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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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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功德
第41章 功德
“从虾须草到鱼龙草、再到鱼龙,此过程相当漫长,又要看天时地利,往往数十年时间、千里方圆未必能找到一个例子。山门交付给白日府的乙木聚灵汤,便是强行催化这一过程,人工造出鱼龙草,只是这手段失了先天禀气,以此法造就的鱼龙草,失去了与同类的气机感应,永远不可能化为鱼龙。同理,若是干扰了鱼龙草转化鱼龙的过程程,便是终能得一条鱼龙,这鱼龙也是先天不足,很难再继续成长下去。”
“说起来也是可惜了,这些鱼龙草,后生还是摘得早得了些。若是再由那十余株鱼龙草生长个几年,任其气息感应交通,自然聚气化生,那时生成的鱼龙才算是真正上品,便是没有人布消息,单是献于宗门,便要有两千五功以上当然,那又是可遇而不可求了。”
说到这里,老道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看着金焕:“这便是鱼龙一脉的转化之理,金府主,你以为如何?”
亭子内外是一阵冗长的沉默,每个人都像是泥雕木塑一般,只有那条纤细的鱼龙,无忧无虑地虚空游荡,偶尔摆尾,从金焕眼前划过,又是说不出的讽刺。
对金焕来说,这不啻于直接的羞辱,身为白日府至高无上的领袖,他何曾受过这种气,此时此刻,亭外两个小辈都以为金焕要怒了,便是直接与老道决裂,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可事实却不是那简单。长时间的沉默之后,金焕终于开口:“于师兄言之有理是我想得简单了。”
陆扬还稳得住,两个轻人已是目瞪口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说一不二的金大府主低头认错的模样?
对此,余慈倒是一点儿都不吃惊。实际上,不管任何人,只要是像他昨晚那样,看到眼前老道士展现出来的神通,便会有类似的准备,何况,老道背后,还有高深莫测的离尘宗!
不过,金焕虽不能老道面前撒野,却绝不会把余慈的那份儿给忘掉,随后瞥来的一眼让余慈明白,只要出了止心观的大门,这位金大府主绝对会给他好看。
从此刻起,对白日府来说,余慈已经从“猎物”上升到了“仇敌”。
这可是个相当了不起的提升!
余慈嘿然一笑,依旧端坐不动。倒是金焕长身而起,向老道告别:“于师兄,今日事了,我便不打扰了,就此别过。倒是这两个孩子”
“按规矩来。”
这话不近人情,却比任何保证都来得实。金焕点点头,就此走出亭子,老道也示意之前引路的道士过来,领金川和匡言启到客房休息,之前由余慈引起的风波,就这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几位年长的都还好,年轻人则很难接受,尤其是金川,他看来,叔爷爷让这一步,简直就是奇耻大辱,那老道也就罢了,可那至今还稳坐钓鱼台的余慈,又算个什么东西!
年轻人随引路道士离去的时候,还是频频回头,要把这可恶道士的面容烙进心里去。
看着几人走出园子,余慈也不免松了口气,这时他听到,旁边老道又叹息一声,如先前如出一辙。
“年来主宰一方,一言以决万人生死,如此人物,怎么连年轻时气魄都还不如可惜了!”
呃,他气魄十足的时候,会怎样?这问题余慈终究没有问出来,老道也只了一句感慨,便将视线转回来,落到他身上:“后生换取三功,欲得何物?”
余慈想了想,却没有直接回应,而是问了别的问题:“于观主先前所言功和消息,不知是什么样的东西?”
于舟老道闻言便笑:“你说善功啊后生果然机敏,也罢,你随我来。”
说罢,老道当先朝着园林外行去,余慈收了亭的鱼龙,起身跟随。
从西院到院,也没花太长时间。余慈跟着老道穿殿过户,来到殿第三进某个小殿堂前。这里的人流明显比其它地方要多一些,进进出出,颇为热闹。余慈抬头,看殿上的匾额:
“同德堂?”
老道引他入殿,到了殿内,便见此殿布置甚是古怪,不供神像,只有正垂下的“功德无量”四字长幅,后是影壁,左右墙上均涂得雪白,却有密密麻麻的字迹图画上面。
细看去,这些图并非是写上去的,而是一层时时变动的光流,照墙上,字字晕光,清晰无比。仔细分辨,两边墙壁共分四栏,左手第一栏上写一个“征”字,第二栏为“布”,右手第一栏为“法”,第二栏为“物”。
老道就站“功德无量”的长幅下,沉声解答:
“仙道浩茫,独行者难。我等追求大道之人,直面天地之劫难,能大成者几稀,除了要自我磨砺,稳固本心,还要争取一切资源,以增胜算,所谓财、侣、法、地,不外如是。然而天地广大,有生之年里,以一人之力很难谋取足够的资源,故宗门设此同德堂,便是为了宗门修士之间、乃至宗门内外进行资源调配,以彼之有余而补我之不足,集合全宗之力,以登大道。
“为使不同类的资源便于比较,易于交易,宗门将一切资源量化,以‘善功’为单位,无论是一个物件、一套法诀、一条事项,均可换算为若干善功,并公示于同德堂内,为宗门弟子所知。
“这两边四栏,各有不同。宗门为收集资源、磨练弟子而布的‘善功’消息列入左手的‘征栏’,完成后报酬较高,但难也高;宗门内个人布的‘善功’消息列入‘布栏’,报酬、难参差不齐。至于右手二栏,‘物栏’是各类修行材料与‘善功’的换算比价,‘法栏’则是各类修行法门的价格。”
余慈耳朵听着,眼睛看着,很快就明白了其的道道儿,也不免感叹,原来这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修行宗门内,也有商贾气如此浓重的地方啊。他回头看了一眼,老道伸手虚引,让他管细看。
既然如此,余慈也不客气,他先四栏前走一遍,观其大略,随后便按照自己的需求,停留法栏下。
天裂谷,和叶途相处的几天里,那小子以其深厚扎实的理论基础,给了他很多指点,包括那个令他赞叹不已的“同心圆理论”。除此之外,少年便是提醒他要抓住机会,寻到一门上乘的“长生术”,才是修行之正道。
叶途曾设想过的让他拜入半山岛的奇想,终也没能实现,余慈却记住了少年的建议,尤其是半月前,他意外通过照神铜鉴,将周身元气都转化“先天一气”后,他才现,叶途的建议,实是肯不过。
他确实缺少一门真正的“长生术”,不说那还是缈无影踪的“洗炼”之法,便从每日生的真气“杂质”上也能看到,修习十余年的“宫月明还真妙法”明显不再适合他现阶段的情况了。
所以,余慈先便站了法栏之下。
此栏当头前三排都是金光大字,一条条排列整齐,十分清晰。下面那些墨字还随着光流变化,偶尔翻动,这上面三排,却是从未移过半分。看上面那条,前面是法诀的名称:
《天府玄微通真经》
只看这经的名称,便让余慈心神一振,随即又看后面交换所需善功数,可入目的哪是数字,而是大大的两个字:无量!
《天府玄微通真经》之下,则是《真炼形篇》,同样后缀“无量”二字。第三个好些,标名《飞羽藏形登天法》的法诀,不再是令人绝望的“无量”,而是一个实数:十万!
再向下,字里转为平常的墨色,当头第一个还是大头,乃是《太清金液神丹诀》,标价一万,对余慈来说,依然是个难以企及的数字。下面还是某某丹诀、某某丹法,标价总一万、八千这个水平线上,算是墨色条目的第一档次。
看到这些数字,再想想仍未到手的三善功,余慈不知道自己现表情如何,想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后生很关心这些法门啊,你也想长生么?”
不知何时,于舟老道站他身后。余慈心情不太好,只简单应了声“是”。
“好气魄!”
老道赞了一声,但接下来便是语气平缓地陈述事实:“若求长生术,这三功,还远远不够。”
余慈咧了咧嘴,却还有个疑问:“这些金墨条目,都是长生术?”
老道回应:“这些乃是本宗赖以驻足于世间的通玄法门:《天府玄微通真经》乃本宗修行之总纲、《真炼形篇》为劫秘法、《飞羽藏形登天法》为步虚之术,此三者合起来,再辅以下方的丹诀、吐纳等法门,便是你所求之全套长生术,依此修行,将有机会脱得凡胎桎梏,问道长生。”
“劫秘法?步虚之术?丹诀?”
余慈似乎听叶途说起过这些,一时又记不清楚,还是老道为他解释:
“丹诀者,即是还丹之法;步虚术,则使修士飞渡天域外,脱蜕换形;劫秘法,则是使已经得道的真人修士过天妒劫关,以求驻世长生。丹诀、步虚术、劫秘法,此三者缺一不可,三者合一,才是一个长生术的完整结构。
“而这其间,还有一个‘自洽’的要求。即步虚术必须对应所成还丹,劫秘法也必须适应成道后的真人神通。就好比佛家的舍利,等同于还丹修为,但与玄门的步虚术便很难配合起来,这便是说,要使丹诀、步虚术、劫秘法三者层层递进,谐和如一,方是修行大道”
老道讲得很是明白,余慈却是听得脸上黑。照他这么说,要想获得真正的“长生术”,必须要把丹诀、步虚术、劫秘法全部购得。丹诀和步虚术且不去说它,只看劫秘法的价格,便知道这种东西,根本就是纯勾人的玩意儿,决不会向他这样的散修开放。
得一门长生术,竟然艰难至此?
老道侧,悠然道:“长生之难,可知之乎?”
第42章 缝隙
第42章 缝隙
余慈沉默不语,法栏下立了半晌,忽地转身,走到旁边的物栏下,浏览一会儿,继而走向大殿另一边的征、布二栏,又看了半天,这才转回来。
老道也是性子,一直微笑等待,没有半点儿不耐烦。余慈走到物栏之下,稍做思考,忽地开口询问:“这一条,如何解释?”
老道扭头,只见物栏上雪白墙壁上正有一层墨字翻上来,条目写得好生清楚:“入门为外室弟子,一千功!”
见此,于舟老道略微点头:“我主持止心观,乃为外室弟子之长,有权收录有向道之心者此观修行。若有资质、心性拔尖儿的,且对宗门有大功的弟子,亦可报备山门,传授宗门秘法,以求长生。”
“何谓秘法,可是长生术么?”
“外室弟子,多只能获得宗门丹诀,寿至三年,还算不得长生,只能算攀着长生的路沿。”
“所谓丹诀可是法栏上所列的这些?”
“然!”
余慈闻言便笑:“倒是划算得很。”
他是指丹诀和外室弟子换成善功后,多达八千的差距。老道也笑:“本宗丹诀例不轻授,非有大功于宗门者不可得,后生却是想得简单了而且你这三功,还不够数。”
“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来。”余慈如此回应。
稍顿,他伸手指向对面,指类正对的,是那边的“布栏”,也就是离尘宗修士以本人名义布的善功消息。
“于观主,那栏上面,似乎有贵宗仙长收购鱼龙的消息。仙长所说的三功,可是从那里来?”
“不错。”
老道进一步补充道:“布这消息是鲁师兄,乃是宗门炼器圣手,为炼制一件法器,独缺鱼龙这一样材料,苦求不可得,故布此一消息。开价比宗门收购的高了足足三成,后生好运道啊!”
对老道的调侃,余慈勉强一笑,有老道这番言语,他的心思一下子都放了某件事上:
“有件事想请教观主。晚辈不是贵宗弟子,不知那些消息,晚辈可否承接?”
老道看他的眼睛,稍顿,忽然抚须而笑:“能到止心观来,便是有缘,仙道以缘法为先,如此,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宗门有一定之规,‘征栏’上之善功消息,非本门弟子不得承接,‘布栏’则没有限制。”
余慈二话不说,举手过额,向老道一躬到地。
他不知道老道带他到同德堂是出于公心还是看他顺眼,但其一口应承下来的事,对他来说实是太重要了,他没法不感谢。
若是老道不答应,单以鱼龙换取的三功,想成为外室弟子,进而获取长生丹诀,不啻于痴人说梦。可是有老道此言,余慈便能从“布栏”布的消息,源源不断地获取善功,直至积蓄到足够的数量,终得偿所愿。
也许这过程不会平坦,但通往仙道的大门,终究还是由老道推开了一道缝隙,这让余慈怎能不感激?
不过他终究还是经过事的,很快就稳住了情绪,把目光放到眼前来,他这么问老道士:“不知观里可留宿么?”
老道眨了眨眼,笑道:“方外人与人方便,自然是留宿的。”
余慈当下也不客气:“如此,请观主收留。”
他成功拜入山门之前,白日府想必是要除他而后快。但只要观,离尘宗便等于一把大伞罩他头上。就算金焕的太炫极阳法再恐怖,一时半会儿,也照不到他身上。
余慈止心观住了下来,单人独院,环境清幽,每餐都有人送来饭食,待遇相当不错,酬金则只是意思意思,很是舒坦。
观住了三五天,余慈也不是足不出户,而是很大方地观逛来逛去,熟悉环境。他的计划里,止心观已经是未来许多年,他要长久驻留的地方,早一点儿熟悉,总没有错。
待的时间长了,余慈有了一个现。止心观虽然是离尘宗的外务道观,可观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外室弟子。来个道士,倒是八成是“挂单”此,与离尘宗没有任何法理上的关系,只是留此地修行、打杂,维持道观的运转,平日里也从同德堂内接一些善功任务,却是报着万一之念,看是否能鱼跃龙门,拜入离尘宗门下。
余慈的境遇和这些人也差不多,几日来观行走,不乏人主动来结交,也有人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人心之微妙,便是这清修之地,也可窥得一二。
但不论是结交的也好、疏远的也罢,对这些刻意为之的人际关系,余慈都不会太过上心。他观停留,自有他的一番道理,与旁人无干。
坐院,余慈手心红芒如火,熊熊燃烧,却没伤到他半点儿皮肉。与之同时,有细碎的焦炭碎末从他手心滑落,渐渐地上积了薄薄一层。
余慈微瞑双眸,呼吸保持稳定。做这件事之前,他认真祭炼了一回照神铜鉴,也因此将“先天一气”的纯保持到了完美状态。如今体内心意元气浑化如一,心跳与神魂的震荡相谐相和,神意延伸到手掌间的火焰,如目视手触,没有任何窒碍。
他手心里,阳符剑正“吞噬”着另一柄三阳符剑,双方符纹合,转眼又有赤芒流动,木质的剑身上刻下的符纹。此过程,三阳符剑一直燃烧,热量却半点儿都没溢散出去,而是完全投入到阳符剑之,如果趴余慈掌边侧耳轻听,还能听到火焰里隆隆的轻爆。
这也只是火焰冲击的余波而已,真正恐怖的力量,都被余慈借助剑上符纹,锁死双掌间,并其生剧烈的的反应。
余慈是融炼“纯阳符剑”。
从绝壁城往这边来的半个月里,从颜道士身上得来的那枚炼制符剑的玉简已被他参透,这几天,余慈便开始尝试着融炼符剑,为心的计划做准备。
修行十余年里,由于《上清聚玄星枢秘授符经》的存,他的符法底子打得为牢固,所以无论是阳符剑还是阳符剑,都没有任何难。唯一需要谨慎的,就是后这柄纯阳符剑了。
只有开始融炼这一系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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