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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的盟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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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眼神中充满悲悯的里米特,独自呆立在尸身旁。
“错不在你,安息吧!”里米特如是想。
碰!的一声,房门被粗暴的撞开。
一只全身纯白没有半根杂毛的拉布拉多犬闯了进来。进房之后它端坐在地板上,满以为自己的暴行一定能对主人造成不小的效果。
可是,一分钟流去、两分钟逝去、三分钟也过去了,躺在床上熟睡的男子完全没有反应,神经似乎已大条至不可思议的境界。在发现主人仍在梦乡没有被吓醒后,它搔搔头,决定还是用传统的方式比较好。
轻灵的跳上床头,纯白的拉布拉多犬提起前脚,推了推男子的头:“里米特、里米特,起床啦!”
“不要烦我!西恩。”男子把被单往上拉盖住脸呢喃道。
“这么简单就有反应,那我刚才撞门把头都撞肿是为了什么?”虽然这么想,可是看到主人醒来,西恩仍是难掩兴奋的摇尾巴:“快带我去散步,我就要憋不住了!”
“你不是什么灵兽吗?自己不会去呀!我才刚睡几小时好困啊。”头仍蒙在被单里。
“我当然是啊,可没有你带的话,我一接近其它的良家母狗就会被它们的主人赶!谁叫你昨晚要去跟月识族的小妮子讲道理,活该!她那一族是太古兽人里最执于自我正义的,你偏偏要去挑骨头,真是浪费力气。好了,我们走了啦!”
说着也不管对方是否愿意,就硬把被单咬下来。
男子大怒:“你这只色鳖”语气忽然停顿下来,用惺忪的双眼呆呆看着西恩。
“干嘛那样瞪我”
男子摸摸脖子,懒懒的道:“没干嘛,只是还不太习惯与狗说话,突然间觉得自己有点奇怪。”
西恩趴了下来:“不是我爱说你,里米特,换血都已经过了一个多礼拜了,你还不能适应吗?”
“提到换血我就气,痛就算了,还害我费了整整两天的功夫才把房间清回原来的颜色,幸好房东没来,否则一定会报警。至于适应那就更不用说,我原本就是极端好静的人,现在体内充斥着活力,你知道有多难过吗?还有,麻烦你不要再用古名称呼我,我不是没有名字的。”
西恩跳下地板:“是!梁图真先生,那我先去门口等你啰。”梁图真甩了甩头:“到底谁才是主人呢?唉!”
大学生涯中,最麻烦的是第一年,新生要跟着学长跑,学长们有办什么活动,新生就一定得参加,不去的话,学长们就会搬出那千篇一律却又赚人热泪的理由“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
最辛苦的是第二年,从迫不及待想脱手的学长手中接过迎新送旧使命的那一刻起,整年度的生活空间就会被开不完的会议给占满,规划、规划、再规划,讨论、讨论、再讨论,流程配置的再好,也只会赢得学长们的一句“比我们以前差远了”,节目安排的再精采,底下的新生仍是摆出死人脸“可以回去了吗?”。
梁图真刚走进校门,这学期他升上了三年级,想到以后的活动都可以丢给学弟妹去做,假期的时候也不用再跋山涉水跑到些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去集训,他就觉得,眼前的绿荫步道已是闪闪发亮的康庄大道!
可是当他经过公布栏,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学生会会长的那一栏底下时,世界仿佛又变的昏暗了许多。
“我为什么是会长!?什么时候决定的,我怎么不知道?”学生会办公室里,梁图真激动的问道。
文静贤淑的副会长摆出无辜的表情:“我们表决的时候你刚好去上厕所。”
“什么叫我刚好去上厕所,明明就是你们故意在我上厕所的时候快速通过的吧。”
“怎么会呢?我们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去上厕所。”
“你们当然知道!我就觉得奇怪,那天学生会议的时候怎么我的饮料是葡萄汁,别人的都是柳橙汁,原来是颜色分清楚一点,才不怕会弄错。”
副会长仍是那副样子:“弄错什么?”
梁图真快被他的态度气炸了:“还装傻,你敢说我那杯没有加料。”
“反正木已成舟,生米也已经煮成了熟饭,你就认命嘛!”顾左右而言的走出学生会办公室。副会长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所以很明白只要快速的掠过话题,他就会忘了问题的重心在哪里,满肚子怨气的会长追了出去“关晓蕾!你给我等一下。”这个可恶的女人,平常就喜欢捉弄自己,长的看起来乖乖牌其实坏到骨子里。
“不是我该等一下,而是你得跟我一起来!”
“去哪?”
“致词!”
繁琐的开学典礼,各处室的师长们轮番上阵报告自己的职责,他们有一个共通的本领,就是明明用一句话来诉说都嫌长的重点,竟然都可以再东拉西扯的掰出另外五十句话来修饰。
台下的新生对此没有什么意见,在过去十二年的受教育生涯中,每次的典礼除了必须站着之外,还得要忍受风吹日晒,比起那些,现在不但有位子坐还有冷气可吹,打瞌睡也没人管,台上的老家伙爱讲多久就讲多久吧。
典礼结束以后,新任的学生会会长开始全校走透透的行动。
一直以来,梁图真都认为开学时最辛苦的应该是注册组,但在踏遍了高低楼层的三十五间教室,向新生宣导学生会的存在之后,他深刻的体会到,学生会会长才是最艰毅的冤大头。
“我说副会长啊!我们还有几间教室要去呀?”梁图真有气无力的问道。
“按照日程表来看,再去一间,你上午的任务就ok了!”
“上午!?你是说”
纵使升到了三年级,却仍是清汤挂面发丝不及肩造型的关晓蕾,此刻面上的表情是极端的诚恳:“没有错!不用怀疑!下午会长大人您还有工作,四十五个社团还有各处室的师长们都得去拜访。”
“有没有搞错呀!我从来也不记得前两任的会长有这般的操劳,他们都是拿麦克风讲个两句然后就躲在会议室睡觉。”
“他们的确是这样。”
梁图真觉得莫名其妙:“那为什么我”
副会长知道他想问什么:“因为学生会的亲和力太低,我们得要加以提升,所以必须要用最朴实的方式表现诚意。”
“胡扯!这是谁提的烂点子,公关干部吗?”
“不!是我。”
梁图真觉得头有点痛,他再也不能忍受眼前这个一脸正经却满口歪理的副会长:“我不玩了,我要回去尽学生会会长应尽的偷懒义务。”
才转头走了三步,背后的发言就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根据上次学生会议所新增的”学生会干部惩治条例“,未完成日程表所记载之事项者,得劳动服务至毕业为止。”
衡量利害之后,梁图真无奈的再转回头:“这也是趁我上厕所时搞定的杰作吧。”
“你说呢?”关晓蕾的表情永远是那样的人畜无害。
新任会长叹了口气:“唉!我们去下一间教室吧。”
在绕过了半个校园,爬过了长达四百公尺倾斜二十五度角的好汉坡之后,梁图真终于达至这栋位于校区内最偏僻点,其后就是森林保护区的的服装系教学大楼。
自两年前入学以来,就读中文系的他还是首次踏足这里:“几楼?”
“七楼!”副会长一向有问必答,但答案永远不会令会长好过。
“电梯呢?”梁图真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
“没有。”关晓蕾剪断了这线希望。
唉!新任会长边叹气边走进教学大楼:“政府不是规定五楼以上的建筑物可以”踏上阶梯,一股浓烈的异味扑面而来,梁图真猛然停下了脚步“!?这个味道是是兽!”
既不臭也不香,言语无法形容这个气味,这是另一种范畴的产物,透过累积万多年的“经验”与“智能”,里米特可以很清楚的把握到这是那一族的兽人。
“太大胆了!这个月识族的家伙疯了吗?己身的‘禁难日’不待在结界里休息,反而跑出来乱晃。”
“你在想什么?”见会长杵在楼梯口发呆,身后的关晓雷拍他的肩膀问道。
“你没闻到”差点忘了普通人对这气味不会有所感觉,梁图真连忙改口:“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
关晓蕾的眼神中带点狐疑:“图真这个暑假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会这么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你有点不一样了。”
“哦,哪里不一样了?”梁图真颇有兴致的问道。
关晓蕾审慎的观察眼前这个自己认识不浅的男子,先是自头到脚扫过一遍,接着再从脚回头又扫一遍,最后把视线停在对方脸上,摆摆手道:“我不知道。”
梁图真暗忖你当然不知道,伸出手出奇不意的轻拍女孩的脸颊,微笑道:“少神经过敏了!”
第二回 危险气味
灵遥堂阳光透过五彩玻璃映在地板上,诺大的礼拜堂内回荡着钢琴声。在可容纳五百人的数十列长凳上,只前两排坐有八人。
畅诉着欢欣鼓舞的主旋律,渐渐的转为严肃恭敬,琴声里再听不出任何的浮动,这是“羔羊婚礼”的倒数第二乐章“万王之王”。
当!的一声重长音!十只手指一齐重重的嵌入琴键,在达到最巅峰小节的同时,万王之王也宣告结束。接下来的就是最后乐章“荣耀永远”,不过弹琴者没有再继续的意思,他放下了琴盖,起身走到讲台处,炬然的大眸子俯视着席上的五男三女。
“各位兄弟姊妹们一路劳顿了,本人余衍,是这间教堂的神父,同时也是两院在此地的负责人,未来兽血沸腾的期间内负责各位的情报与杂务。我很希望能让各位好好的休息,但现实的因素不允许,从半个月前开始,在同一个范围内,连续发生了数次严重破坏的事件,根据教廷的情报网络以及我个人实地的勘察,可以确定,这是兽人所为。”与之前精湛的琴艺不同,他的声音就和他的外表一样,那么的豪迈拓然。
“推断出是那一族的兽人了吗?”发问的是二十五岁的“白亚哥”,披肩的棕色卷发整齐的束在脑后,碧澄澄的眸子显示极端的自信。他与坐在身旁的伊里斯基、索拿夫以及汉斯,同为白俄人种,他们隶属于西伯利亚的神威狱。
余衍答道:“庞煞族。”
索拿夫闻言惊呼:“喔~~~~是力气最大的家伙啊!那么大家有得受啰。”“需要反应那么大吗?庞煞族兽人的敏捷度多半都不高,只要躲开就是了。”
前排的席丝蒂不以为然的说道。她是德国人,看起来不会超过二十岁,可以肯定是三女中最年轻者。
“敏捷度再低也碰得到妳!没有咒文的加护,就算只挨到那么一下,骨头就会散掉变成一团烂肉摊在地上。”索拿夫的服装相当宽松,常被路人误以为是美国街头舞者。
“那是只有你吧,这里除了你之外的每一位,都至少可以挨个几十下不倒,自己没用就不要把别人也拉下去了。”席丝蒂似乎对索拿夫相当反感。
“你”
余衍神父阻止了索拿夫的言语:“到此为止就好了。由于这件事已经延宕太久,教会在警局以及媒体的朋友就快要压不住,所以,我们非得要在今晚把事情搞定不可,各位还有问题吗?”
“我想知道目标的地形,还有这次行动的配置。”斯文的三七分边发型,再加上那一套黑色西装,汉斯看起来就像是高级商务份子。
“地形的VR仿真已经在数据库建置好了,待会各位可以去了解。至于这次的行动,目击者的处理交由三位姐妹负责,诛兽的工作主要是麻烦白亚哥你们四位,我会在一旁伏击,已备不时之需。”
坐在最角落的梅硕微微抬手:“神父,请问我负责的是”
“年轻人别着急,当然有你一份!但你的资历还太浅,届时得跟我一起行动,明白吗?”余衍神父露出牙齿微笑道。
“是!”
由副会长简略的介绍学生会的职司后,新任会长在一片掌声中走进教室。站上讲台眼扫全场,正准备讲述已经说过三十七遍的笼统说辞的时候,梁图真的目光捕捉到一张昨夜曾有片面之缘的脸孔。
散发出气味的兽人就在此间,这点并不令他意外,因为方才待在门外时就已经察觉到这里的味道最为强烈,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兽人竟然会是她!
如瀑的长发现在束成马尾,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不再那么幽若,但气质上的冷然深沉依旧,梁图真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
“月识族的凡莉嘉,真巧啊。”
梁图真的错愕只有一剎那,旁人绝看不出来。因为他是麒麟嫡裔,凭借着换血过后的思考以及反应神经,他可以拥有一张无人能看透的扑克脸。
很自然的讲完该说的话,在又一次的掌声中,学生会的正副龙头挥手告退。
台下束着马尾的女孩,自始至终也没有任何特别的表情“的确是昨晚的冒失鬼,这种人竟然都可以是学生会会长,这间学校是用抽签决定人选的吗。”
“语默,你要去什么社团?”左侧的高中同窗好友打断了她心中的抱怨。
“是啊!张同学,你有没有想加入的社团?”右手边被她视为讨厌苍蝇群一员的陌生男同学也插入话题。
张语默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不打算参加课外活动。”
“张同学你这样是不行的,我们年轻人就应该多接触外面的世界,增广自己的见闻。而且多活动也有益身心健康,你看起来就是太柔弱。”讨厌的苍蝇说的冠冕堂皇。
“那你有什么建议呢?”
苍蝇等的就是这句话:“一起去康辅社吧,那是个充满青春与活力的地方,语默!跟我一起燃烧热情吧!”
闻言的女孩站起身来:“谢谢你的好意,我很感动。但请你不要直接喊我的名字,我跟你没那么熟。”语气不疾不徐,言罢向左侧的好友交代了几句,随后就走出教室。她知道要是再不透透气的话,自己一定会出手拍死讨厌的苍蝇。
由于接近山区的缘故,即便是在这烦躁盛夏的中午,流动的空气中仍是透着释然凉意。张语默站在离林区最近的走廊末端,享受着树木间传来的阵阵虫鸣禅唱。
一声起、一声伏,长短没有一定。有时抑、有时扬,高低相互轮转。这奇妙的声调循着玄异的节拍洗涤着她今天异常不安的情绪。兽人能从自然中获得的好处,非是言语与所能形容的。
“你不知道自己的味道很重吗?”身后传来不识趣的打扰。
张语默没有回头“上一次再加上这一次,躲在旁边突然发话是你的兴趣吗?族别不明的里米特。”
“我想我刚才应该介绍过我的名字了。”
“那么,梁会长”绑着马尾的女孩转过身来,背靠着高度只达腰际的矮墙“我的味道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梁图真一脸严肃:“跟我或者没有干系,但一个月识族的兽人在己身的禁难之日不待在族里的祭坛,这个事情的危险性你不晓得吗?”
“危险?我只是偶而不遵从祖先的规矩而已。”
“你以为这只是老掉牙的规矩吗!小妹妹,你太不懂事了。”梁图真用嗤之以鼻的口气说出这句话。
自尊心极重的张语默最受不了轻蔑:“你得为你的话付出代价!”连带上次不快的回忆,少女怒急攻心,愤然祭起体内的兽性魔力,瞳孔的颜色渐渐转红,可是不太对劲“怎么回事?为什么力量不到平常的两成!”
“哼!奇怪吗?在禁难之日的月识族兽人,力量会受到相当的限制。去照照镜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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