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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温侯-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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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温笑道:“不多,两千金就可。”
吕布大惊,心道:“三公俸禄也不过百金,这何颙不过是在朝中挂了个虚职,张司空如何要得如此大价钱。”
却不想何颙却说道:“此物本该是无价之物,区区两千金倒是让何某占了个大便宜了。”
吕布闻言却又是一惊。
其实以何颙在士大夫中的名气,加上当时其与桥玄等人的关系,一般的学子想要出名,拜在他们的门下就是极好的一种方式。天下学子之多,又岂在千千万万。对何颙来说,区区千金不过转息之间就可得到,也是毫无吝惜。
张温自然相信何颙的名声,倒也不急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先让他细细看起来。
这何颙得了本好书,那边的蔡邕却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吕布看去,原来是一卷琴谱。
“这是当年燕国大曲家高渐离所为壮士荆柯所谱写的‘逆水寒’,看来伯喈兄爱不释手了。”
蔡邕闻言却是不舍的轻轻收拢,干笑道:“虽是宝物,只可惜蔡邕身无长物,又有何能力买之,只能睹物空念而已了。”
张温笑道:“蔡邕啊,你那随便一手字只怕就要卖到百金,家中岂能没有这些金银?”
蔡邕苦笑道:“那样的书法我蔡邕不会去写,更不屑去写,老友你是知道的。哎,看来我与这物是有缘相见无缘相守了。”
“若是伯喈兄实在喜欢,张温愿意割爱,只是想求伯喈兄几个字。”
蔡邕喜道:“若是如此,蔡邕倒是可以接受,只是这样却是让伯慎你亏上不少。”
“不亏,不亏,能得当世书法大家亲笔,张温以为足已“,张温接着对蔡邕说道:“只是要写些什么字,却是要先问一问我们的吕大将军。”
“我?”
吕布极为不解,不由疑问。
第一七八章:英雄救美时常有
吕布来到蔡府,下马上前道:“请通报一下,幽州吕布求见蔡师。”
如今吕布也算是在洛阳小有名气,能得天子亲自赐婚的又能有几人。
那蔡府门前几名小厮平时就是最为关注这样的事情,自然知道吕布是何人许,闻言之后很是迅速的入内通报。
不多时,吕布就见到蔡邕亲自而来,身为晚辈,率先恭声道:“学生见过蔡师。”
蔡邕笑道:“在张府分别不过几时,怎么奉先现在来寻蔡某?”
吕布想起那事,却是不好意思说道:“其实吕布来是为了告诉蔡师不要过于在意那几字,按平时之事既可。”
蔡邕道:“怎么,难道奉先还不相信蔡某这几分本事,想要来亲自看着?”
吕布急忙否定道:“小子何敢,却是一片好心。”
蔡邕笑道:“好了,这事我就记下了。”
总算送得一口气,让一个名满天下的人为自己服务,还真是有些压力:“如此吕布就先行一步离去了。”
蔡邕只是微笑着又叮嘱了几句,便放过吕布。
吕布施过一礼后,骑上他的“踏雪”,扬鞭便走。
只是洛阳可是一个大城,占地极广,不知不觉倒是到了一处河边。
景色宜人,又是独自一人,吕布难得享受此等美色,便寻了干净地方,躺下休息休息。
遥目看去,无意之中却是发现远处那一袭白衣却是遇到一点麻烦,显得很是无助。
刘妍闻得朝堂上关于吕布的消息,心中烦闷,便带着几名宫人出来想要散散心。谁曾想刘妍却在刚才看见吕布策马而行,心中不知怎么的就追赶上去,只是一个女子如何追的及,反倒是丢了随从,累的香汗吁吁,只得先寻了亭子当中坐下休息。
停下之后,反而更是容易胡思乱想,不由的长舒一口气。
刘妍这样的佳人本就清馨喜人,少女怀春之时,现在却面露少许少女愁色更是显得楚楚动人,美貌不可方物。
此处风景颇为秀丽,平时就有不少自命不凡的浮夸少年时常游与此处,见得刘妍如此美态,一个个都是惊为天人。
只是因为众人以前未见过刘妍,看其气质更不是一般人家可以出落的,因此多数只是在远处观看,不敢上前搭讪。
不过有一些人便是色胆包天,看见刘妍如此佳人岂能放过,其中有几人这就便要上去。
“这位佳人何故在此长叹,若是有什么心事,不如说与在下,也好为你解上一二。”
突然从身后穿来恼人的声音,刘妍却是毫不给人面子,居然连脸都不转一下而是自顾自的看着河面。
那人的伙伴见状不由吃吃讥笑。
那人不死心,竟然径自坐到刘妍身边又是开口说道:“小生袁胤,不知佳人如何称呼?”
刘妍今日本就着恼,心中厌恶,不似以往再怎么心情不好也会给人留几分余地,极为不耐就要离开。
那袁胤如何能落下如此大的面子,居然丢了礼仪一把就是拉住刘妍的手臂。
刘妍长这么大还只被吕布一人如此拉拉扯扯过,岂能让别的男子再如此,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得那叫一个响亮。
这一个巴掌不但刘妍傻了,那袁胤却也是发闷,想其身为袁家次子,虽然从小不为家中长辈喜爱,被那袁绍袁术夺了风头,但他到底也是“四世三公”之后,何时受过女人的打,更何况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更是不能忍受。
“婊子,你居然敢打我。”
袁胤一手抓住刘妍的手,一手就要挥手赏给刘妍几个耳光,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只是袁胤马上就觉得自己的那只手疼痛无比,如折如断。袁胤大声叫疼,放眼过去原来是一个高大的汉子抓住自己的手,脸上更是显出煞气。
但是袁胤却是没有反应过来,反而是大声叫嘁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袁家的大公子,袁隗是我的父亲,你敢”
话还未说完,袁胤已经感到自己飞了起来,然后感到一阵凉爽。
吕布见刘妍险些受辱,心中怒火大起,有又见其人狂妄无礼更是把这几日来的郁闷发泄在他的身上,毫不留与他面子,直接单手一举就把袁胤扔向河面。
与袁胤一同起来的那几人正要仗着人为其找回面子,却被吕布只是冷眼一扫,就不由自主的生出退却之心。
吕布到底是经历过多次沙场的人,目光有如实质,岂是这些平日里只知道风华雪夜的浮夸子弟所能比拟的。
“滚!”
吕布只是说了这一个字,那几人却是如豁大赦般逃跑了。
至于那河中的袁胤倒也知趣,明白现在还不是与这人硬碰硬的时候,自己游到岸上,也不放几句狠话就狼狈的往袁府跑去,只想找来府中私兵给这人一个好看。
而这边的两人却是毫不在意这个袁胤,只当是一只苍蝇飞过。
看着那棱角分明的脸旁,刘妍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跟这人说,可是到了嘴边却只能轻咬嘴唇,说不出半句话,只是把所有的思念与不满尽付在两行清泪中。
吕布这人最见不得就是女人流泪,忙道:“怎么,哪里受伤了?”
听得此人提问,刘妍已经回过神来,却是带着泪,转身就要离去。
吕布心急之下,居然如同刚才那袁胤一般拉住刘妍。不过刘妍只是身子一振,挣扎了几下见无法脱手,只好哽咽道:“你都要娶亲了,还这般纠缠本宫干什么”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只听得刘妍说了这么一句,本在因为没有热闹可看的人却又是停步,居然是把吕布当做负心人,而这刘妍则是痴情女。
吕布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个情况,见众人议论云云,眼前的刘妍却是泣泪不止,这可如何是好?
“走,跟我走。”吕布拉着刘妍,先离开这地方再说,他可不习惯被人当猴子看。
也就这般任由吕布拉走,来到“踏雪”边,却见吕布翻身上去,伸出手道:“上来。”
皇家尊贵,知礼重仪
刘妍展颜握住吕布大手,用力一登便也上了马,却是被其抱在怀中,一切的规矩,一切的教诲却被她抛之脑后。
时隔一年的时间,刘妍又重新感受这个男人的气息,还有宽广的胸膛,有力的臂膀都如想象中的温暖,只想一辈子都依偎在这个男人身边再不分开。
只是眼泪为什么还是止不住,是痛苦?还是幸福?
第一七九章:临行托子意何为?
“好些了吗?”
刘妍羞红了脸,没想到被人抱了一路,居然还睡过去了,只是这个怀抱太过温暖了一点。听得吕布的戏言,刘妍赶忙坐起身来,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本宫怎么到这了?”
吕布笑道:“见你睡着了,那马上也不好受,便寻了干净地方坐下,如今可好些?”
刘妍轻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两人静静的坐着,倒是生出一丝默契。
“啊”本是极好的气氛,不想刘妍突然叫了起来。
吕布还以为有什么毒物咬了刘妍,便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被什么咬了?”
“你紧张我啊?”刘妍反倒安静下来,红着脸问着。
“当然了”,吕布急道:“快说,出了什么事了?”
刘妍捏着衣角,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没什么,只是误了回宫的时辰,刚才想起来了。”
原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样。吕布送了口气,笑道:“那就让末将送公主回去吧。”
本是好意,却惹得刘妍很是不开心,本已经消失的眼泪又是蓦的迷雾起来,盯着吕布问道:“你是不是讨厌我?”
对感情甚是迟钝的吕布甚至没有注意到刘妍的称呼都已经发生改变,只是认真的回答道:“怎么会,公主美貌不可方物,多少人喜欢都来不及呢,要不然那**也不会来纠缠公主了。”
想起吕布一把将那人摔入河中,却是好笑,刘妍不由破涕为笑,但是想起吕布的话,却又是故作生气,鼓起嘴巴道:“要不是讨厌我,那你为什么要急着把我送回宫去?”
“冤枉啊“,吕布夸张的叫道:“末将不是怕宫中不见公主身影,以为出了什么事,要是惊动了皇上,少不得又是一番鸡鸣狗跳的,所以才想着把公主送回去,免得别人担心。”
“哼,算你说的在理”,刘妍继续胡搅蛮缠:“那你为什么老是末将末将,公主公主的叫着,这是在外面,不是在宫里,这么多的规矩,你就不怕压得我喘不过气来?难道你心里不把我当朋友?”说到伤心处,刘妍却又是哭出声来。
面对千军万马,吕布只需银戟一挥,浑然不惧,但是面对这少女的涓涓细流,吕将军却是难以应付,只得好言相劝:“那叫公主什么好?”
刘妍轻轻道:“那便叫我妍儿就好。”
好在吕布耳力不错,要不然这等声音还真是听不见,便大着胆子叫了一声“妍儿”,却是让刘妍的头低的更深了。
“那那我也叫你一声吕哥哥,可好?”
吕布只得答应。
刘妍喜不自禁,轻声叫了一声“吕哥哥”,却是不知怎么的,就让吕布酥了几分。
二人经此一闹,居然又是静静的过了三刻,却是忘了时间。等到吕布想起,急急将刘妍抱上马感到禁城的时候,大门已经紧闭,因为怕坏了刘妍的名声,刘妍自己也没主意,便只好先将其带回驿馆,好在那地方空出来的房间多得是,倒也不难。
让大汉的公主去住驿馆,估计也就吕布想得出来,可巧刘妍却是满口答应,丝毫不曾推辞。
两人便共乘一骑,来到驿馆,先是令人做了饭菜,然后由吕布亲自送往刘妍的临时房间,在外叫喊三声,却是不闻有人回应。
吕布唯恐除了差错,便推门而进,却见刘妍居然和衣躺在床上,只是身姿有些不雅,应该是累着了。
驿馆中也没有其他女子,吕布只好自己动手,将其扶正。外衣却是不敢动的,只是将刘妍的一双靴子脱去。大概是碰到敏感地方,想不到刘妍在梦中呻吟了几声,却是让吕布生出几分邪念,忍不住看去,但见美人桃花,红唇轻吐香气,更印得那赛雪肌肤。
吕布暗道:此女尚未长熟,却是这般妖媚,若是到了年纪,岂不是更加难以抗拒。但是吕布转眼一想这刘妍深处皇宫,只怕今后的婚姻也是不由自主,不由怜惜,轻声道:“可惜你生在帝皇家中”为其盖好被褥,急忙出去,免得等会自己定力不够,犯下什么大错才好。
待得吕布关上房门,刘妍眼角才流下清丝。
一早,吕布便去找刘妍,却发现人去楼空,不见踪影,倒是留下书信,只说是怕宫中人发现,早早离去,以免害了吕布。
吕布暗笑:这公主还真是善良。
在洛阳过去半个月,吕布完成了此行的目的,带着无数辎重准备离开洛阳前往幽州。
这次汉灵帝没有亲自来送行,只是派了一个黄门前来宣读旨意,外加送上贺礼。
一班文臣武将倒是多有前来送行的,其中以司马张温,太傅袁隗为首。
“大人莫要再送,这就回去吧。”
张温笑道:“奉先啊,过不了多久,等张温卸去烦职,归隐山林前往幽州等地,到时候可得多靠你照应了。”
吕布汗颜道:“小子何敢,在此还要多谢大人的慷慨之举,幽州百姓又可以少了磨难了。”
张温道:“区区三千金何足挂齿,将军这会怎么做起小女子姿态了。”
原来日前的时候,张温不但把何颙买下“纵横论”的两千金无偿的送与吕布,自己还特意送上一千金,总共三千金的资产,足可维持一支几万军数年的军饷了,不可谓不是一件大礼。
更何况现在吕布自从在北平等地开展所谓的“信用社”后,对资金的需求那是与日俱增,除去在辽东等郡的地盘带,几乎可以说半个幽州的经济命脉已经控制在吕布的手中。
“大人此举令吕布实在是感激不尽,他日大人若有所需,吕布必定全力相助。”
张温假意怒道:“怎么,吕将军你很是希望张某出点事吗?”
吕布大窘,只好陪笑着。
一旁的太傅袁隗此时也正好过来,身边却是带着一人,正是那当日调戏刘妍不成反被吕布教训一顿扔入河中袁胤。
太傅袁隗先与张温见过一礼后,笑着对吕布道:“将军此去还得多加小心,战场无眼,切不可大意。”
吕布笑道:“谢过太傅,末将晓得的。”
“伯康,还不过来见过吕布将军”,袁隗对身后的袁胤道。
袁胤虽然十分不乐意,但是碍于袁隗的教诲,只能违心上前对吕布道:“伯康见过吕将军。”
“太傅,这是何意思?”
袁隗请吕布借一步说话,之后便笑道:“奉先啊,你是知道的,我袁家虽然家世甚好,但是所谓树大招风,在里在外都是树立了不少的明敌暗敌,此时后辈的培养则是油然显得重要。现下本初在濮阳,公路在汝南,惟独此子不求上进,游与闹市杂场之地,令我袁家丢人。听说前几日更是得罪了奉先你,这里,老夫厚着脸皮希望你能原谅他一次。”
吕布这可受不起,自己不过是一方郡守罢了,可袁隗可是当朝三公之一的太傅,手下人脉势力不可估量,而吕布还是与袁绍等人平辈相称,岂能受袁隗的道歉。
好在袁隗只是嘴巴上这么一说,只等得吕布急忙扶住他说道:“太傅大人这真是折杀末将了,怎么敢让大人如此,以往的事,吕布都不记得了。”
“如此甚好”,袁隗笑道:“那袁某也放心得把这不出息的儿子交给吕将军了。”
吕布惊道:“什么”
袁隗笑道:“刚才袁某已经说了,我袁家最重后辈修养,本初公路皆有出息,此子身为我袁家长子岂能甘于他人之后,所以才想让吕将军带上他去幽州历练历练,他日回朝也好安排给职位,不至于让人说闲话。”
吕布这才明白袁隗话中的意思。原来袁隗这样做只是为了照顾家族当中的子弟,这袁胤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岂能碌碌无为。只是袁隗身为当朝太傅若是徇私枉法为其谋一个出身,也容易招至政敌的攻击。而袁隗最后的那句话,就是告诉他吕布,这袁胤是去幽州历练没错,但是最终却是要回洛阳当朝为官的,所以不要让他去干一些有危险的事情,必须保证他的生命安全,那么到时候自然也有吕布好处。
当然,袁隗把自己的儿子派到军中,恐怕也是想在吕布军中或者说是在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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