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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8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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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余慈选择了与这位主动对话:
“敢问高姓大名?”
意念过去,却没有收获任何反馈,好像那位就这么悄无声息离去。这片水域的幽蓝光芒渐渐消褪,“水世界”的门户仿佛给关闭了,深层水域重新进入黑暗。
倒是李伯才,突然发动,隔着数千里水域,神意往来,便是层层湖底妖物阻隔,都给穿透。
由此,余慈更能感受其独特的灵昧运用法度。
李伯才的神意锋芒准确切入这一片水域,余慈不想与他打照面,意念回收,迅速退走。然而,李伯才的神意却在这片水域搅动,除了搜索目标以外,还做了别的事情。
具体而微的细节,余慈是感觉不出来的,只是隐约发现,周围的法则体系结构,因为其神意扫过,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
至于变化在何处,又分辨不出来。
做完这些事,李伯才神意毫不留恋,掉头而返。
至此余慈哪还不知,这一位怕是早有预谋,现在做的,恐怕就是“定位”之类的工作。
可以说是“引蛇出洞”吗?
对李伯才的动作,“极祖旧友”没有任何反应,仿佛真的已经离开了。
余慈却从中感觉到,两边都有些忌惮。
不说那不知根底的“极祖旧友”,论剑轩的行事,确实是一步跟着一步,非常清晰。今天来的是一个李伯才,下回来的是谁,是一个还是几个剑仙,可就说不准了。
论剑轩对洗玉湖这边,确实有势在必得之意。
不过,作为旁观者,余慈却从四面收集的情报里,查出了蹊跷。
域外的确切消息还没有传回,可在洗玉湖上这些消息源流中,余慈没有察觉任何有关于“魔门东支”的信息。
一点儿都没有!
这又怎么可能?
无论是他一直以来的观察,还是赵相山等人的分析,苏双鹤在所谓的“以剑修为祭品,唤醒巫神”的计划中,从来都是被利用的角色。
真正的主谋,是翟雀儿,是魔门东支。
偏偏事发时,那边没有沾上一星半点儿——壁虎断尾还是早有预谋?
余慈不介意用最负面的想法去考虑。
事实上,此时此刻,他由李伯才想到了当年天马城上空的移山云舟,再想到那时曾经发生过的一件事:
陆素华为逃脱论剑轩的追索,扮成一位病弱的“白娘子”,躲入花娘子舞班,路上论剑轩拦截,当时“灵矫”过来探视检查,后来才知道,那“灵矫”竟是由翟雀儿假扮的。
那时候,余慈只当论剑轩与魔门联手,针对陆沉,没有多想什么。
如今知道的消息多了,再度回想,里面的问题可真是不少!
因为,魔门东支根本不在当时地火魔宫、九玄魔宗等魔门联盟之中。
最辛苦的围杀陆沉的工作,他们没有沾边,但后来追索陆素华,他们却是凑上来。像翟雀儿这样的,甚至可以假扮灵矫这位核心弟子,这份待遇,着实不一般。
仅从这一点,余慈就有资格怀疑:
论剑轩和魔门东支之间,是否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协议,至少,也是相当的默契。
为验证自己的想法,余慈通过信众,继续了解洗玉盟里的情况。
稍过半刻,苏双鹤第二元神被抹杀的消息,便传上湖面,刮起了风暴。
但洗玉湖已经不是主要区域,所有的矛头,全都指向东海,压向飞魂城。
夏夫人正处在风暴中间。
她是飞魂城的领袖,苏双鹤身为飞魂城大巫,两人再怎么不合,苏双鹤的所作所为,夏夫人都脱不了干系。
况且,根据重新联系上的幽蕊发来的信息,似乎在域外遭擒的苏双鹤,又曝出了夏夫人的什么秘密,目前虽然还是传言,已经使得飞魂城中人心浮动。
余慈立刻就想到了薛平治曾经提过的,也曾一度闹得沸沸扬扬的,夏夫人“怀璞抱玉”之事。
“是她腹中胎儿?”
“极有可能眼下是祖巫堂、幽煌与夏氏秘谈,我与慕容都给排斥在外,不过,慕容的态度有点儿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幽蕊想形容一番,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干脆用了最直接的法子,请余慈心神入驻,借她的感知,直接观察。
余慈一日之间,心神跳转了三次,进出域内域外,跨越不知多少个亿万里,这份儿神主独有的神通,是任何地仙大能都难以做到的。
当此乱局开启之时,这也是他最大的资本之一。
下一刻,余慈便看到慕容轻烟,难得和幽蕊站在一起。
据幽蕊讲,是祖巫堂要用到她们的灵巫神通,却在用哪位的问题上达不成共识,两人目前算是竞争关系。
可这种消耗生命的竞争,又有什么意义?
幽蕊有余慈为后盾,早就在想转世重生的事情,其实无所谓;慕容轻烟却是同样淡定,还有闲与幽蕊说话。
余慈意念至此,并没有代替幽蕊,而是做一个旁观者。
其实,若他真的代替了,眼下的问题,肯定答不出来。
只听慕容轻烟道:“巫为原祖之血裔,灵巫的作用,却往往难以应用在巫门之内,却是何故?”
“本来就是对外沟通之用,何须大惊小怪?”
“对哪个‘外’呢?”
“本心所依,除此便都是‘外’。”
幽蕊一方面是真有靠山,另一方面也可能是说给余慈听,分外冷澈坚决。
慕容轻烟却是莞尔,一问到底:“你依在何处?”
“何必明知故问?”
幽蕊有底气的时候,也是牙尖嘴利,甚至眼光都犀利起来:“宗门乱时,慕容你莫非找不到主心骨了?”
慕容轻烟竟是认了:“这不怪我。义母大人、煌叔,乃至于各位耆老,如今也难有定计,不是吗?”
说话间,她微抬手臂,却有一只大鸟,扑扇着翅膀飞下来,停在她前臂上,探着弯喙,给她理了理鬓发,重又飞起。
这鸟儿,看上去像是一只寻常的灰鹰,但余慈一眼便看透了其幻术般的本能。
不免慨叹,这鸟儿,很久之前,他却是见过的。
刹那间,余慈的心绪变得有些复杂,同时听得慕容轻烟悠然道:
“便如我这水相鸟,纵然千变万化,惑人于一时,又怎比得蕊娘子,有那逍遥大鹏,振翅万里?”
。。。
。。。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五日湖祭 千载留痕(上)
慕容轻烟句句有他意,细究来又是浅白直接,怪不得幽蕊说她态度古怪。
余慈恍惚间倒记得,他与慕容轻烟之间,同样有这么一次类似的对话,那时,在两人之间充做“中介”的,却是范陵容。
一次是巧合,两次还是么?
想到这儿,余慈都想问一下幽蕊,是不是在灵巫眼中,世界完全是另一番模样?
正细细思索之时,祖巫堂那边已经出了结果。
其实,这结果不是商量出来的,而是苏双鹤那边,攀咬出来的!
最新的信息传过来,祖巫堂内的喧嚣,已经是压之不住,耆老的怒吼,声震屋梁。
“狼心狗肺!辱没祖宗!”
由于论剑轩刻意为之,各方的信息接收几乎都是同步的。这边余慈也很快收到了风声,据说,域外被擒拿的苏双鹤,已经“全招了”。
问题在于,所谓的“全招”,可不只是把他“以剑修祭巫神”的计划招出来,而是顺势咬上了夏夫人,而且拿出的罪名相当了得:
夏氏以“怀璞抱玉”之法,名义上是要为飞魂城主幽灿生子,实际上是暗中收集目前存世的大巫血脉,汇集一胎,意图使巫神转世重生!
巫神转世!
不管这罪名是真是假,只是亮出来,都犯了天大忌讳。
必须要说,剑巫大战之后,在真界普遍的认识里,巫门是有天然的罪孽的。
在巫神血脉体系的控制下,真界修士在严重的禁锢中,挣扎了数十劫时光,若非以曲无劫为首的剑修大兴,为此界修士斩断血脉牵系,那种日子还不知要持续多长时间。
除巫门以外,上到四大门阀,下到各路散修,十个里面,要有九个半,绝不愿意再回到巫神主导的真界时代里去。
是的,巫神九变创世,这个根是斩不断的,所以巫门法统在真界,无论怎样都会有一块繁衍生息的地方,他们可以在真界生存下来,事实证明,还可以生存得很好。
前提是不要搞风搞雨,妄图复辟保持现状可以,亦即保持巫神沉眠,对“勘天定元”也不要有什么过分的渴求,一旦触及这条底线,必将陷入绝对被动。
偏在此时,按照苏双鹤的说法,他和夏夫人都踩线了。
论剑轩就此便有了借口,直接插手进来!
相较于魔门东支和罗刹鬼王的小心谨慎,论剑轩是以堂皇之势,集天下人心,强势切入。
但人们心里也要打个结:全盛时期论剑轩也没能拿沉眠的巫神怎样。
当年做不到的,现在就能做到不成?
不管做到与否,论剑轩都来了。
便是无法根除巫神,却使得飞魂城乃至于巫门一脉,都有倾覆之危。
毕竟,夏夫人的身份非常敏感。
她既是飞魂城主的正室,又在千山教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她的存在,本身就象征着巫门力量的合流,分外具备代表性。
在幽蕊和慕容轻烟这个方位,已经能够听到祖巫堂耆老失态的咆哮:
“当年留得飞魂城一脉,不是咱们能顶得住,是八景宫不愿让论剑轩一家独大,是城中先辈未雨绸缪,与上清宗等共建了洗玉盟!也是此界修士不愿让巫门断绝法统,免得勘天定元出了岔子。
“现在已经证明了,没有了巫门,勘天定元照样没问题,咱们的根基已经给伐掉了一半,幽灿那么大的野心,也只能是在东海附近盘弄,与千山教联姻,联并大巫血脉,那也是在怀琛叛门之后,传承见危之时,火候把握得恰到好处。
“你倒好,想当然行事,画虎不成反类犬,真真妇人之见!现在你这么搞,就是自绝于天下,巫门百世传承,就要毁在你手里了!”
对祖巫堂耆老的雷霆之怒,夏夫人的回应则非常平静:
“苏老在祖巫堂呆久了,后辈又逢大劫,心力交瘁,不适合再议事。来人,扶苏老回去休息吧!”
“夏怀玉,你敢!幽煌,你”
外间余慈和幽蕊都是听出来,那位苏老不论见识怎样,倒也算是秉持公心。
只不过,他明显没有控制局势的能力
祖巫堂禁制发动,却不是对“外人”的夏夫人和幽煌,而是偏转方向,强制压住了苏老的挣扎反抗,迅速下了巫咒封禁,不知给抬到哪里去了。
如此干脆利落,也让余慈、幽蕊都是惊愕,什么时候,夏夫人竟然重新握持了飞魂城大权?看起来甚至比事变之前,还要厉害?
未能查出这种变化,对幽蕊来说,等于是情报工作出了大岔子,她心中发慌,连不迭地向余慈请罪。
偏在此时,祖巫堂那边有人走出来,向这边招呼:
“阿蕊,你来一下。”
幽蕊心头一激,忙向余慈解释,唤她的是幽煌。
余慈让幽蕊自行其事。
幽灿闭关之后,飞魂城是由夏夫人统领全局,幽煌主内,苏双鹤主外,算是均势。如今均势打破,本来最大的可能性是失衡、撕裂,但就目前形势来看,至少表面上,反而促成了飞魂城内部的团结。
即使幽煌一直是支持夏夫人的重要力量,可在“怀璞抱玉”一事上的摇摆,证明他的支持也是有限度的,这种时候,反倒是不计得失地支持,真的很有意思。
幽蕊应声跟上去。
前面幽煌自顾自离开,都没有与慕容轻烟打招呼,而夏夫人则留在祖巫堂中,继续控制局面。
这种分工,让幽蕊有些奇怪。
幽煌算是她的族兄,都流淌着最接近于巫神的血脉。按理说,在巫门这个看重血脉超过一切的环境里,天然便少了一分隔阂,只可惜,事实并不是这样。
幽蕊回来后,最大的支持其实是祖巫堂,是那些不掌握实权,却总想做点儿什么的老家伙,幽煌和她的关系,不远也不近。
事实上,向来以“铁面”著称的幽煌,对幽蕊放弃灵巫的义务,逃到北荒的行为,态度从头到尾,都非常明确:出去要罚,回来要奖,奖罚不能互抵。
若非幽蕊在近期很卖力气,简直是不顾生机元气,做了几件大事,现在想得到幽煌的好脸色都难。
一路无话。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有“铁面”之称的幽煌,在长年主理飞魂城内务的环境下,正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最好表率。他从不在正规议事场所之外谈公事,而且,也很少有那些弯弯绕绕,非常干脆利落。
待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平日里幽煌的议事厅内,便听幽煌直接道:
“算上行程,你有五天的时间准备。到时,你和慕容一起,主持洗玉湖祭。”
幽蕊一惊:“湖祭?大祭?五天后?”
所谓湖祭,便是指巫门中人到洗玉湖中祭祀巫神,可算是巫门最高级别的祭礼之一。所做的准备非常复杂,以前需要长达数月的前期准备,一干人等,成百上千,浩浩荡荡,场面壮观。
可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在飞魂城,距离洗玉湖几近亿里,便是用最快的方式,单程也要十天半月,五天时间,这又怎么处理?
难道让她和慕容轻烟把所有人都挪过去?恐怕不用开始祭祀,她们便气血耗尽而死了吧!
幽煌神色不动,淡淡道:
“此次祭祀,实是为夫人腹中胎儿祈福之用。要知这胎儿一生下来,便是飞魂城未来的领袖,甚至可能是巫门共主,每一个环节都要尽善尽美。当然,现在情况特殊,祭祀祈福,人不需多,几位耆老再算上城内高层便好。而观礼之人,你们不用操心。”
“何人领祭?”
“既然是为胎儿,自然是夫人亲领。”
幽蕊愕然。
其实对于祭祀巫神,灵巫与否没有太大差别,可这种祭祀可真不是什么好活计,气血心神损耗非常大,尤其夏夫人还在“怀璞抱玉”的状态下,正要全力以赴供养胎儿,怎么可能支撑得了?
幽煌眼神冷澈,盯着幽蕊,并不掩饰更深层的意思:
“此次祈福,为胎儿加持是其一,同时也是一次展示幽氏沉寒入渊,夏氏莽苍千山,二者相合,必是厚德之相,不会出现别的,你明白?”
幽蕊当然明白,这其实就是要求夏夫人亲身证明腹中胎儿的血脉纯度。
如果是情理中的“厚德”之兆,自然皆大欢喜,各路人马都无话可说。
但若出现了别的情况又该怎么做呢?
幽蕊想象不出那种情况,却知道这么一来,不麻证出什么结果,夏夫人等于是全盘陷入被动,身为飞魂城实质领袖的威严,必遭重挫。
实是百害而无一利。
这是夏夫人与幽煌的妥协?或者说,是幽煌的逼迫?
幽蕊突然发现,在此时的飞魂城,原来幽煌才是最有一锤定音能耐的那个。
飞魂城的局面什么时候到了这种地步?
她没有再说什么,行礼后退出。
出来议事厅,没走多远,却看到前方一道倩影,静静等候,正是慕容轻烟。
幽蕊还没有和余慈商量出个章程,慕容轻烟便走过来,轻挽住她的臂弯,微微而笑:
“蕊娘子,咱们商量一下湖祭的事儿。义母大人和我都觉得,观礼之人中,无论如何,不应少了渊虚天君”
。。。
。。。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五日湖祭 千载留痕(中)
慕容轻烟说话越发地直白了,等于是直接道破幽蕊和余慈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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