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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死囚-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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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觉得,他不仅长成了独当一面的男人,而且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林逸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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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娘,娘你看,这些小蚁虫就像人一样。”月圆蹲在地上,拿着小树枝刨啊刨啊,一脸兴奋,抬头扯了扯袁园的群角,献宝一样:“你看呀,他们打架了。”
  因为昨晚的事,袁园今日有些心绪不宁,不过很快回过神来,也蹲了下去,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笑道:“肯定又是你搞鬼。”
  “娘说它们是害虫,上次的堤坝就是被它们吃坏了。”月圆得意地捏了捏小手,眯起眼睛道:“所以我要惩罚它们哦。”
  “可是它们好小,你这样对人家是不是不公平呢?”袁园看见他把一个小糕点丢给一个蚁群,然后用另外一些渣滓沿路引来了另一个蚁群,于是两群小黑团子就打了起来。月圆很聪明,可是她不想他用聪明学会了残忍。
  月圆埋着头,不做声,继续用手中的小棒子鼓捣着。
  “如果你也变成小蚂蚁,被人家这样戏弄,是不是很可怜呢?”袁园叹了一口气,搂着他笑道:“娘是说过蚂蚁是害虫,可是它们只不过为了生存而不小心伤害了我们的堤坝,本身并不是哦。”
  “做错了事情,就要得到惩罚。”月圆开始往她怀里蹭,这是他撒娇的动作:“我不是小蚂蚁哦,所以我不觉得可怜。”
  “你!”袁园有时对月圆,简直又爱又恨,束手无策,他认定了一件事就会坚定不移地去做,脾气倔死了,一点也不像她。
  “王爷,韩将军和姚都令都到了。”侍从在身后弯腰道。
  “你,不准调皮。玩累了就去凉亭那儿吃东西,娘一会儿就回来。”袁园捏了捏他的小脸,月圆甜甜地笑着应声,袁园心道晚上再和这小子说,便起身对奶娘道:“好好看着小世子。”
  她随着侍从去了大厅,韩挺和姚荣科早已经站在大厅等着了。
  “韩将军,姚都令久等了。”袁园颔首,拂袖让他们坐下。
  “回禀王爷,士兵已经入城,开始修建受损房屋。”韩挺起身弯腰道:“其他几个州县也陆续开始重建。”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递给袁园:“这是今天的开销数目。”
  袁园接过册子,放在一旁的茶座上,道:“好,晚上我会看的。今天叫上韩将军是想议另外一件事,海盗吴霏。”
  “是,方才姚都令已经话下官听,”韩挺迟疑了一下,道:“王爷用意是好,但是这样鸡蛋碰石头,白白丢了军中兄弟性命,甚是不妥。”
  “其实,其实我愿意拿出自家薄底先交上今年的水陆费。”姚荣科之前就一直话利弊与韩挺,他知道宗南王器重他,希望韩挺能劝上几句,突然他又想起一事,忙道:“我州县接受全国各家商号自发的捐赠今日已经运达,所以”
  “你们说的有理。”袁园微微笑了起来,挑眉道:“本王是要灭下他的气焰,可是谁说了本王要拿鸡蛋碰石头?”想起了月圆在花园里面玩的游戏,一条妙计浮上心头,她招手示意让韩挺和姚荣科稍前一站,将心中的想法低声道出。
  “王爷,好法子。”韩挺一怔,马上应了袁园的想法。姚荣科则支支半天,却也说不整句,这法子万一把吴霏惹毛了,岂不是丢了夫人又折兵。
  袁园看他迟疑,便笑道:“姚都令大可放心。本王出这钱,折点本还是愿意的。”
  “嗯,对了。王爷,这次送赠资是由现在北萧最大的双木磷商号的老板亲自送来。”姚荣科又道:“现正在外面等候。”
  “让他进来。”袁园笑道,双木磷商号她有听说过,仿佛一夜之间崛起一般,上至文武百官下至三教九流都为其生意让道,关系这一道链子一通,生意自然越做越大,只是听说老板年纪尚轻,又是一个不神神秘秘不轻易应酬的家伙,不知道是怎样办到如此,今日所见这位老板竟然为了增资亲自前来,应该是一个有善心的人。
  不会儿,一个英姿挺拔的男子信步而入,他目不斜视直径走到了袁园面前,开口道:“草民林逸诗拜见宗南王。”声音很轻,没有作揖也没有弯腰,他就这样大胆地直视着她,眼神中闪烁着炙热,与她对视。
  袁园微微一怔,心中没来由的一热,想起了昨晚两人的纠缠,红潮涌了上来,没想到竟然是林逸诗!她来不及躲避他的目光,甚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脸上愈发热烫,苦练了几年的喜怒不露与形色,竟然在他面前毫无作用。
  “林侍卫?哈哈,没想到林侍卫走了几年,回来竟成了北萧一字商号的把手哇!”韩挺还没看见袁园的脸色已经变了,倒是对旧人重逢很是开心,连连拍着林逸诗的肩膀,又绕着他上下打量一番,赞扬道:“不错啊,几年还是个毛头小子呢,经商可丢了武艺?看你身脚有劲,应该没丢,改日切磋切磋。”
  韩挺这人,老实是老实,可是兴致一高,话就特别多。这也腾出了时间,让袁园缓神,她低头笑道:“韩将军说的极对。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林林老板经商,现在也是曲线救灾嘛。”
  “王爷过奖。”林逸诗又上前一步,与袁园的距离实在太近,她需要抬头才能看见他,本来想退后一步,无奈身后就是椅子,于是她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韩将军,这约定就先搁这里,改日一定登门讨教。”林逸诗对韩挺说道,可是他却一直看着她,目不转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正看着她。
  沉默。姚荣科和韩挺都见这气氛诡异,林老板和王爷之间太诡异了。两人瞧袁园也一直不做声,便齐齐道先行退下,一文一武倒是头一次这么心有灵犀。
  “没想到你口中的正式拜访就是这个。”袁园将双手把住扶手,低头苦笑道:“林老板,呵呵。一直在想你离开的这几年日子过得怎么样,现在看来你过得很好。”过得好,其实她也就放心了。
  “我不好。”林逸诗答道。
  “胡说。你可是北萧一字商号的老板,怎么会不好。”袁园想回到和他像朋友一样互相调侃的心情,说话也放开了一些。
  “没有家人,要那么钱财又有何用。”林逸诗浅笑道。
  她抬头笑着瞪了一眼他,道:“谁信呢,你现在事业有成,想嫁的女子想必数也数不过来。不过我可以帮你物色一些大家闺秀。”
  林逸诗一下俯下身子,双手掌在椅子的扶手上将她按住,皱眉打断道:“你怎么会不明白我的心思。”
  袁园对情字再如何愚笨,也知道林逸诗喜欢过她,可是她只当是林逸诗年少轻狂的一时心动而已,毕竟一个高中生年纪的男生,怎么能要求他长情?而且,当时她眼中只有骆阳,而且,林逸诗突然的离开,走得那么彻底。如果她喜欢一个人便是打死也不会离开他的身边,所以,袁园摇了摇头:“不明白。”
  “我的心思,是一个人。”林逸诗又靠近了一些,两人的鼻尖碰触到了一起,袁园一下扭过头去,听他在耳边轻呢:“琪磷。”
  袁园闭上了眼睛,身子微一颤,她觉得她的心紧张得就像快要断掉的弦,这种感觉就想自己第一次被人告白一样,慌乱又不知所措,四年前的林逸诗不会让她这样,可现在的林逸诗带着过去的影子,却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成熟男人的味道,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有了渴望,那颗干涸的心似乎也在蠢蠢欲动。
  “那为什么当年要突然走掉,我那么难熬的日子你在哪里?不闻不问。”袁园努力让自己理智起来,她叹道:“现在又突然的回来表白心机,算什么?”
  林逸诗知道她一直在意自己的离开,他直起身子,负手道:“当年是谁喜欢骆阳,所以就顺便对一位和他相像的少年大发善心?是谁将错就错扔还死撑同心锁?是谁和骆阳决绝后躲在帐外偷哭?既然骆阳能给你幸福,那我留在你身边做什么。”
  袁园怔住了,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
  “是我不好,让你一个人辛苦带着小孩过了这些年。”林逸诗蹲下身子,将她双手握在掌心,无奈道:“可当年我什么都不是,一无所有,怎么敢留在你身边?”
  “你以为我是什么女人?贪恋富贵安逸的生活?”袁园苦笑道:“所以你要功成名就了才来找我?”
  “我爱你,想要给你最好的,不希望你跟着我吃苦。”林逸诗一字一顿道:“所以,我必须要好。这和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无关,是我自己的意志。”

  待嫁

  “做我妻子。”林逸诗深挚道。
  表面上似乎拥有月园便已经足够的日子被他淡淡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地打破了。袁园哪里是想做单身母亲,又何尝愿意成日埋头于公事,那些不过都是自我麻痹,她用这一切将自己紧紧包裹,免受伤害,可心底却一直希望有人来为她遮风挡雨,护她周全。
  “我曾被休过一次,如今还在为一个男人守寡,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儿子。”袁园突然镇静了下来,她摇着头,娓娓道来:“我会把你错当成某人,我对你比不上你对我万分之一,如果我嫁你,那是我自私,胆小,只希望得到而不想付出,我是感情上的小人我不值得”
  “我说过了,这和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无关。”林逸诗打断了她不安的自责,道:“就只让我来爱你好了,爱你,爱你的儿子,爱你对我万分之一,爱你的自私和胆小,爱你这个小人。”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面色沉静,目光坚定。
  她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林逸诗的每一句情话都玳瑁一样在她的心弦上弹扣着甜丝丝的颤动,她对林逸诗的感情本来就是懵懵懂懂,也许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以前他陪着自己的日子让她对他产生了依赖,还是因为他和死去的骆阳长得相像。
  “把你交给我,”林逸诗见她又是叹气又是皱眉,恨不能掏出一颗真心,道:“相信我,我已经不是软弱无能的小孩,我有足够的能力和责任去负担你一生。”
  “我相信你。”袁园突然抬头应道,林逸诗似乎唤醒了还是少女的她,为了爱可以奋不顾身,抛弃一切的冲动,虽然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袁园,可是现在的她仍然在赌,用一次婚姻赌上了自己的今后的幸福。
  也许,不够爱他,可是她会努力去爱他。也许做人家妻子不算贤惠,但是她会尽力去打点家中的一切,从少女时期就一直沉浸的婚姻生活,只想做□,为人母的生活,是骆阳为她编制的一个梦,不想最后,却是林逸诗给她。
  幸福,就在眼前,触手可及,为什么不大胆一点牢牢抓住。
  …=…=…=…=…=…=…=…=…=…=…=…=幸福是夹在痛苦和痛苦之间的缝隙…=…=…=…=…=…=…=…=…=…=…=…=…=
  这一切来的来迅速,太不可思议。在答应林逸诗的之后几天,袁园都在思考着一个问题,这到底是不是一个梦,离开四年的林逸诗突然衣锦而归,固执地要和她结为连理,不过短短一天一夜,她答应了,一时之间全身的血液都冲到脑门,她一口就应下了。
  一路走来,他出现的时间刚刚好,很熟悉很喜欢,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不可否认,他点燃自己心中久违的激情,面对着琪人不紧不慢地示爱和大哥所推的各色世家子弟,林逸诗是最好的选择。
  突然间,她长吁短叹,又开始懊恼自己怎么会如此不冷静,林逸诗离开四年,现在的他早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四年时间其实已经将他们悄悄的陌生起来,似乎就像重新认识他一番,他的言谈,他的举止,他的音容笑貌,还有那晚他吻她,与她□相拥,想着想着,袁园的脸上又开始偷偷地发烧,根本就不是那个和她随便嬉笑玩闹的少年呐。
  完蛋了于是这个在古代算是二十二高龄的寡妇,在凉亭中双手捂住脸颊,羞得心跳耳热,林逸诗知道她对男女之事生涩害怕,所以答应她除了洞房花烛夜,决不会再碰她,现在只等她处理完重州之事,回京见了大哥,禀明了皇帝,然后将她明媒正娶。
  这么会怎么快?她糊里糊涂地在林逸诗的笑谈间,就答应了,一个月内完婚!高龄待嫁女思索着要不推迟一个月?要不过几年再说?要不越是细想,她便是越是焦虑,好了,她得了婚前恐惧症。
  “爹爹,你看你看”某袁一头黑线,不远处月圆那悦耳的童音头一次显得那么刺耳。
  林逸诗接过月圆捏的泥巴,又随意地捏了几下,一个小兔子的形象的马上呈现了出来,月圆接过小兔子捧在掌心,那叫一个崇拜的眼神啊,兴奋道:“爹爹真是厉害!再多给我捏几个”
  好吧,她用来吓退求婚者的杀手锏,恶童骆月圆,竟然比墙头草还不如,墙头草还两边倒呢,这娃直接就倒在了林逸诗的脚下,天天缠着他玩,竟然也不黏她了!
  待她无比心酸地搂着月圆抱怨他都不亲近娘了,这娃竟然认真道:“爹爹,能陪我玩剑,能带我骑马,能帮我捏小人;能做好多娘亲不能做的事,现在才知道娘亲不好玩。”
  记得林逸诗第一次见月圆的时候,就掏出一把自己削好的小木剑送给月圆,当时袁园还想林逸诗真是有心,有些东西就算时间再久,也是改变不了的。比如小木剑,她刚刚跟着林逸诗学剑法的时候,便是用的他削的小木剑,没想到现在她的儿子也用上了。
  才欣慰不到半刻,让她差点摔到在地的重点出现了。
  只听林逸诗蹲下身子对月圆道:“我来教你练剑,可好?”
  “好。”
  “我来陪你玩,可好?”
  “好!”
  “我来做你爹,可好?”
  “”
  林逸诗又拿出一把漂亮的小剑鞘,可惜道:“这剑鞘本来是送给我儿的。”
  “爹。”
  于是,林逸诗拿这一把木剑,一根剑鞘就把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儿夺了去!袁园越想越是不甘心,她走了过去,拿过月圆手中的泥巴小兔子,瞪了一眼林逸诗:“这不是哄小孩嘛?宝宝看好,娘也会捏娃娃哦。”
  林逸诗笑而不答,宠爱地看着她卖力地捏啊捏啊,袁园埋头苦干,心道两个耳朵,一个鼻子,一个嘴巴,简单!她左捏捏右搓搓,决心要用让全世界儿童如痴如醉的喜羊羊夺回儿子的心。
  “看!这个小羊可爱嘛?”袁园笑眯眯地将手中的成品在月圆的眼前晃了晃,快,宝贝儿子快点兴奋地投入娘亲的怀抱。
  “爹爹,你看看孩儿最近练的马步如何了?”月圆盯着那团乱七八糟的泥巴,沉默片刻,转身拉了拉林逸诗的手,两个身影一大一小慢慢地踱步离开。
  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可是她的儿子居然跟着一个男人跑了!袁园叹了口气,扔掉手中的泥巴追了上去,一下将月园抱了起来,皱眉吼道:“谁准你叫他爹爹了!娘都还未嫁呢,你就迫不及待跟他跑了!你可知爹爹的意思吗?”
  “以前娘亲说爹,因为没见过,孩儿始终不是很明白。如今却知道了。”月圆笑嘻嘻地回道。
  林逸诗摸了摸月圆的头,鼓励道:“好孩儿,快说给你娘亲听听。”
  “娘亲忙的时候,爹爹能陪月圆玩。”月圆的眼珠子转啊转啊,眼神中透着天真:“月圆很忙的时候,爹爹能陪娘亲睡。”
  
  袁园被宝宝的最后一句话给惊得差点没站稳,林逸诗一下扶住了她,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她抱着宝宝,林逸诗抱着她,衬着这小桥流水,夕阳斜照,美好的一家,成型了。看样子,她非嫁他不可了,弟弟都是狼,这句话果然,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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