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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淫时代-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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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冯局长见我面色紧张,得意地笑了笑,道:“你知道严卫国吧?”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冯局长瞪大了眼睛,道:“连大名鼎鼎的深海市严副市长你都不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管他什么盐市长、糖市长,在我认识张丕然之前,这些人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冯局长往座位后面靠了靠,抬高下巴,道:“当然,我们的严大副市长现在调到省人大去了,没多少权力了,可之前他在深海,可是牛B烘烘的人物,连我冯志,也。。。。。。”说到这儿,冯局长挥了一下手,自嘲地笑了笑,接着道,“这么跟你说吧,我两个之前就是死对头。他仗着他位高权重,不把我冯志放在眼里,他也不掂量一下他严卫国有多少斤两,就敢和我冯志抢女人,敢给我小鞋穿,我告诉你,我冯志上面抱的腿比他的腰还粗。”
  冯局长越说越亢奋,额头上暴起了青筋,他喝了一口水,艰难地咽下去,接着道:“现在怎么样?倒了吧,我跟你说,这事情还没完,我还要他身败名裂,下辈子去蹲监狱,敢跟我最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冯局长说到这儿,嘿嘿笑了起来,抬头看着我道:“明白点了吗,小子?这张丕然就是严卫国过去的女人,三年前,张丕然跟她从英国一块儿回来的男朋友分手,还不是严卫国在后面搞鬼?不过这张丕然跟着严卫国也没少赚钱,光地产、房子他们就不知道弄了多少,不过这没关系,我会让他吐出来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张丕然说她认识我的时候被抢那件事情,她怀疑是冯志干的,那我们去西北之前,她在广州打的电话,应该也是打给这位严副市长了?
  恍惚间,只听冯志继续道:“这张丕然虽然是别人用过的货色,我冯志身边女人也多的是,但我不但要彻底整倒他,我还要把他的女人弄到手,我,我要让他一无所有!所以,小子,你跟我作对,下场是什么,你要考虑清楚。”
  我心里一阵酸楚和恶心,冯志后面说什么就没听清楚,只见他又喝了一口水,靠在椅子上,得意洋洋地道:“怎么样?小子,这下想清楚了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道:“我不管你是谁,张丕然过去怎么样,我也不关心,我认识的张丕然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我只知道她现在对我好就够了。。。。。。我再说一遍,她最后愿意跟谁,我管不着,不过人家要是不愿意,你想动粗的话,我光棍一个,也不怕你。”
  说完,我留下目瞪口呆的冯局长,转身出了门,在门口我握了握包里的匕首,不过,里面冯局长并没有出声,那两个壮汉也就没有动作。
  第二天,去张丕然家,只见她忧心忡忡地问我:“卫君,那~~那个冯局长找你了吧?”
  我想张丕然应该知道了,就说:“没关系啦,我们又没有什么犯罪的证据在他手里,不用怕他。”
  张丕然过来搂住我道:“你不知道,他的手段可厉害了,他~~他今天去我们台里,他。。。。。。卫君,我看这样下去,我是没法在台历再继续做了,另外,恐怕。。。。。。”张丕然咬住了嘴唇,不过却再也没有说出话来。
  我惊道:“他没有欺负你吧?”
  张丕然摇了摇头道:“没有。。。。。。卫君,你不知道,其实我担心的是你。”
  我拍了拍张丕然的肩膀,道:“没关系了,这里是深海,靠近香港,法治还是比内地好一些,我们小心行事了,你也赶紧处理一下,我们离开这儿吧。”
  张丕然点点头,道:“嗯,我这两天再加紧做做我爸妈的思想工作,房子能处理就处理了,处理不了就放这儿吧,我辞职报告已经写了,明天就交上去。。。。。。顺利的话,过几天我们就可以先回山西了,你愿意跟我一块儿回老家吗?”
  我说:“我愿意啦,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我们两个永远在一起,你在戈壁滩上,不是说过我们两个要‘海枯石烂、永不变心’嘛。”
  张丕然紧紧搂着我,哭了起来,道:“卫君,我真的好怕。”
  我轻轻抚摸张丕然的脊背,不断轻言安慰她,既为我的无能为力感到悲哀,又期望能早日离开这个令人恐惧的地方。
  深夜,张丕然在我身边终于疲惫地睡下,我却翻来复去睡不着。起床,点上一根烟,想,要不要先动手把冯志给做了?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这谈何容易?一来,短时间内无法摸清冯志的出入情况,上次一个小小的梁主任的调查工作就耗费了好几个星期的时间;二来我见过冯志的时候,他的身边都有人,他是公安局长,身边自然有枪了,我和张向明着动手,恐怕是基本上没有机会;三来,我平常的行动有没有公安的监视,还不得而知。
  看来只有让张丕然赶快处理了,毕竟我们没有什么犯罪的把柄在冯志手里,他们总不会就这么公然地抓没有犯罪记录的公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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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傍晚,天气异常闷热,给张向交待两句后,我兴冲冲地跑到大冲的国惠康超市里面买了几斤雪梨,两罐蜂蜜。张丕然下午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处理掉了一套房子,另外有两套也已经找到了买家,她爸妈那儿听她昨天讲了这件事情后,两位老人家也没什么意见,看来这几天内就能理顺完所有事情了。我心里一阵兴奋,听到电话中张丕然声音嘶哑,并且有些咳嗽,想这些天她奔波煎熬,一定是太辛苦了才咳嗽的,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就买些雪梨,加点儿蜂蜜,给她熬一碗汤喝,压压火。
  我冲过马路,走向大冲站台,突然间手机响了,一看,却是李梅娟的,只听她关切地问:“卫君,你没事吧?”
  我笑道:“我有什么事呢?我好好的。”
  李梅娟吞吞吐吐地道:“前天陈老板问我要你的手机号码,我看他神色紧张,有点儿不怀好意,就没给他,他又问你来过没有,我。。。。。。”
  “没关系了,”看来李梅娟这小妮子挺细心的,另外在人家手下打工,什么都不说也说不过去,于是我继续安慰她道,“放心了,我现在吃饭倍儿香,身体倍儿棒,精神得很呢。”
  挂了电话,想,无论如何,还是早点儿离开这个地方才安全。
  正是下班的时候,大冲站台上挤满了人,估计都是科技园里面下班赶车的人,大家辛苦了一天,都赶着回家,如果不是牵挂张丕然,我会换一个时间来乘车的。
  到香梅路口的车多的是,远远看见一辆320公交开过来了,我把手伸向口袋,去掏零钱,准备坐车,手伸出口袋的时候,抬头猛然间看到旁边的一个年轻女人一脸惊恐之色,猛一回头,白光一闪,霎那间,一把雪亮的刀兜头向我砍来,我一惊,下意识地猛然向前一蹿,那把刀就结结实实地砍在了我的背上。我顾不上背上传来的剧痛,一下子冲到了深南大道上。在一阵女人尖利的惊呼声中,斜刺里又窜出两个穿一身黑衣的光头大汉,个个手上都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向我砍来,我赶忙转身朝车开来的方向跑,一辆大巴一个急刹车,从我的身后窜过。。。。。。路中间是大冲站修地铁的一面围墙,我拼命赶过去,往上爬,突然腰胯上一凉,我知道又中了一刀,幸好,我这时大半个身子已翻过了围墙,手一送,身体落在了墙那边的泥地上,我站起身,远远看到一辆泥土车满载泥土正要驶出修地铁圈起来的院门,于是狠命赶过去,从泥土车的后面爬了上去。
  回头望去,几个黑衣人,也翻了院墙追了上来,幸好泥土车的速度已经起来了,只见后面几个黑衣人的身影越来越小,终于追不上来。
  我送了一口气,眼前一黑,背上和腰胯上的剧痛同时袭来,我用手一抹,都是鲜血。
  我深吸一口气,想,不能随着这辆车走太远,万一他们开车追来,就跑不掉了,这辆车沿着深南大道向西开去,过了南新路口,我赶忙爬了下来。
  拿出电话,拨给张向,我说:“张向,你现在不要问出了什么事情,赶紧拿了我们家里的现金出来,还有梁主任的那盘DV,其它的都不要带,赶紧赶过来。。。。。。我在南新路口这里。”
  说完,我左右看了看,只见马路北面有一个广场,广场后面是一个庙宇,赶忙忍痛朝那儿跑去。
  广场上有几个人瞪着惊恐的双眼看我走过,菩萨保佑,希望他们不要多嘴说出我在这儿。
  走到近前,才想起这就是深海的一个景点“新安古城”,前面的庙门已经锁上了,我绕到旁边,翻了院墙进去,里面是一个大院子,后面还有几个小的庙宇,左右看了看,发现关帝庙的大门还没有关,于是一头扎了进去。
  庙里面没有人,关帝爷威武的身躯正端坐在大殿里,面前的香炉还冒着阵阵青烟,我没有多作考虑,赶忙躲到了关帝爷的身后。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向的电话来了,只听他着急的道:“卫哥?你在哪儿?怎么看不到你?”
  我给他说了位置后,张向翻了院墙进来,见到我,大吃一惊,颤声道:“卫哥,你怎么了?怎么身上这么多血?”
  我说:“你甭问这么多,你赶紧出去打车你买一点止血药和一些绷带来,再买两身深颜色的衣服,对了,记住动作要快,到这里的时候要隐蔽。”
  张向应了一声,匆匆出去了。这时一阵阵疼痛袭来,疼得我几欲晕去,额头上冒出了层层冷汗,同时腿上一片冰凉,我低头一看,裤管上已经淌满了鲜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向回来了,匆忙帮我包扎,由于伤口太大,包扎后还是不断有血水涌出来,于是我让张向去前面的香炉里抄了几把热腾腾的香灰,敷在伤口上,然后再包扎。香灰看来挺管用的,包扎后果然血水不再大量涌出,只是慢慢地渗出来。。。。。。我换上新衣服,让张向把换下来的衣服拿到关帝爷前面的香炉里烧了,然后在关帝爷面前拜了拜,心里想:关帝爷,这次多亏你保佑,事出仓促,烧了我的血给你,下次有机会,一定多给你烧两株香。接着我道:“我们要赶快离开这儿,如果那人不放过我,他迟早会找到这儿的,走吧。”
  穿过广场,远远看到桥下面就停着一辆警车,我们赶忙绕道而走,到了深南大道边,张向问我:“卫哥,去哪儿?”
  我脑袋中一片眩晕,赶忙让张向帮我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后,我说:“现在去朋友家里都不太安全,说不定他们能找到哪儿,我这个样子又去不了娱乐场所,回家更是不可能了,这样子了,我们去莲花山上躲起来吧,明天再作打算。”
  拦了一辆的士,我们两个直奔莲花山而去,差不多还有一里路的距离的时候,我们下了车。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两个一前一后沿着路边的林荫道到了莲花山公园,翻院墙的时候,背上痛得无法用力,我让张向去路边搬了几块石板过来,垫在围墙铁栅栏下,在张向的帮助下,才翻过了院墙。
  我找了几棵大树下的一块大石头,靠了下来,歇息片刻,我吩咐张向去买一点吃的回来,顺便去买两个西瓜,失了这么多血,我感到浑身乏力,口干舌燥。
  张向走后,我突然担心起张丕然来,像冯志这种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他会以什么手段对待张丕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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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张向回来后,我让他打车赶到华强一带去找一台公用电话,然后打一下张丕然的手机,过了一会儿,张向回来了,说电话通了,但没有人接,打了几遍,都是如此。
  我想我的新号码只有张向和张丕然知道,如果张丕然那儿不出什么问题,这个号码用着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手机开了一晚上,也不见张丕然打电话过来。
  天亮了,公园里面慢慢热闹了起来,我们周围也过来了很多老太太、老先生在做着健身运动,我想这个地方应该暂时没什么危险了,可是张丕然呢?
  到了下午,张丕然依然没有电话过来,我只好让张向再去打电话,然而这次的结果却是关机了。
  张丕然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呢?我的心不由得一阵抽紧。。。。。。
  又在公园里呆了两天,我和张向出来拦了一辆的士,直奔梅林关,关口如常,并没有特别检查,可能冯局长认为我早从南头关出去了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首要任务是逃出深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我也被抓住的话,恐怕下辈子就只能在铁窗里面空度余生了。。。。。。
  出了关,我们换了一辆车,直接往东莞樟木头镇而去。
  到了樟木头,我们在镇上找了一家洗脚城,上得楼去,我把背部轻轻地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就让张向去附近的村子里看看有没有房子租,有的话,用假身份证尽快订一间下来。
  一个多小时后张向就回来了,说房子已经找到了。原来张向曾经在附近一个叫刘屋村的地方做过短工,街道情况很熟,很快就找了一个两房一厅的房子,房东也没让签合同,多收了一个月的押金就给了钥匙。
  赶了过去后,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上下铺的铁床,张向扶我躺了上去,又跑下楼去,买了一把小风扇来给我吹着。
  由于伤口都在后面,我只能侧卧或者爬在床上。伤口已经没那么痛了,只是间或有点儿麻痒,这火热的天气里,如果伤口感染,可是要命的事情,于是让张向去买了一些紫药水、消炎药来。
  张向下去同时带了两盒快餐上来,吃完了,就仍在床前的地上。张向蹲在床头,点了一跟烟,问我:“卫哥,你这次是谁算计你啊?”
  我想和张丕然的事情一下子跟张向也解释不清楚,就说:“跟一个当官的有些过节,他请黑社会来砍我。”
  张向耷拉着脑袋闷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话:“卫哥,有句话我不知该说不该说。”
  我说:“说吧,你不说,就没人和我说了。”
  张向慢吞吞地道:“虽然我不了解事情的经过,但我感觉应该和你最近经常去找的那个女人有关,卫哥,咱们家有句老话,说‘窑子里的女人天天都有,就怕银钱不凑手’,如果是为了个女人闹到要拼命的地步,就太不划算了。”
  嘿嘿,看来张向也不是笨啊,隐约猜到这事情和张丕然有关。不过,一想到张丕然那妩媚娇好的面容、洁白光滑的肉体,冯局长那肥胖的老脸、臃肿的肚皮,这两样东西如果放在一起。。。。。。我的心里面就像刀绞一样,俺不是动物,也不是圣人,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不就是尊严和女人吗?不管怎么说,要我现在就咽下这口恶气,夹着尾巴装孙子,我做不到。
  晚上迷迷糊糊地侧躺到半夜,我感到口渴难忍,起身想起来喝水,身上却没有一丝力气,只好叫张向起来。
  张向打开灯,大约是看到我的面色很难看,就过来用手量我的额头,一量之下,不由得失声叫了起来:“卫哥,你在发烧啊,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想了想,沙哑着嗓子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关系了,你去弄点儿水,再给我弄些消炎药吃了。”
  迷迷糊糊地烧了两天,到了第三天,烧退了,也知道饭菜的香味了,但身上还是没什么气力,连上厕所都十分困难。但张丕然依然没有电话过来,新旧两个号码都关机,她爸妈那儿的电话她也曾经告诉过我,可惜我没有记住。
  可是她为什么不给我个电话呢?难道她无法脱身?或者她她怕打电话暴露行踪?或者。。。。。。她像我一样,被冯局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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