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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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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百路一口牙齿被单无言打落,苏冰的脸被朱梦航刮花,所以这两个人没脸出来见人。

据说这两人去仙鼎宫求药了,希望能嵌一口假牙,修复脸上的疤。

萧楚文也不是笨蛋,绝不会单枪匹马的来到这里。他当然找了不少同伴。

华山六剑,不,自从孙剑通死了以后,就叫华山五剑了,还有水清涛和原刑天,有这七个人作为同伴,萧楚文倒也一点都不害怕。

当项恒听到七个人的脚步声时,全身就因为兴奋而颤抖。

“萧楚文!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夏元空首先当头喝道,他似乎比项恒更着急。

萧楚文没有回答,也没有表情,他默默的来到灵堂前,在杨魁风和扬海霸的灵位前,毕恭毕敬的跪下,庄严的磕头上香。

然后在众人沉默的注视下,萧楚文非常镇定,非常严肃的说了三个字:“不是我。”

项恒跳了起来,一把揪住萧楚文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师伯在临死前,写下了萧楚文三个字!铁证之前,你还敢狡辩?!”

萧楚文任由对方将着急提着,他了解项恒心里的痛楚:“可是,这件事真的不是萧某人所为。”

钱丈坤忽然喝道:“光凭这一句话,你就想退掉罪名?”

水清涛青着脸,大声道:“区区三个字,就把凶手的帽子扣在萧帮主头上,简直是笑话,他妈的大笑话!”

丘谭指着水清涛的鼻子大骂:“我们在和姓萧的说话,你放什么屁?”

水清涛正想发作,却又忍下了,他看见了向自己走来的项恒。

如果说项恒现在要杀个人泄恨,那么这可怜的人就一定是水清涛。

每当项恒看见柳儿的棺材时,他就会想起水清涛的脸。

——若不是水清涛,我就不会让柳儿就进会贤庄。

——若不是我,柳儿就不会死。

每当这件事情泛滥在脑海里时,他的心就会疼的似针扎。

水清涛不禁摸了摸身上的那个地方,望着走向自己的项恒,苍白的脸上,开始渗出冷汗。

幸好原刑天见过的场面比水清涛多,他一看见项恒的表情,就知道水清涛要倒霉了,向前跨一步,站了出来:“慢,我有话说。”

第八回:第一桩血案(第三章)

项恒停下了脚步,冷然道:“你说。”

原刑天道:“两位庄主,是什么时候遇害的?”

项恒道:“六日前。”

原刑天淡淡道:“原某人半个月前就住在萧帮主的干云庄上,十来天中,和萧帮主寸步不离,所以我可以替他作证,这件事不是他做的。”

孙华通忽然接到:“煮酒论雄会以后,我就一直跟着萧帮主,也和他寸步未离,既可以替他作证,也可以证明原大镖头没有说谎。”

项恒淡淡道:“一帮在煮酒会上使诈的卑鄙小人,既可以说假话,也可以作伪证。”

站在孙华通身后的张通忽然冲了出来,大声道:“我们华山派的人,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刀光一闪,丘谭的鬼头刀竟然架在了张通的脖子上,夏元空底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牛鼻子都给老子闭上嘴!”

孙华通等人正想拔剑,却被萧楚文的铁面扇拦住了,他毕恭毕敬的给项恒做了个揖,道:“这件事若是萧某人做的,那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倘若不是萧某人做的,我也不会多加责怪你,只是,萧某人现在有一个请求。”

项恒道:“什么请求。”

萧楚文道:“可不可以先将曹堂主放了?”

项恒冷笑:“不行。”

“刷刷刷!”连响,孙华通、孙不灵、叶卦鹤和李展靑五个人,已经统统拔剑在手。

剑光飞起,丘谭的鬼头刀被挡开了。

流星七血刀瞪起金刚怒目,当丘谭后退时,七人手里的刀,也已经出鞘。

看来一场血战又要开始了。

当一个人类和另一个人类无法沟通时,暴力,就经常会成为一种沟通的办法。

但是,这场血战却没有开始。

秋风中,忽然吹来了一大群冥纸。

冥纸是黄色的,被血红的夕阳衬托的更黄。

冥纸洒在灵堂里,洒在众人的脚下,洒冥纸的人已经到了。

申元通出现时,众人并不是很吃惊,可是当看见申元通是披麻戴孝来的时候,众人的的确确吃了一大惊。

黑色的双手,不断的向天洒出冥纸,申元通的脸色很悲痛,就好像亲爹死了一样。

项恒忽然道:“你为什么会来?”

申元通道:“我只不过是想给两位庄主上柱香,烧点钱。”

项恒道:“那你为什么披麻戴孝?”

“因为救过我性命的两位庄主,如同再生父母。”申元通望了一眼萧楚文,道:“就好像萧帮主曾经也救过我一样,也是我的再生父母。”

项恒冷笑:“现在两位庄主已经被萧帮主杀了,你说应该要怎么办?”

申元通惨笑:“我相信,这件事绝对不是萧帮主所为。”

萧楚文的脸色总算平静了一些。

项恒道:“你有证据?”

申元通道:“如果我没有洗清萧帮主罪名的证据,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指向萧楚文的矛头和铁证,就是扬海霸临终前写下的三个血字。

这三个血字还在原来的厅里,还没有洗掉。

这致命的三个字,倒影在所有人的眼帘里。

申元通指着这三个字,淡淡道:“大家看,这三个字写的如何。”

他又向天撒了一团冥纸。

众人纷纷点头:“写的工整,漂亮。”

申元通对项恒和沈苍道:“二位看见大庄主时,他是否已经奄奄一息?”

项恒和申元通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所以才留下这条信息。”

申元通笑了:“你们都错了,这三个字,并不是大庄主写的。”

众人一惊。

申元通缓缓道:“你们觉得,一个临终的人,能写出这么端正,这么漂亮的字么?”

项恒和萧楚文的表情,无疑是所有人中最震惊的,两人忽然发现,自己掉入了一个比十八层地狱更深的陷阱。

宇文子乔忽然用很吃惊的口吻对沈苍说:“沈前辈,你说,大庄主在临终前,曾指了指三个血字,摇了摇头,又在颈间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沈苍道:“是的,大庄主的意思是告诉我们,不要杀萧楚文。我想,他应该是担心我们不是萧楚文的对手。”

宇文子乔道:“既然大庄主不想你们和萧帮主火拼,又何必写下这三个字?”

项恒的眼睛忽然瞪大,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师伯传递的意思,不是要我们别杀萧楚文,而是说,杀我的不是萧楚文!”

宇文子乔继续分析下去:“那么,当时真凶为什么不直接杀死两位庄主呢?”

“杀死奄奄一息的师傅和师伯,并不需要很多的力气。”项恒冷然道:“除非当时凶手也已经奄奄一息了。”

申元通还在洒冥纸:“也就是说,谁身上有重伤,谁就可能是凶手。身上没有伤的人,就是清白的。”

刘康走到萧楚文身前,迟疑道:“为了证明阁下的清白,是否可以脱下衣服,让大家检查一下?”

萧楚文想都没想,就脱下了上衣。

他的皮肤光如静,硬如石,和他斯文的脸一点也不匹配。

萧楚文道:“萧某人身上无一点伤痕,现在是不是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

项恒、沈苍和刘康的目光,一齐射向了其余的人。

华山五剑和原刑天的脸上,都写满了怒意。

水清涛暴跳如雷:“难不成你们怀疑完了萧帮主,又怀疑我们?”

刘康淡淡道:“既然真凶想嫁祸萧帮主,那么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原刑天道:“为了打消你们的怀疑,我们就勉为其难,一并让你们检查。”

申元通似乎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他沉睡在无边无际的悲痛里。

可是谁也不知道他是假装的,他来到这里,心中带着一个又狠毒,又卑鄙,又可怕的计划。

他又洒了一大把冥纸。

冥纸飘荡在会贤庄里,颜色和男人胸膛的肌肉一样黄。

华山五剑、水清涛和孙华通,现在都已经脱去了上衣。

这些在江湖上行走的人,身上多少有一些剑伤刀疤,每一道疤,都有一个故事,一个回忆。

可是每一道伤口,都是旧的,没有一处是新伤口。

唯独孙华通的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因为他从未败过。

就和萧楚文一样。

项恒不免有些失望。

倒是忘尘师太,看见这么多光膀子的男人,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忆柔也一样,她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男人同时裸半身,红着脸低下了头。

看来真凶并不在这里。

原刑天忽然阴森森的冷笑一声,道:“凶手没在我们当中,那他在哪里呢?”

萧楚文、华山五剑和申元通都听出了这话的意思,目光逼视项恒等会贤庄一派人。

项恒怒道:“你在怀疑我?”

原刑天道:“我们都有可能是凶手,那你为什么就不可能是呢?”

夏元空怒道:“你放屁!我们和两位庄主没有一点梁子,怎么会杀他们?”

水清涛又跳了起来:“老子和两位庄主也无瓜葛,但也脱下衣服让你们检查了!”

“老大,怕什么。”风延庆喝道:“脱就脱,让这群混蛋们都瞧瞧清楚!”

流星七血刀将一齐脱衣,愤怒的将上衣砸在地上。

项恒、宇文子乔、宇文涛、沈苍、刘康、单无言和朱文任七人,当然也脱了。

项恒古铜色的胸膛上,没有一点伤口,人们忍不住露出羡慕的目光。

那没有伤口的身躯,代表着无羁刀从未败过的传说。

绝尘师太的眉头更紧,忆柔的脸更红。

有人故意鼓起肌肉,炫耀自己强壮的身体,更有人在攀比。

最后,众人的目光落在单无言的身上,只有他的肩膀上,有一道新开不久的血口。

单无言冷笑:“你们以为,我这伤口是两位庄主留下的?”

原刑天道:“我没这么认为,只是在怀疑而已。”

“你不用怀疑。”单无言大手一挥:“两位庄主的刀法虽然不错,但要在我身上开道口,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原刑天道:“那是哪位英雄,在你身上留下了这伤?”

“我。”项恒站出来:“因为误会,是我在他身上留下这伤口的。”

因为在煮酒论雄会上,许多人就发现单无言受伤了,于是便没有太多的怀疑。

也只有项恒,才能在单无言身上放血,所以众人更加深信不疑。

单无言穿上衣服后,人们的目光又移开了。

萧楚文的一双眼睛,竟然盯着忘尘师太和忆柔。

原刑天和水清涛也朝这边看过来了。

华山五剑的眼睛,当然也看着这边。

项恒狠狠的系上腰带,对萧楚文和原刑天等人怒喝:“难道你们想让一对女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宽衣解带?”

萧楚文淡淡道:“忘尘师太,是不是也有可能是凶手?”

项恒没有回答,忘尘师太却说:“是。”

萧楚文道:“大师是不是要证明一下?”

忘尘师太的眼睛睁开:“我且问萧帮主一句,我这徒儿的武功如何?”

忆柔的脸色并不紧张,因为项恒已经牵住了她的手!

温柔而有力!

萧楚文道:“只能算是三流剑法。”

忘尘师太道:“也就是说,我徒儿,绝不可能杀死刀法一流的两位庄主了?”

萧楚文想都不想,当机立断的说道:“她不可能,可是剑术一流的忘尘师太,却极有可能。”

忘尘师太微笑:“你一定要贫尼证明我身无重伤?”

萧楚文道:“为了查出凶手,大师也只能勉为其难了,不过在下等人可以回避一二。”

项恒冷冷道:“只要项恒在这里,大师就不必为难!我看谁敢无礼!”

忘尘师太笑道:“无妨无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贫尼证明给他们看便是了。”

已经有人扭过头,不愿意看这老尼姑脱衣服。

她却没有脱。

忘尘师太吐气开声,轻叱一声,右脚怒踩,鞋子下的一块青石板便龟裂了。

她的呼吸既不急促,脸色也没有发白。

那些原本扭过头去的人,现在又扭回来了,目光里,已尽是对这此等内力的吃惊之意。

人们看忘尘师太的目光里,多了三分敬意。

萧楚文深深作揖:“看来大师既无外伤,也无内伤,是萧某人多虑了,在此赔罪。”

忘尘师太也不生气,很祥和的微微一笑,立起佛礼:“萧先生言重了,阿弥陀佛。”

人类有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在谜团前,人类会穷尽智慧,去寻找谜底。

冥纸漫天。

洒着冥纸的申元通,似乎就是这个谜团的答案。

全场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聚集到申元通的身上。

他似乎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就好像一个稻草人一样,痴呆的洒着冥纸。

孙华通皱着眉头,道:“申元通,是不是也有可能杀死两位庄主?”

张通接到:“有可能。”

孙华通又道:“那么现在是不是只有申元通一个人,没有证明过身上没有重伤?”

张通又接到:“是的,所以他应该脱下衣服让我们检查一下。”

从申元通的目光中,所有人都看出他并不乐意了。

李展靑接到:“看他的样子,好像不太乐意。”

孙华通冲李展靑做了个眼神:“你一定有办法,让他乐意的,对么?”

李展靑点了点头:“是的。”他拔出了自己手里的剑。

武力,是恒古以来就有的力量。这种力量通常都很奏效。

李展靑正要喝问的时候,申元通开口说话了。

他说:“你用不着拔剑,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我会脱下衣衫让大家检查的。”

李展靑道:“那你就快脱。”

申元通道:“再等一下。”

李展靑怒道:“等到什么时候?”

冥纸漫天,灵堂上一片黄色。

申元通抛去手里最后一叠冥纸,淡笑:“现在可以了。”

众目睽睽之下,申元通脱下了自己的上衣。

几十双眼睛,瞪的几乎有灯笼那么大。

申元通的皮肤和肌肉,几乎和炭一样黑。他的胸毛,比林子还密,比胡子还长。

他的双手本来已经够黑了,可是和肚子上的肌肉和前襟的胸毛一比,简直比雪还白。

申元通常年泡在药池里练毒攻,已经将自己练成一种比蛇蝎蜈蚣更毒的毒物了。

那一身黯黑的皮肤,就是最好的证明。你如果拿一把刀在他胸口捅一刀,我敢保证,流出来的血绝对不是红色。

等到申元通穿上衣服后,人们的目光又恢复了镇定,镇定中,却带着极大的失望。

因为黯黑的躯体上,也没有一丝伤口。

这个时候,申元通说话了,语气非常镇定:“现在,我们应该从另一条角度去摸索真凶的身份。”

项恒淡淡问道:“你是说,师傅临终前说的话?”

“是的。”申元通道:“二庄主临终前,曾说过两个字‘神刀’。”

神刀是什么意思?

是一把刀?还是一个人?是对凶手刀法的称赞?

还是某一种死亡讯息?

第九回:噩梦(第一章)

“神刀二字,会不会是指凶手武功的招式?”萧楚文道。

“应该不会。”项恒望着灵堂上的两口棺材,道:“师傅和师叔是死在剑伤下的,这一点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沈苍马上接到:“这一点我可以作证,两位庄主的确是死在剑伤下的,我亲眼所见。”

刘康也呼应:“我也看见了,贯穿两位庄主胸膛的伤口,很窄很薄,是普通的宝剑。”

萧楚文道:“那么,神刀二字指的是人?”

申元通面无表情的说道:“江湖上,配的上神刀二字的刀客,好像不太多。”

“哼!我看有很多。”原刑天阴森森的冷笑一声,目光注视在流星七血刀和项恒的身上:“在这里,就有八个能冠名神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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