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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死囚-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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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海没有阅过的折子一并放在了驿站的书桌上,林逸诗告诉都帮她一起带了回来搁在了隔房的书架上。
  侍女应承立刻去隔房将一大摞折子给她抱了过来,放在书桌上,看见书桌上的灯烛幽幽黯然,已经快要燃烧殆尽了,心道虽然有新蜡,但是火折字却用完了,便道:“王爷,书房里的火折子似乎没了,待我去管事间取一些过来。
  “好的。”袁园一边回着,一边慢慢地将那堆高高的折子一个一个地翻下来,不过她却并没有打开,只是看了一眼每个折子的起头又合上放了回去。
  “折子呢,折子呢,怎么会没有呢,明明有看过到。”那是林逸诗还未曾带增资来重州找她,姚荣科给她书的一章关于双木磷商号的巨细介绍信,因为当时没有在意,她也只是看了一个起头就放一边了。袁园连着将那堆折子反复翻阅了好几遍,可惜仍是没有找到。
  这时,侍女拿着火折子走了进来,为她点燃了新蜡,房间里顿时明亮了许多。可是袁园的心却又黯沉了几分,她果然将那个双木磷的折子给弄丢了。
  突然间她想起了,那晚吴霏在她驿站的书房里面翻阅她的折子,难道是被他给拿去了!那晚,吴霏嚣张的行径还历历在目,袁园心中陡然冒起一股无明业火。
  “吴霏欺人太甚!你生儿子没□!”袁园一掌拍在桌子上,脏话,她已经好多年不说了,一激动为了吴霏便爆了粗口,不小心牵扯了伤口,连着咳嗽了好几声,又想起自己骂吴霏也把月圆绕了进去,又小声骂道:“生女儿没□!”
  侍女点蜡的手怔在了半空中,她还真没见过王爷脏话咒人的样子,突然屋上的瓦片有轻微的响动,掉了一些尘土下来,刚好落在了袁园的脸颊上,加上她难看的表情,整个人显得灰扑扑的,格外低潮。
  侍女的点蜡的手抖了抖,现在王爷的脸色真的很不好看啊,但是她没有注意到脸上的尘灰,只是一脸阴沉地把桌上凌乱的折子盯着,发神一般地在想着什么事。“恐怕是屋顶上有野猫,奴家这就出去瞧瞧。”趁着王爷还没有完全爆发,她还是赶快离开才好。
  有些人她是记恨的,比如说吴霏。虽然是记恨他,但是平时能不想起这人,她便尽量不会去想,可是一想起他,心中就渗得慌,堵着一口气,压抑在胸间,比断了三根肋骨还难受。
  “去死!去死!天天出海你怎么没被海啸淹死!强 暴妇女你也怎么没有精尽人亡”好吧,她得承认,现在她很幼稚,吴霏的事,她没法介怀,弄死他自己没这个本事,但是一想起来就气,也只好隔空喊喊话,抒发一下郁结的心情。
  “还是被男人强 暴最好。”袁园顿了了下,这样对吴霏,她才最解气,某只自言自语道:“别栽在我手里,不然肯定爆你小菊花!”她一边说,也跟着一边笑了起来,心情好了许多,似乎大恶人吴霏已经被她的三千亲卫队给一一爆菊。
  屋上的瓦片又动了动,这次掉了许多尘灰下来,袁园终于注意到了,她抬手掩住鼻子,轻轻咳嗽了几下,对屋外道:“小月,你到底看见屋上有野猫没?”
  屋外一片寂静,只有她微弱的声音在屋子中泛起了小小的回音。
  “小月小月。”袁园看见这大门大开,屋外又是漆黑一片,再配着那瑟瑟的风声,她心中毛毛的,心道那侍女只是出去望望屋顶上是否有野猫,也不至于跑得太远,不会听不见她的召唤啊。
  “你在害怕?”一个声音又远而近飘了进来,低沉又略带一些沙哑,明明听起来很远的感觉,可是仿佛在她的身边耳语。
  袁园沉默了片刻,镇定地答道:“既然来了,肯定是来找本王的,何以立在屋顶上而不进屋呢?”害怕当然会有一点,但是这声音,她已经听出来是谁了,这人去哪里不是形同无物,直进直出,袁园现在还真有点后悔,为什么之前要去招惹这个霸王。
  一个人影忽然闪进了屋,脚法轻盈,动作极快,他负手立在屋子中央,依旧是一脸冷漠,只是白皙的脸颊上透着一丝丝血红,看起来是被冷风给吹的。他倨傲地盯着袁园,嘴唇刚一张开,“阿嚏”一声响亮的喷嚏打了出来。
  “你终于醒了。”吴霏摸了摸鼻子,稍稍侧过头去又是一声“阿嚏。”吴霏心道自己肯定是寒气入体了,虽然他有内力护体,可是鼻子是他的弱点,敏感得要死,他嫌恶地恨了一眼袁园,若不是连着三天夜里在屋顶守着,他也不会受冻了。
  可是这女人昏迷就是两天,今天倒是醒了,却在下面自言自语骂他,吴霏站在屋顶上,看新月吹冷风,忽的听见有人说他儿子没□,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了下来,还没立好呢,又听见自己要被男人强 暴,当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直接跳了下来,把那个东张西望的小侍女点晕,再说收拾琪磷的事情。
  “所以你又可以来摔断我三根肋骨。”袁园僵硬地坐在椅子上,保持了很好的微笑度,她就说她倒霉吧,骂曹操曹操到,她窝囊吧,就一刘备,死背。如果吴霏真的再摔断了她三根肋骨,琪人为她准备的招亲会,估计她得躺在床上被人抬着去。
  “啊~”吴霏的鼻尖通红,长长的睫毛上下忽闪,他闭紧了嘴巴,硬生生将最后一个音给收了回去,他皱眉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嚏”这个喷嚏终于还是没忍住,吴霏对此感到十分恼火。
  他似一阵疾风掠到了袁园的椅子旁,俯身抬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语道:“你说,要我怎么摔你?”他伸出了一只手,袁园立刻紧紧闭上了眼睛。
  反正此刻她是呼天抢地也没用,她勤勤恳恳当了这么多年王爷,也好歹树立些威信,可是对吴霏却束手无策,只能嘴上逞强,说到底她还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上次不要命去拔了这霸王的毛,便被他给缠上了,摔吧,摔吧,摔碎了小阎王也能拼回去。
  “啪!”的一声,袁园的身子彻底僵硬了,似乎没什么感觉,还是自己已经断来全身没了知觉,她闭着眼睛在思索这个问题。
  “睁开眼看看这个。”吴霏搂紧了怀中的这个女人,以命名的口吻说道。她一直微笑地说你又可以来摔断我三根肋骨,看起来镇定自若,可是当他揽住她的肩膀的时候,就知道她害怕,她的窄肩微微向上耸起,往内紧锁,明明那么害怕,还死撑。
  这种喜欢和他对着干的女人,他不喜欢。至于他为什么会连着三天守夜等她醒来,那是因为他不得不这样做。
  桌面上摆着一本厚厚的折子,袁园睁眼怔了一会儿,她要找的正是这本。
  “你这是什么意思?”袁园抬头问道。
  吴霏压低了身子,伸手将她的下颚捏住,让她面向折子,道:“你仔细看看你情郎的发家史,可有什么不妥?”
  “有什么不妥,也不用你来说!”袁园抬手推开吴霏的手,又把头转过一方去,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不想看见这个折子,宁愿它真就消失了最好,可恨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要看这个,现在她反悔了,她不想看。
  谁料吴霏又将她的脸硬生生的扳了过来,抬手将折子打开,随手翻了几页,指着上面的几行记录道:“你好好看看这些笔大生意,可想起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袁园看着几行黑字,其间还有人勾画出来,还写了注解,想必应该是吴霏所为,她怔了半天,才缓缓道:“我岂能相信你?你不过是看我要和林逸诗成亲了想要从中作梗!”如果说吴霏在这折子上动了手脚,那也是说的过去的。
  吴霏放开了她,起身双臂环抱于胸前,冷声道:“我不管你嫁谁。但是,林逸诗不可以。”
  “这几笔生意说不定只是巧合,能说明什么?”这一切根本无法解释,她不相信林逸诗会这样对她,牵扯起来太难以说通,这绝对是吴霏在从中做鬼。
  “如果你执意要嫁,那就等着做第二次寡妇。”吴霏挑眉,伸手将桌上的折子重重的合上。
  难道吴霏要杀掉林逸诗?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戾气,袁园气不过吴霏的霸道无理,急道:“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何苦要赶尽杀绝!”
  “为何还帮他说话?你的一切痛苦不是我给的,是他。”吴霏微蹙英眉,心道自己难道说的还不明白,他和她的一切全拜林逸诗所赐。
  袁园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她不信,她不信所有一切都是假的,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胸口隐隐作痛,一定是吴霏的奸计!可是她却想不出任何其他吴霏不让她嫁林逸诗的理由,除了这个被人玩弄的理由之外,吴霏那么骄傲,如果知道自己被人玩了几年,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最恨被人欺骗。他既然有胆量敢和我玩。”吴霏摸了摸鼻子:“那么死就是他唯一的下场。”

  真假

  “够了!我不想听你的一面之词!”袁园吸了一口气,伸手示意让吴霏离开,失神茫然道:“为什么要相信你的挑拨离间,我和林逸诗的事用不着你插手。若是你要取他性命,不如先杀了我们母子,对你来说我和月圆的存在,也算是你的耻辱,难道不是吗?”
  这番话好像是在呢喃一般,声音低得跟蚊子一样,没有任何底气。她的心神已经彻底被打乱了,她甚至没有一点能让自己的面不改色的勇气,因为她根本无法接受林逸诗会这样对她的事实。
  吴霏冷冷道:“哼不要拿儿子威胁我,我记得以前曾经告诉过你,难道你忘了?”顿了一顿,他突然轻轻笑了起来:“若不是当年林逸诗出手“救”你,不然你哪能活到今天?你嫁他也算报恩了。只是守寡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袁园抬头望吴霏,耳边是他的话模糊不清,似乎远在天边,但又字字清晰,像砭人肌肤的寒风丝丝钻心。她只是呆呆看着他,吴霏的样子也变得模糊起来,她没有力气再开口还击他,就算天下所有人都伤害她,也不敌自己所亲信的人的半点背叛,所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都没有知觉,眼泪就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
  吴霏怔了下,半响没有开口。她的眼光似在看他,又似没有在看他,眼睛中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显得空洞而毫无生气。
  琪磷明明是面无表情,吴霏却觉得看到了一阵势不可挡的悲伤涌上她的鼻尖,一红,一颗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她的脸庞,她又抽了一口气,情绪似乎有些激动,白皙的小脸抹上一层绯红。
  他的寻欢比琪磷漂亮何止半点,就算流泪也美得像画中仙女一样,可是琪磷那双蒙上泪水的眼睛,却能死死的拽住他,她哭起来并不美,不会让人觉得楚楚可怜,就像是一个小傻瓜才觉悟自己被人骗了伤心欲绝的呆样。
  可是为什么他看着她哭的样子,会觉得很无趣,会没有话可说,甚至有些促狭,就这样沉默地看着,时间好像静止一般,她的泪水静静地流淌,越来越汹涌。
  吴霏迟疑了下,竟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替她擦眼泪,突然她的眼睛眨了下,好像回过了神,自己抬手用衣袖胡乱的擦了一通。吴霏见状,也立刻收回了手,心道方才他方才一定是中了邪。
  “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但是有一件永远不会变。”袁园缓缓地开口,一字一顿,语气异常坚定:“在船上强迫我的人是你,在林中要逼我流产的人是你,毁掉我一世名誉的人也是你,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没有假手他人。所以不管有没有林逸诗的出现,你我之间的帐也永远不可能两清。”
  吴霏摸了摸鼻子,微蹙眉头,开口道:“恨我?”
  “我恨你。”她恨他,恨之入骨,也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吴霏挑眉,忽然伸手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拥进怀中,大步朝床边走去。
  袁园吃惊,以为他又要用强,自己已经被摔断了三根肋骨,现在她双手抓紧了他的衣领,无奈地骂道:“吴霏你是禽兽!你要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死了好!”吴霏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心道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看来给她蒙上了阴影,他将她轻轻放回床上。
  “恨我,就报复我,狠狠地报复我。”他俯身在她耳边,热气扑在袁园的脸上,一阵温湿,他吻了她脸颊,是挑衅。
  “滚!”袁园低低地轻喝出声,因为她的生气而呼吸急促,牵扯了胸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吴霏不以为然地瘪了瘪嘴巴,倨傲地瞄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像一只灵巧的猫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屋子的转角。
  袁园愣愣地望着那个转角,吴霏是不在乎的,因为他知道她根本没有能力报复他,狠狠地报复他。
  …=… =… =… =… =… =… =… =… =… =… =… =… =… =… =最后几章就像便秘一样… =… =… =
  这几日,袁园都一直把自己锁在房中,林逸诗被她拒之门外,尽管这样突然转变的举动可能会让他起疑心,可是袁园没办法心平气和面对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质问他,她就像一只受惊的鸵鸟,把自己深深地埋在沙漠中,不听不闻不管,以为自己很成熟懂事,其实还是任性的。
  要不就坐在床上翻闲书,要不就发神,袁园让日子平静地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她又开始逃避问题了,因为她没有勇气去承担知道真相之后,可是这样看起来风平浪静的日子,她还剩多少?
  招亲已经势在必行,那些所谓的王孙公子她无心应酬。林逸诗也是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压得她喘不过气。吴霏的话仍时时回响在耳边,让她不甘心。
  “恨我,就报复我,狠狠地报复我。”
  袁园一下将手中的书扔在地上,心道惹急了我!惹急了我我带月圆,大哥和闫嫂子归隐山林,说到底她是一软柿子,纸老虎,现在她有了月圆,心中有了牵挂,再怎么样和皇上急,和林逸诗急,和吴霏急,她也不会拿命去拼,为了月圆,她也要好好活下去。
  一旁服侍的丫鬟小月连忙捡起书,放回了书架,大气也不敢出,自从那晚她莫名其妙晕倒后,王爷的脾气一直很坏,连公子琪晟都没让进门,若不好好伺候,有一点什么闪失,就怕会撒气在她身上。
  “娘亲,月圆得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你要不要一起玩。”稚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这几日她连着月圆也一并不见了,她爱月圆胜过自己,可是月圆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影子,总是带了另一个人影子,那影子总是在提醒着她,她是笨蛋,是大傻瓜,这让袁园很恼火。
  “让奶娘带他去玩。”袁园叹了一口气,对身旁的小月道。
  小月立刻跑去前厅,开门示意奶娘把小世子带走,谁知一开门手中接被塞进了一张银票,是林老板。他抱着小世子,整个人堵在了门口,面色柔和地望着她,小月一怔,正要开口,却被林逸诗伸手拉了出来,他抿嘴一笑,拍了拍了她的头,然后抱着小世子进了屋。
  小月站在门外,回不了神。她不过才十四五岁,平日里在王府除了公子琪晟,见得最多的便是韩挺,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一阵烧,刚被林逸诗拉过手也渗出了细汗。心道林老板人又俊俏,又是家财万贯,为何王爷还要拒他于门外。
  袁园听到了脚步声,以为是小月回来了,又道:“刚刚那本书,你再去拿来给我。”那本书记载了一些各国的山野风光,除了文字还有一些简单的插画,虽然袁园看起来不算轻松,但是打发时间还是可以的。
  “你这样一直躺在床上也不好,不如出去走走。”
  该来的迟早会来。袁园抬眼看着林逸诗,这几日她一直避他不见,可是林逸诗一见面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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