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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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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最后七日才是随心法会最吸引人的地方。连续七天,涉及法诀、法器、丹药、灵兽、奇物、盛事六大类二十余个拍卖专场,许多宝物都是半年、一年之前就广而告之,轰传天下,沸沸扬扬,不知有多少对眼睛盯着。
偏偏前面这三十来天,随心阁循序渐进,虽然屡有不俗之物流出,可真正的大头,总是留在最后,如今那些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修士早憋得两眼发红,四处筹备钱款,就准备在那时候大展身手。
也有不少人,在撑过这几十天后,如释重负。
“总算挨到专场了把这批宝物交出去,就都是随心阁的事儿了。”
图日飞扭动脖颈,他们兄弟修炼阴神法门,乍一动用身躯,则是各种不适应。他对面,图日伦身为兄长,稍稍沉稳一些,但刚刚交卸了任务,也是一阵轻松:
“随心阁借鸡生蛋的本事真是了得,一个剑园专场,不知能给他们创出多少收益。”
拍卖专场中有所谓“盛事”一类,其实就是针对最近一些年头,修行界发生的一些惹人关注的特殊事件,专门开办的。尤其是一些洞府、秘地之类的开启,往往都会流出大量法器、法诀之类,当时能得手的人绝对是少数,对此感兴趣的,就不知有多少了。
“盛事”专场,便专为此设,还省了广而告之的力气,最火爆的拍卖场次,往往都从由此而出。
四年前,剑园一事,引得天下瞩目,如今完全由离尘宗和洗玉盟把持,偌大剑修宝藏资源,不知多少人眼热,借此机会开设专场,既是分销的渠道,也能缓解一些压力,故而这次随心法会上,便由诸宗修士护送过来一批的谓“剑园遗宝”,算是个噱头,引来极大关注。
图家兄弟就在这次护送人员之列,由于情况特殊,根据协议,他们要将这批宝物看顾到专场开始前三天,而今日就是截止日期。他们负责外围警戒,眼看诸事已了,便说笑着往回走:
“对了,张师兄在哪儿?”
“一直没见到,莫不是又去”
“蒙小图你关心了,今日还不曾去。”
两兄弟都是一愣,忙转身行礼,口称张衍师兄。
张衍有气无力地摆手,一副落拓模样,在北荒却是比较流行的形象,事实上,各宗这些修士中,数他最能融入本地环境,至于图家兄弟等,扔在大街上,也是格格不入的调子。
“单师叔可在?”
“应该在的。”
简短的对话之后,张衍自去寻人,图家兄弟则很是奇怪:“平日里可没见他主动寻师长去的”
本次离尘宗参与随心法会,派出了两位三代弟子主事,即阳印道人和单初。
单初是实证部三代弟子中,性情比较圆滑的,处理俗务很是拿手。相比之下,阳印道人虽然修为高深,距离真人只是一步之遥,但为人太过随性,单初便以副手之身,主理一切事务。
这段时间,他的压力也是很大的,好不容易完成了与随心阁的协议,他也大大地松了口气,这时候,张衍找上门来。
心神松懈之下,单初话音就带着些疲惫:“有什么事?”
张衍也是个惫懒人物,对礼数之类全不看重,径直道:“今日看到一个灵兽拍卖专场的介绍,里面有样东西,请师叔过目。”
说着,他递来一枚玉简。
“这是鱼龙。”单初身为离尘宗修士,对这种天裂谷特产灵物还是比较熟悉的,却不明白张衍是什么意思,“怎么了?”
“弟子以前见过这个其名唤‘小家伙’,是三年前离宗出走的余师弟,豢养的宠物。”
“余师弟”三字出口,单初心中一激,不自觉坐直了身子,有些头痛。
当年何清之事,闹得宗门沸沸扬扬,是一个让人不愿提起的尴尬话题,方祖师从来没有过解释,宗门首脑也进行了冷处理,虽没有明令禁止,但聪明人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可张衍这性子
单初颇是无奈,但也不能回避,便道:“鱼龙虽然珍稀,但也不是一条两条,未必就是那个。再说,就算是又如何?还想顺藤摸瓜,找到他吗?”
张衍一笑:“师叔,这条鱼龙在当初剑园之会时,已经遗失了。”
“剑园?”单初登时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剑园如今是离尘宗和洗玉盟联手把持,可说是水泼不进,飞蝇难出,若是出自剑园,岂不是说,那边出了纰漏?
他神识再度探入玉简,只见到一些泛泛的介绍,并无剑园字样。
张衍便道:“介绍中没有,不过我在专场内外转了一圈儿,有人散布这方面的消息,大约是想抬高价格之类。”
单初微微颔首,鱼龙什么的都是小事,控制剑园严密与否,才是最要紧的事。诸方合作,毕竟有些信任方面的问题,任何一点儿纰漏,放在有心人眼中,都会造成严重后果,绝不可轻忽。
“我去找阳印师兄。”
正说着,外面撞进一个人来,也不管里面情况,便嚷道:“大消息,怨灵坟场遭了魔染,正是一团乱哪!咦,小衍也在。”
张衍冲来人咧嘴一笑:“师伯。”
来的正是离尘宗在此名义上的主事,阳印道人。这一位出身道德部,修炼赤子心诀,最是没大没小,不过宗门内的小辈都很乐意与他亲近的。
单初站起身来,听得“魔染”二字,也没太在意,北荒本来就够乱的了,再多个魔染也没什么,倒是剑园那边,有些事情一定要弄清楚。
两边都要说话,正好撞在一起,阳印又是个嘴快的,两边当下纠缠不清。弄了半天,二人大眼瞪小眼,最终还是单初苦笑道:“阳印师兄,你是个什么意思?”
“自然要去看热闹,还要带着孩儿们一起去”
单初立刻反对:“既然遭了魔染,说不定就是魔门哪个宗派做的好事,咱们全无准备,岂能轻动?”
“无妨无妨,这次真的就是去看热闹,顺便让他们长长见识。”
阳印笑嘻嘻的,全不以为意:“亲眼看到八景宫辛天君亲自出手,对那些孩子来说,可是不小的福份!”
八景宫,辛天君!
单初立刻哑然,那可是与方祖师同一个级数的大劫法宗师,在修行界的地位上,甚至犹有过之。
“怎么惊动了这一位?前段时日,他老人家不是还去了山门,祭奠朱老先生?”
“人家去哪儿,还用向咱们报备?另外这次魔染也十分严重,似是哪个魔崽子动手,将天魔种子洒在地脉之中,随地气流布,蔓延开来,影响范围极大,据说已经有上万鬼物受了影响,真不知有多少域外天魔会借此熟化生成,棘手得很!”
单初闻言也皱起眉头,北荒这鬼地方,向来是人心纷杂,道德败坏,可说是天魔邪物最喜欢的环境,只不过域外域内自有屏障,且就是魔门各宗,对域外天魔也很是忌惮,这些年来才没有失控。
可若是按阳印的描述,如今这样子,已经可以称之为魔劫了。
“如此境况下,辛天君势必要出手的不,据说他已经出手了,赶跑了一个魔宗高手,就是当年疯疯颠颠的柳观老儿。不过就算他击破大部,还有些边角碎料什么的,需要料理,咱们和洗玉盟就跟了去,既无危险,也能结个善缘嘛。”
阳印只是心思跳脱,却不是傻子,一番道理讲得极好。
“清虚道德宗等也参加?如此甚好。”
单初也是当机立断:“确实要去。只是不能全去,毕竟这里也要留些人照看张衍?”
张衍心领神会,主动开口:“我留下。”
既然是他找出的问题,自然也要由他解决。
“我也留下。”单初又点了两个人,其他的都由阳印带去,末了又道:“不知此事谢师兄会不会参与,若是见了他,师兄你可要好好劝劝,早日回宗门的好。”
阳印嘿嘿两声,揪了揪胡子,没有应承。
玄符锢灵神通禁域中,有一个人影慢慢走动,偶尔碰到障碍,就自行闪开,但方向全无定数,东走西逛,漫无目的。
在傀儡脑宫内,余慈感受得比较真切。
那位东华宫女修,是用张老的残魂,整合灵犀散人仍未散尽的精血元气,还有那些神魂碎片之类,形成一个驱动核心,调动气机,使傀儡行走如常人,但也仅此而已。
里面张老和灵犀散人的神魂碎片混在一起,全无规则可言,表现在外就是灵智极低,显然女修也不想在这上面费心思。
余慈同样不想,他再不犹豫,彻底切断了与神意星芒的联系,其实就是不切断又如何?即使神意星芒现在还能维持,但没有完整的神魂供给养份,早晚也要消散的。
他的心念回到本体这边,此时心象分身已经携着云楼树“顺流而下”,马上就要抵达黄泉秘府边沿,余慈已经做好了准备。
走也!
抱歉,越是假期,越没时间,且容俺调整几天,然后再补人品。
第一百七十八章 宝幢佛光 魔演妄境
仅十息时间,余慈就发现,他想得太简单了。
黄泉秘府是天圆地方的典型结构,承载众人的大地呈方,五岳真形图为天呈圆,天地间气机相接,互相作用,而最紧密的连接,就是在“天地”的边缘,其气机完全浑同,密实如一,形成了一个完全密封的区域。
作为区域内的“河流”,九地元磁神光虽是曲折贯穿大半个黄泉秘府,但其总体的态势,仍是循环流动,即使一直延伸到区域边缘,最终还是切过并回环。若想出去,势必要真正打破五岳真形图的屏障。
余慈原本是有成把握的,在他的计划中,他手握玄灵引,应该能够沟通内外元磁神光,就像临时打通一个水渠,顺流而出就可以,中间只需挡下一次冲击,好似穿过一条“瀑布”,正常情况下应该就是这样
“娘的,给甩到哪儿来了?”
余慈从云楼树空间里出来,游目四顾。“天地”边缘的气机出奇地混乱,尤其是五岳真形图,简直就是已陷入狂暴状态,而且,他计划也有失误,不该让心象分身拎着云楼树直接出去的。
心象分身虽然可以穿越无碍,但云楼树的结构却不足以抵挡那冲力,险些就散了架,他大惊之下不敢强撑,顺势卸力,转眼就被甩飞。
五岳真形图这是发什么疯啊生了元灵,就不可理喻了?
下一次用肉身穿过去,用天河祈禳咒和太虚青莲袍双重护体,把握才会更大,有六成?
他心中计划,入目则群山攒簇,一峰高过一峰,整个天地都似笼罩在山峰的阴影中,山壁千仞,陡峭如立,偏偏脚下沉重,连抬脚都困难,更没别驭器飞行之类。余慈
“是中岳方位。”
余慈这三个来月,大部分时间都在北岳方位度过,但中岳也来过几趟,没有久留,要知这鬼地方不但时刻被九地元磁神光加持,入内自重便狂增十倍甚至百倍,以致寸步难行,且还可以轮流显化五岳真形图中二十五路禁法,甚至能够三五路合流进击,真使发了开来,自步虚强者以下,都只有被碾碎的份儿,可说是五岳方位中,最险的一处,就算有玄灵引,余慈也不想冒险。
他准备驾九地元磁神光离开,山峰另一边,忽有金光冲天。
讶然回眸,只见金光当空舒张,显化出一个圆筒状的宝幢,下坠飘带,翻转回旋,笼罩了足有半亩方圆,外围咒文环绕,字字如斗,上下飞舞,合成一篇经文,其中又有一尊法相,作怒目之相,颂咒不停:
“南谟室利健那也”
余慈完全听不懂咒文之义,却能辨出,那宝幢之外,佛光如海,神通殊胜,而吃那佛光一照,外围便显出无数似有若无的影子,啾啾尖啸,轮番扑击,虽很快被佛光所化,但竟似无穷尽一般,从来不见减少,只有更多。不一刻,便在宝幢佛光之外,形成一圈薄薄的黑边。
“域外天魔这么多!”
这里天魔密度之高,简直无法想象,余慈这辈子见过的域外天魔,加起来也远不如这一刻所见的千分之一。虽然大部分都是“无生念”级数的,比较低端,但天魔就是天魔,只要有滋养之物,想突破还不容易?
那宝幢之下,想必有它们急欲吞噬之物。
余慈所在的位置,只需绕过一块半凸的崖壁,便可居高临下,对那边一览无余,他也是这么做的,不一刻,他便看得清楚。
“是他呀”
余慈摸着下巴,摇了摇头,这一位,他其实只远远见过一面,但打交道可不止一回。就是那个爱使唤乌鸦的家伙,叫叫马槐是。
此人乃是十方大尊手下,和妙相同驻于黑月湖,虽是如此,他和妙相的前夫家却有化不开的死仇,因此对妙相颇有一些“想法”,还曾经威胁过余慈来着。正是有那么一出,余慈便趁着诸方会合的时机,认清了这人的脸,以为戒备。
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不必了。
此时,马槐已经是强弩之末。他肤色漆黑,身材瘦削,不类常人血统,此时却有多处皮肉空缺,像是被高热直接蒸发,失血过多,以至于黑皮都泛了白,此时只能在宝幢佛光下咬牙苦忍。
那佛光宝幢,如今想来,就是妙相所说,祭炼十三重天的天王伞了,果然十分了得,对抵御天魔,更是极有功效。
但其能挡得住天魔,却挡不住禁法,他所处的山体外围,虚空中时有光波流变,那是五岳真形图感应生人气息,做出的反应。那初生的法宝元灵想必是脑子不清楚了,对蜂拥的天魔视而不见,只盯住马槐,一轮又一轮白光如梭,破空尖啸,誓要将其打成筛子。
余慈认得,这是西岳方位一种禁法,名字却是记不得了,乃是运化庚金之气,如飞剑般放出杀人,真使开了,千万庚金剑光齐出,谁过去了都要给绞尽肉泥。如今还算收剑的
刚转过念头,那庚金剑光便如突然而降的骤雨,自四面八蜂拥而至,马槐连躲都没地儿躲去,只能凭天王伞的宝幢佛光,硬生生接下。
十三重天的法器果然不凡,他竟是真接下了一轮,但宝幢佛光也已千疮百孔,不可计数的域外天魔与禁法配合得天衣无缝,竟是不顾死伤,在庚金剑潮中狂飙突进,借势一涌而入。
马槐的惨叫声起,宝幢佛光骤然黯淡,便见有无数天魔化烟绕上,转眼将这件难得的法器污损,而作为法器的主人,马槐的境况只有更糟,他勉力击杀了七轮扑上的魔影,却是忽地身子僵硬,两眼发直,气机紊乱,一下子仆倒在地。
外围天魔反倒不再扑上,只是在外飞绕尖啸,状甚得意。
“真正厉害的在暗处啊。”
余慈移转两宫,进入还丹上阶之后,眼力也大有提升,隐约能辨识出气机变化的关键:“有个天魔暗藏,借其恐惧之心,一举攻破心防,从内部蚀坏其意志这就是传说中走火入魔?”
影鬼还未回应,那边马槐猛然间又翻身坐起,手指天空,大叫道:“幽灿,我不怕你!”
叫声方歇,他就跳起来,呼呼打了两掌,虽是重伤,依旧有开山裂石之能,随后他又放声大笑,笑声中径直解去衣物,赤条条地露出那不文之物,作了几个动作,嗓音突然变得极是卑琐:
“幽灿,你堂堂飞魂城主,自家的婆娘还不是被我x来o去,扭手扭脚又何妨啊?你看哪,你看哪,哈哈哈哈哈”
余慈在高处,看得愕然无语,随后就是遍体生寒。
如今的马槐,哪还有步虚强者的风范,言行间丑态百出,令人不忍卒睹,偏偏其周身气机渐有滚沸之势,方圆十里都嗡然震动,在他把那丑行都做了全套之后,又是软软仆倒,身内却有一只恍若烟气的虚影,挣扎着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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