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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诅咒的悲情青春:沉河 (完) 作者:半道哭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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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出租车里,锦夜不再说话。她非常安静,好像突然多了许多心事。沉年问她怎么了。锦夜只是摇头,不说话。渐渐地,沉年也就不再说话。他透过玻璃看外面。深夜的路灯非常明亮,如同白天。四周极其安静,汽车马达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把锦夜送到门口。锦夜开门进去,打开灯。沉年准备回去了。在沉年转身的时候,锦夜突然叫住他。她说,沉年,我突然觉得,你和一个人长得有点像。
  沉年说,什么人?
  锦夜的眼神专注地看着沉年,说,没有。只是很久以前看到过的一个人,有一个瞬间觉得你们有些相似。不过,锦夜的脸靠近了沉年。她说,你的眼睛和他一点也不像。你们不是同一种人。
  接着,她就笑了。她说,你今天唱得很好听,我差点哭了。
  沉年也笑。
  在他笑的时候,锦夜就突然地,飞快地把嘴唇贴了上去。沉年在瞬间犹如被闪电击中,失去了所有的意识。他僵硬地站在那里,无法动弹。直到后来,锦夜离开他的身体。她轻声地叫他的名字,沉年。她说,沉年,再见。就转身关上门。
  在回去的路上,沉年已经平静下来了——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这么快平静,刚才锦夜吻上来的那一刹那,他确实忘记了所有的事。脑子一片空白。后来,他慢慢走下楼梯,走到路边拦了一辆的士,一直到现在,内心的汹涌正在迅速退却。并且,他再次想到,对于刚才锦夜的行为,他并不觉得突兀。反而,觉得这一切似乎理所当然。这些天,他们隔三差五地见面,除了逛街就是聊天。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只是他一直都不敢对她提起,怕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原来,他已经渐渐喜欢上了她。
  可是,对于感情的事,他早已变得非常胆怯。自穆夏死后,他一直觉得,他已经无法付出任何感情了。所以,这将近半年的时间,尽管不时有女生主动示好,他却从未在意或者接受。
  回到酒吧老板提供的新宿舍,沉年终于渐渐入睡了。毫无征兆的,那个晚上他陷入了一个奇特的梦境中。他看到一个年幼的女孩,穿白色的裙子,站在一个黑色的屋子里。接着,一个举刀的影子出现了。沉年看不到他的面目,只是朦胧中觉得他非常熟悉。后来,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快跑,快跑,不然,他就要杀了你。但是女孩没有跑。她甚至没有动,一直站立着。直到后来,一道血红的光闪过,沉年就醒了。很久没有这样的梦了。沉年粗声地喘着气,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带着血光的梦总是纠缠着他,让他一直都不得安宁。
  几分钟后,他安静下来即将入睡,手机却再次响起了。沉年暴躁地猛抓几下头发,拿起来一看,是锦夜。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锦夜说,沉年,你还没睡啊。
  沉年有些无奈地说,刚做了一个梦,然后就醒了。
  沉年,我一直都睡不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晚上我一直都在听你给我的CD。一直在听你的歌,就是那首你之前在酒吧唱的第一首歌。听着它,我总是想哭,却一直哭不出来。我想到以前的许多事,原本以为,我可以忘记,却还是无法做到。
  沉年感叹一声,说,是啊,我也常常这样。常常记起从前的事,想忘却始终忘不了。也只好一直带着这些记忆继续生活下去了。
  沉年,你是一个非常感性的男生。我一直觉得,很少有男生这么感性的。锦夜笑。
  或许吧,沉年说,也可能是你之前没碰到过。怎么说呢,这个世界上,各种各样的人都会有。
  那么,沉年,锦夜突然转换了另一个话题。她说,刚才在我家门口的时候,我那样对你,我以为,以后你不会再理我了。
  沉年想到她问他的那个画面,只是笑。他说,没什么。
  那么,我们交往吧。沉年,我很喜欢你。
  沉年有些惊讶于她的直接。他说,锦夜,也许,你并不了解我,和我在一起可能会很无聊也会很痛苦——他终究没有把穆夏的事告诉她。
  有什么关系呢?锦夜说,我只是喜欢你,就这么简单。我很难喜欢上一个男孩子,可是现在,我就是喜欢你。以后的事,我们谁也不知道。
  沉年沉默着,突然感到睡意来袭。他含糊地说了句什么,就把电话挂掉了。
  在那些事情还未发生之前,沉年以为他与锦夜的关系一直就是这样,不温不火。即便以后,锦夜会不时地来找他,或者给他打电话。锦夜已经接了一个新的任务。这一次的报酬非常丰厚,因此,她决定坚持做好它,虽然时间有些短,只有半个月。沉年每隔一天就会去酒吧唱歌。酒吧的人从来不多,老板亦曾抱怨过生意的不见起色。也许是路段的问题。在海口,许多新的酒吧不断地冒出来。打着各种牌子,很快就吸引了客人。每间酒吧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沉年工作的那家酒吧除了一些老的顾客,基本上也没什么人。他的新宿舍在酒吧后面的一条巷子里。是一间比较普通的房子,但是非常宽敞。沉年就把学校宿舍的一些东西都搬了进去。许多书,还有那把早已陈旧的吉他。吉他陪伴他许多年,有些音已经不准了。虽然修过许多次,每次修理店的老板都会说,还是换一把吧。沉年总是笑而不语。锦夜也曾建议沉年换一把。她说,它太旧了,你又很少弹它,留着干什么呢?锦夜认识一家卖乐器的老板,她就拉沉年过去,叫他去挑选。假如有喜欢的,就叫老板便宜一点卖给他。
  沉年说,不用了。
  他还是固执地想要留住那把吉他,即使它快要废弃——那些都是关于过去的回忆。沉年轻轻叹息,一直以来他不断地想要忘记过去,可是,许多事情无法遗忘。已经以各种形式沉淀下来了。
  锦夜就问他说,这把吉他对你来说,是不是有什么意义?
  沉年说,没有,只是不想丢而已。
  锦夜沉默地看着他。她说,沉年,你是不是常常在躲着我?她说,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跟我直说,不要一直迁就我。如果因为那个晚上我亲了你,让你觉得有所勉强的话,我不会硬要求你跟我交往的。
  沉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很多过去的东西,都已经没什么可说了,就不想说了。你应该可以明白我的意思。
  从乐器店出来,外面是明亮的太阳。海口的太阳总是非常刺眼。已经是冬天,却没有寒冷的迹象。锦夜看到太阳,突然觉得有些晕眩。她扶住沉年的手,人轻微地晃了一下。沉年说,你怎么了?
  突然头晕。平缓下来之后,锦夜说,可能是我昨晚熬夜太久的原因,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的气色看起来很不好,要不要去看医生?
  没那么严重啦。锦夜笑着说,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不过休息一下就好了。哪用得着去看医生呢。
  接着,锦夜就故作轻松地说,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了。这几天连续工作,都没时间去看你唱歌——我可不想说,你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决定抛弃我。说完之后她就又笑了,说,所以今天,我准备不工作了要好好休息,再陪你一起逛街。知道我有多么好了吧?
  沉年就笑了。他看着锦夜,太阳下她的脸非常苍白。两颊凹进去了,黑眼圈很深。他突然觉得心疼。他说,那就听你的吧。
  后来,逛了一些店之后,觉得无聊,他们就去了附近的一家书店。锦夜亦知道沉年喜欢看书。周末,书店的人很多,非常拥挤。很多人没地方坐,就坐在了地上。锦夜拉着沉年也在一个角落坐了下来。沉年看一本外国作家的传记,锦夜就看一些设计方面的书。很快,他们就沉浸在各自的书里去了。时间过去了,书店的灯突然亮了。锦夜抬头,说,沉年,这么晚了。我们去吃饭吧。
  沉年说,好。就起身。这个时候,锦夜一站起来,就又差点晕倒了。沉年赶紧抓住她的手,说,锦夜,你没事吧。
  过了一会儿,锦夜终于睁开了眼睛。她说话的口气显得飘忽,说,没事,刚才感到眼前一下子黑了,可能坐太久了吧。她说,我没事,我们去吃饭吧。
  吃过饭,沉年就坚持不再出去了。他把锦夜送回家,在不远的医院买了一些药。他叫锦夜吃了药躺在床上休息。锦夜说,沉年,你现在可不可以先别走,不然我一个人,害怕。
  沉年说,好,你先睡吧。我不走。
  沉年就坐在锦夜的写字台前。他再次仔细地去看她的房间——比上次看到的更加凌乱。地上随意地丢着一张张画布,都是一些废弃了的草稿。画笔和画盘扔在一边。还有四处涂溅的颜料。沉年起身,帮她收拾干净。锦夜已经睡去,偶然翻了一下身,没有醒来。沉年更加小声地把所有的东西放归原位。桌上散落着许多纸。沉年随手翻看她画的那些素描。是替杂志社画的一些草稿,关于少男少女的纯真恋情。他想到锦夜曾对他说过,她不喜欢画这些既定的素材。她喜欢画的,都是自由的风景。那些山和水,或者天空白云。那时候她是快乐的。沉年也在一堆稿件里看到了其他的画。一些即兴创作的画。还有一幅画令他印象深刻。
  在那幅画中,有一所很大的白房子。玻璃非常高大并且明亮。房子前面是一片广阔的海。海水在缓慢地流动。太阳照在海面上,闪着光芒。房子的后面还有一个钟楼耸立。题目是三个字,我的家。
  他想过,似乎从前,锦夜对他说起过这幅画。那时候他们依然坐在学校后面的那家果汁店。锦夜喝一杯沉年推荐的柠檬水,说,沉年,我非常喜欢画画。所以,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很久以后,我都不会放弃画画。将来,我会买一所很大很明亮的房子。在海边。因为我喜欢看海,然后画画。那样一定会非常快乐。停顿了一下,她又说,我这样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很矫情呢?但是很快的,她又说,即使你这么说也没关系。因为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喜欢这样。
  想到这些沉年笑。这个时候他再次回头去看锦夜。熟睡中的锦夜,脸上有着孩子般恬静的表情。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安宁。
  已经很晚,沉年要去酒吧唱歌了。他起身,但是没有去叫醒锦夜。他希望她可以多睡一点。她看起来太累了。沉年就轻轻地关上门,再次看了一眼她,走了。
  今天的客人依然不多。老板在后台抱怨说,再这样下去,就要关门了。他对沉年苦笑,刚把你叫来,工作没几天,就碰到这样的事。沉年听得出来老板的歉疚和无奈。他就说,没什么的。也许以后的生意会好起来吧。老板说,但愿如此,此前已经走了好几个歌手了,说在这里没钱赚,乐队也是。现在留下来的,他们估计也在到处嚷嚷了,想走人了。
  沉年低声叹了一口气,就上台了。短短的时间,他已经有了一些固定的听众。他们安静地听他唱歌——他的歌从来都是安静的。舒缓的曲调,足以抚慰人心。唱完之后回到宿舍。打开手机,发现有五个未接来电。都是锦夜的。
  沉年给她打去电话,说,锦夜,你怎么醒了?有什么事吗?
  锦夜突然就轻声哭起来。
  沉年有些急了,他说,到底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锦夜抽泣了一下,终于说,沉年,你是什么时候走的?她说,我好像睡了很久。后来一直觉得被子上压了什么东西,压得我喘不过气——她对沉年说到突然出现的梦。仿佛在黑暗中,她睁开眼,就重新看到了从前的自己。被父亲追着跑。跑了很久。已经快要没有力气。但是父亲还是一直在追。她说,那时候她好像只有六岁。因为偷吃了父亲买来的蛋糕,甩父亲摔了一巴掌就跑出来。后来,她就看到年幼的自己。一直在跑。跑啊跑。画面一转,父亲已经死去了。她看到他肩上溃烂的伤口,流出无数的脓汁。一阵恶心。但是忍住没吐。
  梦的最后,什么都消失了。她就醒来了。脸上还是潮湿的泪。
  ——那亦是她第一次提到父亲。沉年听她讲到那些,最后,只能安慰她说,锦夜,你太累了。太累了就会胡思乱想。现在还早,你再多睡点吧。
  锦夜哽咽了一下,想再说什么,只是叫了一声沉年,就没有继续了。
  她只是说,沉年,我很想你。
  沉年沉默着。后来,他说,我也是。
  接下来的几天,酒吧暂停营业。老板给沉年介绍了几个商演。寒假已经过去了一半,沉年想,要抓紧时间为下个学期的生活费,以及以后的学费赚钱了。于是,老板介绍的每个演出,不管是否在很远的地方,他都去了。此外,在空闲的晚上,就到一些比较小的酒吧当临时歌手。这样,每天下来,费用也不错。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三天。有时候,晚上唱到很晚,接到第二天早上的演出通知,亦硬着头皮前去参加。唱完之后,还要陪他们一起喝酒。常常喝到醉了才回来。倒头就睡。这些天锦夜又在赶任务了。有时候沉年会给她发去短信,叫她不要太辛苦。锦夜过了很久才回过来,说,我没事,不要担心。最后,她总是会说,我很想你。
  在第四天的下午,沉年再次去了一个饭店落成的庆功会。在会上,他就唱应景的流行歌曲。唱完之后又被人拉去喝酒。大家都很高兴,沉年只好奉陪。后来,在众人的劝酒声中,他一杯接一杯地喝,到后来,眼前渐渐起了大雾。那些人和物突然开始变得摇晃。接过老板的工资,沉年就晃悠悠地想要回去。有人问他要不要紧。沉年大笑。他说,没关系,这点酒还难不倒我——他已经醉了。
  宿舍在很远的地方。但是他不想回去。想去酒吧。他明白,晚上还要再唱一场。不然就会被扣工资。他想,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毕竟还有好几个小时。
  走路去酒吧。只要拐过两条街,就可以到达。此刻他内心依然清醒。但是酒劲不断上来,眼睛一阵恍惚。在路的转角,差点被一辆车撞到。他用手扶住墙,暂时停下来。又一阵呕吐。污秽物从肚子里不断翻涌,最后尽数吐出。这时候已经清醒许多。终于觉得累了。他便坐了下来。这个时候,他抬头去看天上的月亮。海口的月亮很圆。他突然觉得很亲切。
  沉年没有想到,就在他站起来的时候,几个外地的民工围了上来。总共三个。嘴里叼着烟,衣服敞开着。胸前刻着刺青。其中一个说,小子,识相点,赶快把钱交出来。不然休怪哥儿几个不客气了。
  沉年没有害怕。在那一刻,脑袋的一部分还被酒精控制着。他的思绪突然回到从前——他曾看过蜀平的刺青。蜀平曾告诉他,那是他们一针一针刺上去的。一不小心,伤口就会溃烂。但是现在,沉年看到那些民工的刺青。他一眼就看出来那不是真的刺青。而是自己画上去的。他突然想笑。
  那些民工看到沉年的脸上并无惧色,便从口袋里掏出了匕首,威胁他说,你小子还真的不怕死是吧?
  他们开始朝他逼近。
  匕首泛着清冷的光,这个时候,沉年才真正意识到危险的到来。他说,我没钱。
  民工们互相使了眼色。他们开始包围他。其中一个用匕首威胁他说,不要乱叫。他们的手粗暴而飞快地在他的口袋里穿梭。最后只摸出一百块钱和一张银行卡。妈的,他们骂了一句,今天运气太背了。接着,他们便叫他去自动取款机——那是沉年所有的积蓄。沉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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