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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霸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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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应该可以把外戚死死地捆在自己周围,毕竟自己的利益和他们外戚是息息相关的
皇后看到张启居然把咸阳完全交给自己,心中的感动早已非比寻常,看到张启递过来的斑斑血书,只觉心如刀割,如果不是到了生死存亡的一刻,皇帝怎会轻易写下血书?想到这里,只觉浑身无力,冷汗几乎湿透了并不单薄的深衣。看到这一向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的皇帝,在这危亡时刻才想起自己,又不觉生起几分恨意。但是转念想到若是皇帝有个闪失,自己不要说是性命,便是自己身后的家族也无法幸免,没有了这个让自己又恨又爱的丈夫,自己还算是什么呢?自己与皇帝本就是一体啊!
看到皇后娇躯微颤,秀眸之中泪光闪闪,脸色阴晴不定,张启只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如果无法把皇后这股外戚势力拉到自己这边,那就真的要等着三年之后被赵高利刃穿心而死吗?
想到这里,军人那种不甘服输的硬朗重新恢复了过来,这几天处心积虑地扮演昏君,差点忘记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如果不行,那就只好想办法把赵高诱入宫中,再命令禁军包围宫禁,来个瓮中捉鳖的斩首行动,虽然冒险,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看到张启沉默无语,皇后左芫以为他担心政局,不由郑重地把血书收入怀中,这才低低地道:“臣妾与皇上乃是结发夫妻,臣妾便是万死,也要助夫君一臂之力!”
“夫君?!”张启被这温馨的称呼惊的微微一怔,急忙向皇后望去,皇后这时满脸决然之色,坚定之中还微微地透着一抹异样的温柔。看着那抹异样的温柔,张启顿时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感动。“夫君”这民间夫妻的称呼在这一刻显得那样的动人,深深地震撼着两颗在权力的漩涡中早已冰冷的心灵。
张启虽然并不十分明白这种称呼饱含的异样的感情,但是也明白这时的左芫已经把自己看成了真正的可以相互依赖扶持的丈夫,而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想到这里,心底深处情不自禁地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温暖。
看到皇后左芫微微低垂着头,显得格外羞涩的样子,张启微微一叹,低声道:“你先回去吧,我们暂时还要装作是老样子,这宫中耳目众多,还是小心一些。”
皇后失望地微微点了点头,低声道:“陛下,称呼臣妾芫儿便好”
张启心中一动,回头向左芫望去,只见她娇嫩白皙的面容上淡淡地染上了一抹红晕,在大殿的朦胧阴影中显得分外诱人。张启只觉一团烈火自小腹升起,躁动不安地在体内乱窜。
苦笑一声,走到大殿的门口,看着站在殿外肃立的禁卫,深吸了一口凉气,让凉风轻轻吹拂着有些滚烫的脸颊,被欲火冲的有些昏沉的头脑登时清醒了过来。回头看到左芫遥遥地跟在自己身后,神色坚定地望着自己缓缓点了点头,正要离开。张启回身两步并作一步地冲到左芫面前,揽住左芫的纤腰,对准那娇嫩的樱唇深深地吻了下去。左芫整日幽居深宫,加上五年来深闺寂寞,几乎从未与男性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即便是亲人也碍于自己一国皇后的威仪,交谈几句都不敢逾越。这时被张启温柔的的深吻惊得娇躯一阵颤抖,张启紧紧地将她揽在怀中,用男性的怀抱安慰着怀里微微颤抖的娇躯。大概是被张启那并不宽厚,却异常温暖的胸膛打动,怀里的娇躯渐渐放松了下来。
这时的左芫俏脸红的宛似熟透了的水蜜桃,几乎快要滴出水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透着一层朦胧的雾气凝望着微微有些兴奋的张启。
张启深吸了一口气,松开怀抱,低低地在左芫的耳边低声道:“赵高伏诛之日,便是你我重温洞房之时,芫儿放心,这次朕已经大彻大悟,绝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了!”
左芫浑身一震,颤声道:“夫君放心,芫儿一定替你守住咸阳,若是当真不成,我们既是夫妻不求同生便求共死,若大秦真的如陛下所言,臣妾一定追随陛下,无论何地。”
张启深深地凝望着眼前的皇后,那着种看似柔弱的坚强,情不自禁地想到温柔驯服的丽姬和美艳惊人的赵嫣,令他感到一阵阵说不出的力量充斥在自己体内。既然已经注定她是自己的妻子,为了那血腥的一幕不再上演,自己就是拼尽全力也要挽回危局。
这时,只听左芫低声道:“陛下,芫儿这便退下了,免得别人生疑,请陛下明日安心返回咸阳,城中的诸侯便有芫儿前去联络,无论牺牲多大,我都会做到,陛下尽管放心!”
张启闻言猛地一惊,生恐她不计后果蛮干一通,急忙低声道:“芫儿,你尽力便好,朕还有其他方法,若是你这里当真没有办法也不碍事。”
左芫闻言抬手轻轻地拂了拂张启新换的便袍上刚刚落下的灰尘,微微笑道:“陛下放心,臣妾自然知道,陛下好好休息,臣妾这便退下了。”
说毕,抱起张启刚刚换下的外袍,恋恋不舍地向内殿深处的后门退去,直到袅袅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大殿的阴影中。
第十六章 大将章邯
第十六章 大将章邯 三天后,没等张启张口,赵高便带了天子车驾来接张启回宫,大概也是担心张启接触其他咸阳中的宗室贵族。张启一切尽托付给皇后,虽然不乐观,但是总好过无。为了稳住赵高,也就大大方方地自咸阳返回了渭水对岸的阿房宫。
甫回宫中便觉气氛微微有些不同于往日,经过阿房宫正门时便看到不少官员聚集在宫门外,低声地议论这什么,神色显得异常焦虑而慌乱。看到张启车驾远远地驰来,一名身穿黑色深衣的青年官员竟不顾飞驰的白马,闪身冲到车驾前,跪倒在尘埃中痛呼道:“陛下,陛下,臣冒死进谏。天下盗匪无数,流寇四起,若陛下再沉溺酒色,大秦天下危矣!”
同张启一起乘坐在车中的赵高冷哼道:“赵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惊驾,来人,给我拿下!”
他话音刚落,两边的禁卫便大喝一声,冲上前去,便要将赵良捆起来。赵良一边拼命挣扎一边扬声道:“陛下,天下盗匪横生,大秦岌岌可危,陛下怎可沉溺与玩乐而置天下于不顾?陛下,先皇创业不易,陛下守成更难,求陛下”
话还没有说完,赵高已经勃然大怒,厉声道:“天下哪有盗匪,分明是你危言耸听欺瞒皇帝!阻挡天子车驾,妄图谋刺,来呀,给我拿下!”
赵良挣扎着怒骂道:“赵高,你这个阉贼,先帝待你不薄,你却篡改诏令,毁我大秦五百年基业,你这个畜生!”
他越骂越怒,一张黑黝黝的脸庞涨的通红,颌下的胡须一根根地倒竖起来,宛似钢针一般。两边的禁卫听他越骂越难听,吓得不待吩咐冲上去捆了一个结结实实,扔在车驾前,等着赵高的发落。
赵高得意地冷哼一声,狠狠地盯着那些拦在车驾前的官员,阴恻恻地道:“赵良身为谏议大夫,不专心国事,却妖言惑众,惊扰天子车驾,其罪当诛,来人,给我乱棍打死!”
禁卫们望了一眼车中的张启,齐声答应一声,几个手持棍棒的禁卫便上来将赵良死死按在地上,抡起棍棒就要向赵良身上落去。
只听一个声音忽然高呼道:“陛下,赵大夫年少轻狂,语不择言,还望陛下看在赵大人一心为国的份上开恩赦免!”
张启看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不怕死的人为那找大夫求情,不禁十分意外,急忙放眼望去,只见一名青年将领大约三十岁上下,虎体猿臂,高大威猛。身穿大红色战袍,腰扣软甲,头戴牛皮束发冠,脸色微黄,双眉稀疏,双眼黑白分明,看上去颇不舒服,有些显得粗苯的鼻子下,一张大口给貌不惊人的脸孔添了几分煞气,颌下的连鬓短须更给人感到几分凛然正义之气。
张启本来就对赵良敢于和赵高正面冲突颇为佩服,这时听到这武将为赵良求情,不由暗暗高兴,却依旧不动声色地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忘议律法,不怕朕连你也一同拿下?!”
那武将闻言并不惊慌,上前一步,诚恳地抱拳道:“陛下乃是深得先皇信任之人,自然是有道明君,是天下之主,怎会和臣子一般见识,何况赵大夫这样年少无知,却一心为国的臣子?”
看到这人居然知道曲谏,心中一动,普通文官能够做到曲谏尚且不易,这样的武将居然也懂迂回之策,必然是深知兵法且不拘于一格的大将之材,而且看起来他似乎并不是赵高一党,当然也不能保证不是李斯的人,但是无论如何,这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仗义执言就很不容易了。
心中虽然极为赞赏这人,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现,只是淡淡地点头道:“你是什么人,现任何职?”
那将军闻言恭敬地道:“臣少府章邯,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旁边的赵高这时似乎看出了张启的用意,急忙冷哼一声道:“陛下,赵大夫惊扰天子车驾,章邯身为少府却没有及时护驾,实在罪无可恕!”
张启闻言微微一笑,故作兴奋地道:“将军想必身怀绝技,来来来,随朕进宫,朕要你好好给朕表演一套剑气舞,那可有趣至极。”
说毕,也不去理会旁边的赵高,心不在焉地吩咐那些禁卫道:“把这小子先关起来,等下交给上将军处置,朕要回宫观赏将军的剑舞,你们快些起驾!”
跪在地上的百官这时正在暗暗惊心赵良即将被乱滚打死,看到章邯出面求情都觉希望渺茫,正在为章邯担心,忽然看到张启竟然只顾玩闹竟忘记了赵良,也没有迁怒与章邯,悬着的心登时放了下来,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却还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赵高这时,脸色一沉,冷冷地向张启道:“陛下,若是再这样只顾玩闹,老奴实在无法为陛下分忧了!”
张启闻言故意满不在乎地摇头道:“朕把朝政完全交给府令,难道竟连一场剑舞也看不得吗?
看了一眼一脸愠色的赵高,懒懒地道:“府令若是有事便早些退下吧,朕还要观看剑舞就不劳烦府令了!”
赵高这时虽然极为恼火,却也不敢轻易得罪张启,毕竟他总是一国之君,众人面前总要顾忌几分,不由怒哼一声,起身拂袖而去。
看到赵高怒气冲冲的样子,宫门外的官员虽然不敢表露,却还是微微地兴奋起来,这可是皇帝少有的没有对赵高言听计从的一次。一些对朝政还抱有一线希望的朝臣仿佛黑暗中看到了一线曙光,虽然并不明显却还是感到十分的激动。
张启知道赵高眼下还不敢做的太明显,这次能保下这两人也不由很是开心,待车驾进了寝殿,这才笑吟吟地从车上下来,望着惊疑不定的章邯点头道:“将军可会剑舞?朕正想请将军教朕身边的小内监剑舞,成泰将军虽然也在教,可惜他公务繁忙,还要保护朕的安全,所以朕只好另外找人了。”
章邯望了一眼神色淡然的张启,微微有些紧张地跪在地上,小心地道:“既然成泰将军已经在教,微臣只会冲锋陷阵,为我大秦开疆守土,并不会剑舞,请陛下收回成命!”
张启看着跪在地上的章邯,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记得历史上记载的章邯是惟一一名在秦王朝覆灭时奋勇迎战,忠心于国家的军队将领,不由深深地望着章邯,大有深意地道:“朕如何不知道将军不擅剑舞,朕的心思将军难道猜不到?”
章邯闻言虎躯猛地一震,激动地膝行一步,仰头望着张启低声道:“陛下难道”
张启闻言淡淡地点头道:“不错,将军明白就好,今天朕总算有机会与将军一见,可见果然是上天保佑我大秦。希望将军一切以国家为重,朕不胜感激。”
章邯没有想到平日昏庸无能的秦二世竟能说出这番话来,心中不由微微一呆,正要张口,只听张启继续点头道:“好了,你先为朕表演一段剑舞,无论精彩与否,结束之后便立刻回去替朕精心带好军队,为了这大秦的江山,朕还要倚重你呢。”
章邯闻言虎目之中精芒闪闪,朗声道:“微臣这就为陛下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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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匹夫之心
第十七章 匹夫之心 回到阿房宫已经半个月过去了,张启一边担心皇后在咸阳的情况,一边暗暗为寻找一批合适的小内监犯愁,赵高乃是内侍,这宫里的太监几乎大半都和赵高有关,自己想找几个放心的,实在是困难重重。每天除了看看歌姬表演的歌舞之外,只有找来丽姬和柔儿说些无聊的闲话,事情憋在心里,只觉万分难受。
这天,天气晴朗,前一天刚刚下过一场小雨,使得一座座高大威严的宫殿显得越发地精神抖擞起来,刚刚披上一层新绿的树枝上还挂着一串晶莹的水珠,在早晨的阳光下闪闪烁烁的。
张启懒洋洋地走出大殿,殿外的广场上一队衣甲鲜明禁卫,整齐地列在殿前。张启深吸了一口异常清新的空气。看到禁卫统领成泰正大步走来,不觉微微皱了皱眉头,自己要人家天天来给自己表演和训练内监。可是半个月过去了,一个小内监的影子都看不到,这实在让张启头疼不已。
成泰大步来到张启面前,单膝跪地,抱拳道:“成泰见过陛下。”
张启淡淡地望了一眼成泰苦笑道:“朕现在实在是无聊。本来是想请将军帮朕训练几个合适的小内监,可是朕一直都不知改如何让挑选,倒叫将军见笑了。”
成泰闻言,深深地望着张启,微微点头道:“陛下原来是担心这个,这到不难。宫中有不少做杂役的阉奴,他们身体粗壮道正适合练习剑舞,只要陛下招来即可。”
胀气闻言不由大喜过望,急忙向身边随侍的一名内侍道:“快走,带朕找几名粗使阉奴来,朕要立刻看剑舞!”
那内监闻言微微一怔,这才小心地道:“陛下,此事赵公公已经在精心挑选了,不妨再等等不迟。”
张启闻言脸色一变,向旁边的成泰厉声道:“成将军,将这个目无君王的奴才拉下去!”
那内监因前些日子赵高再三叮嘱,只要皇帝有什么异动一定要尽早报告,现在看张启立刻要去挑选杂役内监,不由有些着急,一时忘情,竟出言阻拦,这时听到张启要把他拖下去,以为是要乱棍打死,吓得连呼饶命。
旁边另一名随侍的小内监见状,不敢怠慢,急忙面无人色地领着张启便向大殿旁边的一扇小门走去。成泰见状,不由赶上前去,低声道:“陛下千金之躯,那种地方还是由微臣去的好。”
张启闻言,这才想起自己的身后这一百多人,走到哪里都是鸡飞狗跳,这事不能太显眼,也只能有成泰去办。
想到这里,不由微微冷静下来,向成泰点头道:“既然如此,一切就有将军去办,朕在这里等你的消息。”
成泰闻言微微抱拳一礼,这才大步而去。张启望着他魁梧的背影,想到赵高那无时不在的魔掌,不由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转身回殿内去。忽然想到已经有半月没有见到丞相李斯了,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怎么样。想到这里,不由向旁边的随身太监淡淡地道:“丞相怎么许久不见啊,莫非病情严重了?”
那内监小心地看了一眼张启,这才懦懦地道:“外臣没有旨意是不能进宫见驾的,所以,陛下不召见丞相,丞相是不能来见陛下的。”
张启闻言忍不住冷笑一声道:“你去传旨,说朕念丞相勤于政务,以致身体抱恙,将朕的几枝千年人参赐他滋补身体。”
那内侍本来正在担心张启要立刻召见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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