄光幕间滑过然后坠入嫩绿的杂草中。天际的雷云一直未去,已是八八之数刚过,此时苍诘自然也知道了这天罚是九九之数。
雷电,苍诘也可挡得,但新蕴出的生魂与天地间原就有的魂魄不同,有许多严苛的条件。比如这天罚,生魂的父亲可挡得,外人挡不得,新生魂需在父母共同的愿力持护下才能来到这世间,才能真正凝聚成三魂俱全,七魄皆具的新生生命。
“小鹿,这一世莫在傻了,什么事都有我在。”光头才怎么着,至少此时此刻在场,至少浮苏没有因为灵力不足而出现境界倒退,修为难以再增加的问题。至少,苍诘知道,这个孩子是在天宸的祝祷中来到这世间的。
外孙在祝祷中降临世间,女儿却是在他完全未知的时候来到,一个有人护持,一个连说都不敢往外说,甚至不得不“遗失”那孩子,为免她受牵连,相比之上,苍诘心中愈发沉重。小鹿无忧,年纪尚幼,很多话,他都只能放在心底,待到来日酿成一坛美酒,使小鹿这一世的无忧无虑更添醺然微醉。
小楼中,浮苏在难以忍受的痛楚中睁开眼看向景唤:“天宸,你可曾有过妻儿?”
这个问题,浮苏老早就想问,可一直没想起来,现在小黄豆都要落地生根了,当然要问上一问。
“不曾。”流光说的,景唤和流光在一起,通常是流光说得多,景唤偶尔说上一两句。他上世的情形,其实他已知道了许多。虽有不少女修在他身边来来去去,但从不曾有过“妻”与“儿”这样的存在。
浮苏忽然一笑,额面上落着一束温暖烛光,小楼之外雨仍在下,但雷却已停下。浮苏只觉一阵舒适,身体中不知从何处又多出一股磅礴灵力来,再一使力。过得片刻便听到了小黄豆响亮的哭声。听着似乎还有点委屈,好像在怪亲妈怎么这么久才让他出来看这花花世界。
接生的妇人见孩子生出来就不管了,就这么洗也不先的把婴儿抱到景唤手上,只是一个涤尘咒的事。很多修士都会乐意自己来。至于浮苏,身体里有了灵力,灵力运转几个周天,又能上九天揽月,下四海捉鳖。
但景唤却忽然怔住,正是怀中孩子身上不曾洗去的那抹粘稠,让景唤知道了一个他本不会这么早知道的事。僵硬地抱着孩子,转过身看向脸色已转为正常的浮苏,景唤轻微的声音如风中几欲被吹熄的烛火:“浮苏师妹?”
“啊”浮苏本是下意识地答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分明是魔女浮苏的样子啊,为什么光头叫她“浮苏师妹”,光头都知道了什么,他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会知道。
苍天啊。还不如让刚才的雷直接劈死她得了!
景唤微有些颤地伸出一指,停驻在浮苏眉心,然后浮苏本来面目便一点点出现在景唤眼前:“秦浮苏。”
死了!
她真倒霉,真的,生个儿子召来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滚滚就算了,还把光头也招来,光头来也就来了,还同时知道了魔女浮苏就是浮苏师妹。真是坏事都爱扎堆来,她上辈子肯定没好好烧过香,不对,她早就确定了她往前的所有转世都从来就没干过一件好事,才会这辈子这到倒霉。
“景唤禅师。”眨眼,浮苏努力想向光头表达她有多无辜。
可是景唤能信她才怪,看一眼浮苏,又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孩子,虽则仍然浑身粘稠,却也不哭不闹。景唤已凝聚起灵力的掌心到底没有拍下,而是轻弹一指,将孩子身上的粘稠吹去,连带衣裳上沾着的也一干二净。被涤尘咒弄干净后,小小孩儿舒服无比地微张张小嘴,然后黑白分明的眼睛骨溜溜看着景唤,父子二人四目相对,景唤的心中分明涌起几分柔软:“真如。”
“什么?”
“他名真如。”出自“诸法空相为真如,圆成实性为真如,万法真如,真如万法”。
这下浮苏明白过来,“真如”也是佛家词汇,浮苏本还在想该取个什么名字,既然光头要揽这事,她也无所谓,便与就应下。然后又想起一桩来,看向景唤:“跟我姓?”
景唤看浮苏,老半天也没说出句话来,最后才点头道:“我历世不计其数,便暂随你姓吧。”
意思是等他重证果位,还是要跟他姓呗,谁知道他上世是姓王姓吴啊!浮苏默默地不好作声,这场景,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想抱抱小黄豆吧,小黄豆被景唤抱在怀里,这小子死没良心,有亲爹抱就连亲妈也不搭一眼。
“啊喂,你娘我怀你十年,为你还扛了雷劈,你居然连个眼角都不带给。”浮苏心底酸溜溜的腹诽着。
景唤又继续看向浮苏,末了,将真如抱还给浮苏,脸上忽染几分可疑的轻红:“他饿了。”
浮苏:
现在是要闹哪样啊!小黄豆饿了,光头你不出去,我怎么喂啊!浮苏默默怨念,为什么这是修仙界,也要亲妈来喂孩子啊!传说中的灵乳灵果灵液呢!这不科学啊!
“你出去。”浮苏也脸红了。
景唤“呃”一声,出门。
浮苏看着门关上,明知只要一感应,便能以神识观想到她在屋里的举动,可关上门总比没关上要好。扯开胸前的衣裳,灵力在胸前一运转,便有些胀胀地往下坠,浮苏心下大惊:“好像变大了,不能往下坠呀,变大了掉下去会很难看的!”
景唤莫明在屋外轻笑一声,心情莫明变好,但是很快眼一眯,想起魔女浮苏,想起浮苏师妹,再想起浮苏给他发的信,最后想到在菩提境中遇到的心障。虽然那心障已被破除,但是他仍然停在化神期无法进入返虚境,这说明心障依然在。
若是没有这个孩子,他或许能不,景唤不至于到此时还要自己欺瞒自己,就算没有这个孩子,他也下不去手。她能令他身心皆悦,但也是他心中必需要破的心魔,得到或者斩杀都是破除心魔的途径。得到未必能破,所以禅宗对心魔,通常只有一个做法——斩除。
小黄豆喝完奶,呼呼呼地满意睡去,还抱着白花花的胸不肯撒手。浮苏想把小黄豆的手给松开,却担心用力太大,把小黄豆的小嫩手指给伤着。孩子的手白得近乎透明,连血管和骨头都依稀可见,浮苏实在不忍心,只得由着他。
景唤推门进来,便看到这一幕,下意识想掩面而去,但却莫明这就么站住。晕黄的灯光,在浮苏和真如身上镀上一层金,温暖得足以使人莫明垂泪:“浮苏,苍诘当真是乃父?”
“是,孙鸿影当年与苍诘在鹤鸣渊曾意外相会。”都到这份上了,再遮掩也没有必要。浮苏心说,要打就打,老娘现在一点也不输给你,境界高,剑意强,又有没小黄豆要补给,谁来也不怕。
“你好自为之罢。”景唤下不去手,看着浮苏又心中不能安定,只得离去。但看着浮苏抱着真如,他又意识到自己不能增,无论如何这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她所生的是自己的孩子,若此时这样转身而去,与禽兽何异。
但是浮苏以为他要走,满脸欢欣,终于不用面对光头,她是真的觉得很尴尬啊!而且她听流光说得足够好不好,禅宗怎么对付心魔,她现在想想就一阵酥麻,不因兴奋,全因悔得心肝都酥了:“噢,好,我会照顾好真如的,那再会。”
这是在下逐客令啊逐客令啊!
景唤:
见景唤不走,就这么站着看着她,浮苏眨巴眼:
小黄豆睡得香香的,才不管爹妈干嘛呢,这种事还是留到他长大以后再烦恼吧。
然后见景唤满脸怒意地拂袖而去,浮苏终于长出一口气,她这松一口气的样也被景唤给注意到了,怒气更甚。魔女就是魔女,不知好歹!
不对,再想想,她也同时是浮苏师妹啊,然后景唤就扭曲了。浮苏师妹应该是美好的,坚韧的,可与他并肩踏遍星海的,红衣如莲的。魔女应该是可恶的,无耻的,yd的。当这两个形象合为一个后,景唤顺利地奔走在崩溃边缘。
见景唤离去,苍诘才进楼中,见浮苏抱着外孙,伸头去看,小家伙生得非常好,明彻如玉,圆融似珠:“秦真如,名字取得不错,日后也莫跟他姓,就姓秦。”
浮苏又莫明有些失落,她知道景唤是给她气走的,可不把他气走,她又不知该如何自处:“老爹,他现在什么也都知道,我该怎么办,他会怎么对我?”
“还能怎么对你,杀你舍不得,你却又是心魔,为父也算不到他会怎么着。”苍诘也有些担忧,不过好歹有外孙在,不看僧面看佛面,那光头怎么也不会对自家闺女如何。
诶,人生已然如此苦逼,作甚还来雪上加霜!
浮苏抱着小黄豆,心中惆怅无比。
第一一九章 何能相忘,何能袖手
真如是个很好养活的孩子,其实修士们的孩子都很好带,纵使不能言不能语,这些孩子在母体里便受灵气蕴养,自然早开灵智,什么也都清楚,只是尚在懵懂之中罢了。狗腿小鹿天天扒着婴儿床管真如叫“弟弟”,浮苏看一眼苍诘,只觉得辈分这东西已经彻底碎成了一地残渣。
浮苏特别乌龟,不敢出天原,不敢出苍诘的保护范围,生怕遇到景唤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现在真盼着景唤早点修得正果,找回记忆,她就不用再继续纠结。可有一个事实很讨厌的,那就是景唤不破除心魔,传承碎片得到再多,也无法重证果位,因为境界升不上去啊!
问流光,该怎么办。
流光默默地说:“大不了就是挨揍,你怕什么。”
浮苏一想,也是,不就是挨揍么,被光头揍一顿,他估计就能破除心魔了,最多继续相爱相杀嘛。她刚刚想通那么一点,却有不好的消息传来,白逊雪捏着一枚玉符踱着步子行云流水地走过来,将玉符扔到浮苏手里说:“看看,你二师兄来的。”
“已有人传乃父是冥祖苍诘,可是?若是,勿出。”浮苏神识里这句话浮现出来,她咽口唾沫,心中一沉,看向白逊雪:“天衍峰可好?”
白逊雪眸光一转,如夏日午后盛满阳光的浮光拍在柳堤上,柔软缱绻:“不太好,他们让我们把信给你,就是想让我哄着你,不告诉你天衍峰眼下的情况,你二师兄都不愿意让你知道。可就算我在你们眼里只是蛇儿,我也是有原则的,我从不曾撒哄骗过谁。天衍峰被逼着要交待你的行踪,天玄宗倒还好,就像你爹说的玄门风骨仍在。但就算没有天玄宗。还有另外两大宗门和无数小门派,正道那群混帐,想来你也不是看不清楚的。”
“我知道,如今沧海界正道,早已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逆世出世后。没有为祸沧海界,反而蜇伏起来,更增添了他们的害怕。他们早已想找出玄冥的弱点。好一锅端掉。有些人真挺可悲的,逆世与玄冥的目标从来就不只是小小一个沧海界,逆世看不上这样的对手,总有些人却上赶着拿自己当个玩意儿。”浮苏轻笑一声,看着在婴儿床里被小鹿不知从哪采来的花朵所吸引着,眼弯成明月,翘起的嘴角上,陷下去两个小酒窝,醇香得能醉倒看他笑的人。
“你不能去。浮苏,你出去只会更麻烦。”白逊雪轻叹一声,浮苏出去,是会更麻烦,但浮苏不出去,天衍峰的十名真传弟子。只怕保不住几个人。乘云宗是一派大宗气度,在这场指责里,既没留难,也没偏帮。乘云宗向来如此,若你被人斩了。会有一拨一拨的人站出来以斩你之人的血祭奠你。但若是眼前这样的事,乘云宗惯来的态度便是,我们既有正道之义,却也有同门之谊,只得袖手坐高台。
“可是,我怎么能不去,宗正师兄是真正将我从小带到的大的人,论起来,他如我父。沉渊师兄虽然如冰似雪,平日里不显,在危难时却从不曾独自脱身。当年有难,发出信去,我以为不会有人来,白重和青帆两位师兄不远万里拼着性命前来相救。还有红尘师姐和流云师姐那时我都还不是真传弟子呢,只不过是个普通弟子罢了。白逊雪,你说我怎么能坐视不理呢,性命固然重要,但这世间有些东西比性命还重要。”浮苏说完抬头看一眼天空,人如果忘记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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