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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雀-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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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些都成为泡影,项恒也愿意和不再美丽的忆柔厮守一生,无怨无悔。

“明天就是第四天了。”项恒心中暗道,他一口气喝完囊中的竹叶青,伸了个懒腰,知道今天上床睡觉的时间又要到了。

他才往竹床走去四步半,就立刻停下了,因为这时候门被推开了,项恒看着进来的人,表情吃惊的好像看见一只黑色的墨鱼。

断去左臂的宇文子乔带着微笑跨过门槛,带上门,他在这种时间和地点出现本不是很奇怪,奇怪的是他现在的装扮。

这个永远穿的宽松,一身白衣如雪的书生,现在却穿着一身黑色劲服,看起来一点也不斯文,反而很鬼祟。背上还有一只羊皮口袋,手中的折扇换成了另一件黑色劲服。

项恒还来不及打声招呼,手中已经被他塞了一件黑色劲服。宇文子乔一边在在桌子前坐下,一边给自己倒茶:“快些穿上,我们必须出去一趟。”

“这几天你去哪了?”

宇文子乔喝了口水,道:“很难解释,你先换好衣服。”

项恒换好衣服时,宇文子乔也已把茶壶喝空。项恒道:“我第一次见你穿黑色的,而且是一身黑色。”

宇文子乔笑道:“我们现在要去办点事,穿黑色比较方便,你最好把无羁刀也带上,会有用的。”

项恒想也不想,就顺手拿起了无羁刀,道:“在这种风高月黑的杀人夜,一个人若穿着黑色出去办事,不是杀人便是偷盗。”

“那我们办的是你所说后面的那件事。”

“偷盗?”

“绝不是杀人。”

“那我们现在为什么要去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不是偷鸡摸狗,是偷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哦?那我们要去哪里偷?偷什么?”

“仙鼎山,偷丹药。”

项恒笑了:“你在外面游山玩水了三天,敢情就是为了今晚的行动养精蓄锐?”

宇文子乔也笑了,在他笑的时候,已经从身后的羊皮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地图,地图也是画在羊皮上的。

宇文子乔把地图铺在桌上,道:“这游山玩水的三天里,我顺便搞来了一张仙鼎山的地形图,还搞清楚了仙鼎宫的里人员的换班时辰。”

项恒看了看地形图,心中一阵狂喜,问道:“这地形图是哪搞来的?”

“仙鼎宫那么大,转三天也转不完,所以这地形图肯定不是我亲手绘制的。”

“那就肯定是一个十分熟悉仙鼎宫的人所画。”

“比如王天虎和王天豹。”

项恒有些吃惊,就算把他的舌头割成七七四十九小块,他也不相信王天虎和王天豹肯做这样的事情:“这两只看门狗肯帮你画仙鼎宫的地形图?”

“每人一千两银子的诱惑下,很少人能拒绝。”

“看来这两兄弟真的是很一般的普通人。”

“不错。”

项恒凝视着复杂的地形图,道:“我们有几分把握把东西偷到手?”

宇文子乔道:“若不出问题,把握在八分以上。”

项恒笑着说:“看来你不但是君子,而且还是梁上的。”

宇文子乔道:“若生身父亲有病却不能治,然后看着他老人家病死于塌,那才论为非君子。”

项恒道:“所以今天若不把丹药偷出来,你我都不算君子?”

宇文子乔道:“这就要看天意了。”

“天意?”

“嗯,据我三天来的勘察和打探得知,这个月仙鼎宫的丹药房里,好像被安凤光顾了一次,而我们所需的碰巧又是最贵的丹药,安凤最喜欢偷贵的东西,所以在仙鼎宫的炼丹房里很有可能没有我们所需要的药。”

“既然任海莉提出条件让我们把独孤飘雪找来,便是说明丹药肯定有,否则她又怎会提这种要求?”

“也有可能我们要的丹药真的无存,所以任海莉才出了这么个难题给我们。”

“的确,找到独孤飘雪真的是件很难的事,甚至不可能。”

“我们若真有本事找到独孤飘雪,也就不用去做梁上君子的勾当了。”宇文子乔挪了挪地形图,正色说道:“先来谈谈我们的行动。根据地形图所标,仙鼎山后山的人力最薄弱,只有十八个,子时的时候会增加十人,也就是二十八个人。”

“也就是说,我们要在子时之前动身。”

“不,是子时以后动身。”

“啊?为什么?”

“因为子时的时候,仙鼎宫的宫主,也就是任海莉的父亲任阔雄会亲自来调动人手。”

“然后我们把这老头抓住当人质?”

宇文子乔摇了摇头,道:“恰恰相反,你,你必须在这时候和任阔雄称兄道弟,交上朋友。”

项恒越听越糊涂:“你疯了?”

“我没疯,在这三天里,我打探到任阔雄有个嗜好,一个和你一样的嗜好。”

“我嗜好很多。”

“你最大的嗜好就是在夜里看月亮,任阔雄也一样,而且他特别喜欢看子时的月亮,几十年了,每天都在看。只不过他没有你那么随便,他会坐在仙鼎宫后山,炼丹房附近的一张石椅上,一边听乐师吹笛,一边喝他自己酿造的蛇胆酒。”

“可能是因为这老头真的和我一样,喜欢看月亮,所以人手会从十八人增加到二十八人,但这和我们的行动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试想,你若用刺客的身份出现,会怎样?”

“我会被二十八个人剁成肉泥。”

“如果你把无羁刀拿出来呢?”

“那在我被剁成肉酱之前,倒是能杀他几个。”

“你若把无羁刀拿出来,却不是杀人,而是出售呢?”

项恒沉思一阵,道:“任阔雄喜好奇珍异宝是出名的,这样的话,任阔雄就会和我以朋友相称了。”

“我另外也打探到,任阔雄也很向往无羁刀,做梦都想得到无羁刀。”

“可现在我没有把刀卖给他的理由。”

“我当然也不会让你卖,这只是缓兵之计,你必须用卖无羁刀的名义,把他拖住至少五柱香的时间。”

“五炷香的时间?为什么?”项恒疑惑的问道:“这五炷香的时间里,你又在干什么?”

“小生当然是在撬仙鼎宫炼丹房的锁,炼丹房的锁由生铁所铸,重八斤十三两,撬开这把大锁,至少要花去我三炷香的时间,在那么大的炼丹房里找到我们想要的丹药,至少也要一炷香的时间。”

“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呢?”

“当然是带着丹药逃逸的时间。”

“我就不能帮忙么?”

“我当然也不会让你闲着,你的任务就是引开二十八个侍卫。”

“但你为什么又要让我在任阔雄面前假装卖无羁刀呢?”

“因为你是以一个刺客的身份出现在任阔雄面前,二十四个侍卫当然要马上去守护,寸步也不会离开。这样我才能大胆的撬炼丹房的锁。”

“二十四个侍卫?不是二十八个么?”

“有两个是守在后山出口,绝不离开的,还有两个是守在炼丹房门口的,这四个人绝不会轻易离开。”

“也就是说,我们还得费些手脚来对付这四个人。”

“炼丹房门口的两个交给我来,守山的两个我们一人一个。”宇文子乔补充道:“其实除了二十八个护卫外,再算上任阔雄本人和他四个随从,一共是三十三个人。”

项恒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问道:“这么精密的行动,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打算的?”

宇文子乔笑了笑:“就在玄韵被任大小姐牵回去的时候。”

项恒一怔,道:“原来你那天早就有夜盗仙鼎宫的想法了!所以你那天才那么奇怪。”

宇文子乔说:“人和死物都有感情,更何况和一头牛呢?”

第二十三回:仙鼎山(第一章)

任海莉双手叉腰,仰望蓝天,气宇比七尺男儿还轩昂,单刀立马的站在山道的尽头,身后还跟着两个八尺高的仆役。

整座仙鼎山傲立在如刀的寒风里,冬风虽然比剑还犀利,项恒却抬着头,睁着眼,任由狐裘去受寒风的侵袭。

宇文子乔骑的玄韵是头不一般的牛,宇文涛骑的马也是名马,两人走的似乎也不吃力。

已在马车里熟睡的忆柔就更省力了。只有那几个负责银车的随从和马夫有些疲倦。

他们已经能看到山道的尽头了,宇文子乔和宇文涛的眼睛忽然睁开,仿佛看见了一个双头人一样,嘴巴也长的很大,神情就好像看见观音菩萨显灵了一样。

项恒的眼睛也忽然睁的更大了,足足有鸡蛋那么大,嘴巴也张开了,足足可以塞下三只鸭梨,两个柿子和一个西瓜。

就连本已疲倦的仆役好车夫,眼睛也是一亮,直勾勾的看着山道尽头。众人的眼珠子已经被寒风吹的比树皮还干涩,可是谁也没有眨一下眼睛的意思,目光好像打算永远都不移开了。

他们看见了什么?

也没看见什么,只不过看见了美人傍上排名第四的任海莉。

当男人看见一个美到天上地下无二人的美女时,他的表情就会是这样。

当男人看见一个丑到天上地下无二人的丑女时,他的表情也会这样。

唯一的区别只有一点,那就是当男人露出这种神情的时候,嘴角挂有口水,那么看见的就一定是个漂亮的女人。如果嘴角是干涩的,那看见的就一定是个丑女人。

项恒众人嘴角现在没有挂着口水。

如果任海莉不算丑女人,那世上就真的没有丑女人了,她七尺八寸高和一百九十三斤的身材比她的脸还难看。每当她走路时,旁人常常担心会不会把仙鼎山给震踏了。

项恒等人的脸色是越来越惊奇,因为他们离她越来越近了,越近她的脸就越看清楚,越看清楚她的脸也就越难看。不是他们走过去,而是她走过来。

等她走近了,才发现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难看,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葫芦一样,脸比屁股还大,脸上的胭脂粉刮下来至少有一斤,胭脂白的像死人的皮肤一样。

——眉毛往下掉,鼻子往上翘,嘴唇高又厚,眼睛比沙小。

项恒看了这张脸后,才发现忆柔现在的脸并不是世上最难看的。

这个叫任海莉的丑女人似乎很热情,一走进项恒等人,便抱拳行礼,扯开嗓门大声道:“小女子是仙鼎宫宫主的女儿,在此等候几位多时了。”

项恒等人一一还礼,甚至还苦笑了一下。

任海莉打量众人,又用她的大嗓门对着宇文涛道:“阁下就是富甲天下的宇文涛宇文先生吧?”

宇文涛抽了口烟,仿佛是这个女人长的太丑的关系,连旱烟也觉得更苦了,甚至连话也不想说,只点了点头。

任海莉现在的心情比刚才愉快很多了,宇文涛是个大客人,于是她就爽朗的笑了,笑的比七尺男人还豪迈:“快快,这么冷的天,先进去喝杯热酒暖暖身子。”

一行人笑着答应,迈开步子向前走去,可他们连十步都还没走到就又停下了,因为宇文子乔被人栏了下来。

任海莉死死的盯着宇文子乔胯下的玄韵,玄韵也死死的盯着她。

难道是因为这只单角牛的奇特吸引她的目光?难道是因为她奇丑无比的容貌吸引玄韵的目光?牛也喜欢看女人?

宇文子乔尴尬的从玄韵身上下来,只有一只手臂,下来的动作很迟钝很笨拙。宇文子乔还没开口问,玄韵就对着任海莉大吼起来,怒吼。

宇文子乔和项恒等人还来不及思考和反应,任海莉却反应了,她的反应就是动作,她的动作就是打,比男人还凶悍。

“啪!”的一声,玄韵已经被她狠狠的打了一鞭子,鞭子竟然是铁鞭子,身上留下一条长长的伤痕,和它身上别的伤痕一摸一样。玄韵叫的更响了,任海莉挥动铁鞭又打。

第二鞭子的力道和她的人一样大,角度也拿捏的正好,这一鞭子可以打在玄韵的头上。

玄韵没有闪,她也没有收起鞭子,但这鞭子却没打中。宇文子乔的折扇伸了出去,挡住了鞭子,轻松的好像去接一片雪花一样,任海莉身后的两个彪汉面露凶光,往前走了一步。

宇文子乔看都没那两个彪汉一眼,折扇一挥,甩开铁鞭,目光落在任海莉的身上,淡淡道:“任大小姐,玄韵身上的伤痕,都是拜你所赐的?”

任海莉叫道:“玄韵?这畜生都有名字了?”

宇文子乔道:“是的。”

任海莉道:“这畜生原是我的玩物,你可知道?”

宇文子乔道:“小生还知道你玩它的方法很特别,斩去了它的一只牛角,还经常用鞭子抽打它。”

任海莉道:“我是这畜生的主人,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玄韵又开始怒吼了,任海莉也对着它怒吼:“畜生!**现在敢对老娘这么凶了!?嗯!!??”鞭子往后一甩,运起臂力,准备在玄韵的身上狠狠再抽一鞭子。

宇文子乔连忙档在玄韵身前,这次宇文子乔没有出手档鞭子,玄韵仍然没有闪躲,任海莉也没有收手,可这一鞭子又没抽到玄韵。

她甩到身后的铁鞭已经被人拉住,抽也抽不出去,她愤怒的大吼:“是谁拉住我的鞭子!”当她转过头查看时,就看见单手抓住鞭尾的项恒。

任海莉更愤怒了,刚才愉快的心情一扫而空,这个叫项恒的人,凭什么阻止自己打自己的畜生?

项恒也像宇文子乔那样笑眯眯的说着,道:“玄韵现在的主人姓宇文,所以姓任的没有权利打它。”

任海莉怒道:“这是我的畜生,什么时候成别人的了?”

项恒看了看对着她怒吼的玄韵,道:“玄韵现在对你的态度,好像并不像对待主人的态度。”

任海莉一边收起鞭子,一边大声说:“我可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好欺负,今天若让我不快,那这道你们也别想过了,病也别治了,带着你们的银车,买棺材去。”

项恒道:“不把玄韵还你,你就不快?”

任海莉学着项恒刚才的口气,冷冷道:“玄韵现在的主人姓宇文,所以姓项的没有资格说话。”

宇文子乔道:“可姓宇文的却没有意见,所以姓项的有资格说话。”

项恒笑道:“于是姓项的又问了第二遍,不把玄韵还你,你就不快?”

任海莉没好气的看了宇文子乔一眼,冷哼一声,道:“是!”

宇文子乔绝不肯答应,也不肯退缩。

这时候有个很有权威的人说话了,这个人当然有权利和资格说话,宇文涛道:“既然玄韵是任大小姐的坐骑,那就还你吧。”他甚至还抱拳道歉:“犬儿无知,私下牵走任大小姐的坐骑,老夫替犬儿道个歉。”说着就伸手去牵玄韵。

宇文涛是个生意人,知道事情的轻重,若不把玄韵还给他,那就不能跨进仙鼎宫的大门,也就不能求到救命的丹药,而且两辆载着银子的大车也要再麻烦运下山。

自己的一条命比一条牲畜的命要重要许多,他不肯交换,他一直是个生意人。

项恒皱起了眉头:“叔父。。。”他阻止的脚步才跨出一步,就被宇文子乔拉住了,他对着项恒摇了摇头,挤眉弄眼的一笑。玄韵是宇文子乔的坐骑,可他似乎一点也没有不舍的感觉,拍了拍玄韵的牛背:“玄韵,你我只能离别了。”

项恒忽然感觉今天的太阳是方的,月亮是红色的,天在下面,地在上面,宇文子乔竟然能舍得玄韵,他吃惊的嘴巴还没来得及合拢,玄韵就被笑嘻嘻的任海莉牵去了。

玄韵听主人的话,叫唤几句就随了任海莉,但一双硕大的牛眼里,似乎写满了不解和不愿。

任大小姐得意极了,富甲天下的宇文父子在自己面前低头,这是从来没敢想象过的。

仙鼎宫就在仙鼎山的山顶上,这座气魄并不算雄伟的山,却有最灵的丹药。

项恒和宇文子乔正坐在仙鼎宫的大厅上,坐在红木太师椅上,每人一张,门口有虎皮地毯,茶杯是羊脂玉的,字画是最名贵的,仙鼎宫的豪华程度甚至不低于无名庄。

任海莉发了话,两个马童把玄韵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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