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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伪君子-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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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堪正在犹豫是不是该帮上一把的时候,却见两名蒙面刺客目露寒光,钢刀一晃便朝他和几名属下杀来,显然这些家伙把秦堪当成了和官轿里的人一伙的了。
秦堪吃了一惊,心中不由悲愤万分,这什么世道!我只是顺路和你们的追杀目标擦肩而过好不好?
“你们眼瞎了!那边才是”秦堪指着官轿话还没说完,雪亮的刀光便已当头劈来。
危急时刻,一道娇小灵巧的身影风一般拂过,锵锵两声,两名杀向秦堪的刺客手中钢刀落地,接着两声闷哼,刺客软软倒地。
“相公,你没伤着吧?”杜嫣焦急地在秦堪身上打量着。
秦堪不由大是欣慰,还是娶个会武功的老婆好啊,不但腿长,关键时刻还能保命危机已过,秦堪眼中又冒出了怒火,指着官轿周围道:“嫣儿,去帮相公把那几个杂碎拿下!”
扭头朝十余名属下喝道:“你们也上!”
刺客见突然冒出来一个硬茬子,一个照面便放倒了两名同伙,众刺客眼神有些惊惧,杜嫣如下山的小母虎般冲来,几名刺客咬牙挥刀而上,又是一个回合,根本看不清杜嫣怎生动作,刺客便倒地不起。
其余的刺客大惊,面面相觑之后,一个呼哨儿,众人掉头跑远。
“把倒地的刺客全部捆起来带回千户所,还有”秦堪指着静立街中的那乘官轿,冷冷道:“把轿帘掀开,我倒想瞧瞧里面到底什么人,竟让如此多的刺客前赴后继的刺杀,这得多招人恨呐。”
属下还没动弹,官轿的轿帘已从里面掀开,轿内端坐一人,穿着二品官袍,面容清瘦端正,颌下一缕白须无风自动。
“哈哈,招人恨说明老夫这个官儿没有白当!老夫吏部尚书,马文升。”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皇门射箭
马文升,弘治名臣,历经四朝,可谓朝堂常青树。
他是景泰二年进士,由新科进士晋七品御史而入朝堂,累官至按察使,右副都御史,兵部尚书,弘治十五年改任吏部尚书,其人善于应变,多急智,且官运顺畅,少有挫折。
经历数十年的官场风浪,马文升的心性早已古井不波,面对如此险恶的刺杀,他却能四平八稳坐在轿中一动不动,连一声惊呼都没发出,可见其人镇定和涵养功夫极高。
秦堪对他的镇定功夫还是极为佩服的,虽然有点不好意思承认,但若换了秦堪自己坐在轿中被人刺杀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已经被吓傻了,绝不会在刺杀结束以后还能自己掀开轿帘,正义凛然的说什么“招人恨说明官儿没白当。”
扪心自问一下,秦堪觉得自己除了尿湿裤裆,恐怕不会有心情说话了。
就算有心情说话,说的第一句话也应该是感谢救命之恩,而不是大马金刀坐在轿子里捋着胡须呵呵直乐,仿佛被人刺杀是一件挺值得庆贺的事似的,对于秦堪的救命之恩绝口不提。
老头儿实在应该反省一下,若没有杜嫣的那几下拳脚,他还有可能完好无损地坐在轿子里装逼吗?
位卑阶低就是秦堪现在这样,面对吏部天官,秦堪这个救命恩人却不得不主动朝他躬身施礼。
“锦衣卫内城千户秦堪,见过马尚书。”
马文升今年七十六岁了,他弓着腰从轿子里走出,颤巍巍地站定,捋须看着秦堪:“你是锦衣卫?刚才刺客是被你们杀退的吗?”
秦堪微微一笑,谦逊地拱手:“适逢其会。”
马文升点点头,捋须赞许道:“倒是颇俊俏的好后生。”
“普通俊俏而已,尚书大人过奖了。”
马文升缓缓环视着轿子周围倒在血泊里的四名护院,浑浊的老眼不由浮上几分伤感:“可惜了这几位忠心家仆,数年来为老夫挡下不少劫难,今日却也没逃过他们的毒手”
秦堪眼皮直抽抽,听这话的意思,这些年好像有不少人要杀他,老头儿到底干过什么事,这么招人恨呀?
印象里好像只有睡了别人的老婆才会被人如此锲而不舍的追杀吧?
当然,踏入官场半年,秦堪早已学会了不该问的不问,有些话是万万问不得的,一问就给自己招惹麻烦,很多杀身之祸都是由好奇心引起的。
马文升伤感过后,捋须看着秦堪,道:“说来今日老夫这条残命却是被你所救”
秦堪顿时满心欣慰,从见面到现在,这是马文升说的第一句人话。
秦堪急忙谦虚地拱手:“算不得什么的,下官急公好义,怎能见死不”
话没说完,马文升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把秦堪噎了个半死。
只见马文升浑身一震,浑浊的老眼忽然暴射出两道精光,神情正义凛然厉声喝道:“但是老夫养了一生的浩然正气,自有老天庇护,岂惧区区几个贼子耶?贼子们,你们太小瞧老夫了!”
秦堪:“”
救这个作死的老头儿做什么!手贱啊!
忽然明白老头儿为什么被人刺杀好多年了,老实说,秦堪现在也有一种欲将他除之而后快的冲动,很强烈。
**秦堪救马文升只是偶然,可刺杀马文升并非偶然,显然是一场有针对性有周密策划的刺杀。
就在马文升被刺杀的同时,京师皇宫承天门外,一骑快马狂奔而至,驻守承天门的军士不由大怒,在百户的指挥下,军士们排列成阵,平举长枪,欲将马上之人当场拿下治罪。
——因为承天门是皇宫禁卫的正前门,无论贩夫走卒还是当朝一品,在这个门前必须文官下轿,武官下马,绝不允许策马狂奔,否则便是对大明朱家皇权的挑衅。
“来人住马!”百户单手高举,厉声大喝。
狂奔而来的骑士显然没把区区禁卫放在眼里,马儿丝毫未见减速,反而更快了几分。
百户大怒:“狗贼好大胆!列阵,毙之!”
众军士齐声应命。
骑士的骑术非常精湛,狂奔之中居然腾身而起,双脚站在马鞍上,从背后抽出一张强弓,搭上一支裹着书信的箭,嗖地一声,利箭激射而出,稳稳地钉在承天门上方的篆体木牌上,箭支入木七分,几乎穿牌而出。
骑士蒙着脸,发出几声张狂的怪叫,扔了手中强弓,从马鞍旁的皮囊里抽出一柄四节镗,朝着拦阻官兵迎面而上,四节镗在他手中幻化无数光影,马速不减却听得叮叮当当一阵短兵相接,骑士已轻易地冲开了官兵防线,策马朝西城疾驰而去。
驻守承天门的百户脸上一片铁青,盯着骑士远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承天门牌匾上的那支利箭,冷冷道:“速速知会东厂锦衣卫和团营,阖城围捕此恶贼,将那箭上书信取下,送进内宫。”
**文华殿东暖阁,弘治帝穿着金丝龙袍,一向温和内敛的他此刻却在大发雷霆,弘治历经十七年,这是非常罕见的现象。
弘治帝的面前,伏地跪着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和东厂厂督王岳,二人姿势相同,以头触地却不敢发一言。
“混帐!你们二人都是混帐!”弘治帝很激动,面色泛起几分不健康的潮红,指着牟斌和王岳大骂。
天子之怒,如泰山压顶,牟斌和王岳已吓得面如土色。
“臣(奴婢)死罪!伏请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朕如何息怒?厂卫番子校尉遍布天下,拥众十数万,今日竟让贼人宫前策马,皇门射箭,你等却拿他毫无办法,我大明的皇都禁宫啊!朕即位十七载,何曾如此被人羞辱过?此辱不报,朕有何面目再为人君?”弘治帝几乎在咆哮,吓得殿内太监武士们纷纷下跪,颤栗不敢出声。
牟斌和王岳频频以头触地请罪,神色愈发惶恐不安。
弘治帝骂够了,目光回到龙案上,案上端正摆放着一封贼人的书信,看到那封书信,弘治帝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如寒铁般冰冷。
“罪民万死,伏请天听:前兵部尚书马文升弘治十四年奉旨巡边宣府,期内广纳贿赂,多行不法,一己之喜恶而革边军三十余忠将,逆行倒施,罪大恶极,致使边境动荡不靖,边军将士几近哗变矣,罪民草芥也,愿以身死换此獠伏诛,伏请陛下清饬吏制,罪民死不足惜。”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天子之怒
文华殿内仿若电闪雷鸣,弘治帝冷冷盯着案上那封信,眼中泛着冷芒,脸颊不住地抽搐。
很多年没有如此勃然怒过了,尽管与朝臣们在许多事情上难以达成一致,但有个事实满朝文武无法否认,弘治帝是个好皇帝,他勤勉政事,英明果决,更重要的是,他性情温和,很少红脸,更别提今日这般勃然大怒了。
贼人承天门前一箭投书,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大明皇帝的脸上,弘治帝感到脸颊火辣辣的痛。
他甚至对自己多年的努力产生了怀疑,朝堂,民间,不是人人在赞颂大明中兴吗?他朱祐樘一手缔造出来的盛世伟业里,为何还有贼子竟敢如此挑衅朱明皇权?为何堂堂大明皇都禁宫,竟被那些贼子来往进出如入无人之境?花了十七年治下的江山果真是盛世江山么?
“陛下——”
殿门外,一名宦官神色匆忙地小跑而入,跪地禀道:“陛下,半个时辰前,吏部马尚书在京师外西城被刺,所幸被锦衣卫巧遇相救,马尚书有惊无险,刺客擒下三名,余者近二十人遁逃无踪”
跪地一直不敢抬头的锦衣卫牟斌闻言不由心情大定,悄然无声地轻舒了口气。
不知哪个手下如此给他长脸,回头一定要重重赏他!这下好了,锦衣卫救下马尚书,已然立了一功,陛下发再大的火也不会烧到锦衣卫了。
货比货该扔,与牟斌并排跪着的王岳心情愈发阴沉,锦衣卫救了马尚书,还拿下了三名刺客,相比东厂的毫无建树,王岳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弘治帝的脸已气得发绿了。
“好,好!我煌煌大明京师,今日竟成贼人跃马扬刀之乐土,好!”
砰!
一个精致的茶盏儿被摔得粉碎,牟斌和王岳在布满了碎瓷片的冰冷地砖上磕头不已。
“陛下保重龙体,臣(奴婢)死罪。”
弘治帝冷冷盯着二人,一字一句道:“你们听着,朕不管那些贼人下一步要做什么,也不管他们藏在哪个老鼠洞里,朕限你们十日不,三日之内,把他们一个不剩地查出来,朕的刀已磨利擦亮,三日之后必要砍下人头,不是他们的,就是你们的!听明白了吗?”
“臣(奴婢)遵旨。”二人冷汗潸潸。
天子之怒,伏尸千里。
牟斌和王岳出宫后,厂卫缇骑四出,大索京师,平静的皇都顿时喧闹起来。
大明的国家机器缓缓开动,它露出了狰狞的獠牙,无情地碾压吞噬世间一切敢挑衅皇权的任何生灵。
东安门的东厂大堂,身躯佝偻的王岳恭恭敬敬给岳王爷上着香,身后跪着一排东厂档头,领班和管事。
王岳沉默躬身,朝岳飞画像三拜之后,才转过身,面色阴寒如霜,盯着跪成一排的东厂属下,一开口声音尖利难听。
“好,好得很,光天化日让贼人在京师皇城来去如入无人之境,还敢朝禁宫射箭投书,害杂家在陛下面前吃了好大一个挂落,好呀,你们这些崽子越来越出息啦。”
众人惶恐,纷纷磕头请罪。
王岳冷冷道:“那帮子无法无天的杂碎,可查出底细了?是什么人?”
“回厂公,从投书上来看,应是三年前被当时还是兵部尚书的马大人开革的宣府边军将领,这伙人大概对马尚书怀恨在心”
王岳眉头越拧越深:“被开革的边军将领?三年前开革的将领,怎地等到今日才来刺杀?”
“当初马尚书开革了三十余位贪墨兵粮兵饷的将领,而且还将他们发配琼南,估摸着他们是今年才从琼南逃出来,潜入京师向马尚书寻仇的。”
“这帮杀才倒也胆大,不怕祸延九族么?他们的家小呢?”
东厂档头讷讷道:“当时事发之后,马尚书便回了京,宣府镇守太监刘清刘公公又补了刀,把他们的家小全部秘密处死了”
王岳重重一哼:“这个刘清也不干净,肯定没少拿好处,事发便将他们家小灭口,倒是个心狠手辣的东西。”
说着王岳摇头一叹:“难怪这帮杀才如此不要命,敢在京师皇城撒泼,被人杀了全家能不报仇吗?刘清倒是干得隐秘,这笔帐全算到马尚书头上了,冤不冤呐。”
档头管事们垂头不敢发一言,看似平常的案子,里面的水太深太浑了,区区一个宣府镇守太监恐怕没这么大的胆子干这事,恐怕京师里有人给他撑着腰呢王岳神情渐渐冷厉起来:“你们都听着,陛下已下严旨,不管用什么方法,三日内必须将这伙杀才揪出来,揪不出来你们便代杂家上断头台吧。”
目光望向大堂外,王岳冷冷道:“这个功劳,可不能再让锦衣卫抢走了,杂家输不起,你们更输不起,明白了吗?”
“是,厂公。”
贼人成了一只失鹿,京师成了逐鹿的战场,厂卫齐出,为这只失鹿而用尽机谋算计。
锦衣卫北镇抚司大堂。
牟斌看着秦堪,欣慰的笑容里夹杂着忧虑。
“好,秦千户不错,今日为老夫在陛下面前挣了一回脸,老夫早知秦千户是个难得的人才,当初把你调来京师是对的。”
秦堪谦逊地一拱手,笑道:“多谢牟帅提拔,下官不过适逢其会而已,马尚书一身浩然正气,纵然没有下官,想必贼人也不能伤他分毫的。”
牟斌嘴角一撇:“浩然正气能挡刀子吗?刚才老夫还夸你是人才来着,怎地一转眼便说起混帐话了?”
秦堪叹道:“混帐话当然是混帐说的,下官不是混帐”
“这话是哪个混帐说的?”
“马尚书”
牟斌顿时干咳两声,转移了话题:“陛下已下旨,着厂卫三日内拿住这伙贼人,对咱们锦衣卫来说,既是立功的机会,也是要命的麻烦。”
秦堪深知那伙刺客的厉害,进退配合默契,绝非普通的刺客,说实话,他很不愿招惹这帮人。
皇帝被打了脸,锦衣卫有压力,马尚书还存在被刺杀的危险这些关他什么事?秦堪是个讨厌麻烦的人,能躲多远算多远。
牟斌的话显然是个开头,懂得逢迎的下官一般都会顺着话头接下去,可惜秦堪偏偏没出声儿,面带微笑地端坐着,那笑容缥缈得紧。
牟斌有些不高兴了,捋须瞧了他一眼,自己不得不把话接下去。
“下面的人已查清了,这伙贼人出身军伍,三年前发配琼南,最近潜回京师,向马尚书寻仇,因为当初正是时任兵部尚书的马大人将他们开革出宣府边军的,兵部衙门已调出了卷宗,那些将领的家人在事发之后全死了,这笔帐估摸他们已算到了马尚书头上。”
明知是个麻烦,秦堪还是忍不住道:“祸不及家小,马尚书此举”
牟斌讳莫如深地一笑:“马尚书为官多年,清正廉明,嫉恶如仇,他绝干不出这等凶残之事”
“那是谁干的?”
牟斌摇摇头,显然他不想再提这个。
“谁干的已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陛下龙颜大怒,咱们一定要抢在东厂之前拿下这伙潜伏在京师的贼人,这个功劳绝不能让东厂拿了。”
“是。”
“所有在京师的锦衣卫必须全部发动起来,上天入地也要把他们揪出来!”
“是,”
“马尚书也许近日还会遇到行刺,所以我们还要保护他不被贼人杀害,否则陛下怪罪,我们担不起。”
“是。”
“所以本指挥使决定派你调集麾下校尉保护马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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