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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海飞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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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悦道:“全真教的创派祖师王重阳据说是武功天下第一,他有七个弟子人称全真七子,个个都身手不凡,第三代弟子在江湖上也很有名望。太乙教这般巴结,自有他的道理。哼,就算赤松子他们请来个全真教的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你在,还怕他们何来?”
白玉蟾听了只有苦笑。看来自己若是不在这里,胡悦是有些儿怕他们来的。
过午不久,赤松子三人果然来了,随行的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道士,双眉斜飞,双眼炯炯,很有些英气勃勃的劲儿,比起赤松子三兄弟来,无论气派精神都要胜过一筹。白玉蟾一见之下,心中倒生了些好感。
赤松子将那青年道士引见给胡悦和白玉蟾道:“这位师兄名叫陈志奇,道号清明,是长春真人门下高徒,你们好好认识一下吧。”
陈志奇上前一步道:“小弟陈志奇,还没请教过两位师兄名号。”言语谦和,和太乙道士的跋扈全然不同。
胡悦道:“我叫胡悦,没有道号;这是我兄弟白玉蟾,道号海琼子。”那罗浮真人的号本是他瞎说的,就不必提了。
陈志奇道:“原来是胡师兄白师兄,幸会幸会。听三位师兄讲,两位的内力修为非同一般,有机会想见识一下。”
赤风子却道:“原来两个人是一家人,那昨天还说什么以多欺少?明明是一个人在明一个人在暗,算计好了才动手,还假惺惺什么打抱不平。”
白玉蟾心想,我二人在这云阳小县偶然相遇,说了人家也不信,就懒得分辩,让他们误会好了。
胡悦却受不得冤枉气,他的性子锱珠必争,当下道:“什么叫假惺惺,什么叫明的暗的?老实告诉你,这白玉蟾兄弟是我昨天刚认的。我看他急公好义,一身正气,和他很是相投,我二人昨日在这炼阳观义结金兰。我大他几岁,叫他一声兄弟,又碍你什么了?你看不过是不是?当然了,像你这种人是不能理解什么叫豪侠,什么叫义气的。这位白兄弟急人所难,仗义执言,昨天是有目共睹的。这里云阳县的百姓都看看清清楚楚。你当然不乐意了,你就好比霜雪怕见太阳,最怕人家正义之师结成联盟。我也懒得跟你说,跟你说就好比是对牛弹琴,说了你也不明白。”
他叽哩呱啦说了这么多,居然还自谦什么“懒得说”。
白玉蟾素知他脑子灵活,机巧百变,只是没料到他这功夫已修至炉火纯青的地步。他说这一大篇话张口就来,跟真的一样,说得有鼻子有眼,不由人不信。说得言之凿凿,说得连白玉蟾自己都将信将疑,好像真的是昨天才和他结拜的。
赤风子给他说得哑口无言,辩又无处辩,驳又无处驳,虽然给胡悦骂作了“牛”,也只好吃个哑巴亏。
陈志奇道:“大家不要再吵了,吵也没用,看怎么调解方是正理。大家都是道家一派,信奉的都是老君三清,读的都是道德经,有什么不好说的?非要吵吵闹闹,让人家看笑话?”
白玉蟾听了他这话极端的不入耳,表面上看好似在劝说,实则他把自己摆在了诸人之上的地位,像是一个大人在训斥一群七八岁的顽童,叫他们安静些,不要吵闹。白玉蟾想这人从外表上看像个谦和之士,骨子里却自认高人一等。只怕是他身列全真门墙,看不起无名小辈。
胡悦听了也不乐意,道:“调什么解?他们请你来不就是为了助拳的吗?那就打呀!你是他们请来的,自然帮他们,我兄弟自然帮我,你们两人打上一架,胜的人留下输的人走。”看一眼赤松子三人,又道:“至于我们么,打也打过了,胜负自有公论,就不用再比了。”
赤霞子怒道:“你”
赤松子一把拦住他,用下巴指指陈志奇,示意看他如何行事。
陈志奇看看胡悦,听胡悦的话像是有十足的把握;又看看白玉蟾,二十岁不到的年纪,黑黑实实,土里土气,怎么看都不像是身负绝世武艺的样子,心中便动了,假意问赤松子道:“赤松师兄,你们的意思”
赤松子道:“陈师兄,我兄弟三人不才,有愧师父教养,比不过这位白兄弟,还要请陈师兄念在你我二位师尊交好的份上,为小弟主持公道。”他这话滑头之极,把矛盾转嫁到了陈志奇身上。
陈志奇道:“这事说起来还真是汤县令处置有欠公道,弄得双方都不满意。心中有了疥蒂,也不能当他没发生过。既然双方都同意以武力来解决,那咱们两人就切磋一下,点到为止。咱们本是道家,学武是为了除妖祛魔,护卫道尊。若用于好勇斗狠,恃强凌弱,背离了学道的宗旨,那就得不偿失了。白师兄,请。”
白玉蟾听他这几句话还说得在理,看来他师父长春真人有点门道,教弟子也教得明白。道:“陈师兄,请。”
双方各执长剑,站在炼阳观中的庭院空地上。赤松子三兄弟负剑站在一旁,胡悦坐在石阶上,炼阳观的三个老道士躲在柱子后面观看。
陈志奇料想白玉蟾不会先出招,当下左手捏个剑诀指天,右手拿剑指地,双脚一前一后站在西南方的坎上震下的“解”位上。这一招叫做“日月同行”。
白玉蟾看了他站的方位是解,心中默念卦辞:“象曰:君子有解,小人退也。”知道他有心化解此事。再看他的招式,虽然不知招式的名目,但招式使来正大光明敞开胸襟却是一看而知的。暗道投桃报李,我也不必太过急迫。便右手斜剑上举,左手下拂,使了招“高山流水”,脚下有意无意踩在离下乾上的“同人”位上。
同人的卦辞是:君子以类族辩物。换成白话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相对陈志奇的“君子有解”来说,就是“你是君子,我也不是小人。大家以诚相待,做个朋友。”
陈志奇看了会心一笑,道:“难得难得。日月同行,昭昭我心;高山流水,得遇知音。白师兄,请接我这招‘旗鼓相当’。”他这招是将剑身藏于肘后,手握剑柄在胸前斜斜切下。剑招锋芒不露,含而不发。那是说你我二人旗鼓相当,我对你没有恶意,连兵刃都不亮出来。
白玉蟾微微笑道:“陈师兄太过谦了,小弟哪敢和你相比。”回了一招“星拱北斗”,意思是你全真教乃是道教中的泰山北斗,我是十分敬仰的。
陈志奇给他这马屁拍得舒舒服服,含笑道:“来来来,你我好好比一比,印证一下武艺。文人学士讲的是诗笔会友,我们学武之人,就以剑作笔,各抒豪情。”“唰”地一剑挥出,幻出一片剑光,在身前形成一把折扇模样。这招是他的拿手好戏,叫做“孔雀开屏”。
白玉蟾见识有限,自是认不出他这些招数的名称。不像陈志奇在长春门下游历江湖见多识广,各帮各派的武功招数都识得一些。他只知道对方一招使出,自己应该怎样去破解。陈志奇这一招眩人眼目,白玉蟾却看出他这招太过花巧,只顾了上面,以致下盘空虚。便以一招“燕子抄水”去攻他下三路。
陈志奇眼看明晃晃的剑就要向自己的脚削来,忙拖剑下劈。白玉蟾看他变招,不待招数使老,已变做“凤凰三点头”。一剑挑起避开下劈的剑,二剑点他下腹探其虚实,三剑直捣黄龙刺他气海。这一招三剑一过已将攻势夺了过来。
先前陈志奇使“孔雀开屏”时占尽了先机,白玉蟾若是受他诱惑,手忙脚乱地去应对他的奇幻招数,必将落于被动的地步,到时招招受他制约,缚手缚脚,势必落败。
白玉蟾初出茅庐,自是猜不透这些暗藏机关,只知以师父所教去破解,一心想的是一个“破”字,而不是“应”,这一“破”便天地为之一宽。一招“燕子抄水”便破了陈志奇的“孔雀开屏”,跟着的“凤凰三点头”已反客为主,陈志奇倒跟着他的剑势走了。
白玉蟾初尝胜利滋味,哪停得下手来,一招一招演示出来,将学了多年的剑法一一在陈志奇身上施展。
他学剑以来只和师父陈楠对过招,并不知自己深浅如何。昨日与赤松子他们交手,一下便夺了剑来,那是做不得数的。他们的剑上还残留着胡悦撒的药粉,自然一沾便走。
这时与陈志奇放对,两人功夫年纪气力都差不多,正是斗个旗鼓相当。对白玉蟾来说,这求之不得的绝妙对手送上门来,天纵良机哪容错过,当下将剑招使了个酣畅淋沥。
他越斗精神越好,每一招使出都用心看对方如何拆解。想的只是剑招,已没了争强好胜之心。
陈志奇也觉这场比试趣味无穷。不用担心是不是会受伤,是不是性命攸关,是不是关乎脸面。放下一切包袱,心中空明一片,眼前所见只是对方一点剑尖,而自己要如何防范回击。
两人将平生所学一一展示,各自印证,从对方身上学到不少临敌的经验。打到后来,白玉蟾豪兴大发,大吼一声,一招“天绅倒悬”迎头劈下。剑势挟风,如刀割面。
陈志奇听到风声顿觉不妙,想要避开,全身给剑风罩住了,躲也无法躲,只得双手举剑,护住首当其冲的头脸要害。
白玉蟾一剑劈下,已感不好。而剑势如风,收也收不回来。眼见陈志奇举剑相抗,心念一动,已有计较。待两剑相加时运腕一抖,手中长剑从剑柄处断折,“当”地一声掉在地上。
剑身断为两截,剑气自然消失。陈志奇顿觉胸口一松,呼吸大畅。他心知是白玉蟾相让,才不致有断剑断臂之忧。当下拾起半截断剑,双手奉上,道:“白师兄,你剑法高,情义更高,小弟领教了。”
白玉蟾接过剑,羞愧地道:“哪里哪里,是小弟不知轻重,胡行乱为,陈师兄不见怪,小弟已是感激不尽了。师兄剑法高过小弟,容忍小弟在此放肆,小弟真是惭愧得紧。”
赤松子他们并不知内中详情,只是见到白玉蟾的剑断了,便认作白玉蟾输了,对陈志奇道:“陈师兄,恭喜你赢了,这祈雨之事,还是由我们来吧。”
陈志奇忽觉这等俗事扰人清静,心中十分不耐。只是和他们向来交好,不便出言不逊,伤了和气,当下淡淡地道:“这位白兄弟剑法好过我,是我输了。你们的事,我不便再过问。”
赤松子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胡悦也是不高兴得很。他可不像赤松子他们那样没有眼光,他早看出是白玉蟾有意相让,而后两人惺惺相惜的情形更让他生气,好像在白玉蟾眼里,两人的交情还不如新结识的陈志奇深厚。为了顾全陈志奇的脸面,宁可让自己一方输掉。心中气恼,斜睨一眼众人,闭口不发一言。
赤风子心中不忿,暗道明明是你赢了,为什么要自认是输?你全然不把我兄弟三人的面子放在心上,拿我们的面子做你的人情。姓胡的小子胡搅蛮缠,姓白的小子横加干涉,连你也不帮我们。好,我们就算是输了,我们不能祈雨,姓胡的小子我也让你祈不来雨。汤老爷问起来,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主意打定,赤风子悄悄溜到屋廊下,藏身在柱子后面,朝背对着廊檐而坐的胡悦偷偷射出一枚透骨钉。
胡悦的眼睛一直看着陈白二人,赤风子不见了他也没注意,哪想到会无端端遭人暗算。加之他功力尚浅,不能听风辨声,透骨钉打中他背时他才觉得背上一痛,“啊”地叫了一声,向前一扑,滚下石阶。
白玉蟾见他倒下大吃一惊,忙奔过去查看。一眼便看见胡悦背上给血洇湿了一大片。他撕开衣服,只能见到伤口处黑洞洞,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嵌在里面,深与肉平。
白玉蟾看看没法拔,一咬牙在他背上猛一掌。透骨钉为外力所击,跳出肉来两三分。他以两指成钳状,牢牢夹住露在外面的部分,轻轻拔了出来,伤口处血像泉水一样涌出。
从伤口流出的血成鲜红色,像是没有中毒。白玉蟾暗舒一口气,运指如风,把伤口四周的穴道一一封住,从怀中摸出一瓶金创药,用牙咬去瓶塞,住伤口上倒药。紧张之下手不听使唤,竟倒了大半瓶在伤口上。
白玉蟾取出一块干净手帕按在伤口上,从胡悦破损的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带,将他包扎好,再用破衣服盖住他赤裸的背,让他俯躺在草地上。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陈志奇忙着抓凶手。他四周一环顾,就见三个老道士躲在廊柱后鬼鬼祟祟的。陈志奇冲过去一把抓住,恶狠狠地问道:“是你们干的?”
三个老道士摇得头都要掉下来了,一迭声道“不是不是”,一人偷偷用手指指赤风子站的地方,道:“我看见是那一位道兄放的。”他们受了赤松子三人的气,这时能报复一下也是好的。便忙不迭地通风报信,指认凶手。
陈志奇在一抓之下,也觉出三人不会武功。放了三人,大步走到赤风子面前,厉声道:“好一个名门正派的弟子,居然在人背后使用这种肮脏卑鄙的勾当,我陈志奇与你这种人为伍,玷污了我大好名声!”
赤风子兀自嘴硬,强辩道:“你凭什么说是我?你又没亲眼看见。”
陈志奇冷笑一声,猛地出手拿他手臂。赤风子反手来格。两人以小擒拿手在倾刻间拆了几招。赤风子自然不是陈志奇的对手,给他一招“龙爪式”抓住胳膊,“咯”一声一拧,肩头关节拧脱了臼,痛得赤风子大叫。
陈志奇在他怀里一摸,摸出几锭银子,几个小瓶子,还有几枚透骨钉。拿起透骨钉问道:“这是什么?”
赤风子痛得汗水直往下淌,咬着牙道:“白毛猪儿家家有,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陈志奇懒得和他多说,将透骨钉掷在赤松子面前,道:“贵派的事,贵派自己处理。若是那位胡师兄一命归天,我再来问你要人。”
赤松子面对这一切,也不好说什么,朝陈志奇拱了拱手,自去为赤风子接上臼。见陈志奇已走开到胡悦身边,压低声问道:“你干嘛要这么做?”
赤风子倔强地道:“我们做不成的,他也别想做!汤老爷眼看祈不来雨,自然会找他麻烦。”
赤松子叹口气,也不便再说什么。争强好胜之心人人都有,那也怪不得赤风师弟。
白玉蟾见陈志奇已惩戒过赤风子,便不再提。俯身抬起胡悦进屋休息,倒了碗水给胡悦喝。
胡悦受的不过是皮肉之伤,没有伤到筋骨,只是失血过多,有点疲倦。喝了水,神智渐清,对白玉蟾道:“兄弟,你可知他们为什么要暗算我?”
白玉蟾摇摇头。
胡悦道:“陈志奇认输,他们便不能为云阳县祈雨。但他们也不愿我去,便出手打伤了我。”
白玉蟾惊讶道:“你认为就为了这么小一件事?”
胡悦不悦道:“面子攸关,小什么?你听我说,我是做不了了,但是你行。你一定要替我干成。我不许你退缩。”
白玉蟾道:“可是我不会呀。”
胡悦道:“你会。师父教过你的,你一定没有忘。你别瞧不起这种事,为民造福的事就是好事。你能忍心看着云阳县的老百姓干死渴死吗?”
白玉蟾失笑道:“老天爷下不下雨,我怎么能管得了。”
胡悦道:“你能。师父有一块玉佩,上面有阴阳双鱼图,他给你没有?”
白玉蟾点点头,从怀里摸出来递给胡悦。
胡悦道:“这是块古玉,很是灵验。只要天要下雨,这阴阳双鱼就会变得润泽起来。你看,这鱼身上不是有些水汽吗?”
白玉蟾摸摸玉璧,真有些湿润,像是玉璧出汗一样。他把这块玉贴身放了这么些时候,从没注意过。说道:“真神了,这是什么道理?”
胡悦道:“什么道理?天要下雨,燕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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