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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绕瑶池-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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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恒脑筋转了转,“难道是哲妃在贼喊捉贼?”

“刚开始我也这么想,后来却发这不是哲妃一人能做出来的,就算这里头有她的算计,也不过是将计就计,在皇上面前争宠和打击对手。于是,我又查了皇后,发现这里面没有皇后什么事,就又将眼光移到出宫养病的太后和娴妃身上。”

“是她们?”连尚氏都觉得惊讶,“难道宗室里暗传的太后干涉后宫,为难皇后的事竟是真的?”话一出,她就意识到女儿可能成了慈宁宫长春宫两方搏奕的牺牲品,脸不由沉了下来。

高斌冷笑,“你若真以为现在这个太后娘娘是位母凭子贵的规矩人那就错了,这后宫的嫔妃最后能坐上太后位置的没一个简单。不过,真正是叫我大吃一惊的却不是这位圣母皇太后,而是跟着出宫到小汤山为太后侍疾的娴妃娘娘!

这位娴妃娘娘虽无帝宠,更不招皇后娘娘待见,却能几年隐忍,坐稳一宫妃位,可见心性坚韧,且从大清与俄罗斯开战,乌喇那拉佐领府便着意与上战场的族人修复关系,到了去年年底,大军班师回朝,随着乌喇那拉一族的战功,她在宫中受太后看重,与族人关系也缓和了七八成,尤其是乌喇那拉承恩公府。一步一步,收复失地。几方逢源,借势,利用,那手段着实玩得漂亮!”

“承恩公府怎么还会站出来支持她?”尚氏问道,随即反应过来,“难道是因为娴妃肚中龙胎?”

“她若复宠便不会被皇上指去给太后侍疾了。”高恒站在男人的角度看待问题。

“你说得对,皇上或许会看在乌喇那拉一族的面上对她态度缓和却绝不会真心宠爱于她,不过后宫女人争宠争的也不过是地位权势与皇子,她运气好,真让她怀上了。”

高斌发出一声哼嗤,轻幽淡漠,眼中瞬间闪过刀锋般的森寒,继续说道:“依着皇上的性子,再不喜娴妃也不该在那会儿将一宫嫔妃派出宫给太后侍疾,又在知道她怀了龙胎后不紧着接进宫安养,这里头没有故事谁信?只从之前宫中发生之事便可推断出来,和徽公主受伤跌下马的事定脱不了慈宁宫与娴妃的干系!

综合所有疑点,我又特意查了娴妃的事,才发现,毒蛇依旧是毒蛇,你不能因为她冬眠蜇伏便以为她无害,这个女人心机之深沉,谋划之远,若非我浸淫官场几十年经受不少陷井手段还真察觉不出来!我猜,当年孝敬皇后几十年攒下的势力十有七八都到了她手上,这样一来,娘娘毒害哲妃一事的诸多疑点便解释得通了!”

尚氏高恒说不出话来,久久才抑下心中起伏问道:“现在怎么办?捅给皇上知道吗?”

“那就要看怎么捅了,敢教我高斌有苦说不出的女人这还是第一个!我可没有不对女人下手的君子心肠!”高斌冷笑,若以为他高家是没了爪牙的老虎,可欺可辱那就错了。

“现在想来,不去碰暗卫那桩事歪打正着,你们也记住,这事谁都不知道!凭那些暗卫的本事,就算被皇上处理了也只会咬定是看在昔年的恩情透露了些许皇上在后宫的行踪便于慧妃争宠,不会咬出其他事来的”

这可比欺君之罪大多了,又不是不要命了!尚氏和高恒对视了一眼,没有吭声,高斌也知道在这点上他们不会不知深浅。“而且,在调查乌喇那拉氏的过程中我还发现了一件趣事,这件事利用得好,这仇甚至不用我们亲自动手”

高斌的目光投注到自己案桌底下放机密信件资料的暗格,心中升起头狼发现猎物时的兴奋与嗜血之感。

牺牲一个女儿保住整个高家,他高斌当然做得出来!不过女儿所受的苦,高家受到的损失,他也教那谋划之人百倍尝还!

半条凤命,呵!就怕有命无运,飞不起来!

还有太后,皇上原本可以期望的母慈子孝的生活,发现是在有心人的挑拨、勾诱下成为泡影

一旦这些事实呈到皇上龙案,他到要看看娴妃肚子里的那块肉顶不顶得过皇上对皇后的结发之情,对太后的那一丝母子之情!

乌喇那拉佐领府。

听到孙嬷嬷打听来的消息,他塔喇氏脸上松了口气地笑着朝孙嬷嬷又确认道:“户部侍郎家的三姑娘真的指给了愉郡王家的弘暒贝勒做嫡福晋了?”

“是的,太太。”孙嬷嬷一脸地庆幸,“这次大选只有三名秀女被上记名,娘娘回了宫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喜事真是一桩连一桩。”他塔喇氏想到过去几年的处境就觉得心酸。

“一切都过去了,娘娘如今也否极泰来,太太何必将一个纳喇氏放在眼里。”孙嬷嬷有些不懂。

“你懂什么!”他塔喇氏睨了她一眼,端起茶盅啜了一口,才放下用手帕拭了下唇角,“我们府这些年饱受族人冷眼,若不是宫中还有个娘娘,如今还不知怎么样呢。”

想到连自己的娘家威远子爵府也疏远了自家,他塔喇氏心中说不出地愤恨。若非孤立无援,她这些年哪用得陪着笑脸每年舍出一大堆财物给族人 ?'…3uww'!

“纳喇氏虽与乌喇那拉氏分属不同支脉,可说到底还是同宗同源,就跟圣祖爷时的惠妃得明珠等朝臣支持一样,若真得宠又育有皇子的嫔妃,管他哪一支的纳喇、那拉,管他有没有血缘关系,到了关键时刻只须一个领头人便能聚集起来形成势力,我们家虽说担着个世袭佐领,地位尊贵,到底比不得从二品户部侍郎有实权,因此,后宫绝对不能再出一个纳喇氏的嫔妃。我的女儿,可不是哲妃,就算看得清楚了形势明白了处境也绝不会认输,甘心臣服于别的女人!”

“娴妃娘娘是天之骄女,自然自尊自重,否则当年的孝敬皇后也不能看中,将娘娘指给了当今圣上。承恩公想必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没放弃支持娘娘呢。”孙嬷嬷笑着奉承,“不说别的旁支,凭着承恩公还有与皇上一同长大的德禄大人,难道还比不得一个六部侍郎?”

“现在的承恩公难道就能忘怀当年自请驻藏的事?”当了多少年的国舅爷,本可安享尊贵荣华,却流放一般到藏地吃苦受罪,那种他人同情嘲笑的眼光,心生的屈辱与报复这些年同样看透世情冷暖的他塔喇氏想起来便心惊,寻求合作联盟的同时自然也心生防备。

“若不是娘娘怀了龙胎,他不会松口的,乌喇那拉一族这一届没有出色的秀女难不成下一届、再下一届也没有?再说德禄,正因为他与皇上感情深厚,真正效忠的永远只会是皇上还有皇上看重维护的人。”

人心易变,现在的承恩公可不是当年那个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承袭爵位的乌喇那拉。德保了。龙胎算什么?皇后有两个嫡子两个嫡女,后位稳固,聪明点的都不会将一族的未来压在一个还未出生、出生了也不知养不养得大的皇子亦或皇女身上!

若不是她请退了所有人,对乌喇那拉。德保说出女儿的命格,只怕他还不会下定决心交出当年孝敬皇后留下的大半势力。

承恩公府肯定还留着一批极隐秘的人脉势力,做为乌喇那拉一族世代承袭的族长,乌喇那拉。德保更没有向族人言明支持女儿这才是他塔喇氏不甘且忌惮的。

她并不傻,这些年的处处伏低,早将她的爽直性子给磨得一干二净,多了算计小心,因此面对目前的契机才格外重视,不想多添麻烦。

“运来挡不住,太太的担心如今不也没影了么。”孙嬷嬷很有信心,“当初阖府那样的困境,要不是奴才陪着夫人去福源寺上香祈福,又哪里会知道咱家的姑奶奶竟有那样的富贵命,可见是上天注定,过了之前的劫难便能顺风顺水,一飞冲天。”

他塔喇氏听她这么说长叹口气,“真的顺风顺水就好了!那位大师可说了,妮莽衣命中带了火煞,一生免不了“争、保”二字,稍有不慎,转眼成空。”

“有太后在,有太太在,娴妃娘娘定能心想事成。”

“也是。”他塔喇氏思及自己秘密派人去寻找和准备的东西,心中一定。有心算无心,娴妃娘娘现在万事具备一定能成功的!

两人都没发现门外有人偷偷离开。

谋犹回遹(下)

“皇上;该起了。”

吴书来的声音在帘外响起;弘历睁开眼,头微微侧向里边,只见云珠安稳地偎着自己,睡得香甜。乌黑的头发云一样地堆在湖蓝色绣银色缠枝花草的细绵枕上,煦暖的阳光透过支窗烟罗照在她细白莹嫩的脸上,因熟睡;颊上浮着淡淡的红光;像羊脂玉染了霞光;美到了极点。

天气热,她又怀着孩子,难得睡这么香。

帮她把薄薄的蚕丝被拉好,他轻轻起了身。

从长春宫到养心殿距离不算远;可弘历已觉得额角有些出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长春有云珠身边他不觉得太阳炙热,可出了长春宫离了云珠,他便觉得浑身躁热不耐。

反正大选已经过了,过两天就搬到圆明园去住。

他想着,进了养心殿东暖阁。书案上御笔的摆放有些变化,他挥了下手,吴书来有眼色地带着当值太监退了下去。

库魁闪身进来,行礼后,将自己调查到的资料上呈。

弘历翻看着,越看脸色越沉。“确定没有遗漏?”

“是。”库魁躬身回道,“奴才亲自找到了当初在福源寺挂单的那位大师,他说在福源寺挂单时确实有给一位到福源寺上香祈福的夫人测过一张八字,也确实向那位夫人透露那张八字出生的主人贵不可言,是中道勃昌,吉凶难断,盘凤受困命格。”

贵不可言?弘历?孔微缩,他可不管娴妃乌喇那拉氏是什么“盘凤受困”的命格,他只知道,即便娴妃只有一刻的“贵不可言”,也代表着他的元后已经不在

念头一起,心中仿佛被扎入一针,丝丝绞痛如蛛网迅速漫开。

若自己与云珠夫妻中道分离,谁当皇后对自己有何区别?便是大好的江山摆在自己眼前,又有何欢?如果继承这江山大统的不是自己和云珠的孩子,自己恐怕也是哪管身后洪水滔天了。

只是想象,已经难以接受。

定了定神,他将注意力转到方才库魁呈上的报告。有些事,知道和不知道给人的反应是完全不同的,如果娴妃知道了自己有那样的一个命格,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嫉恨还有斗志,都将死灰复燃,熊熊燃起。

“奴才还有一事要禀。”库魁目前还在将功赎罪的阶段,他决定宁杀错不放过,什么蛛丝马迹都向皇上报告,免得又出意外,自己又多个疏忽漏察之罪。

“什么事?”

“奴才在查乌喇那拉佐领府的时候发现有另一拨人也在调查,奴才注意了一下,发现是高大人。”

弘历淡道:“高斌不可能对慧妃被禁无动于衷,会私底下调查是正常的,他会查到佐领府头上想必也怀疑慧妃是背了黑锅。”这是不是也证明了他并不清楚慧妃利用他昔年的关系收买他身边暗卫的事?

“他们没有发现你吧?”

“应该没有。”库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让奴才意外的是,他们调查的重点不在娴妃娘娘的生辰八字,而是在乌喇那拉佐领夫人身上。佐领夫人,似乎在寻找什么秘药”

“嗯?”所以这才是高斌怀疑娴妃的原因?“派人盯紧他塔喇氏,密切注意娴妃身边的动静,有一丝异动便立即来报。”

想到太后以及亲近太后的愉嫔纯嫔金嫔,想到极受太后抬举的娴妃背后的乌喇那拉一族,他瞿然一惊,云珠的后位看似稳当,实则四面受敌!

什么慧妃哲妃,若真有凤命,娴妃真正要除的还是云珠这个皇后。想到这里,弘历顿觉杀机四伏,屋里冰盆透出丝丝的凉气,窗外耀眼的炽阳不断散发的热浪,一阵一阵地,教他背心麻麻地沁出了一片冷汗。

“是。”库魁退了下去。

“吴书来!”皇父是否也知道乌喇那拉氏的命格?不然就算当初有皇额娘的意思,凭乌喇那拉氏第一次选秀时的表现皇父也不会再将她指给自己做侧福晋,自己是皇父心属的皇储人选,在挑选嫡侧福晋这一方面要比一般的皇阿哥要求更严格一些。

“奴才在。”

“你现在就走一趟钦天监,宣索监正入宫觐见。悄悄去,不要惊动别人。”

“?。”吴书来看也不看一旁隐入角落的库魁,匆匆又退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已年近六十的索监正惊疑不定地跟着吴书来进了养心殿。难怪是大阿哥的婚期有问题?就算是有问题也不用这么一路掩藏形迹地进宫吧?

“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不管多少疑问,进了东暖阁,索监正都将之抛诸脑后,凝神肃身行礼。

“索监正请起。”

“谢皇上。”

“朕今日宣索卿是想问一些事,卿可还记得娴妃乌喇那拉氏的生辰八字?”经由选秀所指的皇子侧福晋跟嫡福晋一样有婚礼嫁妆,男女双方生辰八字自然也是监天钦批算过的。

索监正躬身回道:“奴才记得。”

“娴妃的八字如何?”

“娴妃娘娘是‘盘凤受困’命格,虽然命中带煞福运不厚,却也是身属凤命。”

“命中带煞?那岂不是不好?太上皇可知?”

“皇上八字贵重,福禄深厚,娴妃娘娘的命格对皇上影响并不大,相反,皇上的福气还可助娴妃娘娘摆脱受困命格。”索监正顿了顿,继续说道:“这点太上皇也知道,当年还命奴才等人合算过皇后、娴妃、慧妃几人的命格。”

哦?弘历心下稍定,以皇父对云珠的喜欢,定然是影响不大才会做这样的决定。面上却长眉一挑,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

雍正一生经过不少风浪,心思深沉,意志坚强,单单一个命格之说并不能让他信服,只是当年将云珠拴给弘历做嫡福晋后所经历的祥瑞天象以及自己无论是施政还是在宗室间的处境都无比顺利起来,才让他有些信服。再者,索监正也曾为他讲解过,所谓的“命格”并不是百分之百地准确,因为还有“相由心生、福自天然”一说,命也是可以通过积德行善而发生改变的。

做为帝王,面对一个身具凤命的秀女,除了收进皇家根本不会有别的想法,皇宫并不多她这一个,何必放出去横生枝节。

换做自己,也会做同样的选择,不过是个女人。弘历想着,可惜乌喇那拉氏并没有想到惜福积德,以增气运,反而行事阴险毒辣,以致手下帮凶遭了天罚。

从命格上看,在她打着进宫的主意后,便事事受挫,陷入困境,果然是有翼难飞,有志难伸。

“娴妃娘娘与慧妃娘娘的命格都很贵重,只是好坏不同,却都不如皇后娘娘命格神奇。不过单从八字上推,几位娘娘命格相互影响牵制,此起彼落。

娴妃娘娘是‘困凤’之命,其命有如凤凰涅?,不在烈火中重生便在烈火中湮灭,每一次摆脱困局都会给她自己带来不同地飞跃,杀伐争斗之气很重,若最终突破便是贵不可言之命,若中途失败,不但打回原形,还有性命之忧。

慧妃娘娘的命格虽然贵重,却福禄单薄,更无子息之喜。

当然,这只是八字上的推算,所谓‘福若水德为器’,两位娘娘的命格也并非没有改变的可能。”

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弘历担心的是,“如果娴妃命格得到突破,是否会影响到皇后?”

“从命格上看,确实会有影响。只是当年奴才等人在观星楼推算皇后娘娘生辰八字时发现了娘娘是双星命格,受天道眷顾,这些年来奴才和赵监副等几人大胆推研,发现围绕在皇后娘娘身边之人的命格皆被影响,例如太上皇、怡亲王李荣保大人等,寿命不仅延长,面相上的福禄之气也愈发浓厚从这一点上看,娴妃娘娘即便有破‘困’的冲天之势,只怕也动摇不了皇后娘娘本身极为旺盛的气运。”

说到钦天监几位堂官暗地里偷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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