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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于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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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清清楚楚,上一次如果还能原谅,只怕这一次,景唤恨也要恨死她。
  这样的情况下,禅心失守,一念不坚,景唤便从此再无重新修回禅宗大能的那一天。虽然她也不想,但诶,禅宗几时跟人讲过道理。
  僧袍如秋日里的黄叶落地,腰间只余了一条系着绦带的薄薄裤子,却也在浮苏的手下岌岌可危。
  她有些凉意的手已伸入那薄薄的布料间,紧握住那柱温热,在景唤的低声咒骂与震颤中,另一只手将那薄薄的遮挡物扬起在风中随它自由落下。尔后,他的身体便再无一丝遮挡地呈现在她面前
 
  第八章 我是天宸

  在21世纪生活着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们,大多会在看着“陌生”男子的美好肉身时,会或真或假的害羞一下,若是四下无人,多半会抱着“美好”的欣赏目光。毕竟那已是个裸露并不可耻,以眼神淫亵才可耻的时代。
  时代是在进步,还是在退步?
  浮苏现在面临着冰火两重天,不要误会,不是动作层面上的意思,而是精神与动作层面上的意思。她念头清明,甚至可以想到关于时代进步与退步的命题,但是她的身体却像是为人所操控一般,双手埋于青葱雪白的肉身之上,或轻或重的揉搓着。
  就是景唤心志坚定,此时也已经气息浮动,面带潮红,他的目光也已经渐渐的去原有的愤怒与清亮,似有一层淡淡霞光抹在他琥珀色的瞳孔上,整个人已近迷离。这具年轻的身体到底还是太过稚嫩青涩了一些,要真正是大能的本体,或者景唤已得到全部上世的传承,只怕是三千妖女各呈其姿也无法诱惑到他。
  现在的景唤,乍得传承,灵魂和身体都还处于初阶,只是一个浮苏就已经让他心神失守。
  如果说,只是双手揉搓撩拨的话,景唤或许都会在短暂的沉迷过后回复过来,但让浮苏和景唤都受不了的是
  “不要”浮苏喊着不要的下一刻,嘴已贴在那早已挺起的炙热上,唇唇相抵,口舌相交。虽然气味并不那么难以忍受,但是浮苏完全无法接受自己用这样的姿态,伏在一个近乎陌生的男子身下,吞吐着那越见壮大的硬挺。
  景唤闷声一哼,就此沉溺其中。柔软湿润而又湿热的口腔摩擦着他,那双要命的手也没有停下,在他臀上用力揉下指印,并搓出一片绯红,似酒饮得极醉了才有的颜色。
  就在此刻,景唤居然可以动了,当即便和浮苏揉作一团,来不及解脱浮苏身上的衣裳,只是双手一用力,把她朱砂红的裙和裤一力撕开,然后仿佛早已熟门熟路的洞穿。
  “不要,景唤景唤,不要这样,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浮苏抵挡不住身体的愉悦,但意识却更加清楚了,她不懂,为什么那红衣大魔连同她也要一块折磨。
  冥冥中,她觉得,是那大魔保住了她灵台的清醒,这也使得她更加崩溃。她不是因为被“被推倒”和被推倒而崩溃,她崩溃的是想想以后自己的日子,只怕是想好过都好过不了。
  小嫩葱本钱相当出色,一夜无休止,直到第二天感觉到光线睁开眼睛时,浮苏仍然在草地上半赤着身体,风从腿间穿过,吹得她整个人从脚底凉到头发丝。她给自己施了一个治愈术后才坐起身来,却发现景唤就在她不远处坐着,整个人仿如被晒蔫的嫩菜叶,静默无声中有着令人心惧的氛围。
  这样的景唤,令人惊而惧,天地间一色黑白,衬得他尤为阴森。浮苏从乾坤镯里取出一套衣服换上后,才不那么尴尬与不自然,然后浮苏看向景唤,脚下几次犹豫着往后挪一点,却又迅速收回来。这一回倘若吃干抹净再逃跑,都不用她再来提示上一回的事,光这一回就够她日后无尽的岁月慢慢受用了。
  就在浮苏犹豫着该不该开口的时候,景唤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她:“过来。”
  远远看过去,景唤很不对劲,脸上看不见丝毫属于小嫩葱应有的青涩,反而像山像海一样,仿佛已在世间不知看了多少浮云聚散,缘起缘消。浮苏在心里权衡一番后,果断上前去:“景唤禅师。”
  “我是天宸。”
  原谅浮苏,她对道家的神仙谱系都不是很清楚,对禅宗的禅祖法祖之类的便更加不熟了。所以,她只能估摸着猜测,“天宸”大概就是景唤的上世,怎么上世会出现,这不是在要她的命么!
  “您好。”浮苏试图混个好一点的印象,所以特礼貌,恭谨一施礼,脸上的笑容特别灿烂。
  “昨日之事不许再提。”天宸的气场和小嫩葱果然不一样,这位就算是微微仰面看向浮苏,也仿如在云端俯瞰着世间不过如蝼蚁般的苍生。
  “是,您说了算。”浮苏还真怕这位一巴掌把自己给拍死,按照禅宗对待心魔的尿性,她觉得这真有可能,所以自然人家怎么说她怎么做。
  浮苏话音落下,天宸双手相合结莲花手印,便在顷刻之间,天蓝山青水澈,山河大地又复本来颜色。天宸口中所颂是禅宗最基础的净法还施咒,单从这一个简单的咒语所呈现的威力上来看,浮苏认为,自己以后真是见着这位都要绕开十万八千里才是明智的。
  等到浮苏观察完四周变化,再去看天宸时,天宸又变回了小嫩葱。
  景唤的眼神里有些迷惘,他问浮苏:“浮苏师妹,是何人破阵,那大魔去哪里了?”
  
  往后退两步,浮苏怎么看这位好像都把昨天那“不得不说的一夜风流”给完全忘记了,浮苏眼珠子转两圈,便觉得这是个好事儿,忘记了最好:“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就好了,大约是外边的师长们施法所为。”
  当两人一前一后从原本的法阵中飞出,找到宗门守候点时,才发现为了景唤的失踪,法叶寺连澄光大师都惊动了,连同为浮苏操了份心的上元真人,也守在这里寻找破阵的方法而一夜没合眼。
  虽说修炼之人别说几夜不睡,几个月不睡也没大碍,但上元真人的做法浮苏还是相当感念的。她和上元真人之间的师徒情份并不深,上元真人能为她这么做,倒让浮苏真正有了几分追随之心。
  其实,浮苏到底低估了师徒情份两个字,在她行拜师大礼之后,上元真人就对她很是上心,加之她又是当年上元真人领回乘云宗的,上元真人怎么可能对她一丝旧情不念:“出来了便好,便好”
  上元真人一边为浮苏出来松一口气,一边看着景唤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景唤身上看不出来,可浮苏身上那股子很淡的交缠气息让上元真人眼神都不免暧昧起来。上元真人想着弟子年纪虽不小,脸却生嫩得很,便没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说什么。
  等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后,上元真人才把浮苏叫到天衍峰来:“浮苏啊,你和景唤禅师到底怎么一回事。”
  “师父,我答应了天宸不说,您就别问了。”
  “天宸?”
  “就是景唤禅师的上世。”
  上元真人也是个对禅宗不怎么熟的,但好歹清楚禅宗禅祖法祖都有哪些人:“禅宗没有叫天宸的禅祖和法祖,他到底什么身份?”
  这个问题,只有上天才知道。浮苏双手一摊,叹气摇头说:“不知道。”
  “罢,这事以后就别往外再说,好好修炼吧,说不定这也是你的气运。”总是大能下世,那就肯定有不凡之处,既然上世现身都似乎“认可”了浮苏,那日后怎么着也有她一段缘法。
  这个,上元真人却没说,而且,上元真人也不确定是好缘法还是孽缘。
  景唤想不起那一夜,浮苏却无法忘记那一夜,只要她独自静坐,她就仿佛感觉得到那根硬而热的硬挺在自己口腔与唇舌间摩擦,似乎那股味道还在口鼻间怎么都散不去。她不喜欢这样的画面,她甚至觉得自己跪倒在景唤双腿间的样子是种耻辱。这种耻辱不来自于谁推倒谁,而在于她太弱小,于是明目张胆地被人拿来当成工具利用。
  那一夜是欢愉的,但这欢愉的来由并不美好,若是出于自愿,出于欢喜,怎么都好,可既非自愿也不欢喜,甚至还要被羞辱,那无论如何不能接受。如此,终于明白,什么都是虚的,这沧海界只相信实力。若她已在大乘、渡劫期,昨日怎么会任人摆布,怎么会被人拿来当物品一样献祭。
  浑浑噩噩了一千多年的浮苏,终于发现自己修炼下去目标了,无数年的修炼,渴望得成大道,不过只是为了掌控自己的命运,可以不受任何人任何事的操控束缚。
  这样的遭遇,一次就够了。
  那红衣大魔虽然不在那里,但她能感觉得到,那大魔就在某处,看着她如何剥光景唤的衣服,如何吞吐着景唤的身体,如何被撕裂衣裳,如何保持着清醒的神志眼睁睁看着自己屈从于血脉里翻腾的热浪。
  那如同一场战争,她的意志到底输给了红衣大魔的那团红云,如果她不是清醒的,或者像服用造化果那回那样,是出于主动选择,那她不会有这种感觉。但这一回,完全不一样,她感受到了来自于自己内心的不甘和不愿屈从。
  不能怪敌人太强大,只能怪自己太过无能!
  “为了不再被迫屈服,努力吧,秦浮苏。”
  因为不愿困于生老病死而求长生,因为不喜欢那个“被”字而求攀高,归根结底原因只有一个——我不愿低头,为任何人为任何事都不愿意,那怕是天道,哪怕是命运。
  恒信有朝一日谁若让我低头,我手中的剑将为我斩落他。

  第九章 山有山势,水有水势

  剑乃君子之用。
  从踏入剑修一道来,浮苏一直这么认为。什么是君子,中国古代的文人对君子的理解有很多,浮苏所模糊留下的概念只有一个——儒雅温文,如清风拂过山岗,如静水汇入沧海,或似采菊东篱下的悠然自得,或似“天子呼来不上船”的清越自矜。做为一个剑修,她以为,如果要修剑之一道,就必需贴合剑本身的特质,不争不忧不卑不亢。
  但,自从经历过苍塘之事后,浮苏再看手中如雪光般盈盈闪着光芒的剑,却不再是那样的想法。只要是兵器,就都是锋利的,只要是兵器,那就是可以用来杀人的。什么儒雅温文,君子之器,不过是它更加优雅修长,剑,静如君子,动若寒光。
  “看来,我还是不懂你的。”轻弹手中长剑,长剑响起一声脆而清的声音,窗外有飞鸟穿林而过,羽翼拍打着清风与枝叶留下簌簌一片轻响。
  再不懂手中手剑,她也已经悟到了剑意,这剑意来自于沧海,起先她以为是水惟善下能成海,山不争高自及天。现在想想,她在体悟剑意的那一刻感受到的却不是来自海的博大深远,而是海的磅礴,一浪高过一浪的波涛袭来,劈头盖脸无可遮挡无可逃避。
  倒不像中国古代的任何一首诗篇,而似是中学时学过的一篇课文,高尔基的《海燕》,是那样的海,狂风卷积着海浪怒嚎,惊涛不停涌起巨浪,乌云堆积,骤雨倾落。浮苏还记得在现代学书法时,教导他们的老师曾经说过一句话——山有山势,水有水势。
  海应该有海的气势,所以准确来说,她领悟的剑意并非水,而是海
  就在此刻,空气中仿佛传来了海边的微咸而潮湿的风,仿佛有巨浪扑面而来无休无止。浮苏感觉脑海中仿佛有扇门被打开了一般,门后是海,是惊涛骇浪从不曾停止涌动的海。
  顷刻之间,浮苏似乎身体里有一种力量,让她一跃而起,在院子里执剑而起。剑起寒芒,又如潮水,这一瞬间,她仿佛感觉到自己就身在浪高千丈的海中央。
  她的剑尖不时与巨浪相迎,又与浪花同消,这属于自然的力量,它似乎不可征服。如果是以前的浮苏,或许就认为这就是属于海的剑意,但现在她不这么认为,因为她已经领悟到了“不屈”二字,天道与命运我尚且不愿意臣服,又怎么可能臣服于区区海浪。
  “不,我不低头。”浮苏剑势一转,一剑一剑将那些似凭空涌来的浪涛逐个击破,不管有多少奔涌而来的巨浪,她只一剑破开。
  上元真人在天衍峰上感知到这边的异动,早就赶了过来,原本以为是小徒弟修炼出了岔子,却没想她竟然在这里领悟剑意,似乎还挺成功。上元真人老怀安慰点点头,跟大能们走得近一点果然有好处是不,这才刚吃完大能的肉呢就领悟上剑意了。
  “不错,是海之剑意。”上元真人继续点头,海是水系剑意里最有威慑力的剑意,而浮苏悟到的海之剑意如同惊涛拍岸,这初次使出来便让人不由得心惊,就是上元真人在旁边看着,也不由得有几分惊异。
  “嗯”上元真人又发现点不对,按说这时浮苏已经得到了海的真意,为什么还没有停下来。
  此时,宗正也来了,他日常替上元真人打理天衍峰上下事务,自然要赶来看看这边发生了什么事。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时,就先看到了上元真人:“师傅,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连师傅您也惊动了?”
  见到宗正,上元真人连忙摆手,示意他别出声,然后又结起隔音结界把宗正纳入其中:“浮苏在领悟剑意,宗正啊,你仔细看看。”
  宗正乍一看便知道浮苏在领悟剑意,再仔细看就知道是海之剑意,他虽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却也没想太多:“师傅是海之剑意,浮苏师妹起先不是说水么,怎么又成海了?”
  “这是好事,水之剑意往上一层本就有区分,浮苏这是又有所得。不过她这剑意又有不同,你看,她还没有停下来,她的已经领悟到真意,但小浮苏似乎不满足啊!”上元真人笑笑,想起了浮苏小时候倔强的小模样,这才是小浮苏真正该有的样子。
  就在上元真人和宗正说话的时候,就在上元真人想着浮苏小时候模样的时候,浮苏那里忽然又有了变化。海的气息如潮水般退去,在空气中没有留下一丁点,而浮苏还没有停下来。
  “师傅,这这怎么回事?”宗正不解,按说海的气息不应该退去,而是应该与浮苏融为一体才是真正领悟到剑意。可现在浮苏没有停,海的气息却已经退散。
  这时,上元真人却皱眉看着浮苏,忽然长叹一声说:“她确实领悟到了海之剑意,至于气息为何退去因为小浮苏领悟了另一种剑意,这种剑意连海也畏惧啊!”
  听起来很厉害,宗正怎么看都觉得上元真人有些担忧:“师傅,这是好还是不好?”
  “剑意彻云霄,不屈而凛然,这是异变剑意,有别于五行剑意,至于是好是不好,不好说。不过,倒让我想起一柄剑来,宗正啊,你可看出来了。”上元真人皱眉是觉得,只怕这个小徒弟以后就因为这脾气这剑意,都要更坎坷一些。
  越是不愿意低头的人,就偏有更多的人和事迫使她低头啊,这是命运的安排,若都不肯向命运低头,那自然会更坎坷。
  “赤霄。”上古神剑之一,并不算最有名气的,却是最合浮苏剑意的。不过,想把这柄剑找出来给浮苏用,那就太难了,上古神剑诸多,却没有一柄出世,都不知道陨落到哪里去了。
  “赤霄一出,红云万里,可惜那柄剑不知何处,否则多适合小浮苏啊!”上元真人摇摇头,又看向宗正说:“浮苏手里的剑也太差了些,你去看看天衍峰上可还有趁手的,她这一趟剑招使下来,她手里的剑就不能用了,你去寻一柄合适的给她暂且先用着。为师回头找找,看可有合适的材料,怎么也得给她炼一柄趁手的飞剑才是。她不爱张口,你平时多注意着些。”
  “是,师傅。”
  宗正话音一落,浮苏就收了剑,果然如上元真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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