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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婚-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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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下的第二天,按照扎西给的电话,我找到了莲。琼宗这事,直觉告诉我不太好处理,我一个人,怕是应付不来。在拉萨,莲是唯一让我信任的朋友。
  “卓嘎,这事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我和莲坐在龙王潭公园里,看着水里的游鱼。她问。
  “仁钦的父亲既已决定让他们马上结婚,肯定没有办法了。算来今天婚礼就应该开始了,迟早会传到拉萨的,琼宗只怕就”
  “我明白。你看这样好不好?先让琼宗搬到我那儿去住,有我陪着,想来不至于出大的乱子。但解铃还需系铃人。”
  “行,有时间我就过去陪她,但愿佛祖保佑琼宗,不要出啥事才好!”
  “卓嘎,你的事儿扎西都跟我说了,你也要保重。”莲看着我,慢慢地说:“嘉措他心里也很苦,你明白吗?”
  “我知道。我没有怪他,是他自己不愿回来!”
  “他不是不愿回来,他是害怕面对你。”莲看着水面,沉思地说:“你走了后,他经常把自己喝得烂醉,看到任何一个女人都叫人家魔女。那个魔女是叫你的吧?”她看着我,似笑非笑的。
  “莲”我有些不好意思。这种闺房中的称谓,再怎么大方,让人在太阳下提起,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你流产的事,扎西打电话把他骂了一顿,说他是杀人犯,杀了你们的孩子,还差点杀了你。嘉措他他无法原谅自己,内疚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无法面对你!”
  “已经过去了。也不是他的错,都怪我,走时也没带条毯子,那晚太冷了,我的孩子才”一想起那个夜晚,眼泪就涌了出来。我抹了把泪,说:“我母亲走了,孩子也走了,挺好的,她俩在一起,有我母亲照顾着,孩子也不会孤单的。” 


一百四十
  “卓嘎”莲握着我的手,摩挲着我的手背,不再说话。
  后来我把琼宗约了出来,说莲一个人住太孤单了,想请她去做个伴。琼宗看着我,良久,同意了。
  当一切都安排妥当,我们三人坐在莲家的阳台上,喝着莲为我们泡的功夫茶。小杯小杯的,我笑话莲太费事了,为什么不能一次让我们喝个够,小气鬼。莲白了我一眼说:“你那是饮牛,不是喝茶。”
  我瞄着琼宗,见她端着一杯茶,眼睛却望着远处,泪眼迷蒙。那样子,看得人心里发酸。
  “这样好不好,我给你们唱首歌。琼宗,你也好久没听我唱歌了吧?”我看了一眼莲,故意大声说。
  “好啊好啊!”莲拍着手,欣喜若狂的样子。“早听嘉措呃,说你这个魔女唱歌很好听,一曲就把他的心摘了。”
  “去你的,不许叫我魔女。”听到他的名字,心有一会儿失落。怔了一下,还是很快回过神来。
  “好好好,不叫就不叫。你快点唱吧,唱你跟嘉措回娘家在山沟里唱的那首,他说很好听的。”
  “好吧。”我清了清嗓子,看着她。“你得再给我一杯水,那个音太高了!”
  “唱首歌还这么多名堂!”莲翻了个白眼,提起小茶壶斟了一杯,双手递上,做出委屈的表情。“主子请喝水!”
  “喏,好奴才!”我接过,大声说。结果我们三人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琼宗捂着肚子说:“真有你们的。我看你俩前世肯定是夫妻,今世才能这么投缘!”
  “有道理哦!”莲歪着头看我,笑着说。“我感觉自己这次进藏,好像就是来赴这个约会,专门来跟卓嘎相会似的。”
  看着莲的眼睛,我的心里顿时也有点异样。我们认识并不久啊,为什么见到她就如见到亲人一样呢?在我最危难的时候,是她让扎西找到了我。此次来拉萨,有了困难,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嘉措,居然是她。
  难道我们前世真的是情人,才能结下今世的缘?
  
  “唱歌唱歌,唉呀,说这么久,还不唱?”莲收起思虑的表情,嘻嘻笑着。
  “好,”我看了她俩一眼,坐正了说:“我唱了啊!”
  “快唱快唱,■唆!”莲说。
  “你就唱了吧!”琼宗也转过头来看我。
  “好,本牧女下面要为两位美丽善良的姑娘表演一支小曲”我话还没说完,那两个女人已经笑翻在地。
  我放开了嗓子,唱起了那首自小就熟悉的曲子。
  太阳下去了
  月亮爬起来
  阿妈的织布机停了
  阿爸的青稞酒香了
  妹妹和她的牛羊
  踩着白云回家了
  
  楼下传来叫好声。
  “卓嘎,什么叫绕梁三日而不绝,今日我算是领教了!”莲笑着说,“就凭你这嗓子,参加央视的原生态歌手大赛,保准拿个金奖什么的!”
  “我就在草原上唱唱还可以,去那台上,还没上去就趴下了!”我笑着说。
  这时,楼下传来一个男人的喊声:“莲,能不能让你朋友再唱一首?实在太享受了!”
  “阿健,你如果晚上做好吃的,我就叫她再来一首!”莲向楼下喊。
  “不就吃的嘛!简单。蓉,去炖排骨!”那个叫阿健的男子如此回答。
  于是那个下午,我就待在莲的阳台上,一首接一首地给他们唱牧歌。三个女人不时笑闹成一团。
  我的心底藏着忧伤,这忧伤只是我个人的事,是我心底最深的秘密,无权让它影响身边的人。
  嘉措一直没回来,不仅没回来,甚至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每个白天,我都在医院陪着舅舅,忙碌的时间一晃就过。当朗结或是边玛来换我时,我便会开始失落。有时,我会去看看莲和琼宗,有时,我会去转转八廓街。就像今天,不知不觉地我又走到了这条青石板路上,慢慢地走着,一步一步地用心感悟,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心会离佛祖这样近。以前我也拜佛、也磕头,但那是习惯,是我们约定俗成的规矩。此次不一样了,每一次俯身下去,都感觉自己的心轻松了几分。于是我想,此时,我是不是可以走进大昭寺,走近佛祖了呢? 


一百四十一
  我想我是应该进去了,去到佛祖身边,虔诚地匍匐在他的脚下。
  那扇门终于“吱呀”一声徐徐开启。我随着人流,不慌不忙地走了进去,顺着转经道,一个经筒一个经筒地转着。既不看前,也不看后,只是虔诚地扶着油光的手柄,顺着时针的方向轻轻一推,那经筒就慢慢旋转开来,耳边听着“哗哗”的转动声,仿佛自己都已不存在,那是佛祖的召唤,是佛祖的足音,他正用博大的爱包裹着脚下虔诚的子民,让所有的孩子都能享受阳光的照射,享受和平安宁。
  经筒越转越快,把那六字真言转出强大的气场,在这条狭窄的转经道上空飞舞。
  一圈又一圈,我不知自己转了多少圈,只是人越来越少,影子越来越长。最后,我来到佛祖跟前,氤氲的酥油灯下,佛祖静静地坐在那里,显得肃穆庄严。我站在门边,傻傻地呆看着,不明白佛祖的光辉为何离我如此遥远?是我不够虔诚吗?还是我的修为不够?
  我慢慢地双手合十,看着佛祖的眼睛,缓缓伏下身体,把自己紧紧贴在光滑的地面上,心里想着“佛祖啊,请宽恕你的孩子吧,我来得太晚了!”如此这般,反反复复地磕着,起起落落只有这一句“佛祖啊,请宽恕你的孩子吧,我来得太晚了!”
  直到殿堂里空无一人,直到自己浑身大汗。
  一个僧人走上前来,用夹子拨了拨酥油灯的灯芯,转身看着我。“阿佳,晚了,明天再来吧,佛祖永远都在这里!”
  把哈达放在佛祖的脚边,再次双手合十看了一会儿,转身,恋恋不舍地出了殿堂。
  出了那扇大门,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我深深吸了口气,顿觉心情舒畅。蓦然,前面一个黑影挡住了道,正要绕开,那人却抓住了我的手臂,不用抬头也知道是他来了。嘉措,我的家长,再怎么想得开,对他却总还是放不下。
  “对不起,我才知道你来了!”他说。
  “有什么对不起的,你忙嘛!”我说,淡淡的,心里惊喜,表面却显得平静。
  “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你要来,否则我会去接你。”
  “我说过没关系,朗结来接我们也是一样。”
  “我们?你和扎西一起来的?”捏着我胳膊的手突然加重,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扎西没来,家里离不开他。是边玛陪我来的。”
  “你们”他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痛楚。
  他也会痛吗?他是真的在痛吗?我看着他,甚至不敢确定。他会有我打电话给他要他送我回去时,电话里传来一个汉族姑娘的大吼时那么痛?可有我在怒江的峡谷里深夜看着自己孩子的生命一点点流失那么痛吗?可有我看着母亲的灵魂随着鹰鹫的翅膀一点点远去来得痛?嘉措,我的男人,他的心真的还在吗?
  “告诉我,你和边玛是不是也睡在一起了?”
  “是,我们睡在一起了,你父亲安排的。”我定定地看着他,“你把我捏痛了,嘉措!”我挣脱他的手臂,向外走。
  “你就不能拒绝吗?不能不答应吗?你是我的女人啊,为什么要跟别人睡在一起?”嘉措追了上来,再次抓着我的手臂,用力摇晃着。
  “嘉措,我嫁你的那天,就知道不是嫁给你一个人,你娶我的那天,也知道我不是属于你一人,这就是我们的命,谁都无法改变。你让我拒绝?怎么拒绝?让你父亲来求我,是吧?让你母亲也来求我,是吧?嘉措,你看清楚了,我不仅仅是你的女人,我还是老人的媳妇,是你身后那个小家庭的主妇,你明白吗?”我转过身,清晰明了地对他说。


一百四十二
  “你让我怎么办啊?我应该怎么做啊?魔女”他突然搂住我,浓浓的酒精味和香水味刺激得我鼻子发痒,打了一个喷嚏。
  推开他,说:“嘉措,你是跟我回冲赛康呢还是去别的地方?”
  “卓嘎,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我不想在这事上纠缠,怕再说下去自己会哭。我有什么权利去要求嘉措,自己尚且不止他一个人,难道要他为我守身吗?只是,理是这个理,心却是很疼。我可以笑着对其他的男人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去钻其他姑娘的帐篷,但对嘉措,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每每想到那个电话,想到那个撕心裂肺的夜晚,总是不由自主地从心底升起怨恨来。这是不应该有的心态,他是我的男人是我的家长啊,我怎么可以怨恨他呢?
  踩着月光往回走,寒风刮在脸上,皮肤木木地疼往后看了一眼,他没来。寂静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凄美的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越来越喜欢跟莲待在一起。在她家的阳台上,看她翘着兰花一样的手指给我们泡茶,听她讲瑜伽,偶尔,她还摆两个让我们不敢喘气的姿势。
  看她没事把自己的身体玩来玩去的,真是有点吓人。
  那天傍晚,我们三个女人照旧坐在阳台的垫子上,莲泡着茶,一边还叽叽咕咕不停地讲着茶道,我在一边翻着白眼,笑话她的小杯子,笑话她把身体弯成一张弓吓我们。
  卓一航突然来了,拿了好多照片,全是下雪时候拍的,看到我在,他有些吃惊。我拿过照片一张张看着,很漂亮的龙王潭雪景。特别是雪中的好好,红衣裳黄围巾,如雪中的精灵一般,漂亮极了。
  卓一航好像在托莲把照片送给好好吧?听不懂他们的话,我有些无聊,琼宗靠在我身上,玩着我的首饰。
  “卓嘎,卓一航是做唱片的,他说想听听你唱牧区的歌。”莲说。
  “现在啊?”我抬起头,看着卓一航笑。
  他点着头。突然,卓一航盯着我的手腕,眼睛瞪的老大。
  我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手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啊?都是一些逛八廓街时买来的不值钱的玩意儿,我抬头冲他笑了笑。见他转头跟莲说着什么,莲有些惊异,看着我说:“卓嘎,卓一航想看看你的”她话还没说完,楼下传来一个女人的大喊:“莲,莲,我来了,还不下来迎接!”
  “天哪”莲摸着自己的额头。
  还没等我们站起来,一个女子就一连串地叫着“莲、莲”风似的卷了进来。看到我们,她也瞪大了眼。“咦,你们怎么在这啊?”
  我看着她,那个我在八廓街的深巷里救过的漂亮汉族女人好好,她还是那么漂亮,低领的黑T恤,紧身牛仔裤,棕色长靴,这样的打扮,就像电视上的明星。
  琼宗跟她打着招呼,又给我们当起了翻译。
  “这世上咋这么小,有情人都聚到一起了!”好好笑着,看看我,又看看卓一航。
  “我们正想听卓嘎唱歌,好好,你坐吧!”卓一航往边上让了让。
  “唱歌?什么歌?放牦牛的歌吗?”好好看着他,身子靠了过去,媚眼如花。
  “是啊,我在家放牧时唱的。”我说,“你要听吗?”
  “算了,一航喜欢听原生态的,我不喜欢。我喜欢流行歌曲,周杰伦的《菊花台》,你会唱吗?”
  “不会。”
  “要不,”好好转着好看的大眼睛,娇媚地说:“叫一航唱一个,他的情歌唱得可好了!” 


一百四十三
  她说着,转身对着卓一航,撒娇地扯他的衣服。我看着他们,觉得挺好玩的。他俩是夫妻吗?怎么卓一航好像挺怕好好的样子,老是往旁边躲。“你俩是这个吗?”我把两个大拇指靠在一起向着他们。
  好好看着我,那眼里有敌意?我不敢确定。我们并不熟啊,敌意从何而来?她更紧地靠向卓一航,把两个大拇指交叠在一起对着我大笑。“我们是这个,对吧,一航!”
  我也大笑。
  “卓嘎,听说你们那儿是兄弟一起娶一个老婆,是吗?”好好突然问我。
  “好好”莲拍了一下她。
  “怎么?那是见不得人的吗?”好好转向她,眼里有些不满。
  我看了看琼宗,她迟疑了下,还是照实翻译。
  “对啊,我们那儿是兄弟一起生活的。不用分家。”我回答。不明白琼宗扯我衣服干什么,更不明白莲制止好好干什么,这是事实啊,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你们家也是这样吗?”
  “是啊!”
  “那你今晚跟哥哥在一起,明晚又跟弟弟在一起”好好看着我,眼神有些捉摸不定。
  “好好”
  “你够了吧?”
  莲和卓一航同时大喝。
  “怎么啦?我好奇,问问不行吗?你俩什么意思?”好好站起来,看着他俩委屈地说。
  “好好,卓嘎是我请来的朋友,请你尊重!”莲也站了起来,倚在阳台上看着她。
  “我哪里不尊重她了?我骂她了还是打她了?就好奇地多问了两句,值得你们如此?”
  
  听着琼宗的翻译,我总算是明白了,好好不是好奇,而是想让我难堪。看着她眼泪哗哗委屈的样子,我没来由地大笑。“好好,我们的婚俗就是那样的,这没什么。我们一大家子在一起生活,就跟你们一男一女在一起生活是一样的,都是一个家,没什么两样。你如果是对男女的事情感兴趣,我倒不想跟你说了。因为我不喜欢你。”我说着,站了起来,对莲说:“莲,我先走了,我不喜欢跟这个女人在一起!”我指了指好好,转身向外走。
  我不知道琼宗是否把我的话翻译出来。我就是这样,喜欢就喜欢了,不喜欢就直接告诉人家,让人家明白,今后碰到就不用假情假意地打招呼,彼此都累。
  莲和卓一航跟着我出来。在大门外,莲说:“卓嘎,好好她”
  “我不喜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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