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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落雨潇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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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此时,那宫女双掌疾如闪电般拍出,郝明谷未及抵抗胸前已然中掌,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子不由自足地撞到了墙上。

那宫女不屑地一笑,道:“原来是个脓包!”郝明谷嘶声道:“你……”

那宫女笑靥如花,道:“我怎样?”突然之间面色一变,颤声道:“万岁爷,金牌不见了!”

时值隆冬,乾清宫内各道屋门均挂了厚厚的毡绒门帷保暖,这门帷不但保暖,还颇具隔音之效。

顾道听不清二人在屋内的低语,但那宫女颤声惊呼却听了个一清二楚。皱眉道:“老郝,出什么事了?”挟持着康熙走到内间门外。他右手钢刀不敢离开康熙颈间,伸左手去掀开门帷,不料门帷刚刚掀起,蓦地里一只纤纤玉手从门内伸出,紧接着左腕一麻,已被人扣住了脉门,左半身立时酸麻无力,动弹不得。

顾道为人凶悍之极,武功亦殊非泛泛,左腕脉门被人所扣,居然处变不惊,右手钢刀便要向康熙颈间斫下,竟是意图同归于尽。

但未及他右手有所动作,门帷掀起处一阵寒光闪耀如电般扑面而来。人在危急之中出于本能便是保护自身要害,顾道此时也顾不得康熙,急忙侧头躲避,只听“叮叮”两声,钢刀已被削为两截,右手中空握着一个刀柄。

顾道面如死灰僵立当地,眼睁睁地瞧着康熙缓缓退出数步,出了自己的掌握。

他只是不明白,自己二人奉吴世子之命潜伏宫中,一旦谋逆不成,便要盗取出入京城的金牌令符。此事甚为机密,只有世子和自己二人方知,康熙却又如何能早做防备,在内间埋伏下了武功好手?

门帷缓缓掀起,方才那宫女从内间缓步而出,笑道:“就凭你们两人三脚猫的把式,也想来盗令符,可也是太自不量力啦!”说着将手中的短剑还入鞘中。

顾道只觉得满嘴俱是苦涩:这宫女武功虽高,但方才距康熙太远来不及相救,又忌惮康熙被利刃加颈,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但偏生自己二人会命她进去取令符,这才给了对方可乘之机,难道当真是天意如此,世子终究逃不出京城?

康熙大声道:“来人,把这两个反贼拉下去绑了,给我好好审问!”图海带着骁骑营士卒早已守在门外,因怕对方情急下手伤害康熙,一直不敢冲入房中。此时一得召唤,立时涌入房中,崔安将郝顾二人连点数处大穴,这才交给了图海。

直至此时,皇后等人方自长吁一口气,念佛不已。太皇太后打量了崔安几眼,对康熙笑道:“这想必是皇帝方才所说之人了?”

崔安上前盈盈拜倒,道:“崔安给太皇太后、皇后请安。”

太皇太后笑道:“你一日之内两次救驾,这功劳实在大极,不必多礼,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崔安低声应是,起身立在太皇太后身侧。太皇太后就着烛光,细细打量崔安。

崔安本就丽质天成,此时映着桌边的烛火,灯影摇摇之中更觉是清丽绝俗。康熙凝望着崔安的面庞,只觉得内心隐隐作痛,突然之间心念已决:今日定要和皇祖母说明,将她留在宫中!

太皇太后将崔安拉到身边,为她掠一掠几丝散落的鬓发,温颜道:“你立下如此大功,我也没什么好赏赐你。我已经有了一个乖孙,想再收一个孙女,不知你可愿意?”说着有意无意地瞧了康熙一眼。

康熙方才被人钢刀架项均镇定如恒,而此时却不啻是在耳边响起一个炸雷,面色大变,急道:“皇祖母!”接下来的话却一时不知如何出口。

第56章 念故人千里,自此共明月

(今日第二更,第三更稍晚送上,敬请期待!)

屋中一时寂静非常,皇后、惠妃纳拉氏和淑妃俱是极会察言观色之人,心知此刻无论说什么必然会开罪其中一方,都是默默不语。

崔安瞥了康熙一眼,只见他神情激动,额上青筋根根爆出,显是马上便要出言反对,不觉一阵心酸,抢着在太皇太后面前盈盈拜倒,道:“孙女拜见祖母。”

太皇太后大喜,伸手将她扶起,笑道:“好啊,我又多了一个会武功的孙女。四贞那丫头虽然嫁到桂林去,可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还不知有多欢喜呢!”

崔安转过身去,向着康熙拜倒,低声道:“妹子见过皇上。”康熙涩然道:“免礼。”崔安立起身来,心知此时康熙的脸色必然难看之极,也不敢抬头去看。

皇后长吁了一口气,也凑趣道:“太皇太后说得是,你老人家收的这个孙女长得天仙似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偏生武功又那么高!”

太皇太后拉崔安在身边坐下,温颜道:“我听皇帝方才说,你要为你师父师兄求他的恩典?”

崔安点点头,低声道:“是,孙女尚要请太皇太后格外开恩。”

太皇太后缓缓地道:“你师父所犯是谋逆大罪,论理是罪无可赦,但你若能做到一件事,就可一体赦免。”

崔安大喜,道:“太皇太后但有所命,崔安赴汤蹈火亦自当办到!”

太皇太后点点头道:“好!我要你南下刺杀吴三桂!”

此言一出,不啻是半空中打了个霹雳,康熙大惊,急道:“吴三桂身边高手如云,前去刺杀只怕难以得手,此事万万不可!”。

太皇太后瞧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这几年皇帝将国事处理得井井有条,也用不着我多嘴,这乾清宫中是不是就没有我老太婆说话的份儿了?”语声不高,却饱含威严之意。

康熙素来事太皇太后甚孝,不愿出言顶撞,只得道:“孙儿不敢,请皇祖母示下。”说着看了崔安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万万不可答应。

太皇太后缓缓地道:“此次京城叛乱虽说是朱三太子是乱首,但只怕吴应熊也在其中推波助澜。方才那两人取了金牌令符、拿到圣旨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定然就是要对皇帝下手!吴三桂屡次派人行刺,我们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吴逆是天下首恶,他若一死余人必然不攻自破。你们武当派知道复明无望,及早抽身撤步,还可保全。此举不论于谁都是大有好处。”

崔安听她一番话入情入理,亦是怦然心动,道:“太皇太后之命,崔安自然无有不从。但吴贼耳目众多,护卫中必定高手云集,若想一击得手并非易事,还要请太皇太后宽限时日。”

太皇太后笑道:“这个自然,你尽可放手去做,岂有祖母信不过孙女的?我这就请皇帝下旨,只要并非朱三太子和吴三桂的心腹,这次参与谋逆的江湖门派一体赦免!”

崔安大喜,向太皇太后重行拜倒,朗声道:“谢太皇太后恩典!”

太皇太后笑道:“夜深了,皇帝也该安歇了。只是这乾清宫外血水横流的一时也整治不清,今晚皇帝不如在坤宁宫歇下罢!”

康熙皱了皱眉头,勉强笑道:“皇祖母想得周到。孙儿还有几份奏折待批,今夜被贼人搅了这半夜,明儿又是乾清门听政的日子,多半是睡不成了。请皇祖母先安置罢”

太皇太后含笑看了崔安一眼,亦不再多说,带领着皇后诸人离开了乾清宫。

此时宫内人声已寂,康熙负手立在滴水檐下,盯着天边的一弯残月,涩声道:“你……这是何苦?皇祖母已认你为孙女,朕自然不会违背她老人家的心意。你想为武当派求情,朕尽可下旨赦免他们谋逆之罪,你又何必干冒奇险,南下刺杀吴三桂?”

崔安悄然立在他身后,良久无语,夜风之中隐隐传来巡夜侍卫的脚步声。

半晌,她终于抬起头,幽幽地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吴三桂杀我全家,这血海深仇一日不报,我便一日寝食难安。即便太皇太后不说,刺杀吴贼也是我分内之事。皇上不必为我担心。”

康熙转过身来,目光之中充满了忧虑,沉声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也不再强劝,你打算何时动身?”

崔安淡淡一笑:“明日。”她转过身去,月光之下,两颗晶莹的泪珠终于从面颊上滑落。

第二日黄昏,一队身形彪悍的锦衣汉子骑马簇拥着一辆华贵的马车驶出了北京城。

残阳如血,漫天的黄沙狂舞而起。

崔安坐在车中,瞧着巍峨的紫禁城渐渐隐没在风沙之中,慢慢放下了车帷。耳边又响起了临行前康熙的叮嘱:

“朕已命图海从御前侍卫中抽出二十名得力之人,助你南下干事。吴贼党羽众多,你万万不可操之过急。这面通行大内的金牌你带在身上,朕在这里等你平平安安地回来。”

崔安心头一阵酸楚:此行不论能否成功,我都不会再回来了,只希望你多多保重……

康熙立在皇城的城墙之上,心头忽然清清楚楚地记起了以前读过的一阙词:“更尽一杯酒,歌一阙,叹人生难欢聚,易离别。且莫辞沉醉,听取阳关彻。念故人千里,自此共明月。”

这是谁的词?他已记不清了。

望着残阳下的北京城,他只觉得心中一阵灼痛。

自从第一次在五台山下见到她,她便时时出现在他的梦里,他知道自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不能与自己共度一生的女子。

十年的魂萦梦系,竟然就如此轻易地别离!

“皇上能舍弃大清的江山吗?”

“……”

念故人千里,自此共明月。

康熙的心不断地沉了下去:今日已是永诀!

突然之间他握紧了双拳:为了她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可是……我当真能舍弃这万里江山么?

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岂非注定要君临天下,在这紫禁城中终老?

康熙松开双拳,无力地叹了口气。

身后有人为他披上了一件长衣,低声道:“皇上,西北有紧急军情奏报送到。”

康熙自失地一笑,沉声道:“回宫!”

第57章 百日之刑

(今日第三更,大家晚安,明天仍是争取三次更新,多谢大家的点击和推荐!)

一个月之后,雨夜,扬州城外的废庙之中。

一伙锦衣汉子正在废庙中围火而坐,人人衣衫均被雨水淋得透湿,口中一边不住喃喃咒骂这场大雨,一边靠近火堆晾烤衣衫。

离他们不远处,另有一个小小的火堆,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正自倚柱而坐。

一名锦衣汉子走过来躬身道:“主子要不要用晚饭?”那女子摇了摇头,道:“我让你们去查扬州城外那座大宅院,有什么消息了?”

那人道:“奴才正要和主子回禀这件事。奴才初时在扬州城内打听时没人肯说,及至花了不少银子,这才打听到原来六年前的九月间,这大宅院突然起了一场大火。初时火焰色做鲜红,烧了一阵之后却变成了绿色,整个天空被映得碧绿一片,甚是怕人。大伙儿都怕这邪火烧进城来,可谁也没有胆子出城救火,就这般眼睁睁地瞧着大火烧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早上,大火慢慢熄灭,这才有胆子大的人出城去看,那宅院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白地。奴才也按照主子所说的方位去瞧了瞧,果真是如此。”

那女子摆摆手命他走开,盯着闪耀的火光不觉出了神,喃喃地道:六年前的九月间?拜月教的手脚好快!这必是他们得知我逃下武当,生怕事情败露这才放火。可当年在江湖之中,我崔安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他们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便在此时,忽然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夹杂在大雨之中向这里奔来,脚步声愈来愈近,竟是直奔院中。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将废庙内外照的一片通明。

在这一片通明之中,恰见一个浑身血迹之人跌跌撞撞穿过院子,走了几步,似乎终于精疲力竭,倒在了殿外的石阶前。

那些锦衣汉子相视一眼,这人素不相识,亦不知是何来路,但在这瓢泼大雨之中倒在外面,若不相救,只怕难以活命,当即有几人上前将那人扶进了大殿之中。

崔安立起身来,借着忽明忽暗的火光,可以见到这人身上伤痕累累,鲜血已将衣衫浸透。一名锦衣汉子将他面向火堆,包扎伤口。崔安只觉得这人眉目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正自凝想间,忽听数里之外一阵尖利的哨声响起,紧接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大雨中由远及近。那包扎伤口的汉子手上一抖,按在了那人臂膀的伤处,那人在昏迷之中感觉疼痛,不由眉头一皱。

看到他的这一皱眉,崔安脑中突然灵光一现,低呼道:“是他!”此人正是曾在太白楼上相遇的拜月教明月左使杜晓月!

此时马蹄声已在一里之内,哨音亦是尖利了许多。杜晓月身子一动,睁开双眼,只见一名相貌端庄的锦衣女子站在身旁,不由一怔。

便在这片刻之间,只听哨声尖利已在庙门之外,紧接着步声杂沓,六个人疾步奔入大殿之中。

这六人均是一身白衣,年纪都在四十上下,步履神态中可看出俱是江湖中一流好手。

这时大殿顶上瓦片轻轻响了几下,崔安内力深湛,透过雨声也可分辨出有三人伏在殿脊之上,同时左右院墙便人影一闪,显亦是有人把守。

崔安心下疑惑:看杜晓月的伤势,只怕一个不会武功的寻常壮汉便可将他打倒,这些人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只听殿外一人轻笑道:“好啊,杜左使有了援兵,这可要好好打一架啦!”黑暗之中瞧不清这人面目,只能看到他亦是身穿白色衣衫。,

杜晓月勉强立起身来,冷冷地道:“颜方回,杜某与这些人素昧平生,自也不是什么援兵,你想要倚多为胜,尽管动手便是。”

颜方回缓步走入殿中,借着火光已看见了杜晓月身边立着一名年轻女子,不由色心大动,淫笑道:“杜左使当真是多情种子,敢情是道这里来会情人啦!啧啧,这小妞儿长得不坏,身段也不错,和你死在一处未免暴殄天物。小妞儿,不如乖乖跟了我罢!有你乐的呢!”

那些锦衣汉子闻言都是大怒,“哗啷哗啷”一阵大响,各自拔刀出鞘,喝道:“哪里来的野狗,活得不耐烦了?我家主子是什么身份?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杜晓月见颜方回双眉逐渐竖起,立时便要出手杀人,情知这些锦衣汉子只怕片刻之间便会命丧颜方回手下。但他伤处流血过多,周身酸软,根本无力阻止。

崔安微一摆手,止住手下人的呼喝,冷冷一笑道:“原来是颜方回,阁下号称花君,在西域名头是响得紧啊!”

颜方回大笑道:“小妞儿倒也知道得不少。颜某见到漂亮妞儿向来先奸后杀,今天瞧你这般乖觉,倒可以多留你几天活命了!”

杜晓月心道:看今日之势定是万难逃脱,既然如此,又何必牵连萍水相逢的无辜之人?

当下咬紧牙关退后数步,道:“颜堂主,咱们做笔生意如何?”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平伸到火堆上方,沉声道:“这是副教主命你取的东西,你想不想要?”

颜方回阴恻恻地一笑,道:“这个自然。”

杜晓月道:“好!你若放过这位小姐和她的手下,我便将这东西交出,束手就擒,成全你们这场大功劳。否则,我只需烧掉一点,你只怕便难以交差!”

颜方回半信半疑地道:“若她走了之后,杜左使忽然反悔,那又当如何?”

杜晓月冷冷一笑道:“孔副堂主,颜堂主舍不得女人,瞧不上我这笔生意,你们几位意下如何?”

那六名白衣人之中有一名女子走上前来,媚笑道:“颜堂主想必是觉得枯木集还没有杜左使的女人重要,这笔生意也就只有我们几个来接了!”

颜方回面色一变,森然道:“谁说我不打算接这笔生意来着?曾若眉,你仗着副教主的势力,张狂得也忒过了!”

曾若眉冷哼一声,道:“咱们就瞧瞧颜堂主怎样做这笔生意?”

颜方回向着杜晓月又踏上一步,笑道:“杜左使英雄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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