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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皇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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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长安,繁华富贵地。
  灾险凶厄地。
  柴绍急得满屋子乱转,每每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凑到李氏面前,陪着笑支支吾吾道:“尊公将以兵清京师,绍欲迎接义旗,恐不能偕,奈何?”
  李氏淡淡扫了他一眼,笑了:“公行矣,我自为计。”
  柴绍忙不迭的走了。
  李氏直奔鄠县,尽散家资,招引南山亡命,得数百人,起兵以应父兄。
  此时的鄠县,遍地盗贼,决非理想栖身地。可这已是李氏最好的选择了。
  崇山峻岭,深不可测。
  李氏仰头凝望,骏马前蹄轻轻的不安的敲着陡峭的山石。
  探子报:“有胡贼何潘仁聚众于司竹园,自称总管,未有所属。”
  李氏沉吟片刻:“是熟悉地形的本地人么?”
  “是。”
  “马三宝。”李氏轻唤。
  “小的在。”一个俊秀机敏的家僮快步趋前。
  “你敢去劝降吗?”李氏回头望向他。
  “敢。”清朗有力,目光明亮,不畏不避。
  “好。”李氏正容下令,“你一向长于辩才,就由你去陈说利害,劝降何潘仁。”
  “遵命。”揖别启程。
  所有的山贼窝都有相识的特点:隐蔽,杂乱,却又警惕。
  马三宝任由山贼把他绑至堂前。
  抬眼望着大刀金马坐在虎皮交椅上的山贼头子,微微一笑:“寨主天圆地方,是福寿之相。眉心有痣,心存高远。可惜啊”
  何潘仁一声嗤笑:“福寿之相?福寿之相会上山当强盗?你不会说我这些弟兄们个个都是福寿之相吧。”
  群贼哄笑。
  “所以我说可惜了,”马三宝面色不变,微笑依然,“龙困浅潭,虎入平阳,说的都是高士的大难绝境。若是小民,何处不可活?”
  “龙困浅潭,虎入平阳,这与我何干?”何潘仁冷笑不止。
  “寨主是鄠县县令的心腹大患,现在又挡了我家夫人的路。纵然寨主深沟高垒,兵强马壮,前后夹击下,可还能取胜?”
  “县令会和朝廷叛贼夹击我?”
  “我家夫人必须过去,”马三宝脸色一正,“你若不肯降,我家夫人就只有打了。到时候,你认为县令会不会黄雀在后?”
  “那你们的结局也是全军覆没!”
  “我们别无选择,唯有一搏!”
  何潘仁怒瞪豹眼,无言可对。
  马三宝见时机已成熟,放缓了口气:“寨主若是降了我家夫人,立了军功,将来也是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岂不比入草为寇强?各位兄弟也能争个出身,自会感谢寨主您的。”
  群贼神情开始动摇,何潘仁眉头紧皱他自然知道手下是批什么货色。
  趋利畏祸的乌合之众。
  若再不松口,怕要被反噬了。
  “若寨主肯降,就是我家夫人帐前将军。”
  马三宝见何潘仁神色松动,当即许诺。
  “好,”何潘仁长叹一声,“望先生不忘今日所言。”
  马三宝一揖到底。
  李氏亲自扶起何潘仁,笑语殷殷。
  “将军辛苦了。酒宴早备齐,为将军接风洗尘。”
  酒过三巡,何潘仁抱拳道:“何某身无寸功,夫人厚意,受之有愧。恭请夫人下令攻鄠,仁愿为前锋,报夫人之恩。”
  李氏亲自为之斟酒:“将军豪情,妾敬将军一杯。”
  “谢夫人,请夫人静候佳音。”
  李氏又为之斟酒一杯:“将军莫急,且先歇息几日。”
  “谢夫人,夫人不必挂怀,兵贵神述。现县令尚不知仁已归顺夫人,正好攻其不备。”
  “如此,请尽饮此杯,为将军壮行。”
  李氏重为之斟酒满杯。
  “谢夫人。”何潘仁一饮而尽,长身立起。
  酒宴上的汉子们也纷纷站起。
  整军。出发。
  直捣黄龙。
  攻陷鄠县,县令尤在睡梦中。
  乘热打铁,马三宝又说服群盗李仲文、向善志、丘师利等,各率众数千人来会。
  李氏暗暗长出了一口气——终于赶在追兵到来前站稳了脚跟,险中求生。
  来不及喘口气,京师大军已至。
  浩浩荡荡的京师讨伐军,如蚂蟥过境,杀之不尽。
  虽然马三宝、何潘仁屡挫其锋,但李氏明白:朝廷可以数千百次,只要赢一次就行;自己赢多少次都没用,输一次就全军覆没。
  现在场场胜仗,将士血热,还听号令;一旦兵败如山倒,这群乌合之众必作鸟雀散,必定场面失控,无法驾驭,也许还会虏自己作降礼。
  不行,不能困在这里,必须杀出去。李氏暗下决心。
  一路攻城掠地至盩厔、武功、始平,长胜不败,纷纷拿下。
  李氏非常清醒:追兵一日不得摆脱,父兄一日不得会合,危险就一日不得解除。
  统兵如履薄冰。
  既要体恤将士,又要禁止侵夺。一路申明法令,昭告百姓。
  一切辛苦还是有回报的。
  民不聊生的时代,见李氏的军队不烧杀抢掠,远近奔赴者甚众,勒兵七万,威振关中。
  百姓亲切的称其为娘子军。
  多年后,早贵为平阳公主的李氏依然夜夜从恶梦中惊醒。
  追杀,追杀,追杀永无止尽的追杀。明晃晃的是刀,红黏黏的是血。
  冷汗淋漓,独拥锦被。
  金碧辉煌的宫殿,琳琅满目印入眼帘的是父兄逾制的额外赏赐。
  可依然是一人,无论是面对追杀还是面对恶梦。
  永远独自面对。
  造就了李氏的娘子军,造就了不同凡响的平阳公主,造就了无法命名的绝代风华,揉合了娇艳明媚与铁血金戈。
  虽然,保存的再好的绢册也早在岁月中风干了心泪。
  终于到头了。
  李氏令间使以闻,李渊大悦。及义军渡河,遣柴绍将数百骑趋华阴,傍南山以迎李氏。李氏引精兵万余与李世民军会合于渭北,与柴绍各置幕府,俱围京城,营中号曰“娘子军”。
  京城平,封为平阳公主,以独有军功,每赏赐异于他主。
  武德六年薨,葬诏加前后部羽葆、鼓吹、大路、麾幢、虎贲、甲卒、班剑。太常奏议:“以礼,妇人葬,古无鼓吹。”高祖不从,曰:“鼓吹,军乐也。往者公主于司竹举兵以应义旗,亲执金鼓,有克定之勋。周之文母,列于十乱;公主功参佐命,非常妇人之所匹也,于古有邪?何得无鼓吹!宜用之。”遂特加之,以旌殊绩。
  令所司谥公主为昭明德有功曰昭。
  史称:平阳昭公主。
  注:裴寂进宫女与高雅君兵败孰先孰后史书并未记载,所以我就这样处理了。
  以喝酒赌钱为名拉拢裴寂是刘文静的计谋,但打头阵的是龙山令高斌廉时机成熟了刘文静李世民才出面。可这人在我文中没什么用,所以略了。
  密报李渊王高将对其不利的是晋阳乡长刘世龙,可这人在我文中也没什么用,所以也略了。
  进来禀告的开阳府司马刘政会没法略,虽然后问也不大可能提到。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郑板桥《对联》
  长孙李世民说郑板桥的话是不太合适,可我一时也想不起隋前有什么可替代的话。这一举太经典了。请容我再想想,也请大家帮我想想^^

  第五章 征程长

  一袭红衣跃动在灰蒙蒙的天地间,飞舞张扬,耀眼夺目。是红拂在练兵。清亮的军令划破了暗沉沉的天幕,鲜活明快。
  长孙微微一笑,不禁又轻轻一叹,这是她不觉间无形中早消散了的生机活力。红拂是幸运的,她热爱战争,充满激情。而我,想得太多也要得太多了。回念起儿时的志向,长孙淡淡笑了。也许,红拂较我,更可能成为女中俊杰吧。
  李氏干净漂亮的捷役红拂厉兵秣马的才智折服了众人,军中将李氏和红拂并尊为巾帼英雄女将军。可长孙知道,红拂决不是三娘,决不是。
  不由忆起初见红拂时。
  李靖非凡品,一开始李渊父子就知道了。在王威高雅君尚懵懂时,李靖就洞穿了一切。
  好个李靖,小小马邑郡丞,自知人微言轻,也不声张,自囚赴江都,陈述事变。可惜至长安,因道路堵塞被阻。
  李渊攻克京城,欲斩李靖。靖大呼:“公起兵为天下除暴乱,不欲就大事,而以私怨杀谊士乎?”
  后被李世民寻召入幕府。
  伴在李靖身侧的就是红装素颜的红拂。花娇玉润的红拂衬着俊伟挺拔的李靖,相得益彰。
  有意无意的,关于李靖红拂的经历点滴不漏的传到了长孙的耳边。
  哪些是情报,哪些是传说,说的人多了也就渐渐模糊了。
  杨素最宠爱的舞姬,一袭红裳,舞尽万种风华。款款折腰,美目流盼,瞥见了英挺俊秀的他。
  一见钟情,也许;慧眼识英雄,也许;觅得好归宿,也许。
  红拂夜奔李靖。
  求爱统兵,红拂一样果敢善断。
  长孙不由低叹,为何有些人永远能如此明断?
  明察秋毫后的简断、孤注一掷时的决绝,肉眼凡胎可能看清其界限?
  机会多了花了眼,机会难得铁了心;衣食无忧思虑多,朝不保夕行动狠。
  到底,命运对谁更好些?到底,谁才能笑到最后?
  又说,夜奔的李靖红拂遇见了虬髯客。据说,虬髯客爱慕红拂,所以密切关注红拂的行踪。
  这样的情形,随你说吧
  爱情至上者,会说浪漫;人情练达者,会说尴尬;身临其境者,会说凶险。
  如果有千万种,结果却只有一个。
  虬髯客一路护送,临别赠银。
  没人知道红拂是如何做到的,可她做到了。本是双刃剑,可到了红拂的纤手里,硬化作了绕指柔。
  这是红拂的本事,不是三娘的本事。
  三娘是出鞘的剑,璀璨高贵;红拂是绵里的针,柔媚清锐。
  终于到长安了,群情振奋。长孙却依然愁眉不展,郁郁寡欢。
  心病未除。
  注:红拂夜奔当然是传说,可谁能拒绝如此美丽动人的传说呢?所以,揉进正史了^^
  长孙放目远眺,天已大亮,清旷湛透的碧空万里无云,怡人心神。一列列操练的官兵精神饱满、士气高昂。是的,终于到长安了,群情振奋,所有的疲惫不堪奇迹般的一扫而光。长孙却依然愁眉难展,郁郁寡欢。
  心病未除,如鲠在喉。
  大业十三年五月十四日,晋阳宫事变。
  五月十七日晨,突厥兵临晋阳城下。
  危在旦夕。
  李渊愣了半晌,自嘲的一笑:“这下不用说服那些将信将疑者王威高雅君真的叛变了。”
  众人缄口不语。新开的大将军府衙一片死寂。
  默默退出,自然而然的,刘文静随着李世民同轿回府。
  长孙吩咐丫鬟上了茶,静静看着闷头枯坐的两人。
  刘文静突然站了起来,踱了几步,顿了顿,面沉如水,又转了回来。忽又急急踱了几圈,越踱越快,眉峰痛苦的绞皱。
  猛然顿住,似狠下了心,开口道:“惟今之计,只有向突厥称臣,我军无力两线作战。”声音暗哑干涩,似久未润喉,连刘文静自己都不禁颤了下。
  长孙骇然睁大了眼,死死盯住刘文静。刘文静神容憔悴,锦衣华服遮掩不住。长孙慢慢平了呼吸,敛下眼帘,已全然明白。
  李世民沉凝似雕塑。如血的残阳已洒尽最后一丝余辉,泼墨般的夜色悄悄笼罩死一般僵直的身姿。
  长孙悄悄拉过世民湿冷的手,以温暖的掌心覆上,柔柔倾诉:“世民,你对我说过你的理想,我一直记得:我要融化整合这个杂色驳乱的世界,洗炼成我纯白的王国。”
  “欲洁先污么?”李世民不由自主的低低失笑。
  “我是不注重血统,可我毕竟曾是隋臣,如今叛国”
  “不!”刘文静骤然跪下,仰望李世民,“没有隋,没有突厥,天下只能有一主,那就是您,您必能开创出古往今来最伟大辉煌的帝国!”
  “史笔如刀啊”
  “史家会记载:上为妇人惑。”长孙断然接口,“世人只会咒骂妖妇祸国,君王的压力就会小许多。”长孙紧了紧握住世民的手,温柔的,坚定的,“妾愿与君共荣辱,同生死。”
  李世民深深的望着长孙,久久,艰涩的点了头。
  李渊同意了连和突厥,遣司马刘文静出使始毕可汗。
  七月十八日,突厥遣使来报:突厥军已同刘文静一起出发,来援友军。刘文静密函也同时到达,细细记叙:始毕曰:“唐公兵何事而起?”文静曰:“先帝废冢嗣以授后主,故大乱。唐公,国近戚,惧毁王室,起兵黜不当立者。愿与突厥共定京师,人众土地入唐公,财帛金宝入突厥。”始毕大喜,即遣二千骑随文静至,又献马千匹。
  李渊长出一口气,心中大定。哪知悄无声息处,祸乱又生。
  最初得救的兴奋喜悦已淡去,随着粮食一粒粒耗尽,久候不至的失望愤懑蔓延开来,渐渐,谣言四起:刘文静被扣,突厥与刘武周合围晋阳。而同时,宋老生据险扼要道,二万精兵屯居霍邑,挡住了大军西上贾胡堡。
  大雨倾盆,一路泥泞,弹尽粮绝的不堪和后院着火的恐惧如燎原之火附骨之蛆席卷了整个军营。
  在将士声声回晋阳救妻女的不安嘶喊里,李渊犹豫了,怕断了退路,下令还兵太原。
  李世民听到这消息时,左军已开动。李世民面色骤变,一下惊跳起来,冲向中军帐。
  “父亲,不能退兵!义师为天下起兵,宜直入咸阳,号令天下。今还守一城,是乱臣贼子。”
  李世民大喊,一头雨水,一身泥泞,一双眼亮得可怕,似一擦即燃。
  李渊沉痛得摇了摇头:“现下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太原失守,不仅断了退路,还会军心哗变。而且,我军已断粮了。”
  “父亲,未进先退,兵家大忌啊”
  “你别说了,我主意已定。”李渊挥退了李世民。
  李世民似被抽干了精血,昏沉沉出来,见雨,该死的大雨瓢泼,似天地同哭,天昏地暗,没有出头日。
  滂沱大雨生生打在李世民脸颊身上,火辣辣的疼,大雨浇不灭胸中郁火。忽然,一闪利电恶狠狠的撕裂了天空,刺眼疯狂。
  李世民一激凛,不,不能就这样算了,成败在此一举!
  狂奔回军门,放声大哭:“父亲,不能退兵,不能!父亲,想想杨玄感吧,不能退兵啊!”
  李渊惊得把李世民扶入帐中。
  李世民一把抓住父亲:“还则众散于前,而敌乘于后,死亡须臾,父亲,不能退兵啊!”
  “慢慢说,二郎,为父在听。”李渊也不由放缓了声音。
  “父亲,”李世民定了定神,“刘武周不敢攻晋阳,他就不怕突厥抄马邑么?就算传言是真,他们两家合作,难道突厥就会恪守承诺,不吃到口肥肉么?刘武周不会不懂这个理,所以,晋阳无恙。至于说断粮,老天保佑,现在这里遍地青苗,足可煮谷浆吃,还怕饿死么?李密倒是把粮仓守得牢,成天围着粮仓转悠,可有什么出息了?宋老生这人轻躁得很,儿有把握打败他。”
  一口气说完,小心翼翼的察看父亲的脸色。
  李渊沉默半晌,长叹一声:“起事者汝也,成败惟汝。”
  李世民知道李渊首肯了,松了口气,脚下一软,险险摔倒。
  李渊一探其额头,一惊:“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李世民摆了摆手:“没事,父亲,快把左军追回来。”
  李世民和李建成分头追赶左军。半夜,李世民的马在山谷中绊倒,跛了腿。李世民咬牙与士兵一起步行,终于及时追上了左军,未成憾。
  八月己卯,雨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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