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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索缚龙-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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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处?”

“我会带你去,但没有保证,你如果另有门路,请便。”

“我跟你去。”

“悉从尊便。”

南关的东南角街尾,伸出一条小径,通向甘五里外的青龙冈青龙井集,乡野大道中只有本乡本土的人行走,罕见有外地人士往来。

三里左右,是南乡的财主卢大爷的农庄,县城的人称为卢庄或卢家田庄。

庄不大,由于地近南关,因而附近建了一些散落的农舍,以及养牛养羊的牧户,这些人对卢家的佃户长工,怀有五七分敬畏。

这是说,卢家是两乡一带的土豪,连县城的平民百姓,也对在城里走动摆足威风,打手豪奴前呼后拥的卢大爷,都保有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尽量避免沾惹卢家的人。

天下所有的城镇,必定有土豪,每一个土豪,有如当地的小小王朝,谁胆敢侵犯这小小王朝的势力范围,就得付出可怕的代价。

因此,卢庄附近所发生的任何大小事故,附近的人谁也不敢胡说八道,想从附近的人口中打听消息,不啻问道于盲。

卢庄的东北,是茂密的柘树林,名义上主权是卢家的产业,但已交由城内的大梁木丁场经管,不但有大梁木工场的人盖了房屋看守,更由卢家的子弟经常派人巡查,严禁外人擅人。

这些柘树,不是用来养蚕的,而是制造名贵家具物品的原材,最需要照料的是鞍材和弓材。

以朽木所制的马鞍,称为柘鞍,木质密细致而且轻润,最为名贵,选定某根合适健壮枝干之后,便安装型架。

型架有多种规格,按马背的形状、孤度、宽窄、大小而分号,那一种马须用那一种形状的鞍,大宛马的鞍就不能用在口外马上,每种鞍的规格大小都不同。

安装妥型架,枝干只能按照型架所限的形状生长,每年除了冬季之外,须经常派人检查、修护、校正……风雨过后更费神。

一根鞍材,自选定安装型架,以迄伐下候干制鞍,为期不算长,十年而已,或者十五年。

俗语说,十年树木,就是这意思。

十年,世间有许多人活不了十年。

所以,这种柘林不但禁止外人进人,凡是无人管制闯来的牛马,被打死了活该。

也因此一来,卢庄的这一片柘林便成了禁区,附近的乡民,一辈子也不知道林内是何种光景。

谁也没料到,柘林成了风云会的秘密聚会处。

毫无疑问地,卢大爷如果不是与风云会某些人有交情,就是受到了胁迫,不得不提供柘林给对方藏身掩护。

林内有几间看守留驻的土瓦屋,容纳百十个人不成问题,由卢庄提供饮食,毫不引人注意。

姜步虚昨晚奔波了一夜,得到不少消息,领了心中焦急的四海游龙,快速地接近柘林的南端。

大白天,想逃过监视人员的眼下不是易事。

救人如救火,他俩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慢慢蛇行鹭伏悄悄接近,时不我予。

尤其是四海游龙,出道以来志在扬名立万,一举一动皆以英雄好汉自命,不屑鬼鬼祟祟办事,加以心中焦躁,根本不在乎是否有警哨潜伏。

距拓林还有里余,旷野中行动绝难逃过警哨耳目,人毕竟不是能变化的神仙。

“看到前面的树林吗?”姜步虚脚下一慢,向前伸手指点:“再近一些,就可以看到外围的一圈酸枣树,防止人畜穿越,还有警告牌。”

“哦?那是什么地方?”四海游龙问。

“走近就知道了。”姜步虚不多加解释:“林子里建有住屋,那就是风云会用作临时聚会处的秘窟,孟姑娘有八成可能囚禁在里面,你怕不怕?”

“混蛋!你这是什么话?怕我也得去。”

“好,算我没说,反正为了女人,上刀山你也干,而我,可不想舍命陪君子。”

“你……”

“你自己去索人,假使你害怕,可以打退堂鼓,还来得及,我害怕。”姜步虚邪笑:“他们人多,没有必要硬去闯刀山,我宁可躲在一旁,等你把人救出之后,再从你手中抢人,你这条蹩龙比一大群牛鬼蛇神容易对付。”

“你这混蛋少做梦……”

“哈哈哈哈……”姜步虚一跳三丈、大笑而走,三两起落便消失在右方的茂草杂林中了。

四海游龙并不笨,对姜步虚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

先前以快速行动直捣活行尸一群人的藏匿处,姜步虚那有半点害怕的表现?而现在却溜之大吉,其中必有深意。

他不再表现英雄气概,向另一方向窜走,藉草木掩身,绕远些悄然接近。

他的窜走速度惊人,轻功或许比不上姜步虚,甚至比小魔女也差上那么一点点,仅比起其他的所谓轻功高手,敢说高明多多。

远绕出里外,窜出一从矮林,果然看到一排浓密的酸枣树,树上结累累小果实,尖利的刺又长又硬,树高丈余,牛羊绝难穿越,人更是望之却步。

他似有所觉,向下一伏,斜窜三丈外,从一旁抄出。

“什么人?滚出来!”他长身而起,剑已在手。

四五丈外,灌木丛前缘升起五个穿浅青劲装,以青巾蒙面,仅露出双目的人。

“名不虚传,果然不愧称游龙。”一名蒙面人喝采:“咱们知道必定有人要进去,没想到阁下来得最快,请往左绕,那一带外围的爪牙已经清除,进去之后,就得靠你自己了。”

“你们……”听口气没有敌意,他收敛了狂态。

“呵呵!不要问咱们的来厉。”蒙面人善意地拒绝暴露身分:“在某一方面来说,咱们是你无害而且有利的朋友,但如果某种情势改变,咱们很可能成为你的敌人。”

“说清楚些,好吗?”

“抱歉!不能再多说了,活阎罗那群人,比你早到片刻,里面到底有多少魔崽子,咱们无法查出。”

“你们不进去?”

“不,不关咱们的事。”

“那……我们……”

“请勿多问,祝顺利。”

五人身形向下一挫,无声地隐没在灌木丛内。

他知道有许多江湖人士,赶来看热闹风色,这些人真正严守中立隔岸观火的并不多,多少有点倾向于某一方面的人。

对这五个蒙面人,猜想可能是倾向于侠义英雄的人士,清除外面的爪牙却不挺身而出,态度友好是友非敌。

向左一绕,他大胆地找地方飞越酸枣篱。

姜步虚的打算,与四海游龙不同,毕竟孟姑娘的安危与他无关,他没有理由公然向龙潭虎穴闯。

绕至卢庄东北角,接近卢庄通向柘林的小径。

远处的团野梁地人影乍现乍隐,他目力锐利,看出其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一瞥之下逃不过他的似电神目。

“这些家伙不愧称老江湖,也查出此地的秘窟了。”他喃喃自语。

那个熟悉的身影,是洛阳双杰的老二,妙手海平,与伏魔剑客同列天下七大超凡高手。

他废了洛阳双杰的老大魔爪洪钧,妙手海平见了他有如老鼠见猫。

侠义群雄们大概来了不少人,消息相当准确。

他为四海游龙叫屈,侠义群雄们不断玩弄阴谋诡计,所有的一切行动,皆瞒住四海游龙,四海游龙成了被玩弄的大傻瓜,被要得团团转,单人独剑闯剑海刀山,他旁观者清,不满的情绪增高了两三分。

同时,他也感到些许快意。

紫灵丹士的一群侠义英雄们,用诡计擒住小魔女威胁他,现在,风云会擒了孟姑娘作为要胁的人质,侠义群雄们的处境相当困难,报应真来得快,他应该感到快意。

“极乐天君上当了,被诱往锦屏冈无法赶回来。”他对侠义英雄们的计谋相当激赏,声东击西直捣秘窟十分成功,很可能牺牲一个孟姑娘,而获得残余大批爪牙的胜利。

他潜伏不动,等候好戏上场。

停止潜伏,耳目特别灵敏,隐隐感觉出左近有极为轻微的声息。

没错,左近有人,但再定神仔细用耳力倾听,却又一无异象。

以他的修为来说,定神留意,十丈内落弃飞花他不难察觉,左近如果真有人潜伏窥伺,必定相距在十丈外,超出他的感觉范围外了。

十文外,对他已无威胁可言,而且他有坚定的信心,潜伏的人绝非为他而来的。

片刻,远处有人蛇行鹭伏,接近外围的酸枣篱,猜想侠义英雄们,正打算如何进入了。

正准备向前接近,走近些可以目击情势发展,右后方突然传出轻微的踏草声。

“咦?”他吃了一惊,心中嘀咕:“先前听到左侧十丈外有声息,有人潜伏在该处,怎么竟然无声无息地到了我的后右方,我竞一无所觉,可能吗?”

他心中暗懔,如果可能,那么这人的轻功潜行术,简直匪夷所思,已修至化不可能为可能了。

至少,他还没修至这种移动有如轻烟境界。

要快,不难办到:要快而又无声无息,难上加难。

草声再起,他呼出一口长气,心中一宽。

是一个缓缓向他潜伏处接近的人,一步步轻轻探索而进,相距远在十丈外,绝不是先前潜伏在左侧方的可疑人物,方向不对,声息也有异,不是同一批人。

他平贴在草地上,凝神用耳力留意动静。

草木挡住视线,站立时视界也不及三丈,伏下连一丈外的景物也模糊不清,他只能用敏锐的听力留意动静。

除了天涯怪乞师徒与小魔女,他没有朋友,所碰上的人,多少会发生不愉快的纠纷。

“有三个人!”他心中暗叫,警觉地向侧潜移。

先前感觉出有一个人,现在却变成三个,可知来人的脚下轻灵得不可思议,几乎逃过他灵敏的听觉。

能分辨十丈外潜行高手有几个人,他的听觉已修至不可思义境界了。

踏草声终于到了切近,经过他先前潜伏处。

事不关心,关心则乱,这三个人与他有关,他心中大感兴奋,忘了置身事外的打算,一蹦而起。

“妙极了,冤家路窄。”他欣然大叫:“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债主恭候多时,正好连本带利一起算。”

三个人,一个中年妇人他不认识,另两个老家伙,正是在茶亭冒充侠义英雄,打了他一记天雷掌的人,所以他说冤家路窄。

他已经知道这两个老家伙,是风云会的客聊,活阎罗很有种,没将客聊的身分底细招出来。

三人倏然转身,看清是他,同时脸上变色,显然对他深怀戒心。

“鬼神愁!”打了他一记天雷掌的老人脱口惊呼:“你怎么在这里?”

“混蛋!我不能在这里吗?”他破口大骂:“你们昨晚在六福客栈闹了一夜,我有权回报来这里以牙还牙,你这老卑鄙打了我一记天雷掌,这笔愤你能不还?”

“我不知道六福客栈的事……”

“你是风云会的客聊,身分地位高高在上,副会主活阎罗的计谋不至于瞒你,你敢说不知道?”

“你想怎样?”

“欠债还钱,哼!少给我装糊涂,你知道我要怎样,亮名号,你不会是无爹无娘的无名杂种吧?”

骂得恶毒,一旁的中年妇人无名火发,冷哼一声,突然疾冲而上,劈面一掌吐出,远在丈外发掌,如果不是有意唬人的虚招,必定有伤人于丈外的神奇掌力,含怒出手威力必定惊人。

姜步虚并不认为这一掌是唬人的虚招,而且冲来的速度以及出掌的手法也极为迅疾怪异,令人淬不及防,另有一股诡异阴森的气氛慑人心魄。

他第一个念头是接不得,上次就几乎栽在老家伙的天雷掌下。

仓卒间,他向右一闪,形影几乎出现在两丈外,这一隐一现之间,似乎时间并不存在,而是两个形影在同一空间呈现,他掏出了真才实学,应付可怖的巨变。

以行家的眼光评估,这是修至化境的变化幻形术。

两老人不约而同左右一分,配合中年妇人的行动,同时拍出一掌,风雷乍起。

中间是阴厉诡异,两侧是罡猛雷霆,两种劲道汇聚,天地变色,形成一处三丈方圆的力场中心,碎草纷飞,尘埃滚滚。

他却出现在力场中心外,位于那位打他一记天雷掌的老人右侧后方。

看了力场中心的神异现象,他也感到毛骨悚然,假使他逞强接招,很可能被两种可怕的劲道,撕裂成碎片或成了一团烂肉。

他算是第一次碰上如此可怕的劲敌,是拼老命的紧要关头了。

他神功默运,似乎外形突然改变,吸口气手脚伸张,身形像是被一层朦胧的涌腾光浪所笼罩。

外面的人所看到的形象呈现扭曲浮动,连他的面貌也不易看清,他的真实形体怪异得不像实体,简直就像一个妖灵幻现。

他的掌,按上了老人的右肩。

场中心仍在草飞沙扬,余劲犹在,力道正在消散,隐隐风雷似乎仍在耳际震鸣。

三个发招的人,招势刚尽,马步仍保持发招的状态,准备续发第二招。

他们仍没发现断草沙尘飞扬,劲气仍在激旋的中心人已不在了。

他不能伤了这个老人,念动劲收。

他的师父蔡道人,要求他找出会天雷掌的人,而且禁止他多管,他只能找,而不能伤人。

这是说,他只能挨打。

他知道的是,师父蔡道人要亲自对付会天雷掌的人,其中恩怨他毫无所知,伤了人如何向师父交代?

—声沉叱,他爪落上掀。

一声惊叫,老人身形猝然飞起,向中年妇人飞掼,手舞足蹈惯势猛烈。

“去你的!”他出现在另一名老人身侧,一脚把老人踢飞出丈外。

娇叱声中,中年女人第二次攻出阴厉诡异的掌力。

他向下一挫,飞滚而起,仍感到浑身冷流澈骨,气机有窒息浮动现象。

“礼尚往还!”他人起声出,一掌斜挥,劲气有如狂飙,把阴厉诡异的冷流引得激旋而散。

中年女人布裙飞扬,斜飞出丈外。

交手为期极暂,说来话长,迄中年女人被他的浑雄掌劲震飞,而中年女人第一次发招所激起的阴历诡异气旋,仍没完全消散,四人攻击周旋速度之快,无与伦比。

中年女人一声长啸,长剑出鞘。

两老人也用剑,在长啸声中,三支剑三方发动,森森剑气涌发阵阵风雷,从三方面向他集中,有如三方雷电骤变,以他为中心进射汇聚。

他掏出平生所学,缚龙索夭娇如龙,人与索浑如一体,朦胧扔曲的形影也成了柔软的绳索,在三剑聚合的剑网中虚空天娇游走、闪烁、隐没、浮现……

好一场怪异力道的缠门,五丈方圆的威力圈内剑虹飞腾,人影依稀幻现无常,威力圈毫无规律地快速变更,所经处风行草偃,有如移动中的龙卷风。

都是修为已臻化境的高手,缚龙索在三方聚力逼攻下,无法崩开或缠牢劲道万钩的长剑,只能作势均力敌的快速攻击与防守,谁也不可能掌握胜机。

他吃朽在于不能下毒手伤人,而对方却可放手施为招招取命,因此应付十分吃力,精力的耗损比对方快一倍多两倍。

飞沙走石草叶激舞中,他刚闪至外侧,身旁剑影翻腾,破风声入耳。

“接剑!”喝声随剑到达。

原来外围的草丛中有人潜伏,掷剑的劲道并不比超等高于差。

他不假思索地左手抓住剑,右手迅速收了缚龙索。

26

姜步虚与对方武功相差无几,内功修为火候相当,缚龙索绝不可能与长剑对抗,软兵刃有先天上的缺陷。

潜伏的人旁观者清,所以掷剑相助。

一声长啸,剑动处有如天风降临。

“铮!”中年女人的剑首先接触,火星四溅。

砰一声大震,中年女人摔倒在三丈外,剑抛掉了,狼狈爬起飞跃而走。

“铮!”两老人的剑聚集,三支剑行雷霆接触。

“叭哒!”一个老人重重地摔倒在两丈外。

“休走!”他大叫,气息已有不稳现象;

打了他一记天雷掌的老人,已飞掠出三丈外,剑出现豆大的缺口,虎口有血沁出。

一逃一追,瞬即失踪。

被震倒的老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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