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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淫时代-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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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略略思考,道:“嗯,明白,不就是敬奉神灵、继承传统的意思嘛,是不是你妈妈生你的时候,已经岁数不小了?觉得这么大岁数了才生下你,所以才给你起这个名字?”
  “嗯,我不清楚”张丕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接着道,“我的名字是一位老学究给我起的,我爸爸确实是30多岁了才生下我,不过是不是感谢神灵我就不知道了。”
  呆了一下,张丕然突然又道:“你看你这个人,既不招呼我吃饭,连名字也不告诉我。”
  我拿起桌面上的菜单,看着,想了一下,道:“我姓卫,保卫的卫,名字叫君,君子的君。”
  “卫君,伪军、伪君子,呵呵,好名字,你多大了?”
  我报上我的年龄后,那女人笑道:“我比你大几个月,叫姐姐哟。”
  “呵呵,我可是真的没有姐姐,”顿了一顿,我又道,“点菜吧,我可不善招待靓女们,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你还是自助吧。”
  张丕然抿嘴笑了一下,道:“那我不客气啦。”点了一份莎拉,一碗粥。
  “够了?等下子我吃牛扒你可不要眼馋啊?”
  “放心,我可是个很胆小的人,不会抢你的牛扒的。”
  菜上来后,只见张丕然很小心细致地铺好餐巾,然后拿起叉子很斯文地把一小块一小块地水果送进嘴吧,然后用勺子喝了几口汤,就不吃了,坐在那里看我狼吞虎咽地将两块牛扒和一份套餐对付完毕。
  饭后,我叫了咖啡,张丕然叫了一杯奶茶。
  张丕然吹了吹茶杯上冒出的热气,道:“除了银行门口那次,你原来没有见过我吗?”
  我摇摇头。
  “那你平常看什么电视?”她问我。
  “看球赛、科技博览货和看广告。”
  “那你不看新闻吗?”
  “过去看啊,后来发现看了和没看区别不大,就不看了。”
  “什么叫区别不大呢?”
  “我读书的时候看新闻,感觉外面的世界一片精彩,好歹还能自我安慰一把,后来进入社会,发现新闻上报道的天天形式一片大好的现象却和我、我周围的人都没什么关系,本来想看看国外世界的精彩生活,却发现天天都是些人家天灾人祸的报道,打击俺的积极性,也就不看了。”
  “呵呵,你讲话很有意思,不过我播报的是XX新闻。你去过国外吗?”
  “没有,不过有人说美国的月亮都比中国的圆,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去见识一下。”
  “哈,美国我去过,月亮和中国的没什么区别啊,你崇洋媚外。”
  “崇洋媚外也很好啊,说明我有理想,咱是个小老百姓,总是向往美好的生活啊,你不是也跑到国外兜了一圈吗?”
  “我去美国是出差,不过我去英国读了几年书,那的确是令人怀念的岁月。” 张丕然说完,眼光悠然地投向了窗外。
  我问:“那后来干吗又回来了?”
  “后来,后来还是觉得国内好啊,就回来了。”
  “是国内生活好吧?”
  “就算是吧。哎,你怎么不问问那两个人后来怎样了?”
  “后来怎样了?”
  “一个人伤重进了医院,到现在还没出来,另一个人被抓起来了,现在还关在里面呢。”
  嘿嘿,没有死人就好,在国内,半死不活和死人可是两个感念。
  “你怎么不问问我他们为什么来抢我的东西?”
  “我不想问,知道得越多,晚上越睡不着觉。”
  “呵呵,你很有意思,那你知道他们抢的是什么?”
  “是什么?看你那个包包小小的,应该不是钞票吧?”
  “当然不是,再猜。”
  “钻石吗?”
  “呵呵,也不是。”
  接着我又猜了几样,都被一一否决,张丕然笑着说:“看来你是猜不中咯。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向这么勇猛吗?”
  “没有,我上初中后,好像就没和人打过架。”
  “真的?那你那时候。。。。。。my god!我现在想起来都害怕。”
  “嘿嘿,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当时把我逼急了的缘故吧。”
  “是吗?”张丕然饶有兴趣地歪着脑袋看着我,道,“那你为什么临走的时候又给了另外一个家伙一脚?”
  “这个啊,说实话当时我可没有多想,”顿了一下,我接着道,“第一、我可能怕这人追上来,第二、我可能怕他起来伤害你。”
  “真的吗?”张丕然的眼睛又迷成了月牙,“你看起来是个很老实的小伙子啊,说实话,如果我今天不看到你,我一直把你想象成一个强盗呢。”
  “呵呵,我不像一个强盗吗?”
  张丕然眯起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一番,坚定地道:“不像。”
  呵呵,知音啊,说实话,我也这么想。
  “可是你怎么会拿这么多现金啊?”
  我想了想,道:“这个嘛,是我抢来的钱。”
  #
  
  
  “别开玩笑了,到底是做什么的?”
  “呵呵,我是做业务的,主要做一些走私笔记本、数码相机什么的,那钱是我做业务的货款,本来我是想存进公司银行账户的,可惜银行人太多了,只好拿回公司去,没想到刚出门就出了事儿,幸好平常怕打劫,我包里放了一把刀,不然现在只有天天坐在家里哭了。”
  “嗯,我说呢,你们公司的业务我也了解过一些,的确是有走私的问题,呵呵,我估计你不应该是去取钱,后来警察也去银行调查过,当时只有一个叫做梁建伟的人托人取了十万块钱,不过用的是假身份证,后来我听人说,警察问梁建伟帮他取钱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梁建伟却拒不配合,此事只好不了了之,再说当时你包里的钞票当时也不止十万块。”
  原来如此,好险!看来张丕然并没有看到银行取钱人的身份证上的相片,梁建伟主任也帮了大忙。
  “那你现在准备配合警察,提供证据吗?”
  “你说呢?” 张丕然用手支起下巴,满含兴趣地看着我。
  “我怎么知道?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呵呵,那你要对我好点儿,说不定、说不定我还把你作为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呢,” 张丕然的眼睛里充满了得意的神情,仿佛我就是一直待宰的小羔羊。
  我摊开双手,道:“据说,男人一生的愿望有两个,一是做大英雄,二是追求女人,看来一不小心你就让我实现了一半愿望。”
  “哎呀,精辟,那女人的两个愿望呢?”
  “女人啊,似乎只有一个,女人的愿望就是能永远抓住自己的命运吧。”
  “哦?” 张丕然的眉毛弯了起来,思索了半天,叹了口气,道,“或许你讲的有道理吧,女人天生是弱者,所以女人往往没有那么高深的理念,家庭、金钱、爱情这些现实的东西,女人必须牢牢地抓住一样。”
  “那你这辈子后悔做女人吗?”
  “这个啊,可真是难回答,你先说你下辈子想做什么?”
  “我啊,”我一下子想不起来我下辈子要做个什么,那么我目前向往的东西是什么?爱情?正常的生活?可是实现这些的难度太高了,我的兴趣也越来越少,至少到现在,我并不清楚我能做什么,似乎还没有发现有一样既值得我全身心投入、又能给我带来稳定的生活的东西。
  “怎么?对下辈子没有希望吗?” 张丕然看我默不作声,又问道。
  我想了想,道:“不是,我想或许我下辈子愿意去做一棵深山里的松树吧,寂寞地安静地站在石头缝里,如果夏日里你偶尔从我身边路过,我肯定免费为你遮挡阳光。”
  “哈哈,这么高尚的风格啊,可是做一棵松树多孤单啊,日日夜夜地就站在一个老地方。”
  “我可以不停地思考啊,没有人可以打搅我了,也不会有那么多解不开的烦恼,多么清静的一个世界啊!我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活着时可以替人遮挡风雨,死了后还可以变成干柴温暖别人,不会因为伤心而流眼泪,不会因为遗憾而责怪自己,我只有付出,没有欲望,不会伤害和亏欠别人,所以问心无愧,所以我应该整天都是高高兴兴的一颗松树”。
  张丕然点点头,眼睛投向窗外,并不答话,良久,道:“也许你说得对,越是简单平凡的生活,烦恼越少,我迄今最开心的日子,就是我在英国读书的日子,简单、充实,那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下辈子还做个女人,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块儿,工作、生活,后来回国了,参加工作,有了许多乱七八糟、烦恼的事情,就压根儿没想过这个问题,最近一段不知怎么了,老是想着出去玩,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蝴蝶,飞遍世界各地的山山水水。”
  “哪你为什么不留在国外啊?”
  “为什么啊?嘿嘿,” 张丕然自嘲似地笑了一下,道,“国外当然好了,环境优良,空气自由,人的心态不一样,就是说,你没有在国内赚钱的负罪感。当时是我爸爸硬要让我回来,并且给我安排了电视台的工作,从经济方面讲,回国,我会少奋斗好多年,过去一直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现在看来,失去的或许更多。”
  我凝视着张丕然,想,她是个容貌突出、头脑聪颖,有着令人羡慕的教育、家庭背景,有着收入丰厚的职业,她所面临的层面应该和我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她也会有很多烦恼吗?
  张丕然回过头来,看我呆呆望着她,不仅脸上一红,道:“发什么呆?该回去啦,等一下你老婆要骂你啦。”
  我笑道:“没关系,老婆还在丈母娘家里呢。”
  “不错啊,家里人都在深海吗?”
  我笑道:“这倒没有,光棍一条。”
  “怎么?在老家吗?”
  “呵呵,我也不知道她们在哪儿啊,你要帮我找到的话,我重重有赏!”
  张丕然白了我一眼,但显然还是满心欢喜。
  埋单,出门,在车旁,张丕然道:“上车吧,我送你回去,你住哪儿?”
  我说:“不用了,我就住在麻雀零工业区哪儿的警察花园,很近的,你送我的时间可能还没有停车要花费的时间多。”
  张丕然点点头,道:“那好,不过真的很感谢上次你帮我,改天我请你好好吃一顿饭,你这人很实在,讲话也很风趣,相信我们能成为好朋友的,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再见。”
  “再见。”
  红色丰田消失在视线里,我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想这个女人会不会出卖我呢?不过从她的讲话、神态看应该不会,虽然她没有讲为什么她会被抢劫,但她也没有很自然地告诉我原因,再说,如果她想陷害我,没必要很清楚地告诉我警察查银行的情况,所以,她应该不是危险的?我摇摇头,不能确定。
  该死球朝天!如果我暴露身份,估计也没地方可逃,由她去吧。
  当晚无事,第二天晚上回家,我打开电视机看深海台的新闻,却没有看到张丕然在上面,第三天,一打开电视,赫然发现张丕然穿一身红色的工作套服,危襟正坐,嘴角仍挂着一丝神秘的微笑,正严谨而又流利地播着新闻,我不由得拥起了一股很古怪的感觉,这是昨天和我见面的那个女人吗?
  只见她身板儿笔直,讲话的时候头部的运动幅度绝不超过15度,表情专著,正视前方,仿佛要让电视机前的我相信,她讲的新闻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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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有意思,要不是昨天晚上先见到她,迟几天再相见,我相信,我讲话的口吻肯定不像上次那样随便。
  张向晚上打过来电话,说家里事情有点儿不顺利,迟两天再来,问他什么事情不顺利,他却支支吾吾地说一下子讲不清楚,回头再告诉我。
  我脑子闷闷地,躺在床上却睡不着,起身来走到卫生间,掀开挂在墙上的一面镜子,在后面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我们抢来的还没有存到银行里面的钞票,我拿着钞票又数了几遍,很累了,这才上床睡觉去。
  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写道:“很多女人为什么会喜欢二流子男人?”
  我看看号码,不认识,谁发这么高深的问题啊?想了一想,我回答:“因为二流子不想做圣人,他们往往是生活中某些方面的强者,而圣人一般是脱离我们的生活的。”
  过了一会儿,一条短信回来:“那你愿意做圣人还是愿意做二流子?”
  呵呵,这可是个难题,怎么回答呢?还是圆滑点儿吧,谁知道对方喜欢什么样儿的人啊:“我没有标准,我只做我自己,至于我的行为是否像圣人或者更像二流子,别人怎么看,我不知道。”
  第三条短信:“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这个,我老实回答了:“1。我喜欢女人,2。我喜欢漂亮女人,3。我喜欢健康的漂亮女人。”
  第四条短信:“你的要求还挺高啊,除了健康漂亮,你对女人还有什么要求?”
  没什么要求就是要求很高,还是说两条吧:“1。不要怪我没本事,2。相信我能给她带来幸福。”
  第五条短信:“你的心里,可以同时装下两个或者更多的女人吗?”
  哇,出炸弹害我,我回答:“还没有尝试过,很多男人可以做到,不过我相信爱情是唯一的。”
  第六条短信:“你认为有什么操守的女人是好女人?”
  难度越来越高了,不过我的回答也很简单:“我认为不自私的女人就可称得上是好女人。”
  第七条短信:“如果你遇到你喜欢的女人,你会怎样追她?”
  嘿嘿,我会怎样做呢?我想起了叶虹,于是回答:“如果不会因为我的鲁莽而伤害到别人,我会勇敢地直接告诉她。”
  第八条短信:“看来,你还是喜欢做女人心中的大英雄啊,你会多勇敢啊?”
  大英雄?好熟悉的字眼啊,呵呵,我回答:“如果像你这样的大美女请我吃饭的话,说不定我会直接送一大束玫瑰给你。”短信发出去,我就后悔了,如果发短信的人是张丕然,这个电视台的大美女到底对我是什么意思,我还没搞清楚,如果她居心叵测,那我就惨了,不过信息已经追不回来了,但愿她当成玩笑来看吧。
  过了好一会儿,第九条短信才来到:“等我这两天忙过了,一定请你吃饭,我可是期待着你的大束玫瑰哟,时间不早了,晚安。”
  第二天上班,接到了董友良的电话,看来是从陈哥那儿得到了我的新号码,寒暄几句后,董友良了解到我公司的情况后,就问我这里的笔记本和数码相机的货色怎样,这个问题说实话我还不怎么清楚,那些走私货,基本上都是直接由司机陈叔拉进仓库,然后老板拿几台样品跟客户谈合作意向,接下来李梅娟负责售前服务、合同细节,老板娘收帐,汪秋玲负责出货、售后服务,除了在老板的屋里,我们这边办公室基本上都没有见过笔记本和数码相机,于是我说迟两天再回复他。
  晚上下班前,我给李梅娟发了一条短消息:“振兴路上的安徽口味的醉翁亭据说味道很不错,不知道你是否去过?”
  李梅娟马上回了消息:“去过,很好吃的。”
  我回:“晚上有空吗?我们去美美地吃一顿。”
  远远望去,李梅娟瞪大了眼睛,往我这边望了一眼,然后低下头回信息:“真的吗?怎么今天这么好心情?”
  我回:“我今天突然想吃安徽菜,还想跟安徽妹妹聊天。”
  李梅娟回道:“贫嘴,肯定有事,说吧,几点钟?”
  我回:“看你的时间。”
  李梅娟回道:“那下班后半个小时吧,你先过去等我。”
  这小姑娘,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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